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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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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的我们就已经回到了老王家里,师父说他不打算进去了,就先回去了,我又听说王老头醒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进房里质问王老头:“前几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那王老头看样子是才睡醒,眼睛还迷糊着呢,被我这样一问还吓了一跳。

    “我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我王铁生一把年纪了做事光明磊落的,怎么会做什么亏心事。”那王老头结巴的说着,而我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那你说那东西怎么会找上门来?”

    “这我哪知道啊,说不定是妖兽杀戮本性,镇里人每年都遇到过呢。”那老头还狡辩道。

    “那我再给你点提示,那妖兽是两只穿山甲!”我郑重的说道,那老头一听显然是慌了,双手不停的盘摸着,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字来。

    “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这小孙子得了肺疝,每月都需要服用十香丸,这十香丸可价格不菲啊,家里那点点积蓄吃了两次就吃空了本,我迫不得已才进山寻宝,又遇到那穿山甲,我听说那鳞甲是好东西,鬼迷了心窍才去铤而走险的。”说着老泪也打湿了眼眶。

    这十香丸啊,使用沉香、木香、丁香、小茴香(炒)、香附(制)、陈皮、乌药、泽泻(盐水炒)、荔枝核(炒)、猪牙皂十种药物制成,本品为棕褐色的大蜜丸;气香,味甜、微苦。疏肝行气,散寒止痛。用于气滞寒凝引起的疝气、腹痛等症,因为材料和工艺的原因,价格奇高。

    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也不好得再对王老头说些什么了,哎,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回到家里,我便闷闷不乐的躺倒在床上,我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办呢,思来索去问题的根本原因就是一个字——穷。但我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这样一个事实,我家中倒是还有一点点仅存的积蓄可解燃眉之急,却也不是长远之计。

    正心烦意乱时无意间看到了柜子上的盒子,诶,咋把这事忘了。我赶忙把盒子打开,取出了里面“精心包装”的《万符录》,师父不是说这符隶稀有嘛,那我就来画几张然后拿去卖,这样肯定能换到不少钱。

    我急匆匆的跑到书房,打开了抽屉,父亲还存放着许多的黄纸,还有墨汁,我翻开《万符录》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印入眼帘的是“地煞十六劫”这一符,我懒得去看什么介绍,直接看材料:黄帝散、龙血、阴冥花、地魁等等一大堆东西。

    别说有没有听说过,甚至连字都认不得,只好再换几个看看,除了有缺页的,其它符也是材料难寻,而且我发现都是十分杂乱难画,我还发现品级越好的符越难画,只好再从下乘的找起,翻来翻去我就看中一张符——祛阴符,就是师父给过我的那种,材料简单,就是点加了朱砂的墨汁。

    万事具备,只欠动手,我看着《万符录》上笔墨的走势,大致猜了个画法,便照猫画虎的开始临摹起来,然而我刚点下第一笔,墨水就晕散开来,让本就不大的符纸沾了个天大的墨团,我去,这么吸墨的吗,我又笔上的墨甩一甩,尽管笔上的墨十分的少了,画在纸上却还是会晕散开来,我开始怀疑是不是纸的问题了,换了好几张还是这个样子,真的是无语了。

    此时我突发奇想,我拿根非常细的东西来蘸墨水画,这样就算晕开了,也无伤大雅,说罢我便来到外面,左顾右看的,最后相中了一棵松树。

    没错我要拿松针来画。以防万一我还抓了一大把,有粗有细。有了这些松针,什么符我描不出来啊?说干就干,回到书房后,我极其小心的沾取墨汁,并轻轻涂在符纸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画好哦不涂好一张符,不能说像吧,简直一毛一样。

    我兴冲冲跑去找师父,“师父师父,你快看看,这是我画的符,上次你用的祛阴符。”师父从入定中缓缓回过神来,接过我的符纸,又上下看了看,只见师父皱了皱眉头,又释然一笑“你这画的什么东西啊?这符隶上一点灵力都没有,有啥用。”

    我当场被泼了盆冷水,“可是可是和你给我的那张一模一样啊,咋就成废纸了呢?”

