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整顿职场
何欣正式成为y集团的职业经理人，代替奶奶入主大小事宜，而我成了何总的小助手，主要是学习流程和处理一些小事。
莫琰每天半夜都会发来一天的学习进度，每天都会被妈妈指出错误，但好在，在何总的教导下略有起色。
在我待了十年的城市，体验着初来乍到的孤寂感，但莫琰比我好一些，还有妈妈跟他聊天，不像我，只有我自己。
妈妈把莫琰安排在我的房间，那里有我留下的十年日记和他的无数画像。不知他看见会作何感想。
突然发现，我和莫琰都在两位何总手下，同病相怜的两个苦命娃，各自奔前程。
何欣带来了自己的团队，穿插了几个在重要部门，“通知各部门经理，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何欣的工作效率怕是这些散养惯了的经理们要吃苦头了。
“想必大家对我也略有耳闻，此次我来y集团只有一个目的，希望大家能通力合作，高效准确地完成我布置下去的任务。”何欣环顾了一圈在座的各位：“麻烦各位领导在今天下班前把五年内的所有报表交到我助理手上，财务部就不必了，我的人开完会直接去你们部门核账，希望财务部所有人能好好配合”。
倒吸一口凉气，今天才第一天，何欣这雷厉风行的手段，不得不让人佩服啊，看样子是得加班了，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奋战。
各部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要交出去的文件，从各位领导紧张的神情来看，集团内部免不了要整顿一番了。
而何欣正在办公室里跟人事总监重新制定章程和人员管理条约，特别是管理层的制约。
y集团自从莫琰掌管以来，不少老员工倚老卖老，虽有奶奶的偶尔坐镇，却也避免不了内部的腐败和小群体。
而这次的试金石也是探探各部门的底，何欣让我发了一份全公司邮件，这份调查问卷，除了前两页的大通货，还有整整两页的小作文题，匿名填写，各抒己见，欢迎指正举报，而这些举措全部都得在今天下班前提交，交不出的那就加班做完再走。
各部门进度有何欣的人盯着，我忙里偷闲偷偷给莫琰发去了消息：“莫少爷，猜猜现在集团什么状况？”
莫琰：我之前就听说过你表姐的雷霆手段，想必那些老家伙定是焦头烂额吧。
我：也算是为你报仇了？哈哈哈
莫琰：那你是不是今天也要留下来了？
我：是啊，好惨，都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
莫琰：我俩状况差不多，何总给我留了一堆资料，还有试卷等着我做，全对才能走。
不愧是何家的两大女魔头，在正事面前从不含糊，也别想有任何人糊弄她们。
咚咚咚——
我暗自心想：完蛋了，被发现了…
何欣居高临下地问：“林大小姐要是受不住要不回去？收上来几份调查问卷了？”
我立马打开邮件：“何总，有五十份了”。
何欣凑近：“数据分析会做吧？交给你了，我看你闲得很，你今晚的任务就是这全公司的调查问卷统计，做好才可以回去”。
何欣走后，我偷偷拿起手机：“莫琰，不说了，被大魔王发现了，我做统计去了”。
y集团上上下下整整五百多人，这都快到下班时间了，竟然才收到十分之一，看来这场硬仗，要我亲自出马了。
来到集团广播室：大家好，我是陈书妍，大家下班之前务必把调查问卷发我邮箱，最后呈现方式不会涉及部门、人员，还请大家实事求是提供有效数据，我再次提醒大家，晚上我跟莫老太太有约，如果因为某些人故意晚交，让我爽约，那后果自负哦。
走出广播室，神清气爽地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也顺便给何欣带了一杯，何欣看着手中的咖啡：“妍妍，这招不错”。
我开心的回到工位上，果不其然，就这一小会儿功夫，已经有四百多封邮件了，还在陆续不断地收件，打开事先准备好的软件，只等收齐一键导入了。
无聊点开几封邮件，还是看到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这下可有的何欣忙的了，等莫琰回来，怕是会接手一家全新面孔的公司了吧。
下班准点收完全部邮件，花了一个多小时把报表做好，还把关键的有效信息给何欣标记了：“何总，可以下班了吧？”
何欣欣慰的看着手里的报表：“不愧是师妹啊，第一次做居然纠不出错来，好了，你下班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开心的蹦哒着收拾东西下班，成了唯一一个下班的人。
