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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温宏败青蒙,青衣女试剑薛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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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蒙跃至温宏面前,趁其懈怠全力递出一拳。

    温宏见其如此迅猛,一副势不可挡的模样,躲闪不及,只得逼着用出剑意护体。

    两者相遇,便只听见一声闷响,青蒙竟生生打碎了温宏的护体剑意,逼得温宏连连后退。

    “咳咳……”一口瘀血从温宏嘴里吐出,此刻他的脸色一半紫一半白,难看极了。

    方才青蒙那一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温宏胸口的心门。温宏伸手往胸口探去,不禁皱起眉头,脸色更难看了。

    挨上这么一拳后,胸骨上就没一处好的。

    “咳咳……娃娃,你下手倒是挺狠的。”温宏肩膀上下耸动,咳嗽着说。

    青蒙见状,便收了一身的拳意,道:“老前辈,明给你讲了,我就是来同你耍命的,所以你也别再兜着了,有什么杀招只管使出来吧!”

    下一刻,青蒙大步迈出,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向温宏,仅仅是出拳的罡风便已掀得满山林木晃动不已。

    杀招?杀招温宏倒是不缺,可也要这具身体能使出来啊。

    见青蒙那拳来势汹汹,温宏只得强忍着剧痛再次催动剑意挡下。

    可青蒙的拳却越打越急,近了温宏身后更是没有消停的意思,一拳又一拳似疾风骤雨般递出,拳拳轰击在温宏的护体剑意上。

    二人边打边退,从青阳宫外一直打到前庭,声势浩大如同暴雨抨击战鼓鼓面,发出阵阵巨响,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狼藉。

    砰——

    又是一声闷响,只见青蒙一掌重重劈下,温宏的护身剑意被其二度打碎,击退至青阳宫大殿门外,上气不接下气,奄奄一息的模样。

    青蒙见温宏没了反抗的,便缓缓走上前去俯下身子,道:“老前辈,你我虽有人妖之别,可却从没见过面,更没什么血海深仇,何必要到这般地步。”

    “大道归一,殊途同归。看在都是道友的份上,交出妖祖,我便就此收手。”青蒙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温宏的脸,“不然你这一身的剑意和道行,可就全毁了。”

    “拳怕少壮……娃娃,你不过沾了年轻的优势,神气什么……”温宏气喘吁吁地说着,反手撑地想要挣扎起身。

    “不听劝的倔驴。”

    没了耐心的青蒙将手搭在温宏肩头,往下轻轻一压,温宏便跪了下去,动弹不得。

    接着,便见青蒙抬手放在温宏头顶,神色漠然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给你个痛快!”

    说罢,青蒙抬手的那一掌重重劈下,掌锋正要碰见温宏头顶时,却悠悠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大喊:

    “晚辈青阳宫弟子陈拾命,敕令雷祖下凡!”

    霎那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青阳宫外,四海八荒的天地正气裹挟着山间野岚,一股脑地全部往青城山上涌去,如同一阵阵狂潮,将喜进走时留下的紫罗轻纱罩压得粉碎。

    青阳宫内,无数的门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好似成百上千的孤魂野鬼齐声哀鸣,震慑得人心惶惶。

    这种情况,青蒙也是第一次见,吓得他收了手上的动作,连连后撤。

    待青蒙退至青阳宫外,定睛往里看去,却见青阳宫大殿里三清像前,一穿着玄色道服,瘦瘦高高的少年,此刻正双目紧闭,周遭隐隐有华光护体。

    只见陈拾命一手掐着清雷诀,另一手捻着黄符纸,无数天地正气便涌入陈拾命的眉心,发出淡淡金光。

    接着,便见陈拾命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远处的青蒙,森罗肃穆。

    在他身后,一尊长着龙角,生得青面獠牙的凶神,也正怒目圆睁地盯着青蒙,杀气腾腾。

    “这是……雷祖!”青蒙面色骇然,瞳孔缩至针尖状,惊愕之余随即又立刻冷静下来,眼里透着阴狠的杀意。

    “呵,雷祖又如何?你若想同我斗一斗那便试试,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罢,青蒙一声大呵,全身肌肉如山峦般隆起,显出本相,似百川入海般浩浩荡荡朝青阳宫冲去,意图摧毁整座青城山。

    见状,陈拾命皱起眉头,口中怒呵出二字:

    “雷来!”

