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检测石
汪洋带着好奇，点开了任务的界面。他的任务和宇系统说的没有差别。三个任务的奖励分别是20、1000和5000积分，没有失败惩罚。
商城页面里则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但大多都是天价。价格最高的是“整只龙角”，要十的二十次方的点数，汪洋想知道如果真的下单，哪条龙会受到伤害；价格最低的，是卫生纸（单张，单层），只要一点数，约等于垃圾。
不要问为什么汪洋知道哪个是最贵的、哪个是最便宜的，因为他使用了“通过价格排序”。
抽奖界面现在无法打开，显示“正在维修升级中”的字样。指南针一打开就四处乱晃。汪洋问宇系统：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
既然系统都这么说了，汪洋也没有办法。
导航的界面倒是像模像样的。密密麻麻的路网分割了白色的背景，汪洋只能看到差不多一公里以内的区域。他尝试拖拽，但没有作用。
“只能看到这么点地方吗？”
「是啊，毕竟这也不是让你当地图看的。」宇系统回答道。
如果说导航功能是美中不足的话，那书架功能则纯纯地让人无语。汪洋打开所谓的“书架”，里头只有三本书，分别是：
《史记》
《辞海》
《霸道总裁爱上我》
没有添加书籍的选项，也没有删除书籍的选项。
汪洋在心里默默发誓，就算他从楼上跳下去，也不会读这最后一本书。
至于“闹钟”、“便笺”和“录音”，只能说是平平无奇，录下来的音也无法让其他兽听见。
值得一提的是，日历使用的是农历——汪洋没有在传统节日外查看农历的习惯，所以他对它不是很熟。
今天是星期六，对许多人来说已经到了休息的日子，可汪洋还不能休息，因为警局的休息日只有周日，而他是这里唯一的警员——不过，如果考虑到武启明，以后的排班或许可以更灵活一些。
他在共用的卫生间内刷了牙，牙膏的泡沫飞溅到他靠后的嘴角。成为一个犬科兽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格外不方便。
当他走下楼梯时，他透过玻璃制的大门，看到武启明正在大街上摇头摆尾。
“你在做什么？”汪洋问。
“我在锻炼。”
这只大猫回头看了一眼，便接着继续他的动作——他的动作乍一看漫不经心，可仔细一看，却又十分连贯、精妙。
汪洋也想学。
“我也想学。”
武启明又回头看了一眼。
“以后，有机会。”
锻炼中的老虎，整只虎的气场都不一样了。狐狸本打算静静地离开，可他突然想起他还有该问的问题：
“对了，你吃了吗？”
猫回头。
“吃什么？”
“早饭。”汪洋说。
猫摇头。
“你想吃什么，小笼包可以吗？”
“可以，最好是肉的。”
于是，汪洋从附近的早点摊带了两笼（当然是袋装）小笼包。
当他回到警局的时候，他看见一个黄色的狗兽人和武启明沉默地对视。
“于创南！”
“汪洋！”那条狗听到了汪洋的招呼，便也作出了回应。
于创南是汪洋从初中交好到高中的好友——当然，在汪洋的记忆里他是更无毛的形态，可他变成兽人后倒也意外的可爱。
他比汪洋低一个头，柔软的狗耳朵一只直立一只下垂。蓬松、漂移的大尾巴挂在他的身后，像是一根鸡毛掸子。
他背着一个粉红色的书包，看起来有点幼稚。
“他是你的熟人？”武启明摊开双手，问。
“是啊。”
“不，我不是他的熟人，我是——他的朋友！”
“唉，”武启明猫爪捂脸，“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吗，非得支支吾吾的。”
“那是……那是……”于创南溜到汪洋的身边吹耳旁风，“这只老虎是谁？”
“我叫武启明，是新派来的警察，很高兴认识你。”
大猫伸出右爪。
“真的吗？”于创南怀疑的问。
“他真的是我的新同事。这条狗叫于创南，是我从初中开始的好友。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因为有第三只兽在，于创南和平时相比拘束了很多。
“其实……你看。”
于创南悄悄给汪洋的手爪上塞了一张传单，上面写着：
假面乐队秋沙巡演
秋沙市是滨海镇附近的一座城市，那里没有贯京那么大，也没有贯京那么有名，但是比贯京近的多。更重要的是，秋沙市和滨海镇都在g30号火车线路上，可以从隧道里穿过层层的群山，票价不贵，也只要1小时的车程。
“你想去？”
于创南用右爪抓住汪洋的衣服，小声说：
“是啊，不过还是看你。”
“改天吧，”汪洋觉得有点不舒服，轻轻把狗的右爪拨开，“我这周想带新同事熟悉一下小镇。”
“他不是本地人？”
“他是从贯京来的。”
“哇……”于创南艳羡地感叹了一声，可他小小的脑瓜很快又转了一道湾，于是他的感叹变成了同情的感叹，“一定很辛苦吧，突然从大城市来到这么小一个镇子。”
“……没什么，为人民服务！”
武启明不可能说出秘密任务的信息，只能生硬地回答。
“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让我带你参观哦。”黄狗热情地对武启明说，“对滨海镇小巷里哪家杂货店卖的辣条最好吃这种问题的了解程度，我称第二，汪洋绝不敢称第一。”
“为什么要拿我开涮……”
“谢谢，不过我不吃辣。”武启明客气地说。
“没关系，我现在也不吃辣。我只是知道。”
猫狐狗一时无语。
“那……我先走了。”于创南对汪洋眨眨眼，又对武启明摆摆手，“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
“再见。”汪洋说。
“谢谢。”
从武启明口中说出来的谢语带着拒绝的气息。
狐虎吃了包子，相对而坐。不知何时，武启明已经背上了他昨天特地找一趟的挎包。
“对了，有件事拜托你，”大猫在包里翻翻找找，翻出一个小盒子，“这里头是检测石，可以检测你是不是异能兽。”
“怎么用？”
武启明把检测石递给汪洋，说：
“你碰一下，如果它发光，那你就有异能。”
当狐爪接触到检测石时，检测石发出了淡蓝色的光。看到这番景象，武启明的吃惊溢于言表。
“我有异能？”
“……看起来是。”这只老虎看起来有些压抑，“你之前一直没察觉到吗？”
汪洋不想提到系统，因为他觉得那会让他显得像个疯子。他掩盖系统的存在，半真半假地说：
“你来之前没有，你来之后倒是有点猜想。”
“行吧，也正常，”武启明点了点头，“淡蓝色的光，说明你的异能是感知型的，这种异能也是最难察觉到的种类。”
“感知型？那是什么？”汪洋疑惑地提问。单听名字，他觉得风刃很难被归位此类。
“异能的一种。感知型的异能让兽感知到一般兽感受不到的事物，比如读心和预知未来。”
“你确定这靠谱吗？这个检测石是什么原理？”
“说太具体的你也听不懂，简单的来说……”武启明思考了一下，“有点类似化学反应吧。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
汪洋抬起手爪，他的手爪前空气正快速地流动。这速度不断加快、加快，让密闭的房间里传来刷刷的风声，直到……
嗖的一声，那是风刃掠过的声音。
宣传海报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墙壁上出现一道裂痕。
“……因为，这才是我感受到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