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林氏莫家合作
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姐姐，你说莫琰，在柏林？”
何欣搜刮着家里仅剩的零食：“你妈的手笔，怎样，这个，算得上是意料之外了吧？”
拿起行李箱，准备收拾行李回柏林，姐姐见我着急忙慌的样子，慢悠悠走过来合上了我的箱子，淡定地说：“别忙活了，我劝你还是别回去的好”。
看着双手环胸漫不经心的何欣，有些恼怒：“何欣，你有话就说，别阴阳怪气的好不好”。
姐姐看我这样跟她说话：“好了，不逗你了，你不用回柏林，你妈的嘱咐，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样子回柏林，莫琰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
我看着镜中憔悴地不堪一击的我，模样确实有些瘆人，本就瘦弱的我，如今看着像极了病美人。
我转头问林欣：“妈妈为何带莫琰回柏林？”
何欣轻笑一声：“他莫琰不会认为十年之间备受煎熬的只有他吧？当然是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你的处境了，顺便好好教训下他，居然敢把我们林大小姐折磨成这样，简直不可饶恕”。
“姐姐，莫琰他比我更不容易，妈妈何必…”。
“傻瓜，我说什么你就信，让他了解一下你的处境不假，更重要的是林氏掌门人亲自出手传授一下莫家少爷生存要点”。
何欣看着我一脸震惊的模样接着说：“你妈可说了啊，孺子可不可教也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如果通过不了考核，你们一样没有未来。还有，我这次回来可是有任务的”。
我好奇地问何欣：“什么任务？不会是盯着我吧？”
何欣敲了一下我的脑壳：“想什么呢，你三岁小孩还需要被人看着吗？”，何欣拿出pad：“喏，林氏继承人，好好看看”。
这是？莫家打入国外市场的计划书？我一头雾水地问何欣：“莫家老太太应该还没有着急打入国际市场，这个计划书？”
“这是你妈的意思，她希望我和你今年内帮助莫家尽快上市，林氏会全力提供资源，这也算是你初入职场的第一次正式考验，只有这样，莫家才能和林氏比肩，你和莫琰才有可能有未来的”。
何欣，是妈妈为我以后执掌林氏留的得力助手，同样毕业于高等学府管理专业，是一等一的职业经理人，已经帮助多家公司顺利上市，职场经验丰富人脉广，比我这小白强了可不止一点点，以后还需和何欣多学习。
何欣嫌弃地看着我这邋遢的模样：“给你两天时间，好好调整下你这鬼状态，两天后帮我约见一下莫家老太太，就说林家和莫家有一笔天大的交易要谈”。
我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妈妈这是为我和莫琰的事做了让步了。
拨通了那个很久没有联系的电话，终于可以打通了，心里不由得苦涩地笑着，电话那头传来莫琰的声音：“妍妍”。
听他的声音，妈妈应该没太为难他，还是难免担心：“莫琰，我妈…”。
莫琰深沉的声线对我说：“妍妍，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在这变成了何总的秘书，何总每天都会给我安排很多课业，每天都很充实”。话语间透着轻笑，紧接着阴郁地说：“妍妍，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不该那样对你，让你这么难过，我真的该死，对不起…至于陈佳的事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听的出来，他的语气满是愧疚，既然提起陈佳，回想起那天办公室那幕心里难免伤心：“莫琰，我不管你以前和陈佳发生过什么，那都过去了，你好好在妈妈身边多学些，机会难得，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姐姐带我一起助莫家上市，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第六感告诉我，莫琰和陈佳这十年的关系绝非如此简单，可我也告诉自己，不管莫琰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他只能是我的。
莫琰克制着自己的哭声，拼命压抑却还是很明显，他的四周很安静：“妍妍，我答应你，这次我一定全身心投入在何总身边好好学习，等我回来，当面跟你道歉”。
有些委屈地对莫琰说：“没关系，不用说对不起，拜你所赐，我这酒量可长进不少，等你回来，我们喝个痛快，好不好”。
我们这应该算是和好了吧，可遥远的距离始终没法令我安心，还好有何欣陪着我，好好休息了两天，终于恢复些气色。
拨通了莫家的电话：“喂，阿姨，我是林书妍，奶奶在家吗？我找奶奶”。
阿姨高兴地说：“是林小姐，老太太在，在，你等等啊”。
传来奶奶高兴地声音：“哎呦，妍妍啊，总算接到你的电话了，你还好吗？莫琰这家伙，都快把奶奶气进棺材里了”。
我宽慰奶奶：“奶奶，我没事，您放心。这次是有正事跟您说，晚上您有空吗？”
奶奶宠溺地说：“奶奶当然有空了，你有事直接来就好了，还打什么电话呀”。
我看了眼何欣：“那个，奶奶，这次来我还要带个人，我表姐，何欣。她受我妈妈的意，要跟您谈林氏和莫家的合作”。
奶奶当然欣然应允，这也是她老人家希望的，只是没想到是我们林家先提出来。
脸上厚厚地盖了一层粉底，精心地打扮了一下掩盖较差的气色，带着何欣来到莫家，面对眼前这栋有年代感的房子，何欣感叹说：“没想到莫家祖宅竟如此…”。
