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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的工资不比俞副司令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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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然不相信,周成这种心机颇重又不如面相正派的人,会没有去调查过林淑慧的事迹和为人,他故意道:“我朋友叫林宝芝,周主任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周成当然听过,不仅听过,他还详细地了解过了。即便林淑慧救了他的儿子,他也不可能任她说什么信什么,在把她安排进机械厂的第一天,他就暗中委托人去仔细调查过她的背景和事迹,知道她的为人和秉性。

    也连带着了解了林宝芝这个同她密切相关的人。

    林淑慧自私凉薄,虚伪虚荣,但那又如何?她知悉未来,于他有利用价值,周成便愿意捧着她,同她虚与委蛇。

    林宝芝聪慧理智,独立清醒,他免不了有些欣赏,但也只限于欣赏,林淑慧与她立场相对,而他选择了林淑慧,这就注定了他也要与林宝芝立场相对。

    只是,周成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林宝芝碰上,更想不到她是秦然的朋友。秦然那个笑容的深意他意会到了,无非是瞧不上林淑慧,也可能瞧不上他。

    但等着瞧吧,时间能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知晓未来发展的人相当于走到了所有人的前沿,他一定会取得非凡的成就。

    “原来是淑慧的小姑啊!”周成温和地笑笑,假意责怪林淑慧,“淑慧,你怎么对你小姑这么没有礼貌?”

    在外人面前,即便再讨厌一个人也得忍着笑着装着,至少不能让别人觉得你是失礼、无理的一方,这样子之后,说不定一会对方就先露出了破绽。

    这是周成长久以来的处事原则,更是他的致胜法宝。

    谁先稳不住,谁就是输家,很简单的道理。

    可惜,林淑慧没意会到到他的意思,怒瞪着他,“你到底是占哪边的?我不是和你说过她就是见不得我好的小人吗?我为什么要对她有礼?”

    周成心梗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林淑慧蠢成这样?正想再挽救一下,又听林淑慧尖酸地质问林宝芝:“林宝芝,你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又想来破坏我的好事,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罢手?”

    说着林淑慧忽然意识想到车子是秦然的,她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被俞洲平抛弃了,然后又勾搭上了秦然,我就说你是个勾三搭四的贱女人,果然没说错,等着吧,你能被男人抛弃一次,肯定会被抛弃第……”

    “你说完没有?”车上林宝芝不耐烦地从窗户探头出来打断她,“你臆想症这般严重,平时能胜任工作吗?机械厂是怎么雇用你的?你领导是不是要经常帮你擦屁股?”

    她语气淡淡的,周成却感受到了极大的讽刺,果不其然是能处处压林淑慧一头的女人,他不敢轻视,想拉住林淑慧阻止她继续丢脸,林淑慧却被气得更加没有理智,挥开他的手,大喊道:“你这个贱人才有臆想症,你不是机械厂的人,也不是真正运输队的人,你快点滚出去。”

    林宝芝懒得搭理她,扭头对那些看戏看到忘了搬货的工人道:“她是我的大侄女,从小是我爹我娘养大的,好吃好喝地供养她,不用她干家务活,也不用她去上工。可是前些天她来县里时,居然把两老的所有存款都偷了,一分不留。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进的机械厂,我只想问问,像她这种品德败坏的人,你们机械厂有地方说去吗?”

    一个面相老实的大哥愣愣道:“厂委会和工会都能管。”

    林宝芝打开车门跳下车,对这个大哥笑了一下:“大哥,谢谢你。”又问,“去厂长办公室怎么走?”

    林淑慧怔愣了一下,激动地叫嚣道:“林宝芝,你要干什么?我没有偷爷和奶的钱,不是我偷的,你不要污蔑我,我当时和他们说清楚了。”

    “25块钱这么大的数额,应该能定刑了。”林宝芝喃喃自语一句,又道,“不过,你已经是机械厂的工人,我就算要报案也应该先知会一下你们厂长。”

    “根本没有25块钱,只有15……”话出口,林淑慧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可是没用了,她一句话泄露了所有,在场的人全都直勾勾地盯着她。

    林宝芝嘴角勾起一点狡黠的笑容,林淑慧一激动,就稳不住这点,永远是她致命的弱点。

    她把目光投向周成,“周主任是我大侄女的领导吧,我就想问你,她偷钱这事,你管不管?”

