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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粪土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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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痛死我了,我的眼睛瞎了!”

    我睁开眼睛,地上一片狼藉,范飞,白云飘,墨无笑,胡中难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田花语捂住上蹿下跳,尖声嚎叫,凄凉,恐怖。

    “我的眼睛被闪瞎了。我的眼睛啊!”

    田花语似乎已经疯了,摇摇摆摆,跌跌撞撞的,随后突然就没了声音,我再定神查看的时候,已经没了他的身影,他大概是摔下悬崖了。

    我用手支撑了一下身体,想站起来,但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管田花语的死活了,他双眼已经瞎了,想对付我已经不可能了。

    就这样躺着,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一切安静极了。

    “哈哈哈!琼陆大人,没想到吧!”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弱不禁风的朗四爷。

    “朗四爷!”我叫了一声。

    “我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啊,大成还真有这么猛的宰相,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宰相就是你!”朗四爷摇头晃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杀了他!”刘娘娘凑上前来。

    “杀了我也没有用,留着我你们尚可以神仙眷侣一般度过下半辈子。”我有气无力地说。

    “你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到达浦华了,难道还怕你们不成?”刘娘娘恶狠狠地说,眼睛里全是仇恨。

    “到浦华没错,但是信王现在已经不在浦华了。”我淡淡地说了一句,现在死活对我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刘娘娘咄咄逼人,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冲上来就要杀了我。

    “信王水军回葛阳了,运气不好的话他和太子的部队已经交上手了。”我喘了一口气,继续说,“现在,浦华是我大成的了。”

    “什么?”朗四爷差点惊掉下巴,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大成在浦华边境藏军十万,只要信王率军出城,我大军就会趁机收回浦华。”我向他坦诚了这一切。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们谋划的?”朗四爷失魂落魄地问。

    “没错!”我很坦然,伸手让朗四爷拉我一把,“你要是让我坐下,或许我会说得更具体一些。”

    朗四也看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些胆怯,没有马上回应我的请求。

    “放心吧,真要杀你们,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包括现在。”我说。

    朗四爷颤颤巍巍地握住我的手,我借力坐起身来,低头喘了一口气,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们也不过是顺应时势而已,如果洛国内部铁打一块,又何至于有今天的结局,再往前几十年,如果当初太上王积极上进,浦华又何至于被洛国侵占,我们不过是要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

    “刺杀洛王的是你们干的?”朗四爷问。

    “没错!”

    “那天晚上信王府的人也是你们的?”

    “不完全是。”

    朗四爷吃惊不小,说:“没听懂。”

    “我们原计划是刺杀你,毕竟你是信王最信任的人,逼迫信王造反,没想到那天晚上太子的人也来了,除了我们十几个人外,其余的全是太子的人。”

    “哈哈哈!”朗四爷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千算万算,终究落空了。”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刘娘娘会在信王府。”

    “将我们领到客栈,那也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吧?”朗四爷不死心地问。

    “那纯粹是个意外。”我吞了吞口水,问:“能给我点水吗?”

    “不要给他,让他渴死!”刘娘娘愤怒地说。

    朗四爷拦住刘娘娘,解开自己身上的水壶,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水,感觉自己好多了,给朗四爷道了声谢谢便继续说:“范飞和别的伙伴对行刺行动的安排发生分歧,单独行动,没想到被太子的人给冲散了,正好碰见太子的人在围攻你们,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意思救下你们。”

    “哈哈哈,天意啊,天意!”朗四爷苦笑。

    耗了这么久,我体力已经恢复了,我吃力地站了起来,刘娘娘和朗四爷吓得后退好几步,刘娘娘拿着匕首,说:“杀了他,咱们回去。”

    “回哪?”我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指着地上的几具尸体说,“一路上你又不是没看见,这些都是杀你们来的,信王生死未卜,刘家已经被抄,你们是回不去了。”

