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纤腰
太子府,书房。
礼部侍郎李英俊和定国公叶九章正跪地上瑟瑟发抖,额上汗水大滴大滴砸落。
砰——
桌案上几只上好的白玉杯被狠狠扫落在地,茶水洒在两人身上。
叶九章差点儿哭了,颤抖着声音弱弱道:“老、老臣无用!还、还请太子饶命啊!实在是逸王武功太过高强,太过残忍暴力。虽、虽然咱们五十名死士全军覆没了,但到底是重伤了他,只是最后还是给他逃了……”
李英俊低着头磕磕巴巴道:“没、没错,人已经逃进了临安。殿下,我们是否继续派人乘胜追击,趁他病要他命……”
“孤想先要了你的狗命!”
“一个两个都他娘的是废物!人都进了临安城如何再下手!还是说你想让父皇母后知晓孤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死手?”
文墨猛地攥住李英俊的脖子,双眼通红地吼。
“殿、殿下息怒……”
“滚!都给孤滚!”
砰——
一声巨响,矮几被狠狠踹翻在地。
彼时,太子府后院,兰园。
丫鬟阿言行色匆匆、面色惊恐地快步走了进来:“太、太子妃,太子正朝这边来了,您快躲躲……”
“阿言你先下去吧。”
那坐在窗前身姿柔美纤细的女子慌忙起身,拭了下眼角的泪珠,颤着手臂将窗台上那束白色茉莉插花往边上推了推。
“在藏什么?”文墨阴沉低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林瑟瑟浑身一僵,张了张嘴:“太子呃……”
下一秒她腰肢被从后面狠狠箍住,温热的呼吸撒在脖颈处细白的皮肉上。
文墨一手箍住女人纤腰,一手用力捏住女人下颌,笑容残忍:“你再爱他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在我身下浪叫?”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拦腰抱起,压在了贵妃榻上。
林瑟瑟浑身僵住,面上勉强维持的镇静被狠狠撕破:“不、不要!放开我!”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林瑟瑟白嫩的脸上顿时一片青肿。
“榻上、窗下、桌案,地板、还有什么地方是孤没有带你玩过的?你这叫声怕是院外的丫鬟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吧!现如今又在孤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妇?嗯?”
文墨轻柔地擦掉挂在女人睫毛上的一滴晶莹的泪珠,随即一把扯开她她的束腰,压了下去。
呜咽、粗喘、挣扎尽数隔绝门内……
残阳如血,渲染了整片天空。
房门吱呀一声轻响,阿言蹑手蹑脚从屋外进来。
林瑟瑟眉头紧蹙,满脸泪水昏倒在榻上。
阿言瞬间湿了眼眶,用帕子擦了擦她满脸的泪痕:“呜呜呜……我可怜的太子妃啊!太子他怎能如此狠心对待您,若是逸王……”
睡梦中,林瑟瑟忽然猛烈抽动一下,失声道:“不、不要!”
阿言一惊,手上的动作轻了少许,柔声哄着:“太子妃您先睡着,奴婢给您擦身,这样会舒服些。”
私密处被触碰,林瑟瑟终归还是醒了。
阿言眼中噙着泪水:“太子妃,奴婢去找些伤药来,您身上好些地方都青紫了,那处还出血了……”
“你先下去吧。”
林瑟瑟开口,嗓子干涩异常,声音更是如同脆弱的梦境一般缥缈、嘶哑。
阿言无法,倒了杯水给她,这才退出去。
林瑟瑟满心疲惫躺在贵妃榻上,静静望着窗台上的茉莉花,思绪渐渐飘远。
其实她早该认命的,一年前太子强娶作为长平侯府嫡出二小姐的她时,就该认命的。
她现在是太子妃,是逸王的亲嫂嫂。
十五岁及笄那年,她随母亲去了宫中赴宴。
第一次品酒的她瞬间上了瘾,于是背着母亲悄悄喝了一杯又一杯。到底还是被母亲发现,她被宫女扶着去了偏殿休息。醒来后,在回宴会的路上,无意间瞥见了墙边跪在红梅树下的少年。
那日漫天飞雪、寒风穿骨,衬得那树红梅格外红艳。
也衬得白衣少年身影愈发孤寂、面色愈发苍白。
她快步走过去,伸手想拉他起来:“你是谁?为何要跪在雪地里?”
“你穿的太薄了,这样会生病的,我拉你起来。”
白衣少年跪的笔直,看也没看她,面无表情躲开她的触碰。
她秀眉紧蹙,抬手解下自己的暖和的大氅递给他:“不然披上这大氅吧,小心着了凉。”
他一动不动。
她只能亲自给他披上:“我来帮你吧。”
大氅刚披上,少年伸手扯落。
她再披上,他又扯。
反复数次,他先不耐烦了,冷冷吐出一个滚。
他声音格外好听,似初春溪流冰面解了冻的叮咚声,清脆悦耳。哦,除了有些凉,那凉意好比漫天飞舞着的雪花。
她吓了一跳,小声道:“那、那你披上这大氅,我就滚好不好?”
她壮着胆子再次将暖暖的披风披风罩在了他身上。
这次少年没有扯掉大氅,她只能起身跑开。
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我是长平侯府的嫡二小姐,我叫林瑟瑟。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当然没回她,后来她也没再遇见他。
又过了一年,那年她十六,遇见他时是在元宵宫宴上。
彼时他坐于前排尊贵席位,正认真品着酒。
她只远远看了一眼,就羞红了小脸。于是悄悄问母亲,那个白衣少年是谁。
母亲说是逸王。
自此,她心里暗下决心,定要嫁给逸王,那个她十五岁那年只一眼便情窦初开的少年。
她于闺房苦练琴棋书画,言行举止时刻要求自己端庄大方,努力让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等着有一天能嫁给他。
后来,同年的中秋宫宴上,她还未来得及向母亲表露心声,便被一道圣旨,指婚给了太子文墨。
她成了太子妃,婚期定在同年年末。
那夜,她的新婚丈夫、大渊尊贵的太子殿下,狠狠将她压在身下,肆意凌虐辱骂。
他说,他看见了那次雪天梅花树下她和逸王的一切。
他说,他知道她喜欢逸王,她死都别想嫁给逸王。
他说,以后她是他身下的狗,只配在她身下承欢。
他说,只要是逸王的东西,他要么得到,要么毁掉。
她无力挣扎,唯有任他作践凌辱,任泪水糊满娇嫩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