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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到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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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被押解到城墙下,由一群士兵看守着,双手抱头,不许说话,不许东张西望。

    我们在这里待了许久,直到我头都地麻了,才看见一个人在士兵的簇拥下朝我们走来,由于低着头,我没有看到脸。

    那个人很快来到我们面前,从头到尾把我们瞧个遍。

    “放肆,让你抬头,让你抬头。”士兵的呵斥声叫起,伴随着啪啪啪的皮鞭响起,有人被揍了。

    “看看能怎样?看看你能少一块肉了?”是范飞的声音,有点咆哮的味道。

    “看看,让你看看!”士兵骂骂咧咧的,啪啪啪的又是几鞭子。

    “暴力,你们这群畜生,我要告你们,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暴徒。”范飞叫了起来。

    “告吧,我是这里的头,最高长官,你就在这里告吧。”那人走到范飞面前,不屑一顾地说。

    我一听这声音貌似很熟悉,但是又混杂着一些人为的因素,显然是有人在故意变化自己的声音。

    “不许抬头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啪的一声,又是一声鞭响。

    “你别只挥鞭子,有种你照我身上实实在在地打一鞭子试试!”范飞骂道。

    原来只是吓唬人的,我还以为真打呢,这下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方法不会受皮肉之苦了。

    “头大脖子粗,脾气比驴都倔,驴见了都嫌弃啊!”那人说。

    “此时此刻此景不就被驴给嫌弃了吗?”范飞见缝插针,不失时机地讽刺道。

    “不老实啊,这种头大脖子粗的人,是坏蛋,不可救药的坏蛋。”那人喃喃自语,叫道。“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喂狗!”

    两个士兵一拥而上,将范飞押押了出来,问:“大人,往哪里押?”

    “就这里了。”那人说。

    “你才是坏人,你是暴徒,你侵犯了我的生命权,我要告你!”范飞一听要砍头了,一下子慌了,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你告状本官接了,现在本官宣判,你是个坏人,本官判你死刑。”那人大声说道,“来人,请本官的宝刀,摁住他!本官特别不喜欢头大脖子粗的人,这个人本官亲自砍了!”

    说完有人给那人递上一把尺寸超大的大刀,只听见歘的一声,大刀出鞘,顿时寒光四射,寒气逼人,我自己都感觉到脖子发麻。

    范飞突然扑通跪下,放声大哭,边哭边解释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平日里说话就这样的,小的没有要冒犯大人的意思啊!小的就是嘴欠,该打啊!”

    “摁住他了,本官要砍的地方是脖子,让他这么动来动去的,要砍到别的地方,一刀砍不死,还得砍第二刀,第二刀砍不死,还得砍第三刀,第三刀砍不死,还得砍第四刀,一直这么砍,那血花飞溅,血肉模糊,骨头都碎成渣了,好看吗?不好看就算了,关键是痛,这种千刀万剐的痛谁受得了?摁住他,别让他动,摁住他。”那人大声说。

    “琼陆啊,琼大人,你金手指给我用一下吧,我现在手脚瘫软,我动不了了!”范飞绝望地哭了。

    他还没有说完,我就吓了一身冷汗。什么金手指?我真想亲自杀了范飞,不行,这个人不能留在身边,这个人嘴巴太没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坏了我的大事。

    “摁着摁住,就这个位置不要动,我砍了!”那人说着,哐当一声响,刀砸在地上,然后范飞整个人就跟随着扑倒在地。

    我简直不敢相信,只感觉眼前一片炫目刺眼的白光射向我,我脑袋里一阵轰鸣,大脑一片空白。

    这人来真的,真的砍了范飞的脑袋。

    “过瘾!真他妈过瘾!”那人哈哈哈大笑。

    我难过的几乎要晕过去,虽然方法嘴巴没按门把子,但是和我同生共死走了这么多的路,我俩用网络里流行的话说那就是真的有感情了的。我痛苦的睁开眼睛,想要了结这个狗官的狗命,虽然我们都受了重伤,但是要这么个狗官的命应该还是可以的。

    范飞倒在地上,头没有掉下来,双目紧闭,只是吓晕了。

    “看你狗日的还敢不敢戏弄我!”那人乐不可支,见范飞没了气息,赶忙蹲着身子抱起范飞,大声叫道:“哎,你真死了?我没有真砍你的头啊,我就是吓你的,你醒醒啊,我只是逗你玩的啊!”