    随着陈拾命一声令下,刹那间,天雷化作白光击穿厚厚云层,重重劈在青蒙的鳞甲上。

    一道,一道,又一道……整整三万六千道天雷齐齐落下,将青蒙的肉身和七魂六魄,连同他那百年的道行彻底摧毁,直到陈拾命手中的黄符纸缓缓消失后,天雷才停了下来。

    这一幕,就连温宏也不曾见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待风停雨歇后,陈拾命这才跑出大殿扶起奄奄一息的温宏,焦急问道:“师父,您怎么样了?”

    咳咳耸耸的温宏坐在门槛上,缓缓道:“拾命啊,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都是二师兄教的……”陈拾命挠挠头,从怀里掏出刘延晦走时给得那沓黄符纸递给温宏,道:

    “师兄走得时候说了,要是有人上山造次,就让我掐着咱们青阳宫的清雷诀,再用张符纸,可以顶一顶。”

    “哎哟,你个傻娃娃!”温宏接过陈拾命手中的符纸,听完陈拾命的话后,反手正要将符纸拍在陈拾命头上,却见陈拾命眉心处的仍有淡淡金光,缓缓散去后留下一点红印。

    从古至今,这请神上身的技法代价都不便宜,可是要折寿的。同样,这请神上身的技法也十分讲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

    当然,比请神更难的是送神。

    温宏看着陈拾命的眉心红印,心里是既欣喜又心痛,正想和他说实情,犹豫许久后却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这法子千万别用,别听你师兄瞎说,听见没?”

    “哦……”陈拾命低着脑袋,乖乖点头。

    说完,温宏便端详起刘延晦写得符纸来。瞧见上面的经文,到还像模像样的,不由得宽心,喃喃道:“不错不错,都有本事了……”

    话刚说完,一口瘀血便毫无征兆从温宏嘴中吐出。

    “师父,你这是……”陈拾命愣愣望着口流鲜血的温宏,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无妨……”自知时日无多的温宏挥挥手,道:“去把你姜师弟喊过来。”

    陈拾命见温宏那上口吊着下口气的模样,赶忙便领命朝自在峰跑去。

    要说那姜荣也真稀奇,自从知道自己爹娘逝世后便心如死灰般,天天做的事便只有睡觉,练字的时间也少了很多,平日里更是饭也懒得吃,话也不讲。

    当陈拾命找到他时,他还躺在茅草屋的床上闭目养神,听见山上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说偷摸去看看,等陈拾命将他带到温宏面前时,看着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师父,姜荣呆滞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动容。

    “师父!”姜荣哭丧着脸,慌张地跑到温宏面前跪下,“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说罢,姜荣转身看向陈拾命,焦急喊道:“师兄,快去喊郎中啊!”

    “不用了……”温宏抬手喊住了正准备下山的陈拾命,转头看向姜荣,缓缓道:“来,给师父写几个字……”

    “写字?”姜荣皱起眉头,随即哭喊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写字的事啊!”

