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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魏府作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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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会儿便来到大门,门前还有两名家丁守着。不愧是大户人家。府内尽是整块整块的青石铺路,平整又光滑,和外面黄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刚刚走路留下的黄土也被后面的丫鬟清扫干净,看人家那么辛苦,我都不好意思踩在上面。

    从外面看,这魏府还十分朴素,可到了里面可就是另一番景色了,铜柱上金纹密布,雕鱼琢鸟。家丁侍女,往来交错,虽都是统一蓝衣白裤,可样貌都有所不同,这才走了一小段路,已经记不清见过多少人了。

    我们刚一回来,便有家丁通报“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魏少爷,夫人有事找您。”

    “知道了,穆姑娘,你先去客堂稍等片刻,待我处理完家事,再来小叙。”说罢便给田伯一个眼色,田伯便带我来到客堂。客堂中便有七八个个人影,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我一来,众人便停止了谈话,为首的一人便走上来,此人身着黄黑锦衣,腰挂一尺长玉,指间戴着金碧指环,尽显富贵姿态。而在我看来,我只觉得这个人有些阿谀奉承之姿,长着一张猪头脸,肥头大耳的,穿的再好也掩盖不了他的气质。

    田伯与他寒暄一会儿后,便问道:“田伯不知为何,会带一名女子来此客堂?”田伯便回答道:“这位穆姑娘也是公子的座上宾,还望大家勠力同心,为我魏府出谋划策。”

    众人惊讶到,随后便是哄堂大笑,这猪头脸也随即附和道:“咱在座的哪位不是饱读诗书,而学才兼备之能人异士,何须一个女娃娃在此指手画脚?”田伯脸色也垮下来,很明显是瞧不起我。

    田伯刚想发作,我便上前回应:“小女子不才,幸能得公子赏识,方能来此一窥诸子之才。”说完众人也随即议论起来。先赶紧拍一拍马屁,缓和一下气息,话到舌尖留半句,事从礼上让三分,毕竟先入为主,后入为客。

    可众人见我让步,却仍咄咄相逼,随后又有人发难道:“那你能做什么呢?魏府可不养闲人。”不出我所料,他们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小女子曾得严家慈厚爱,《诗》《书》《礼》《易》《春秋》皆有涉猎,而精“礼”“乐”“书”“数”“御”“射”,不知是否有资格与诸位评足论道。”

    虽然有些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这书我多多少少是被迫读了点,用来装洋足够了,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些人也只有些空架子,没什么才学的。

    听闻后,此人明显一愣又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古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女子只需服侍公婆,治内持家,何须在此碍手碍脚?”

    呵呵,迂腐!真不知,他是如何踏进魏府,在此斗口舌之争。我不愠反笑道。“先帝帐前曾有奕娘子和其所建娘子军,为我朝护下半壁江山,而奕娘子余威更是震慑北方蛮族久矣,汝之意便是奕娘子是无德之俾人咯?”此话一出便震惊了场上众人,要知道辱骂先贤英烈,可是要被拔舌,而奕娘子可是护国重臣,顿时堵住众人的口,见势我便跟进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本意原是女子能用自己的才学辨别是非,便是美德,正是有了汝等断章取义的愚作,才使得先贤名作被歪曲扭意。”一时间炸开了锅,

    “我等……我等都是怀才拥智之人,怎会对先贤不敬?绝是子虚乌有之事,子虚乌有!”

    劝人言行要谨慎,遇事要礼让,可这蹬鼻子上脸,我可不能不回敬啊。我还想反击时,门外传来一声长笑,“哈哈哈哈哈,看来来者不善呐,一个丫头能把老几位怼的乱了方寸,可是一桩新鲜事了。”门前此人头戴乌纱,身穿圆领袍,却是油面肥身之体,身后也随着佣人,还有魏哲杨,看来,此人便是魏哲杨之父,让我有些惊讶,又有些失望。

    “这位姑娘看着好面生啊,可是我魏府的新人?”

    魏哲杨便走上前说道:“父上,她是我今日结识的新友,也是我刚刚向您提起之人。”他上下打量着我,眼里有浮现一丝疑惑:“听哲杨说,你会画符?可有此事?”

    众人也发出疑问:“符师?”。魏哲杨给田伯一个眼神,田伯便拿出我画的几张符,呈上前来。

    “此符出自你手?”魏大人又接着抛出疑问。

    “回大人,确实出自小女之手。”

    魏大人又接着端详了一番,“我虽不懂符,可也能感受到其中游荡的灵力,可却淡如绵薄,想必你也才入门不久吧。”虽然我内心有一些反感他,但是他还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可见还是有一些能力的。

    “大人说的是,小女初入画符一周有余,这样也只是我照猫画虎的愚作罢了,只是被魏公子识去,才被置此公堂,令大人耻笑。”我心知肚明,我还是太嫩了,这些东西还是拿不上大台面,就好比班门弄斧,真要是让我画我还画不出来,只能临摹,才能有些相像。可其他人就不淡定了,

    “一……一周?这怎么可能。!“

    田伯也惊讶道:“姑娘可不要开玩笑,这画符可不是一件易事,光是提笔凝气也需花三五年之久,唯有做到入木三分,才能提笔画符,这一周怎么可能习得来呀。”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连常识都没有,还好意思出来装神弄鬼,我看她就是个骗子,靠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符隶,来骗取公子信任,然后登堂入室,盗取我魏府的宝物。”那为首“猪头脸”起哄道,众人也跟着附和。只见那猪头脸一脸奸笑这是要把我赶出门外啊。就连田伯也一脸疑惑的望着我,哼,看来此地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当所有人排挤你的时候,你也百口莫辩,因为根本不会有人听你说什么。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姑娘我走便是,反正也不是我要来这魏府。