    周成眼神复杂地看她,他听出林宝芝的威胁了,他不管,她现在就去找厂长或者工会主席,到时候,不止是林淑慧一个人有难,他也讨不了一点好。因为是他动用关系把林淑慧安排进来的,他现在又知道了她偷钱的事,并且众多人在场,根本无法捂嘴。

    但是即便周成管了,他的名声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害,识人不清和公私不分这两个锅他铁定甩不掉了。管不管其实他都讨不了好,区别在于不管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罢了。

    可怕的女人,周成想,他以为他够重视了,却还是把她低估了。

    同时,他也低估了林淑慧的愚蠢程度,他阻止都阻止不了她犯蠢,和这样的人合作,真的对他未来有帮助吗?周成深深地怀疑。

    秦然心里不停地在给林宝芝鼓掌,很大声超大声那种,妈的,他又忍不住嫉妒了,俞洲平到底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追到了林宝芝这样强悍的女人?

    能不能让给他?

    俞洲平能同意吗?他要是知道秦然有这想法,恨不得立即马上千里追杀他。

    也幸好他只是眼皮跳了几下,并不知道这回事。

    对面戴平光眼镜的男子看他按了两下眼皮,道:“俞洲平,国家特殊安全部门的主要工作和职责我已经给你介绍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俞洲平把眼皮乱跳的原因归咎于林宝芝想他了,忍住要扬嘴角的冲动,问:“进去之后,是不是就像当兵的一样,有很多规章守则要遵守,有没完没了的训练,一个月可能一天的休息时间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如去当兵。

    贺乘风就知道俞洲平这种主意极大又骄傲的人会问这个问题,推了一下眼镜,遮挡住眼底的笑意,说:“并不,我们部门脱离于部队,和部队是两套不相干的规章制度,自由度大很多,不需要你时刻守在局里。当然训练避免不了,但不多,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要有有完成任务的能力。”

    部门刚组建不久,不少任务和部队是重合的,但贺乘风相信,随着社会的发展,假以时日,职权方面一定和部队完全划分开,并且权利比普通军人大很多。

    他继续道:“这个能力不限于武力,更重要的是洞察能力,判断力,灵活应变能力,智力,敏锐性等等,做任务需要经常出差,完成得越快速,你获得的休息时间越多,任务完成不了……”

    剩下的贺乘风没说,但俞洲平领悟了他话里的意思,完成不了,那就死命地加班呗,还能怎么着?

    这他倒是没有意见,他最关心的是自由度,有自由度,一切都好说。

    想了想,俞洲平客气地问:“贺组长,可以容许我考虑几天再答复你吗?”

    有这句话,贺乘风知道事情差不多稳了,爽快道:“没问题,你想清楚后拨打这个电话。”

    递了张纸条过去,自认幽默道:“希望早日接到你的电话,很多任务可是在焦灼地等着你,等不到你,它们会哭的。”

    俞洲平有点不知怎么评判这个冷笑话,同时忍不住怀疑面前这人并不知道他自己在说冷笑话,这话难道不是为了吓退他吗?

    和贺乘风一起来的是上次扮清洁工的男子,长相非常英气,名气却很秀气,叫宋小楼,宋小楼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来了,组长毫无自觉的冷笑话攻击。

    心道,俞洲平,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个笑话吓到不敢加入,任务是多,多得经常加班加点,通宵只是小意思,但尚能忍受。

    他同样毫无自觉自己的腹诽比贺乘风的冷笑话还要吓人,看事情基本定下,迫不及待地问:“俞洲平,我想问问你上次是怎么识破我的伪装的?”

    俞洲平慢慢地扬起一点眼尾,露出一丝浅淡中透着倨傲的笑,“一、你的虎口和手指上有明显的茧,说明是会耍枪的,手枪包着布,多此一举。”

    会耍枪的人,怎么可能用布把枪包得密不透风,这样需要急用时岂不是很碍事?用个枪套也比用布包裹着合理许多。

    “二、枪这么轻易地掉出来,故意让我看到比不小心这理由要令人信服。”

    这种会走火的东西,谁不是严密地放好的?再马虎大意的嫌疑人,也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当然也不排除是真巧合,故俞洲平无法马上下判断,让保镖靠近保护他。

    “三、接头这种事,地点选在厕所里比在外头更安全,你们这么做,除了故意让我撞见还是故意让我撞见,我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四、你假装畏缩木讷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出戏,眼睛太有神了。扫地也扫不好,专业能力太差,真间谍不至于这么散漫不用心,还有……”

    看他还要往下列举五、六、七的样子,宋小楼涨红着脸打断,“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前面几项他姑且觉得说得挺有理,但后面是什么鬼?

