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解
谢过魏家一行人后我便拿着这一些些药直奔王老头家中,敲门等了半寻才等来人开门,开门的不是那小孙子王秋水,是那王老头的老伴,和老妇人打声招呼就进到院子,也不见这王秋水,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我还是先来到王老头房中,王老头还是卧在床上,但是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我从怀里拿出一包金创散给王妈“王妈,这是我刚刚寻来的金创散,你把它洒在王大伯伤口上,然后再裹起来会好的快些。”
王妈接过金创散,却也没有太多喜色,也只是说“有劳姑娘了。”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妈,你的小孙子呢?怎么进门来都没见着。老妇人沉默了一会儿,眼睛已经出现了一些泪花。“就在前几日,秋水他肺疝又发作了,可是家里哪里还有钱给他去买药,求遍了周围邻居亲友,都没有人肯借钱给我们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家老汉又瘫坐在床,根本没有下地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家秋水要是秋水没了,我老两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老妇人又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不幸中的万幸是,我遇到了魏哲杨,若不是他慷慨相助,恐怕这一家人都要面临绝望了,“王妈你别怕,你看我这不带着十香丸来了吗。”我赶紧拿出十香丸递给王妈,王妈接过急忙打开来一看,真的是十香丸,还是满满的两瓶,只见老妇人两眼放光,赶忙拿着药去喂给秋水,我也跟着来到偏房。只见秋水病卧在床,面色有些红紫,呼吸十分急促,胸膛也跟着上下起伏着,可以看出他呼吸十分困难,还时不时的咳嗽,看来病的很严重啊。
王妈赶紧取出一粒喂在秋水嘴里,我又去倒了杯水给秋水喝下,老妇人一直抱着秋水,右手还一直抚摸着秋水的脸颊,左手不断的轻拍肩膀,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一样,嘴里还呢喃着“没事了,会好起来的”过了好一会儿秋水才好转了许多,面色不再发紫,呼吸也没有那么急促了,老妇人才缓缓将秋水放下,然后又激动的牵着我的手跪在我面前。
“谢谢谢谢姑娘救了我们一家老小,我知道这十香丸定是姑娘花了重金才买到,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报答姑娘,家里也徒有四壁无法偿还,老身愿为姑娘做牛做马,以报答姑娘的恩情!”老妇人说完又磕了个头。
听了老妇人的话,看了看秋水苍白虚弱的容颜,我摇了摇头,说:&34;王妈,您这样说就太客气了,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跪着干什么?快起来,您放心吧,秋水不会有事的。你们都要好好的,我也不图什么回报,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这样我就满足了。”我赶紧将王妈扶起。虽说我年龄不大,可我也是有修炼基础的,用上灵力,我的力气比得上那种成年的壮汉了呢。
忙活完秋水的事儿,我就和王妈闲聊起来。“诶王妈,我看你家田里的麦子都熟了啊,大粒大粒的,今年收成肯定好啊。这样你们家就不至于那么拮据了吧。”我款款乐道。
可王妈却不见兴喜,反而十分无奈“哎,收成好又能怎样啊,我那老汉受伤在床,没法下地,再者啊,每年都要朝那官家缴粮税,还说什么天下的一切都归天子,收回来的粮食十之八九都要被官府的人收走,余下的也只够我们一家三口吃,若是天公不济,岁收不好,就只能挨饿了。哎,这些年来都不知道受你母亲接济多少次了啊,其他家户也都多多少少都受过你母亲的恩惠。”说完又是几声叹息,不难看出,短短几天,这个老妇人又苍老了几分。
“清秋啊,我知道这段时日你受尽了委屈以及镇上人的冷眼,眼下许多人都不待见你,可是我们大多人都是迫不得已的呀。”
王妈牵起我的手,满眼泪星的望着我。我可以有感受到王妈的手十分有劲,又有许多老茧,十分硌手,和那王老头一样,都是靠这两双手撑起这个家。
“您是说有人逼着你们疏远我?”我疑惑的问道,几乎镇上的人都在刻意的疏远我。“是,也不是,事情还得从你出生那天说起:
虽然我们都没见过张老瞎算卦,那张老瞎可从不随意帮别人算卦的,听说都是一算一个准,就连镇上的知府大人都请不动他,可却与父亲交好,你父亲也十分偏信于他,而且大家都知道你父亲不是一般人,连那什么烈炎大将军都要对你父母礼让三分,自然也就没人质疑你父亲和张老瞎,我还曾听你父亲说张老瞎是百年难见的人算子,还已经半步入地算,可以说是料事如神了,听说之前那烈炎大将军之前还只是个小小的偏将,还是在你父亲的引荐下找到张老瞎啊,然后在他的指点下,每次大战都是履立奇功,才平步青云的。
再到后来,你出生那天,风雨大作,可掩盖不住你父亲的高兴啊,跑到城北的张老虾那里请卦,说来也奇怪,可那天竟然跟着你父亲来到你们家,来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可走的时候这两人都是一头阴雨。你父亲还一直说该怎么办,因为我离的远也没听清说什么,可好巧不巧的是被那隔壁的刘翠那个老女人听见了,那刘翠的嘴碎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一会儿就传开了,张老瞎说方圆十里的所有人都会因你而死,寸草不生,你父亲和张老瞎也保不住你,你必定克死所有人!你父亲十分偏执的问了很多遍到底准不准,那张老瞎还更来气的说已经推算七遍了,虽然他也难以置信,可真的错不了,所有人都不能怀疑他的卦,包括你父亲。