    说完那人便呜呜大哭起来。

    二桶,操,这下我听出来了,这人是二桶。

    “二桶!”我抬起头厉声吼道。

    二桶和我目光一对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说:“大人,下官就想和他开一下玩笑,没真杀他!”

    “荒唐!”我骂了一声,赶紧从二桶手中夺过范飞,一手把着他的脉,一手暗中给他传送真气。

    过了好一阵子,范飞才微微睁开眼睛,他刚一睁眼,便张牙舞爪地哭叫了起来:“我不服,我要找阎王,我是被人害的,我没有死,你们不能把我绑到这里来。

    “喂,醒醒,我呢。”我摇了摇他。

    “你也被砍了?你也死了?”范飞痛哭流涕,“我死的冤啊,冤死了!咱们去找阎王,你肯定有办法见到阎王,让他放咱们回去吧,我都还没有孩子,死了连个养老送终,焚香烧纸的人都没有,我冤啊!”

    “咱们肉体的脑袋都被砍下来了,还不了魂了,咱们以后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连投胎转世的权利都没有了。”见范飞吓成这样,我童心大起,故意逗他。

    “我冤死了,冤死了。”范飞彻底失望,突然他眼睛一亮,指着二桶问:“他怎么也来了?他也被砍头了?”

    “他是谁?”我问。

    “二桶,二桶怎么也被砍了?”范飞疑惑不解。

    正在这时候,一堆人马簇拥着一个体型瘦小的人匆匆忙忙走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人就来到我面前,扑通跪下,大声说道:“下官年锐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我定睛一看,真是大桶,赶忙扶起他,问:“都好了?”

    “丞相神机妙算,一切都如同丞相所设计的那样,都好了!”年锐无不崇拜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我说。

    “哎,这不是大桶吗?”范飞看看我,看看二桶,看看大桶,然后回头看看三煞,刘娘娘,朗四爷,还有城墙,士兵,顿时明白了,喜笑颜开,梨花带泪地说:“咱们还活着,没死,没死成,对吧!”

    大家看到如此剧变,又好气又好笑,范飞突然恍然大悟,一把拉住二桶,想要封住对方的衣领,无奈身高是硬伤,没有够到,只好扯住他身上的衣服,问:“刚才变着声音要砍我头的是你,是不是?”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桶把头摇得筛糠似的。

    “还他们不承认,这帮人就你最坏了,坏透了?”范飞愤愤不平地说,“我当初就是太善良了,没把那两袋一百来斤的超辣朝天椒也倒进那个水池里,让你这个杂皮捡了个大便宜。”

    “我能有你坏吗?我这么单纯的一个人,我能坏到哪里去?能有什么心思?我就单纯地不喜欢脑袋大脖子粗的人。”二桶说。

    “还不喜欢脑袋大脖子粗的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圆卜隆冬,大冬瓜似的磕碜成这样,整个就是一个傻大个,大傻子,还嫌弃别人脑袋大脖子粗,脑袋大装的脑髓多,聪明,脖子粗就像双向车道似的,畅通不堵车,吃饭快,怎么的,你羡慕嫉妒恨啊?”范飞如同连珠炮似的一顿输出,让不善言辞的二桶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抓头挠腮的不知所措。

    范飞和二桶这对冤家一见面就会没完没了,我也懒得管他们了。年锐把我拉到一边,问我一起来的都是哪些人,我把他们的名头一一说了,他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说:“哎呀呀,丞相太牛了,江湖之远,庙堂之高,这些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

    于是,在我的引导下,年锐和大家一一拱手相认,然后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我们才得以进城疗养。

    安顿好我们后,年锐悄悄告诉我,成王不日即将亲临浦华,安抚臣民,让我好生修养,至于锄奸事务,他会特别处理,整理完后让我过目定夺,一切都安排得明确妥当,有条不紊。

    我很欣慰没有看错人,送走了年锐,范飞偷偷摸摸进了我的屋子,问起有关刘娘娘的问题。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说。

    “我就是好奇而已。”他左顾右盼看了,见没有别人,偷偷地问我,“我装死那阵子没有尿裤子吧?”