    “且慢,这穆姑娘也算是我魏某人的朋友,诸位这样诽谤人家,可不太妥当啊。”此时魏哲杨站了出来“穆姑娘,相信你也不甘让别人诬蔑你,不妨你在他们面前露一手,若是你画得出来余定当让其赔礼道歉,若是画不出来,余也会恭敬把你送出魏府,没有人会阻拦你。”

    魏哲杨条条有理的说道,看得出来魏哲杨也不太相信我,毕竟我们也才相识不久,但是还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看来这非得要我露一手啊。行,咱也不扮猪吃老虎了,我从田伯那里取来了一张祛阴符,魏哲杨让人取来笔墨纸砚,这笔是普通的毛笔,纸是普通的宣纸,这让我有些犯难,难道他们都那么不专业吗,谁家画符拿白纸。

    田伯似乎看出了我的窘境,竟从怀中摸索了一番,拿出了一张淡黄的满是褶皱的符纸,递到我手中。“虽然已是一张旧纸,可仍有贮存灵力的能力,我相信姑娘不会辜负众望。”田伯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

    “田伯啊,我知道你一直想学这画符,可你这把这一直舍不得用的符纸给这么一个小骗子,怕有些不妥吧。”那“智囊”中的一人可就不乐意了,想看着我被为难。

    “有劳林薮学士费心了,你们文人不是有这样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么。若是我能在此一窥出灵符的绘制诀窍,那也了却了一桩心事。更何况我对穆姑娘有些许的好奇。”

    我双手接过田伯的符纸,突然感觉这纸重了几分,却又不是纸变重了几分

    将符纸铺平后,砚盘里也被一旁的丫鬟磨好了墨汁,我又让其去取一些朱砂,这是祛阴符必不可少的原料。旁边的人也来了一分兴致,在筹备的时候,我也在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有些许的紧张。不想那么多了,就硬着头皮上吧。

    我提起笔来,向笔尖凝聚魔力,可是我总感觉这笔轻飘飘的,灵力掌控不稳定的话,在上面一不注意就会乱窜,这和我在家里画符时的情况有很大区别。但是画符可不能乱了心神。

    我赶紧大口喘息,在全身经脉缓慢运转着大周天,源源不断的从气海里调集灵力,一次次尝试凝聚,虽然一直都失败了,但是那种平衡的感觉在一点点建立,在注入一定量的灵力同时,还得掌控它,不能使其逸散完,注入少了,还没动笔就没了,注入多了又拿捏不住,只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平衡点,才能下手。

    在外人看来我也才提笔片刻,可我的内心已经和这支破笔斗争许久了,顺便问候了一下他们的父额哼,我可不是那种没有素质的人。

    就在抓住平衡点一瞬,我便迅速落笔取墨,照着刚刚取来的祛阴符画下了第一笔,重复上述操作,还有十七笔!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我也缓缓停下笔来,将其放置在桌上后,我便发现了手上的木屑,原来笔杆上已经被我的灵力磨出一条条纹路,甚至还有些余热。

    田伯大步走上前来拿起符隶仔细端详,说道,“确实有效,虽没有之前那几张有灵韵,可这实打实的是一张祛阴符。”田伯有些激动,又有些按耐。

    众人也都坐不住了,纷纷围上前来。“田伯你可看清楚了,你可别骗老爷啊。”那猪头脸也着急了。

    “千真万确,穆姑娘,真是真人不露像啊,没想到,你真的能够画出来。”田伯朝众人解释了一通又激动的看向我,我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正所谓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虽然我心中洋洋得意,但父亲时常教训我气忌盛,心忌满,才忌露。不骄不躁,不气不馁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盲目自大。

    随后田伯又抓去我放在桌上的笔,细细摸索一番,惊呼到:“你是修行者?!”

    “小女不才,初入门道,称不上什么修行者,不敢在诸位面前班门弄斧。”我朝田伯回应道。

    坐在椅子上的魏大人也按耐不住了,起身呢喃道:“听犬子说姑娘姓穆,又能作符画隶,莫非?”突然间魏大人回过身来惊叹道:“令尊可是穆龙?”

    此话一出一惊四座,“穆龙是谁啊?……会不会是大人的故交还是仇家什么的……是不是城西的屠猪户……不知道啊,没听说过……”

    ,同时也惊到我了。“正是家父,不知大人是如何推断而知的呢?”得到我肯定的答复,魏大人反倒吓了一跳,魏哲杨见状反而是一脸疑云。

    “父上,这穆龙是何人,怎不曾听说过。”

    魏哲杨语出之后却没有得到回应,魏大人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件事就此打住,谁也不能再提,今日之事也勿声张出去。”众人疑惑,却又无人发问。“诸位先请就座,来人呐,再在客堂添一牌,今后,穆姑娘就是我魏府的客人了。”只见下人抬上一张椅子,佣人呈上一块托盘来我面前,托盘上还盛放着两块木质令牌,圆润光滑,一看就是上好的木料。

    “还请穆姑娘题字。”托板的佣人说道。这就是所谓的再添一牌啊

    我提起笔来便豪爽的在两块令牌上写下了“穆”字。“好,甚好,苍劲有力生龙活虎啊,竟也是难得的才女啊。”魏大人鼓掌道,众人也只好附和着,除了和猪头脸狼狈为奸的几人在那里悻悻作罢。

    从小我父亲就教我书法,写的最多的就是这个穆字,天知道我写了多少遍,记得那次父亲罚我写名字一百遍,这个穆字更是尤为难写,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掀开被窝一看全“穆”“穆”“穆”真的是令人上头(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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