何欣与妈妈有三分相似外加三分神似，她们如出一辙的打扮，妥妥的女强人风格，而我，就像是在她们荫蔽下的兔子，秀色可餐。
奶奶热情地出来迎接这位在商业界已经打响名气的大魔王，何欣出手手到擒来，莫家有了她的帮忙，奶奶多年来的心愿，很快就会达成。
何欣也不跟奶奶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莫奶奶，我想我也不用多做自我介绍，这次来的目的妍妍也跟您透过底了，林氏愿意全力支持莫家打入海外市场和上市计划，目的只有一个，莫琰现在正在柏林由何总亲自教导，若莫琰完成何总的考核，也就促成了两家联姻，也算是全了莫琰和妍妍的心意，但若莫琰不能完成何总的考核，林氏要拿莫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您看如何？”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岂不以后的莫家，林氏成了最大的股东了，何欣居然还瞒着我…
奶奶也是久经战场的老将了，并没有被何欣的话影响到，奶奶慢慢地说：“林氏愿助我们莫家一臂之力，是我们莫家的福分，我也相信莫琰定不会负了妍妍，这条件，我答应”。
何欣从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好，莫奶奶，那您看一下合同内容，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盖章吧”。
何欣连合同都准备好了，还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啊，可她竟然都没知会我一声。
如果莫琰完不成妈妈的考核，莫家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就成了我再也不能踏足莫家的因了，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心里也不免有些失落。
奶奶上前来握住我的手安慰我说：“妍妍，没关系，你要相信莫琰，他一定可以的”。
我抱住奶奶撒娇地说：“奶奶，我好想您”。
奶奶拍拍我的背：“妍妍，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怕奶奶担心你，还特意画的妆吧”。
以前来莫家我都是素颜，只有在重要场合才会略施粉黛，今天这差别确实太过于明显，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什么都瞒不过奶奶您的慧眼”。
奶奶宠溺地握着我的手说：“妍妍，莫琰不在，奶奶也感到寂寞，你有空啊，多来莫家陪陪奶奶”。
露出微笑答应了奶奶，刚和何欣出了莫家，我就板起一张脸：“何欣！你怎么对我还有所隐瞒呢？弄得我多尴尬你知道吗！”
何欣满不在乎的说：“有什么好尴尬的，这件事也很正常吧，林氏总不能白送人情，如果你不能和莫公子顺利成婚，莫家当然要付林氏一笔不菲的开路费”。
没错，在何欣和妈妈的眼里这只是一场交易，无论输赢，林氏总不能吃亏，可于我而言，莫家，是不一样的。
程稞听说莫琰去了柏林，这才自己解了禁足，也是求生欲满满，收到程稞的微信：“林书妍，听说你们林氏要助莫家开拓海外市场？”
“是啊，程公子”。
“你那女魔头妈妈居然会同意？”
“哪那么简单，莫琰在柏林可是领了kpi指标的，你口中的女魔头亲自教导你说可怕不”。
“那也是他莫琰的福气了，莫家最后总要交到他手上”。
程稞？意外地居然没再怼我了？还以为他又会因此说我们林家欺凌莫琰。
“林书妍，以前呢，我是对你有意见，莫琰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只要你以后不再欺负他，我不会再为难你了”。
看到这段话我内心不由得一暖，这最好的兄弟总算是愿意对我放下成见了：“收到了，程公子，感谢程公子成全”。
“等莫琰回来，给你接个风，他们听说你回来，都想见见你叙叙旧”。
“好”。
十二年前
学校的文艺晚会上，我和一起学拉丁的学长，自编了拉丁和国标舞的结合在全校师生面前一舞成名，欢快的音乐，优越的声线，优雅又有张力的舞步也就此吸引了莫琰的瞩目。
如果没有林氏，我应该会去舞蹈学院完成我的梦想，可惜，命运，总不能皆如所愿。
文艺晚会结束，这成了我唯一的舞台，老师说过我的条件得天独厚，放弃很可惜，可面对妈妈，我无能为力。
此后的每天，我的生活中出现了莫琰的身影，慢慢也认识了程稞和他所有的朋友。
程稞因为那时莫琰时常围着我转，经常放他鸽子，对我很是不满，也因为我不是他喜欢女孩的类型，就对我更无好感，用他的话来形容我就是：娇滴滴的花瓶和抢他兄弟的女人。
喜欢莫琰是因为他总能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及时出现在我的身边听我诉说，但他不会开解我，总会带我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有一次爸妈都不在家，我们就在家后面的医院大门口彻夜长谈到凌晨两点，他陪伴了我很多个郁闷的夜晚，才让我这幼小无助的心灵得以慰藉。
虽然莫琰学习不好，可莫家有很多绝版的书籍，所以那时候我也时常待在莫家看完了他们所有藏书，有时看不懂的地方，奶奶还会解释给我听。
有一次我正看的入迷，莫琰突然就吻了过来，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我并没有推开他，青春悸动的美好和他温润的唇，带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是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