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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赏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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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迎接成王的到来,我们准备的除了各种国王所需的日常外,还在城门外的城墙下垒起了一个一丈多高的断头台,是专门为那些曾经吃里扒外,勾连洛国,鱼肉乡民同胞的卖国贼们所准备的。

    毕竟自年锐潜回浦华后,他做了不少的工作,和朗四爷所提供的名单对照后,确定无误,这是一个扬名立威的好机会,恩威并济,才是君王之道。

    成王入城的那天,我和浦华的官宦老百姓一样,伫立在城门下,在一阵万鼓齐鸣的号角声中和遮天蔽地的欢呼声中看着成王的龙辇缓缓驶来。

    成王这一番前来,显然是经过了一番谋划的。

    成王的龙辇像一座金色的大山一样,由前后左右共计二十匹高大雄俊的红色枣马拖动,小心翼翼而又富有节奏地缓缓向前行进。

    龙辇前面,三十个人抬着两根巨型的唢呐,两个身材魁梧,体型剽悍的汉子,上身裸露着,挺着个大肚,如同两座小山丘一样,每走一段距离,他们就将嘴巴凑到唢呐口上,鼓着腮帮吹响唢呐,顿时一阵龙吟一般的鸣笛声把整个队伍给笼罩起来,庄严肃穆。

    后面是几百骑金光闪闪的骑兵,骏马膘肥身健,战士精神抖擞,脸面在盔甲战衣包裹下半掩着,威武神秘。再后面就是几千人的步兵了,一个个目光坚定,一脚一步都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围观的老百姓看着成王如此大的阵仗,一个个泪流满面,无不拍手称赞。

    成王端坐在龙辇中央,几层由各种珍珠制成的门帘将他遮挡在龙辇里,朦胧威武。他身边坐着两个倾城倾国的妃子,慈眉善目,不断伸出纤纤小手向外面的百姓打招呼,引得围观的老百姓一阵阵欢呼雀跃。

    不多时,龙辇便来到城门口,在一阵抑扬顿挫的吆喝声后,行进中的队伍停在了前进,我带领浦华的百官群臣,还有围观的老百姓,在司仪敲响三遍跪拜礼的钟声结束后,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高呼三遍“吾王万岁!吾王吉祥。”

    伴随着跪拜礼的呼声,两位负责唢呐的壮士口含唢呐口,鼓足腮帮,脸色憋的通红,只听见呜呜呜的一声长鸣,唢呐的鸣笛声响彻天空,紧接着城墙上的士兵点燃了三十门火炮,轰隆隆轰隆隆地连续发出,仿佛是要洗刷大成三十载屈辱和对大成三十年亏待的歉意。

    鸣炮礼结束后,随行的李公公躬身缓步走上龙辇,小心翼翼地掀开门帘,两位妃子起身扶起成王。

    成王掸了掸衣服,心情沉重地走出来,举目望去,目之所及,一片黑压压的百官臣民,虔诚地跪在地上,等待着他的问候平身。

    看着眼前的一切,成王眼睛湿润了,三十年过去了,他也从一个懵懂少年步入知天命的年纪了,而浦华的人民,依然是浦华的,是大成的。

    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几乎有点步履蹒跚了,几米长的路程似乎变成了几千里之距。

    “各位卿家,各位将士,各位乡亲,平身!大家受累了!”成王话语里带着哽咽,眼睛噙满眼泪。

    听到成王平身的声音,下跪的人们陆陆续续起立,高呼“吾王万岁!吾王吉祥!”

    成王撑开双手,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成王。

    “由于寡人的原因,让我大成子民,浦华同胞受苦了。”成王说完,躬身拜谢。

    台下人群热泪盈眶,大家都知道,浦华被洛国占领,罪不在成王,成王眼下不过是在为太上王背锅而已,见成王如此宽厚担当,大家热情高涨,连声高呼:“吾王万岁!吾王吉祥!”

    成王又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场面安静下来,紧接着,成王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地给离开大成三十年之久的浦华百姓做了一次促膝相谈般的演讲,人群里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诸位卿家,诸位将士,诸位乡亲父老!”成王用悲天悯人的目光扫视了台下黑压压的目光,感同身受一般哽咽道,“寡人深知,沦陷三十年,大家都吃了不少苦,非我异族,其心必异,别人会给我们好日子过吗?”