出了公司大门，突然不知该去哪里，在街上走了会儿，看到一家花店：“老板，这个、那个还有那个，我都要了”。
老板笑着对我说：“关门前还能有个大生意，姑娘，给你打个折”。
手里拿着我喜欢的花束，去了莫琰家，自他走后，这座宅便更显得凄凉了。
我拿了几个花瓶，把鲜花处理了一下，插好瓶，摆在了合适的位子，拿起手机拍下了所有房间的照片，趁着莫琰不在，那就按照我喜欢的重新布置一下吧，这寂冷的四周着实令人不寒而栗。
来到莫琰的房间，手指触摸着书桌，感受他留下的余温，莫琰，我们好久没见了，我好想你。
走之前叮嘱了阿姨，以后每周按照这次的花种换一批新鲜的，阿姨担心地问我：“林小姐，莫总回来看到会不会不喜欢？”
我笑着对阿姨说：“不会，他会很喜欢”。
离开莫琰家，给妈妈打去了电话：“妈，莫琰他…”。
妈妈一声叹息：“你就不问问，我跟你爸怎样？就知道莫琰，他在我这，你很不放心吧，熬了那么多天才给我打电话，也算进步了”。
“您和爸爸身体一向康健，倒是莫琰，到柏林有些日子了，他还适应么？”
“能有什么不适应的，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他莫琰就不行了？”
“妈，我只是想问问，进度如何？”
“毕竟是莫家人，肯花心思定是不会差到哪儿去，还好，这小子，这次倒是表现不错”。
听着妈妈难得夸莫琰，我心里有了七分把握：“妈，马上春节了，你们回来吗？”
“公司事有些多，在这里他们可不休息，不过你放心，过年前我会让莫琰回来，过完年再让他回柏林”。
在柏林的十年，爸妈就没休息过，全身心守护着林氏集团，所有节日只有我自己，妈妈能让莫琰回来已经够给我面子了。
为了给莫琰准备惊喜，我火速回去定了一批家具软装，在跟设计师敲定细节后，后期的置换也全权交给他们了，抬头一看已经凌晨了，何欣这家伙今天怕是睡在公司了。
自从那几个礼拜的醉酒状态，现在一到深夜我就忍不住想喝几杯，拿起酒瓶，看着迷人月色就酒，好一轮皎洁明月伴我深夜寂寞。
也不知喝了多少，强烈的阳光刺眼，迷糊地看着手机，被打爆的电话，全是何欣，瞬间清醒，完了…
随便收拾了下飞速奔去公司，电梯开门的瞬间，何欣的脸映入我眼帘，我不由得后退了三步：“那个…何总，我…”。
何欣进了电梯按了负一楼，闻了闻我身上的一股酒味，没有说话。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此刻的何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简直就是个危险品。
跟着何欣坐上车，何欣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就一晚没回去，你这是染上酒瘾了？”
我低着头解释着说：“下班我去了莫琰家，我只是…有些想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何欣气得拍了下方向盘：“那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买张机票送你回柏林？”
我赶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妈妈说年前会让莫琰回来”。
何欣有些担心我地说：“我估计最近都回不去住了，你如果觉得一个人孤独，就去莫家吧”。
我不高兴地说：“有什么用，奶奶也不可能半夜陪我聊天啊”。
何欣摸摸我的头：“妍妍，我知道你需要有人陪着你，要不这样，你就陪我住在公司？虽然我也会很忙可能也没什么时间管你”。
“不用了，我知道你忙，我也帮不上你太多的忙，只能帮你打打杂，没事，我尽量自己克服”。
何欣有些心疼的眼神看着我，她告诉我让我待在车里不要下来，她去打个电话。
“小姨，睡了吗？我有话跟你说，方便吗？”
“你说”。
“明天就让莫琰坐最早的班次回来吧，妍妍的情况要比我们想象的糟糕”。
“妍妍怎么了？”
“我在家的那几天她看上去一切正常，我就昨晚没回去，她又酗酒了，我想，她应该需要莫琰”。
“我知道了”。
何欣上车后，开车让我回了家让我好好休息，不准再碰酒，她还要去高尔夫球场见个人。
回到家，躺在床上发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刺骨的寒风把我冻醒，我居然忘记关窗了，不出意外，今晚又是难熬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