    说完,姜荣就要起身下山,准备给温宏找个郎中来,临走却被温宏伸手绊住。

    “师父,你这是何意?”姜荣一脸困惑地望向温宏,眼角还挂着泪珠。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温宏摇了摇手,嘴里的鲜血止不住地流出,“活不了了。”

    “现在,我就想着……再看你写回「风雷」二字……”

    望着温宏那渐渐浑浊的眼睛,姜荣只得酸着鼻尖缓缓走到温宏面前,低声道:“师父,那你好好看着。”

    姜荣说罢,埋头满地找寻枯枝石块想当做笔墨用,却只能看见温宏吐了一地的鲜血,一片猩红。

    望着姜荣焦急的脸,温宏摇了摇头,道:“无妨……我这血要是能给你当笔墨使,也算没白流……”

    说完,温宏从满是痛苦的脸上艰难缓缓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似乎想给姜荣些许宽慰。

    一旁的陈拾命见了,便红着鼻子走到姜荣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哽咽道:“姜师弟,就依师父的话吧……”

    姜荣点了点,沉默着伸出手指粘上地面粘稠的血,行云流水般在温宏面前写下了「风雷」二字。

    一瞬间,当奄奄一息的温宏望向地上的「风雷」二字时,只觉得有股精气注入这具残破的肉身,仿佛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成了,成了……”回光返照的温宏眼底透着光,随即又缓缓暗了下去。

    “吾道……不孤啊……”温宏呢喃着,气息渐渐消失殆尽,“本来,还想教你用剑来着……看来……”

    “师父?师父?”姜荣俯下身蹲在温宏身边,想听清温宏的话,却没能等到温宏的回应。

    再也忍不住的姜荣放声哭嚎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山林。

    陈拾命静静地望着这一幕,眼里意外地冷静。

    他知道从今以后这青阳宫,就只有自己和这个小师弟了。

    ————

    蜀阳国大殿之上,那位年轻的皇帝坐如针毡,神色慌张地看向满朝文武,却见文武百官亦是面面相觑,形色仓皇的慌张模样。

    见状,年轻的蜀阳皇帝不禁皱起眉头,扭头看向一处角落。

    只见角落里,一位身着青衣,脸戴面具的女子神色自若地立在附着蟠龙的金柱旁。这位女子生得端庄,那对修长浑圆的双腿更是少见,令人垂涎。而今她这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反倒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如此一来,蜀阳皇帝便安心了,抬手高喊一声:“宣!”

    接着,殿外的宦官便传旨道:“宣元武使节觐见!”

    语毕,一头顶青斗笠,身着白雪衣的男子便走上大殿,身后还跟着两位随从,所到之处众臣皆徐徐退避。

    只见那男子抬起头来,拜手作揖道:“元武来使薛子白,拜见蜀阳王。”

    话一开口,满朝文武才发现这位来使不过是位少年,由此个个便放宽心来。

    那九龙椅上的蜀阳王也没了先前的仓皇,从容道:“原来是薛少侠。”

    “朕听闻薛少侠剑术非凡,上次仙魔疆一战,薛少侠仅凭手中三尺玉龙便斩去妖族修士不计其数。”

    说罢,那蜀阳王走下龙椅将拜手的薛子白缓缓扶起,只见那薛子白生得器宇轩昂,不由称赞道:“而今一见,果真是青年才俊,英雄少年啊。”

    “陛下言重了。”薛子白缓缓鞠躬致谢,道:“薛某此次前来,正是应了仙魔疆的由头,想与陛下商量共退妖族的长久大计。”

    “哦?”蜀阳王开口问道,“还望薛少侠详细说明。”

    薛子白听罢便挺直了腰杆,面朝蜀阳国的百官朗声道:“天下皆知我南瞻部洲苦妖族荼毒久已,遂于早年,我元武君主高易举国皆兵,同南瞻部洲的妖修展开殊死一战,终荡平妖族,一统南瞻部洲。”

    “然元武王深知这天下不止元武国面临妖族的侵扰,遂派薛某周游列国,表明愿施以援手,出兵诛邪镇妖的心愿。”

    “施以援手?”群臣中,一位言官听了薛子白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敢问薛少侠,如何施以援手?”