    妈的,眼睛太有神是他的错吗?天生的招子,他难道还能换双眼睛?他是正义的一方,演不好坏蛋才是正常的吧?坏蛋里也有很多比好人更像好人的人吧?

    扫地他又不是专业级别的,扫得慢一点马虎一点,有什么问题?他就不信专业间谍就能各个干好扫地这件事。

    宋小楼怀疑地瞅了眼俞洲平,觉得这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诋毁他的能力。

    近距离和那些人接触过几次,俞洲平太清楚专业间谍能做到什么程度,他真不是故意戳宋小楼的心,不过也没有多解释,不爱听他还不爱说呢。

    贺乘风摸了一下鼻子,若有所思,宋小楼的乔装打扮在他的小组里不是最优秀的,但也不差,俞洲平却挑出这么多处毛病,看来很多地方有待改进。

    有重要客人来家里拜访,俞副司令和杨巧珍都在,客气地把贺乘风等人送走,俞副司令回头对小儿子板脸道:“这么适合你的工作,你有什么要考虑的?还是说,你想去我手下当兵?”

    “我有我的考虑。”俞洲平自觉和他说不通,回答了一句,就想上楼去整理布置他的房间,最好让林宝芝夸夸他的品味。

    “你这是什么态度?”俞副司令忍不住生气,语气硬了许多。

    俞洲平不怕他,停下脚步说了句“我不觉得我的态度有问题”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楼梯间。

    他那天去供销社是临时起意的,贺乘风等人就是神通广大,也不可能马上布个局出来,家里肯定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这个人不意外的话是杨巧珍,而杨巧珍自然是得了俞副司令的授意。

    他倒也没有为此生气,气的是俞副司令一副他就非进这个部门不可的模样,他是动心了,但也不是非进不可的,说有考虑就是有考虑。

    楼下俞副司令胸膛剧烈起伏,“他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老子多问一句,他反倒是有理了?”

    杨巧珍不安慰他,反而幽幽来了一句,“我的工资不比俞副司令少太多。”

    言外之意就是俞洲平吃住有她的一半,俞副司令僵了一下,泄气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儿子出门几个月,回来性子变得活泼了一点,杨巧珍仔细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做法,发现有问题的地方不少。以往,她和俞副司令各不干涉各自的教育方式,俞副司令是强硬派,她软和一点,但也软和不到哪里去,然后就是三个孩子性子一个比一个倔,都不愿意和他们沟通。

    但其实,三个孩子好像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杨巧珍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大人的教育方式,不,孩子大了,性格成型了,已经无法再教育,只能沟通,沟通方式应该变一变。

    她道:“你还没发现吗?无论是洲礼,洲信,还是洲平,都不喜欢你强硬的沟通方式,你要软和一点。”

    她说完,上楼敲响了俞洲平的门。

    俞洲平给她开了门,“妈,你是帮俞副司令来劝说我的?”

    “不是。”杨巧珍左右看看,发现儿子冷淡极简风的房间布置得温馨了不少,豁,阳台都摆上插花了,她走过去看了看,是两枝开得正好的水仙花,“从你爷爷家弄回来的?”

    俞洲平点了一下头,这年头外面就没有卖花的,也不兴养花,搞不好会被冠上资产阶级作风的名声。也就是像俞老爷子这种身份过硬,又是退休的,没人敢惹,才能养养花种种草。但也不止是种花,老爷子谨慎惯了,还特意种了两块地,就是有人头铁,想诬陷他,他也有理由反驳回去。

    “你爷爷居然舍得给你摘了回来。”杨巧珍知道老爷子可宝贵他的花了,每天定点定时浇水,吃饭都没那么讲究。

    俞洲平想到老爷子和林宝芝那极为相似肉疼的表情,笑了一下,“他不舍得,我奶硬给我摘的。”

    还挑开得最好的两枝摘,老爷子直嚷嚷着没心情吃饭了。

    杨巧珍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也笑了。

    笑了一会,她突然问:“你说的考虑,是什么考虑?介意和妈说说吗?”

