第11章 先祖传道
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自称先祖名讳的白衣青年，方玄灵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而方元对此微微一笑，只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勾，方玄灵便神奇地瞬移至方元身前一丈处。
“这是什么灵术，竟然能凭空转移身形？”下一刻，方玄灵更加震撼道。
见他有些怀疑，方元暗叹一声，没好气道：“傻小子你多虑了，老夫如假包换，正是方家先祖。”
闻言，方玄灵尴尬一笑，说出心中疑虑：“先祖在上，恕晚辈无礼，晚辈猜想您已经有两百多岁了吧，样貌竟这般年轻，故而有些惊愕。”
话音刚落，方元径自从蒲团上站起，哈哈一笑，接着，他走到方玄灵近前，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感慨道：“老夫的确已然经历两百三十年岁月，而这般模样，实乃晋升灵宗返璞归真所致。”
“灵……灵……灵宗！”方玄灵听到此处，不由得惊呼道。
在他的认知里，这赤阳王朝之中，有记录以来修为最高者，便为半步灵师的太上皇洛惊羽；而自家先祖，竟然更进一步，达到传说中的灵宗。
在方玄灵惊叹之时，方元微微一笑，转而露出追忆之色，道：“老夫四十岁成就灵师离开方家之时，赤阳王朝还未彻底统一，还处于四处割据的混沌时期。”
“直至五十年后，洛家横空出世，与五大家族达成协议，通力合作，最终统一天下，从而建立王朝。”
听完这段往事，方玄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先祖方元，拱手问道：“先祖，您方才说离开方家，莫非正是为了冲击灵宗？”
对此，方元微微颔首，随即眼神间流露出悲悯与无奈，直至三息后，才恢复清澈，而后感叹道：“少年郎，你如今修行尚浅，眼界仍未开阔，你可知这赤阳王朝疆域之外，是何？”
闻言，方玄灵思索片刻后，表示不知。
随后，方元继续说道：“这灵魔大陆，共分两修六界。其一魔修、有煞、鬼、魔三界，其二灵修、有凡、仙、神三界。”
“这赤阳王朝便地处凡界西北部，只占其四分之一，而位于东北部与之接壤的，为青阴王朝，二者领土面积相当，整体实力不相上下；除二者之外，整个南部为实力最为强横的紫元王朝。”
“老夫我，达到灵师之后，为寻晋级灵宗之法，在留下这具灵身传承之后，便孤身前往灵气更为丰富的紫元王朝。”
听完，方玄灵深深地点点头，对整片大陆有了初步的了解。
消化一番后，方玄灵神色有些凝重地问道：“先祖，那魔修三界又位于何处，莫非与我等灵修势同水火？”
对此，方元郑重其事地应声答道：“少年郎，你所言非虚，灵修者修炼灵气，与之相反，魔修之人则修炼魔气。”
“魔修大陆中，最底层的煞界，正位于紫元王朝南部，只相隔一道天堑；魔修者可吞噬灵修者的血肉筋骨，从而提升修为，泯绝人性，为我等灵修不容。”
“千年来，煞界率众屡屡进攻紫元王朝，妄图攻破天堑，不过前者地域狭小、资源匮乏，且妖煞各怀异心，时常内讧，难成气候，故而纵使征伐不断，一直以来，皆为我灵修大军取胜。”
“至于鬼、魔、仙、神四界，老夫实力低微，对四者所在一概不知。”
听到“实力低微”，方玄灵微微一愣，而后苦笑道：“先祖，您说笑了，您贵为灵宗，怎么还称得上实力低微。”
对此，方元摆摆手，正色道：“少年郎，灵修一道永无止境，你目前还太过弱小，自然不知这其中深浅。”