    薛子白听罢,便不急不慢道:“自然是出兵到蜀阳国,帮助蜀阳国君镇守边疆,扫平内乱,共退妖族。”

    “届时,还望蜀阳国君多多配合,开关放行。”

    语毕,朝堂内的群臣个个皆面若寒霜,没一人敢言语。

    就连那年轻的蜀阳国君,此刻也坐回来了九龙椅上,紧绷着发白的嘴唇盯向大殿下的薛子白,目眦欲裂,却说不出一句话。

    借着除妖的由头,光明正大地将兵马驱使进我蜀阳国?好你个高易,这般狼子野心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吗?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想到这,一言不发的蜀阳王便攥紧拳头,却也只能攥紧拳头。

    “元武王果真一代明君,连千里之外的蜀阳小国也记挂着,当真是心系天下。”角落里传来少女的温婉妙音,珠圆玉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先前那戴着面具的青衣少女,正迈着一对引人注目的大长腿,缓缓走到薛子白面前,从容不迫道:“只是我蜀阳国的妖厉害得紧,就怕元武国的兵来了也得折戟沉沙啊。”

    见状,薛子白身后的那两位随从不由得皱起眉头,面面相觑。

    来者不善啊!

    那薛子白也不恼,只是笑问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萍水相逢二字,薛少侠不必多问。”青衣少女回答。

    薛子白凝视着青衣少女面具下那双眼波流转的清眸,问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简单,同我打一场,证明你们元武国有除妖的实力。”

    此话一出,薛子白身后的两位随从不由得笑出声来,道:“我家将军至今未逢敌手,还望这位女侠三思啊。”

    “巧了。”青衣少女扭头看向薛子白身后的随从,“我与你家将军一般,习剑至今也未逢敌手。”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这大殿之上,看看谁跟厉害。”

    下一刻,青衣女子腾出手来发力,金銮殿外,一柄青锋剑穿过层层廊桥,直挺挺地朝大殿飞来。

    “将军,小心身后!”随从话音刚落,便见寒光一闪,那柄剑锋凛冽的剑已经飞入金銮大殿,朝薛子白冲杀而去。

    却见那薛子白负手转过身来,从容不迫地抬起右臂,伸出二指轻轻一捻,便将飞剑稳稳夹住。

    一人一剑相遇,顿时迸发出强劲的剑气,吹得薛子白身下衣襟摆荡,白衣飘飘宛若仙人状,而一旁的大臣和随从们早就被吹得人仰马翻,退避一旁。

    偌大的金銮殿上,便只剩下薛子白和那位青衣少女。

    “姑娘,你这剑不错。”薛子白夹住剑尖的二指微微发力,便顺势将飞剑送回了青衣少女腾出的手上。“既然姑娘执意要比试,薛某若再是拒绝便显得矫揉造作了。”

    说罢,薛子白缓缓取下腰间的白玉佩剑,道:“可我这剑只斩妖,不轻易拔出,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听这薛子白的意思,似乎想带着剑鞘同青衣少女比试一番。

    “哼,装模作样,一会儿丢了性命,看你还在装不装!”随即便见那青衣少女一剑杀来,“看剑!”

    薛子白提着带剑鞘的净雪随手一挡,便拦下了青衣少女的一剑。却见那青衣少女又是剑锋陡转,横拉挥来一剑,薛子白又是不缓不慢地转动手腕,手中净雪随即倒竖起来,稳稳架住了这一剑。

    青衣少女不死心,快速抖动手腕,剑锋似紫电青雷般迅猛刺向薛子白咽喉。

    如此疾而密的攻势,薛子白来不及躲闪,只得后仰身子,脚上步伐灵动着躲闪,青衣少女见状也跟上步伐,紧紧相逼。

    在旁人眼里,薛子白就像被青衣少女追着打的野狗,只有躲闪和逃跑的份,朝堂群臣见了便不由得嘘声奚落,心道这江湖传闻水分就是多,如今一见,这薛子白也就牛皮吹得响,不过如此。只有那青衣少女才知道这薛子白有多棘手。