    “哎哟傻丫头,这画符能和画画一样吗?这可不是画个样子画个形状就行了滴,不然这和鬼画符有什么区别?这画符啊,得凝神与笔,心神合一,将灵力汇聚于笔尖,随着笔墨融入符纸当中。你这涂涂画画的就像鬼画符一样,没啥用。”师父边说边笑,那嘴角都快翘到哪里去了,就像看我笑话一样。

    “要不师父你来画一张,让我观摩观摩。”我不怀好意的问师父,师父却连连摆手。

    “这我可画不来,这种对灵力的精细流配没点天赋还做不到呢,你也别想为难为师,这世上啊符师可是少之又少,咱画不来也没啥的。”

    听了师父的话我也不自打没趣儿,闷着头回到书房,我好不容易心动一次,竟然让我输的这么彻底,焯~!我就不信了我还画不出来!我重新拿出一张符纸,磨好墨,拿起那早就被甩到哪里的毛笔,再次聚精会神的画起来。

    提笔的瞬间,我回忆起了父亲也曾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的教我写毛笔字,那时正值二月芳菲,天气晴朗万物生,我从那时便开始学习毛笔字,握笔还不太熟练,但却是一点儿也不马虎,每次练字,我都要花费一个时辰的时间,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在父亲监督我,而且父亲总喜欢将自己的经验告知于我,而我也总是呆呆的望着父亲的脸庞,然后显而易见的出了神点点滴滴皆历历在目,此情此景不由得使我潸然泪下。但人总得向前看,对吧?

    回过神来,符纸早已被打湿,又不得不再重新拿一张。我随即闭目凝神,将气海内的气力汇聚于周中,在如细丝一样流入笔中,毛笔的笔杆竟然亮起细丝般的流纹,随着灵力不断的注入,这流纹也逐渐变得清晰,是一条条淡红色的龙纹。也许这是父亲留下来的宝贝吧,咱也不知道,只好下笔画起符来。

    说来也神奇,此时无竟比以往都专注,而且这笔墨落在符纸上竟然不再晕开,而是立即被符纸吸入,我心中来不及窃喜,急忙接着画出第二笔,第三笔刚刚描了太多遍了,这张符的样子都被我刻在脑子里了,就算烧成灰我都认得!不过半刻钟就完成了一张,待我放下笔,笔上的龙纹也跟着消失了我长舒一口气,这画一张简单的符都这么费劲,因为刚刚往笔中注入了太多的灵力,隐隐感到气海有些亏空,若不是上次强吞一大口灵气,恐怕还不足以让我画完这一符。

    待我在出门时,已经日落西山,夕阳西斜。

    把符拿给师父看,师父点了点头,并且好好夸奖了我一番,说我终于不混吃等死了?我嘟囔着师父的坏话,但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

    接下来几天我便继续研究着画符,然后便是修炼,把透支的灵力都补回来,闲暇之余练练字,回忆着往事。

    眨眼间一周便过去了,短短几天时间内,我对灵力的掌控大有进步,修为也有明显的增进,画这祛阴符可以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从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后来的游刃有余,但每天也最多画两张,同时我还学着画了画其他符,简单的都没问题,稍微复杂一点的都以失败告终,要么是糊成一团,要么是手抖画偏了,还有就是这笔墨的粗细也搞不定,这笔墨的粗细不仅与力道有关,还与灵力的掌控分寸有关。

    哎,真的是太为难我了,但这些都打击不了我的热情,我和那些只有三天热度的人不同,我现在可是立志要成为继承我父亲衣钵的美女符师!!!额,扯远了

    经过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总算是画了十来张符,各种各样都有,拿着这一沓符,就想象到拿着一堆钱,心里十分得意与开心。当然,我可不是为了钱才来画符的,我还有要事要办。

    我拿着符和师父叮嘱了几句,便去往华阳镇内最繁茂的集市,还是和以往一样的车水马龙,认识我的人也一样的远远避开了我,我当然不会在意他们,直接直奔易宝楼。

    这易宝楼就和他名字一样,是用来交易的地方,人们可以把得到的宝物拿来卖钱或者来换宝,若是运气好遇到不识物的主啊可以以低价寻来,再高价抛出,净赚百万,享受财富自由。

    而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十香丸。我寻思着这十香丸价格不菲,但我用这符隶换应该是可以的吧。

    踏进门后,印入眼帘的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品,有器皿,有石头,有武器,有铠甲,有美玉,还有尸骸,还不乏有人在讨价还价,杂七杂八的东西看得我眼花缭乱,我不管那么多直奔药材区。

    很快就来到一个药摊前,这老板我认识,是城南大药房的徐掌柜,明明有药房,怎么还来这里摆摊?我也没想那么多,上前询问到:“徐掌柜,你这里有没有十香丸啊?”那徐掌柜才懒洋洋的凑上前来。

    “哪来的丫头,快走开快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你要买十香丸就去店里买啊,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这人一脸不耐烦,想赶我走。主要是我没钱,只有这一些些符隶,才来这易宝楼可以以物换物,图个省事嘛。

    “诶,掌柜的别急啊,我可是带了东西来的,我是来诚心做交易的。”说着,我拿出我那一小沓符隶,排开在桌前,这徐掌柜看了看也没做声,似乎是不感兴趣。

    “我来这儿是来换钱的,不是换符的。所以你还是赶紧走吧。”

    原来他要钱啊,这可就难办了,我还得先去找一个需要符隶的人和他换钱,哎。

    “那你等一下,我换到钱了再来找你买。”我收起符隶转身要走,那徐掌柜在背后说道:“按现在的市场,你这一一点点符还换不了我这一瓶十香丸。”

    “什么?不是说这符隶值钱吗,这么多张还换不了一瓶?”