    “装死?”我疑惑地问。

    “就是二桶他不是说要砍我脑袋,我特意装死的。”范飞口齿不清地说。

    “还没尿,刘娘娘都看不下去了,憋出笑声来了。”我说。

    “她真笑了?”听我如此一说,范飞一副生不如死的死样,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她是这么肤浅的人,太意外了。”

    “能不笑吗?活人被尿憋死了。”我故意气他。

    “那他真的就要和朗四爷在一起了?”范飞落寞地问。

    “这就不该你管了,刘娘娘快四十的人了,都要绝经了。”

    “我也四十了,哦不对,我今年二十九,刘娘娘虽然漂亮,美丽,大方,温柔,善良,但是四十岁确实有点老了,是不是?”范飞嘀嘀咕咕道。

    “哎呀!”我叹口气,阴阳怪气地说,“你是不知道啊,大成的那些公主郡主们是有多么的漂亮啊,倾国倾城,美不胜收啊!都说美女爱英雄,我立此大功,哎,下辈子荣华富贵,值了。”

    “是这样的,我我我。”范飞嗫嚅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顿了一下,鼓足勇气说,“我是这样想的,你看我,膀大腰圆,膘肥身健,脑袋大脖子粗,方面大耳,威风凛凛,不怒自威,一看就知道是百年不遇的将才。”

    我没有理睬他的自卖自夸,晃动了一下身子,说:“哎呦,这身体老不舒服了。”

    范飞很会来说,巴巴地上来给我捏起来,说:“其实最开始是有很多书可以穿的,你知道现在网络小说门槛太低了,只要是个人,认几个字都可以写网络小说,我一看见你的名字,琼陆,我当场就被这个名字给吸引住了你知道吗?虽然你只是一个新手,但是我那一刻就明白了了,看清了,琼陆这个名字,是一个注定要写入文学史的名字啊!”

    “那又能说明什么?”我无动于衷地享受着他的按摩,懒洋洋地说。

    “说明什么?说明你气质好啊,名字都这么高雅。”范飞接着解释,“高雅的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克己奉公,知人善任,绝不会允许人才被埋没。”

    “是啊!这点我承认。”我半闭着眼睛,做出一种心安理得很享受的样子说,“你瞧瞧,年锐年利兄弟,啊,他们就是我慧眼识珠举荐的,看到没有,各种事务,事无巨细,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范飞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显然有些重了,摁了几下,气鼓鼓地说:“哎,都说响鼓不用重锤敲,我这是好话说尽马屁拍完,哎,都说选择胜过努力,胜过实力,太正确了,太对了,太现实了。”

    我没有理睬他,故意弄出鼾声,装睡着了。范飞见我没反应,凑上去看了看,自言自语说:“睡着了,我就说响鼓不用重锤敲嘛,你不可能不知道,哎,睡着了好啊。”

    这之后我我又休息了两天,盘膝打坐,运功疗伤。田花语的这套魄罗密呐隔山打牛掌果然,要不是触发系统保护作者和主角的防御机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被伤成什么样。

    晚上年锐又来了,给我汇报了刘娘娘和朗四爷配合锄奸的事情,还有安排郎中给昆仑三煞疗伤的安排,然后告诉我收到来信,主公的人马出发五天了,估计明后天就会抵达浦华,还望我这些天费心些,给他指导一下接待工作,到时候还得我来主持迎接主公的欢迎仪式,毕竟从职位上说,我可是大成在浦华官职最高的人了。

    这些天,陆陆续续有人来访,除了多摩科晟二将来报告我军驻守情况外,其余都都被我谢绝了。我很满意年锐的安排,而且我经过几天的调养,我的内伤也有所好转,就一些接待的安排,我想我是胜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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