    二人且战且退,从这金銮殿内打到了殿外的祭天坛。那青衣少女的戳刺不曾减弱半分,反而愈加凌厉,但那薛子白却依旧招架得住。

    下一刻,趁着薛子白招架的间隙,青衣少女高高跃起,一脚踏薛子白的剑上,借力转身便要使出一记劈砍重重挥下,忽而却觉得身下传来一股寒意。

    青衣少女低头望去,却见薛子白眉头微微隆起,神色肃穆,手中那柄带着白玉剑鞘的净雪往前轻轻递出,一股强大的剑意震慑住了青衣少女。

    “不好!”青衣少女顿觉不妙,只觉得那剑虽然带着剑鞘,却无比古怪,身为剑修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击绝对不能硬抗。

    由此,半空中的青衣少女身形陡转,柔韧的玲珑身姿似雨中飞燕般在空中翻腾,随即单足下落,稳稳停在了薛子白递出那一剑的剑尖上,轻盈如蝶。

    见状,薛子白手腕轻轻抖动,青衣少女便如松上霜雪般簌簌落下,转动手腕负剑在身后,停止了攻击。

    大殿内的众人向外看去,只见二人相视而立,难分伯仲。

    下一刻,只听得“咔嚓”一声,薛子白的青斗笠应声碎作两截落地,露出似大雪淋头的白发,由此,那在殿内看戏的大臣们这才看清楚这薛子白的真面目,不由得遮掩口鼻,窃窃私语。

    见状,薛子白只得将剑放回腰间,拜手作揖道:“姑娘剑术高超,薛某佩服。”

    那青衣少女见薛子白收了剑,便也抱拳冷冷道:“承让。”,随即便转身朝大殿内走去。

    金銮殿内,那位年轻的蜀阳皇帝见青衣少女迎面走来,赶忙便起身凑上前去,全然不似天子般稳重。

    只见那皇帝靠近青衣少女,伸手耳语道:“打得过?”

    青衣少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扭头瞥了眼身后的薛子白,随后缓缓道:“三七开。”

    听完青衣少女的话,那皇帝便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正欲打发薛子白离开蜀阳国,青衣少女却伸手拉住了他,道:“我三,他七。”

    “啊?”年轻皇帝瞪大了眼睛,随即又平复下来,正准备细问一番,却见青衣少女正用手死死按住手中的剑,神色极其慌张。

    再瞧仔细些,那剑上分明已经出现了数道裂痕,若非青衣少女按住,恐怕早就碎了一地。

    那皇帝此刻才明白,这薛子白力退群妖的剑术真不是吹的。

    见状,蜀阳皇帝只得苦着脸转过身来,对着众人打了个呵呵,道:“此番比试果真精彩绝伦,薛少侠的剑术更是了得。”

    “有薛少侠这样的剑修护我蜀阳,实乃我蜀阳之幸啊。”

    众大臣听自家皇帝已是这般言语,自然明白了其中含义,便只能埋头应和。

    薛子白见事情已办妥当,便开口道:“既然如此,薛某便先回国请示,不日便发兵至蜀阳,以助殿下除妖。”

    说完,薛子白便鞠躬退下,正欲转身离去,忽见一探子仓皇冲入大殿,跪下道:“报,京城沙场外有妖族集结!”

    “什么?”堂下群臣听后不由得议论纷纷,那龙椅上的蜀阳王听罢更是脸色苍白,忙问道:“大约多少人马?”

    却见那探子支支吾吾道:“目测……已过千人……”

    “千人……”蜀阳王听后不由得扭头看向一旁的青衣少女,神色惶恐不已。

    只见那青衣少女正欲开口,却听见薛子白朗声道:“不过区区千人,诸君何故如此慌张。”

    说着,薛子白转头看向身后随从,道:“魏拓兵,你去整顿白马军;薛蛟,你去牵我银锦玉麒麟来。”

    “今日,我们便平了城外的妖修,替殿下分忧。”

    不等蜀阳国的一干人开口言说,那薛子白便领着随从走出了金銮大殿,骑上身下白马直奔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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