    “这种低成符还没那么值钱,再说了,我那十香丸可不便宜。”那掌柜说着,却像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忙活一个星期都没什么成果,哎,这条路子也走不通,我也只好灰着头离开。

    “这位姑娘,请留步。”此时一阵男声从后背传来传来,我上下打量着他,他面色微黄,高束发冠,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配白玉环,手持折扇,款款向我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一看就是哪家的大公子。

    “你有什么事找我啊?”我不想多说话,只想早点回家。

    “姑娘能否将刚刚的符隶借我一看?”我也不想多事,直接把符隶拿给他,反正也不值钱,这么个大家公子也不至于抢我东西吧。这人一张张端详着我画的符隶,又递给身后的人看。

    “田伯你来看看。”

    后面那人接过来,在符纸上搓了搓,又翻折了两下,只见符纸像富有弹性的展开,一点折痕都没留下,田伯才张口说道“此符灵力涣散,落笔无力,一看便是个刚出师的小毛头画的,而且应该是在近几天所画的新符,但这符纸刚劲有力,折不留痕,是非常上乘的符纸。”这个田伯有眼力啊,一张符看出这么多门道,看来我画的还是非常烂啊。

    可这领头的公子听后面露喜色看向我,问到:“姑娘可知此符是何人所画?”我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拿着这么烂的符出来丢人现眼,实在是非常尴尬。

    可这公子略显惊讶,又追问道:“那姑娘师承何门,余有机会定当登门拜访。”

    “无师无长,纯粹是我照猫画虎罢了。”可这田伯大惊嘴里念叨着无师自通啊,又上前追问道“那这符纸从何而来?”

    “是家父遗留之物。”我回道。“家父?这华阳镇何时出过符师?”田伯大惊失色,这也把我问懵了,我家三代住在这里,什么叫何时出过符师?那公子见状便上来解围道。

    “哈哈哈,想不到这华阳镇还藏龙卧虎啊,虽然无缘拜会令尊,可今日却有缘与姑娘相会于此,余虽不才,想与姑娘交个朋友,还望姑娘赏几分薄面。”

    这人朝我作了个揖,但后面的家丁听了却上前说道:“家主,这人可是镇上”不等家丁说完便被这位公子打断道:“诶,魏某交友可不在乎什么身世背景,只求能者智者。”家丁听完也只能识趣的退下。

    我觉得眼前这名公子人还不错,长得英俊,言行得体,温文尔雅,关键是个有钱的主啊,要是他开心赏我个三五十万不就半辈子不用努力了吗?所以我就果断答应了。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这名公子也是爽朗大笑,“在下魏性,名哲杨,居于城北魏府,作用门客二百余。先前听闻姑娘需购这十香丸,既然这样,那余愿意买下这十香丸与姑娘交换,也当做一份见面礼吧。”我听后心中大喜,这下可不用再跑去卖符隶了,省事,还不用为钱不够的事发愁咯。只见魏哲杨朝家丁示意一下,家丁便跑去朝那徐掌柜买卖去了,不一会儿便拿着两瓶十香丸回来拿给了魏哲杨,魏哲杨接过后又转手递给了我。

    “两瓶?魏公子我这符隶可不值这么多啊?还是还给你吧。”

    可魏哲杨却摆摆手笑道“无妨,姑娘寻求此物定是家中有疾,而这药也宜多不宜少,所以姑娘还是收下吧。”我还想推脱,却也盛情难耐,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那清秋在此谢过公子了。”魏哲杨也朝我回礼道:“还不知姑娘贵姓。”

    “哦对,小女子穆清秋,见过魏公子。”

    “清秋?”魏哲杨回身琢磨到“独有清秋日,能使高兴尽。甚好,甚好。既然姑娘家中有急,那在下也不耽搁了,田伯,把刚刚寻来的金创散赠予穆姑娘吧。”只见田伯从家丁的行囊里取出两包金创散塞到我手中,力道十分刚劲,连推脱一下都做不到,田伯说道:“我家公子常以金龟换酒,只为识得能人知士,既然公子看中你,那你可不要再推脱了。”

    我看着手中的金创散有些失神,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陌生人的赠礼,在此之前收到的尽是人们的冷眼与嫌弃,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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