    “不会,不会,不会!”台下人声鼎沸。

    “为了安抚天下,共享太平,恢复浦华昔日繁荣,使得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寡人宣布,即日起,免除浦华十年的赋税,让我浦华生民,休养生息,安居乐业。”

    “万岁,吾王万岁!”台下终于爆发出有史以来最热烈的呼叫声,人群里,大家载歌载舞,欣喜不已。

    “对那些勾结外国,鱼肉乡里,卖国投敌的汉奸国贼,我们永远不能原谅他们。”成王一脸愤怒,义愤填膺。

    “杀国贼,杀汉奸!杀国贼,杀汉奸!杀国贼,杀汉奸!”台下民愤激昂,惩处汉奸国贼的呼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

    眼见民众情绪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成王对着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使了一个眼神,大太监马上会意了,扯住公鸭嗓子叫唤道:“汉奸国贼押上断头台!”

    “万岁!万岁!万岁!”民众陷入了疯癫状态。

    在一片呼声中,三十多名查实了的和洛国有勾结和利益输送的国贼并排站着,每人后面由三人押着,其中两个双手推攘着人犯,另外一个一手扛着一般明晃晃,寒光刺人,一手拎着一个酒壶,威风凛凛地跟在后面,那人必是刽子手无疑了。

    他们哭天抢地,喊冤叫屈,跌跌撞撞哪里肯上前半步,完全是靠押解的人或推或拖着上去的。

    然而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们一个个像窦娥一般大声叫屈。然而大家都看清了,更受够了。这帮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他们仗着洛国,平日里欺行霸市,欺男霸女,鱼肉乡民,臭名昭著,不用眼睛看,听着声音都知道他们是谁。

    “杀!杀!杀!”民众呼声震天。

    刽子手后举起那让人胆战心惊的屠刀,在金色迷人而又刺人眼球的日光下,手起刀落。

    鲜血乱喷,三十个人头如同乱瓜一般滚落在地,众人的嗜血情绪再次被激发,人们疯狂一般激情四射,亢奋无比。

    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成王的龙辇在百官的簇拥下如同蜗牛一般缓慢进城中,又通过人声鼎沸的闹市街区,好不容易才到达浦华的府衙官邸。

    由于历经七个昼夜的长途奔波,舟车劳顿,为了成王能有足够的精力,我们把召见百官的时间安排在成王入城后的第二天。

    我和年锐带领一队精兵护卫领着成王回到专门为他到来而准备的寝宫。

    “这就是信王府吧?”成王问。

    “启禀王上,现在是万寿宫了!”年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万寿宫?”成王背着手,仰望着宫殿檐下那三个烫金大字,不无感叹地说,“万寿,寡人二十一岁登基,不知不觉已经是知天命之年了!”

    我们都没有说话,成王问:“琼大人,你怎么不说话?”

    “启禀王上,此地是浦华,年大人乃当地父母官,而你是我大成主公,臣自然不必多言。”我说。

    “好吧!”成王舒了一口气,说:“年大人,寡人有些累了,你先回去,浦华事宜后续咱们再谈吧!”

    “遵命!”年锐说完躬身退出去,成王迈开步伐就要往里走,我赶忙上前给成王开路,引着他往深宫里面走去。

    万寿宫里,随行的大太监李公公和两个妃子早已入住,我和成王走进去,见他们已经在宫殿里等候多时了。李公公见我们进来了,赶紧上前行礼,说:“王上,用膳时间到了,奴才这就给您准备。”

    两位妃子也上前见过成王,我按照礼仪给他们行了下跪礼,成王说:“寡人和宰相有些话要说,这次就不和两位爱妃共进午餐了。”

    “臣妾明白了,大王要注意身体!”两位妃子说完就牵手离去,完全没有后宫争宠的模样。

    送走了两位妃子,我和成王在一个小太监的引路下来到成王的寝宫,刚踏进大门,前面沿路两边站在迎接的仆人,成王皱了一下眉头,我赶紧吩咐小太监,让他把仆人都遣散了。

    不多时,李公公匆匆赶来,后面跟着一群端着盘子的仆人,本来要让随从的大师傅唱菜的,但是成王和颜悦色地说:“寡人有些累,我和琼大人有些话要谈,大家先回去吧。”

    于是仆人们放下菜肴纷纷离去,成王对李公公说:“你出去外面给寡人看着,谁也不许进来。”

    “遵命!”李公公躬身作揖,徐步出去了。

    “爱卿也坐下来一起吃吧!”成王说。

    “多谢王上恩赐!不过这样不合礼仪。”我推辞道。

    “啥礼仪不礼仪的,坐下来,寡人有话要和爱卿说说。”

    “那臣下就冒犯了!”推脱不了,我也就对着成王席地坐下。

    不等我反应过来,成王自己亲自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我面前,他自己端起一杯,指着说:“端起来!”