镇上的人也都避的远远的,却也碍于你父亲没有发作,可到了后来大伙儿都听说你父母都死了,只有你独活了下来,镇上的人才炸了开了,搬走的搬走,连你背景如此雄厚的父亲都被克死了,谁还敢再接近你。我们啊也是被逼无奈,才随着大流疏远了你,不然我们家也会被镇上的人当做异类的。所以啊,孩子,该去该留还得看你自己了。”
我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我的内心大为震惊,却又欲哭无泪,老天爷是不是对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啊。我感慨着命运,或许这就是我宿命,但我心中却十分的不甘,难道我只能坐以待毙?又或者是这张老瞎瞎编的呢?他和我父亲究竟有什么关系?看来只能找机会去问问了。
时候不早了,夕阳已然西下,稀稀落落的秋雁也悬在天边。我还有一件事还没办,便告辞了王妈家,临走时王妈还告诉我,我家出事的那天张老瞎来过我们家,我父母便带着我离开了,可我并没有看见过张老瞎,最后又给这个张老瞎萌生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离开王家后,我便直奔后山,来到之前和那两只穿山甲精打斗的地方,在现场还有一些打斗的痕迹,我从怀中拿出寻妖镜,看看有没有反应。令人欣喜的是,镜面上还有方向,说明它俩就在这附近了。
跟着寻妖镜的指引,我来到了一个小窟窿前,只有半米高,我蹲下身去看,里面黑漆漆的,啥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些树叶和两个土坑,土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想凑近一看,突然间,这个东西突然朝我扑来,吓得我赶忙后躲,可腿跟不上身子,摔得个四仰朝天。
可恶,看来我这腿长也不是什么好事。还不等我起身,山洞旁便传来尖锐的声音“是你?你还来做什么?”原来是那俩穿山甲啊,他们一直警惕的盯着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随时会对我发起攻击。
“别误会别误会,我可不是来找事的,上回啊,我们不是失手把你们打伤了嘛,我心中过意不去,就拿着点东西来看看你们。”我从怀里掏出另一包金创散,打开来放到他们面前,这俩小家伙还对视了一眼,甚至还能感受到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这些是毒药呢?把我俩毒死了,你就好把我们抓回去扒我们的皮,吃我们的肉?”我苦笑道。
“这真要是毒药,我们吃了你的肉岂不是也要被毒死?你放心好啦,这是金创散,对外伤创伤有奇效。”说话时,我还留意到他们身上又多了一些新的伤痕,很明显是被尖锐的东西划伤。
“诶?你们身上怎么又添新伤疤了?”我好奇的问到。左边的那只就先开口了。
“还不是你们人类干的好事,每年这个时候你们都会封山围猎,我们多少兄弟朋友都死在你们手中?你也别假惺惺了,赶紧滚吧,等下别怪我哥俩动手了!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它的愤恨,这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东西我就放着了,你们用不用就看你们的了。”多说无益,我只好麻溜的离开,等我走出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它俩在试着擦拭我刚刚给的金创散,见止血结疤效果很好,就放心涂抹起来,说明啊它们还是挺相信我的。
了却几桩事后,心情便舒畅了许多,哼哟着小曲儿回了家。回到镇里,便很显眼的看到许多兵痞在嚷嚷着什么,害得附近的店老板都做不成生意。
这几天镇上的官兵越来越多了,看来一年一次的秋收日要到了。何为秋收日?便是国家向全国各地的百姓征粮收税,还有民兵征役,以应对战争和满足上层的纸醉金迷。
累了一天,我也口干舌燥,便来到一处茶摊,点了一杯茶悠闲的喝着。
周围很多人闲着没事干,就在一旁款话。“你听说了吗?北边的怪胎又开始南下进攻了。”
“害,不是年年都有吗,有什么稀奇的。”
“今年可不一样,听说还和那群蛮人了结盟,阵仗比以往的都大呢,不知道咱们国家能不能应对得了。”
“能不能应对得了用得着你操心啊,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还是想想今年交粮怎么办吧,听说那征良标准又抬高了,每家每户还要多收两斛啊!”
“啊?怎么还要多收啊,咱家年年都存不下来余粮,老婆和孩子也才能勉强吃饱饭,这再多收一点,这可怎么过日子啊?”
“谁家不是啊”
打仗?倒是和我没啥关系,征粮什么的,好像我家从来都没交过,甚至都没人来催过,可能家里有什么背景吧,我也不用操心什么,还是和往常一样平平淡淡的混着过吧。
“穆姑娘!”一声雄厚的呼喊声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身望去,原来是魏哲杨啊。只见他款款朝我走来。
“原来是魏公子啊,小女子有礼了。”我对他还是有好感的,至少人家不排挤我。
“姑娘在此处逗留可是有事未做?”魏哲杨朝我询问道。
“没有没有,只是在这里休息片刻。”
“甚好,白日一别令余别有一番寻味,随天色渐晚,但余想请姑娘到府上一叙,不知姑娘能否赏脸。”只见魏哲杨诚挚的向我发出邀请,我还欠着人家一个人情,也不好得拒绝,便答应下来,和他去到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