“就算老夫已突破灵宗，却也只是凡尘中的一只蝼蚁罢了，你要知道，灵宗之上，便为灵尊，而灵尊之上便为灵仙，灵仙之上，乃灵神。”
听完，方玄灵一时瞠目结舌，良久后方才回过神来，感叹道：“原来灵神，才是灵修之人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说完，他脑海之中没来由地闪过一道倩影，不由得心生感慨：“不知她能达到何等境界，那可是上等地灵源资质，而我，勉强只是上等玄灵源。”
念及于此，他突然回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方元，虚心请教道：“先祖，晚辈有一事不明，还望您赐教。”
“是想问你的「噬灵源」吧？”方元一语道破。
“果然瞒不过您，正是，晚辈原本无法吸收灵气，进入这方禁地之后，先后吞噬迷雾与那青色火焰，灵源方才能为我所用。”
“先祖，不知这「噬灵源」是何物，为何会出现在晚辈身上？”方玄灵诚心问道。
言毕，方元并未第一时间为方玄灵解惑，而是伸出右手双指朝方玄灵额头轻轻一点，后者顿时睡意朦胧，只一息便瘫倒在方元怀里。
随后，方元朝虚空轻轻一划，霎时便有一方蒲团显现，他将方玄灵安置在方玄灵蒲团之上，使其呈打坐状后，方才落座于自身的蒲团之上。
紧接着，他稍作调息，待平心静气，灵魂出窍，转瞬间便进入方玄灵肉身。
……
三息后，方玄灵从昏睡中苏醒，他疲惫地睁开双眼，凝视着眼前，发现自己竟位于灵池之上，而在他身前，正是盘坐于虚空中的方元。
他刚欲说些什么，忽闻方元开口道：“少年郎，老夫与你皆已将脱出灵魂，驾临此处，你无需惊慌。”
话音刚落，方元朝前轻轻一挥，二人便闪身至那道灰绿色气旋面前。
待二人落定，方元又徐徐沉声道：“少年郎，老夫将催动秘法，助你看清本质，你无需紧张。”
随即，方元双手结印，一道黑色光线汇聚于他指尖，而后屈指一弹，在方玄灵密切注视间，注入那「噬灵源」之中。
随着那黑色光线靠近「噬灵源」，后者只是微微颤动，便将其彻底吸收，从外看去，灵源表面出现一条黑线。
紧接着，灵源中那条黑线继续蔓延，眨眼间，便覆盖整道气旋。
而随着灵源回归最初的纯黑色，便有一道青芒与灰芒，接连剥离开来，而后各自化作一道气旋悬浮于黑色灵源近前虚空，接着，方元伸出手轻轻一勾，两道光团便飞至方玄灵手中。
至此，方元不急不慢道：“少年郎，老夫已动用灵魂力量，将你的灵源还原，你可对你手中之物感应一番。”
闻言，方玄灵微微颔首，当即便仔细观察起这两道光团。
“这一灰一青，形状倒与灵源不谋而合，莫非……”方玄灵细看一番后，内心喃喃道。
这样想着，他将目光移向下方的灵池，便催动这二道气旋，尝试吸引灵气。
果真，灵池之中贮存的灵气，受到牵引被吸纳进那一灰一青两道气旋之中，使二者颜色更加凝实。
至此，方玄灵似有明悟地看向方元，微笑道：“先祖，晚辈明白了，此二者也为灵源。”
“嗯，脑子还算灵光，没错，你所吞噬的二者正是灵源，而你的「噬灵源」，便拥有着极为罕见的，吞噬异种灵源的方法。”对此，方元一边颔首，一边回应他道。
“竟是这样，那先祖，为何我会拥有「噬灵源」？”方玄灵沉思片刻后，继续问道。
“「噬灵源」极为特殊，乃不同血脉融合变异所致，老夫猜想，恐怕与你父母有关。”方元双眸显露精光，直言道。
“血脉。”方玄灵沉吟道，而他心中闪过母亲的身影，顿时叹道，“娘乃是凡人，父亲则是地灵源，如此引发了变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