    我端起杯子,成王看了我一眼,拿起酒一饮而尽,然后朝我亮了一下杯底,说:“你也喝。”

    “谢王上赐酒。”我把端在手里的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然后也向成王亮出自己的杯底,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杯子,当的一声将杯子摔在地上。

    成为如法炮制,当的一声将被子摔在地上。

    我热泪盈眶,受宠若惊,君臣之间就这样默默无语,相视而笑。

    这是大成礼仪,亮杯底就是亮出老底,掏心窝子说话,摔杯子就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的意思。

    作为君王,一辈子能有几次和自己的近臣亮杯底啊!士为知己者死,看来这辈子就只能为大成肝脑涂地了。

    礼毕,我们重新入座,成王开门见山就问:“浦华已经收回,除了加强军事防卫和你提议是免除浦华十年税赋,人事方面,爱卿有何看法没?”

    “王上,臣以为,维持现状最好,浦华离开大成三十年了,好多东西要慢慢来,欲速则不达,臣以为,稳住局面,慢慢来。”我诚恳地说。

    “年锐是爱卿推荐的,寡人很满意!”成王推心置腹地,没有半点隐瞒,“寡人有点小担忧。”

    “不知王上有何担忧,还请王上明示。”

    “其实寡人也知道,三十年前失去浦华,并非年贤之错,错就错在太上皇贪恋女色,致使行军延迟十五天,浦华守军几乎全军覆没,年贤背了个用兵不当的罪过。”成王不无感叹地说。

    伴君如伴虎,庙堂之上是不允许我有自己的想法的。

    见我不说话,成王继续说:“年瑞是年贤之子,寡人心有余悸啊!”

    “王上,年锐聪明敏锐,是一个不可多得是人才。”我冒死补充道。

    “是啊,你瞧瞧,不到一个月,浦华境内,有条不紊。”成王不得不承认年锐的治国理政能力。

    “王上,依臣所知,年锐兄弟因为反对归附洛国,为浦华当权派所不容,不得已远赴洛国投奔年华,若真有异心,大可把我国收复浦华的计划告知洛国,没有必要再次千里迢迢潜回浦华。臣斗胆进言,望王上用人不疑,切勿听信谗言,投鼠忌器,伤了王上的威严。”

    “这个寡人明白!”成王捋了一下胡须,心有不甘地,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年华老成什么样了?”

    “回王上,年大人年越七十,但是精神抖擞,可谓老当益壮,精神着呢!”我如实回答道。

    成王若有所思地说:“三十年了,为他兄长所累,委屈他了。”

    我看着成王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想起我和年老五之前的一席对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成王突然自言自语地吟咏起来,曾经年少轻狂,他和年贤胞弟年华一见如故,他倾慕年华的横溢才华,年华亦视他为心灵知己。两人高谈阔论,畅聊天下,志同道合,惺惺相惜,出入成双,几成天下美谈,无奈浦华事变,年贤无辜问斩,年华亦在他的安排下远遁洛国,这首绝妙的五言绝句,尚未名扬天下,便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互认可的凭信。

    “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呐,老哥哥哦!”成王突然含泪感叹道。

    “有王上这般知己,年大人此生无憾矣。”我亦叹息道。

    “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年大人过得很富足,那边所有事务都是年大人亲自部署的,好得很。”我照实说了,然后感觉不够,由补充说道,“离开葛阳的时候,我曾问过年大人是否要回来,年大人说不用了,他在葛阳很好,他的客栈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突然离开,所有的工作部署都会打乱,年大人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成王听了,满意地点点头,拿着指着酒壶对我说:“倒酒,倒酒,怎么只顾说话了?”

    我恍然大悟,连忙拿起酒壶,从新拿来两个空酒杯,给成王满上一杯酒,也给我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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