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父子宫斗

    葛总的离开看起来是公司遇到生存危机，缩员减支的结果，其实如果公司想留他，完全可以协商降薪、延迟发放工资等，大家一起共渡难关，但两个老板根本没走这一步，甚至春节前半个多月开始就不通知他参加任何由大小老板召开的会议，这其中大部分的会议都会让我参加，明显要闲置他，让他自己走人。他所分管的中心的总经理也看出苗头不对，都不太愿意去找他汇报工作，生怕老板把自己归入葛总阵营。我反正是集团上下都知道的“葛总的人”，也就不用避嫌，就算远离他也没用，干脆像啥事没发生一样，该去他办公室汇报或请示工作照去。想到以前他办公室络绎不绝，看着如今门可罗雀，他一人形单影只地坐在办公室抽闷烟，心里无比酸楚，感慨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权力斗争的残酷无情！

    导致葛总离职的根本原因是他的存在影响了小老板的“接班”，尤其从大老板那边传出要让葛总接任总裁的事，彻底让小老板坐不住了。他正年轻气盛的年纪，初尝权力滋味，自然不甘认命，不能屈居他人之下，于是有了后面一系列针对葛总的举动。

    小老板之所以急着要接班，并一直掌管着集团的财务，与财产争夺有关。原来大老板一直好色，并可能有私生子。大老板希望自己能掌握集团和财产，以便有钱去寻欢作乐，并给可能的私生子留一部分财产，所以他对儿子掌控集团的财权一直不满，更不想儿子在他还能玩女人的时候接管集团，断他乐趣。

    我来集团没多久，就发现大老板的助理和秘书都是女的，而小老板的秘书全是男的。有一次我们在大老板办公室开会，开着开着，他的肖姓女秘书，一个大学毕业一两年，长得模样周正，长发齐腰，身材丰腴的姑娘，竟然当大家面帮他按摩头部。听闻了社会上很多老板女秘书就是“小秘”的传闻，一见此情景，我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感觉传闻被证实。但又一想：老板高大帅气，怎么会看上这种长相和身材都很普通的女孩，再说他们有必要当大家面公开亲密关系吗，他儿子可是也在现场，也许只是像医生一样帮他按摩而已，是我想多了。有一次我们跟随老板去一个城市看地，肖秘书也同行，安排房间时才发现他们住一起。而且后来了解到大老板办公室内是有卧室、卫生间的，大老板夫人经常会突然来大老板办公室，直往卧室闯，据说是要监督他，不许他与肖秘书外的女人有关系。除了肖秘书，大老板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漂亮女助理，这个女助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长长的，很有一股风情，但她有老公，而且不久前生了二胎，是个男孩，见过的人都说像极了大老板，更巧合的是生完儿子回来上班不久，就由秘书升了助理。

    大老板的风流逸事当然不止以上两件。水总的妹妹，一个身材高挑，腿长瘦弱，长相一般的女人，看上了大老板，发生关系怀孕，但大老板给不了她名分，只好把孩子打了，一直也不肯嫁人，据说因为忘不了大老板。水总因这层关系，个人出了一些资金和集团合开了一家销售招商代理公司，承揽集团所有的招商和销售业务。在市场下行，业绩不好时，项目公司也希望能多回款以保证公司资金需求，但根本指挥不动销售代理公司，因为它背后有这么强大的背景。大老板夫人虽然长得也模样周正，一副旺夫的福相，但毕竟年纪大了，满足不了大老板，但她从大老板的身体和保护自己与儿子的地位及财产出发，希望大老板有个固定的情人，而且不许有私生子。小老板一直恨他爸的风流带给母亲的伤害和危及自己地位与财产，对乱搞男女关系骨子里痛恨，自己也从不配女秘书、女助理。邬秘书深谙这点，上次抓住尹秘书的生活作风问题，通过小老板一举就把他干掉了。

    还有一次，招商部门一位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女员工，被大老板看上了，想带她一起出差，她直接以需要照顾小孩为由拒绝了。好在大老板只是利诱，从不用强，后来这女员工也就能一直在公司工作。

    但有些高管却是不择手段要把看上的女员工搞到手。有一次晚上九点多，大小老板、葛总正在一起开会，突然肖秘书把电话递给大老板，大老板当我们面对着电话说：“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去处理！”挂了电话，对我们轻描淡写地说：“这个卫总过分了，要强奸销售公司的一个女经理，刚才告到我这来了。要不，葛总，你明天去项目处理一下！”然后我们继续商量其它的事情。这么一个强奸未遂刑事案件，却被大老板轻飘飘地略过去了，我当时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第二天葛总去了项目公司，回来他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和处理结果：这个女的是项目公司营销经理，身材高挑，大长腿，之前还在项目公司给我们汇报过销售工作，项目总经理卫总早就看上她了，这次一起去外地办展销，晚上想灌醉这女的，然而这女的酒量好，卫总自己喝醉了，直接跑女的房间动手动脚，这女的见喝退不了他，直接打电话给大老板。卫总厚着脸皮对葛总说自己喝多了，失控了，愿意向这女的道歉，希望这事就这么过去。想着这个卫总上次借故不派车接项目巡查人员，还有之前举行制度流程考试时他项目公司公然作弊，再有一次我们到他项目巡查，那个女办公室主任想要找我单独聊聊，但后来我一直没空，估计也是要反映卫总的问题。我是很希望这次借机把他辞退。但葛总说，卫总是平总的人，平总一直在力保他，关键大老板以自己的风流本性认为这不是多大事！所以，这次并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警告他。我顿感无语和无奈，世上不如意事常八九，在最高权力面前，我们都是蝼蚁，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但我还是在能力范围内保护了一位女员工。她是名校中文系毕业生，身材瘦长，脸蛋漂亮，扎两条大辫子，很是清纯可人，担任大老板的秘书，负责文字工作。一次，邬秘书告诉我说大老板放在办公室的两万元现金找不到了，而只有肖秘书、新来女秘书和大老板、大老板夫人四人有钥匙，现在肖秘书一口咬定是新来秘书偷了，但新秘书说她根本不知道办公室放现金的事。邬秘书帮我分析，这可能是肖秘书监守自盗、嫁祸新秘书，达到赶走竞争对手的目的。应该是肖秘书发现大老板看上新秘书，害怕自己地位不保，才设此毒计。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邬秘书的话十分有道理。我想了想，觉得要提醒一下这位单纯的新秘书。于是我约她出去吃饭，然后提醒她，遭此陷害必是有人故意设局，目的是不让她担任大老板秘书，又隐晦地告诉她，大老板为什么只招漂亮女秘书，公司一些关于大老板的传闻她有没有听说。她也是冰雪聪明，很快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然后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我说有三条路可选：一是做老板情人；二是不做秘书，申请调到其它部门；三是离开公司。她说谢谢我给她讲了这些，第一条路是肯定不会选的，其它两个选择回去再想想。几天后，她告诉我，这公司风气不好，留下没有意思，她联系了老家那边的一家公司，想过去试试。我说支持她去一个更规范的大公司。后来她把辞职申请交给我，我帮她向老板做了解释，也帮她把其它手续办好了。离职后她还专门发了短信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