    倒也不是不能说,俞洲平挺受用她这种单纯问话的语气,于是坦诚道:“林宝芝不是要来了吗?我想问问她的意见。”

    他们未来是绑定在一起的,他觉得这种大事,得问问林宝芝的意见,虽然知道林宝芝尊重他,不会有什么意见,但他就是想走一道程序。

    当然,以后林宝芝要做什么,也必须问问他,不然,他会忍不住生气。

    居然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杨巧珍用很稀奇的眼光瞅儿子,同时心里忍不住生起一丢丢醋意和嫉妒。

    醋儿子看对象看得比她和俞副司令重,嫉妒他有一份良好健康的情侣关系。

    她和俞副司令做决定也算有商有量,但这商量不是基于他们夫妻感情好,而是基于他们所处的位置,在他们的位置上很多决定不能轻易地做,做错了影响会很大。

    不是因为感情结合的夫妻,和真正的情侣之间,总是有区别的,杨巧珍从未像此刻有如此清晰的认知。她和俞副司令确实少有温馨的时刻,多半是相敬如宾,她忍不住想,俞洲礼和俞洲信不愿意结婚,是不是很大原因是出于她和俞副司令之间的相处呢?

    随即,杨巧珍又摇了摇头,这个时代,没有多少人是因为真正相爱而结婚的,就是一开始是相爱,久了也难免会变成相敬如宾的状态,甚至变成怨侣。可是,依然有那么多人到了年纪就自然而然地谈婚论嫁步入婚姻,不是吗?

    只能说,俞家的儿子是另类,对婚姻有苛刻的要求。

    她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说:“你的做法挺好的。”顿了一下,又意思意思地给俞副司令说了一下情,“你也别生你爸的气,他性子就是那样,不是要做你的主。”

    俞洲平怎么会不知道俞副司令就是那个德性,对他这样还算好了,对他两个哥那才是真正的铁手腕。

    等亲妈走了,俞洲平继续摆弄房间,一个热水壶的位置都要再三调整,想着到时林宝芝如果不夸他两句,一定是她眼光有大大的问题。

    被怀疑眼光有大大问题的林宝芝,此刻已经拿着周成帮林淑慧双倍赔偿的30块钱上路了。

    除了赔偿,周成还不顾林淑慧的哭闹,以实习不过的理由辞退了林淑慧。

    对于他的做法,林宝芝觉得还算聪明有魄力,留林淑慧这个不怎么聪明的人在机械厂,以后他的麻烦不会少。

    何大飞对林宝芝现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她仔细地藏钱进书包,问出了秦然想问但还没找到机会问的问题:“宝芝,你去火车站干什么?”

    林宝芝叫他大飞,他叫她林同志,似乎不太对等,询问过林宝芝意见后,他现在干脆直呼她名字,其实如果可以,何大飞还想叫宝芝妹妹,这称呼不比宝芝要亲切?可惜,有秦然在,他不敢。

    “我坐火车去京都看我对象。”林宝芝大大方方地说。

    现在是秦然开车,他打方向盘的手差点没打滑,他其实有预感林宝芝的出行和俞洲平有关,但林宝芝直截了当的答案还是让他震惊不已。

    第一重震惊是俞洲平竟是京都人,第二重震惊则是林宝芝居然愿意不辞辛苦各种换乘独自千里奔波去看他。

    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小姑娘,先不说别的,这份勇气就值得很多人刮目相看。

    秦然想,就是他一个大男人,经常跑运输,某天如果要独自一个人去京都,心里应该也有片刻的忐忑。

    他用余光看了眼林宝芝,她脸色平静,眼神无波动,似乎觉得这只是一件寻常的事,不值得什么大惊小怪。

    俞洲平啊俞洲平,秦然嫉妒得都要得红眼病了。

    何大飞同样震惊得下巴掉了下来,许久,他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口水,把下巴用力推回去,看了看秦然,忍不住对他心生同情。

    敢情他秦哥有意的姑娘是有心上人的,更让人悲伤的是,林宝芝似乎很爱很爱她的心上人。

    “你眼睛长歪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带你上医院瞧瞧?”秦然注意到何大飞装满同情的眼神,没好气地道。

    他需要同情吗?他秦然没有那么脆弱,也不至于这么想不开。

    何大飞心有戚戚然地收回眼神,直视前方,打着哈哈,“秦哥,我就是看看你那边窗口的风景。”

    林宝芝猜不透他们的心理活动,微微佯起了眼睛,这么长的车程,还是养一下神吧,说不定一会要应付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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