    刘娘娘欲哭无泪,我的每句话似乎都把他的后路堵得死死的。她握着匕首的手不断颤抖,绝望地望着朗四爷。

    朗四爷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大势已定,自己再挣扎也是徒劳的。他把浑身发抖的刘娘娘揽入怀中,想给她一个依靠。

    我没有理睬他们,晕晕乎乎地走到范飞面前。范飞仰面躺着,一动不动,是否死了我也不确定,我想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死了,那我也就不用再费心修改故事大纲了,毕竟他突然加入,我为了趁他的流量,对故事大纲的开头做了不少的调整。

    我蹲下身子,摸了一下他的脉搏,还好,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我把他的头稍稍抬了一下,按了几下人中,然后又根据记忆给他做了紧急救助,心肺复苏,人工呼吸都上了,这货才终于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问我:“这是在开原还是铁岭?”

    “辽北!”我没好气地应了他一声。

    “要见到我姐夫,你跟他说我没事,这些年我在外面做点事情,资产也就小几个亿,等我这边把事情处理了我就回铁岭,喜欢啥就买啥,实在不行咱们就把铁岭给买了,都可以商量,哈。”他眼神迷茫,眨了一下眼睛,又说:“我那本周公解梦,给我放好了,那是珍品,绝版的,丢了再买不到了。”说完又晕了过去。

    我又按摩又灌水,又折腾好久了,范飞才缓缓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是我,吓得连忙坐了起来,说:“你干嘛?”

    我没有理他,又去看了昆仑三煞,老三胡中难还好,他是自己摔坏的,我把他扶起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只是被绳子绑着,自己动弹不了,我给他解开身上的绳子,发现他并未受伤,只是当初太急,把自己给砸晕了。

    至于白云飘和墨无笑,他们就严重多了,被田花语打伤后又吸取他们身上的真气用来攻击我,眼下他们内力尽失,气若游丝,离死不远了。

    “老大,老二啊,你们怎么了?”胡中难一手扶着白云飘,一手扶着墨无笑,看着他们奄奄一息的样子,悲痛欲绝。

    我从兜里掏出两颗速效救心丸就要给他们服下去,胡中难瞪着大眼睛问:“你想干嘛?”

    “救人!”我有气无力地说,“瞪着眼睛就能吓退我?要杀人你早死了。”

    胡中难见我不像要害他们的样子,没再阻拦,我给二煞服下速效救心丸后,又给他们灌了几口水,二煞才幽幽地醒过了。

    “老四呢?老四哪里去了?”刚一醒来,白云飘就连忙问道。

    “没见他的踪影!”胡中难哽咽着说。

    “他双目尽失,趁我不能拿住他的时候已经走了,或许是摔死了,我也不知道。”我有气无力地说。

    “报应,报应啊!”白云飘突然发起狂了,张牙舞爪地一顿乱抓乱扯,好久才平静下来,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他真的练成了魄罗密呐隔山打牛掌,报应啊!”

    “老大,你说什么啊?”胡中难问。

    “当年,师父临死前要我日后防着点老四,他怀疑老四偷走魄罗密呐隔山打牛掌的秘诀,由于没有证据,我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果然是被师父说中了。”

    “魄罗密呐隔山打牛掌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胡中难问。

    “魄罗密呐隔山打牛掌是昆仑派秘传,只传掌门人,此秘诀只在门派陷入生死危机的时候使用,因为使用者要借助门内弟子的真气才能发挥出最大功效,失联了十几年,他把我们兄弟约到这里,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要毁了我了。”

    “我非宰了这个没卵子的叛徒不可。”胡中难一拳砸在地上。

    听到这里,赶紧询问白云飘:“这魄罗密呐隔山打牛掌只能借用本命的内力真气吗?”

    “是的,本门内功修炼有别于其他的门派,所以只有修炼本门内功心法的人的内力才可以驱动魄罗密呐隔山打牛掌发挥最大功效。”

    我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了,田花语自己在宫中亲自培养十二太保,原来是有原因的。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朗四爷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问。

    我说:“洛国两位是回不去了。想当年,倾国倾城的刘家大小姐和才貌双全,才华横溢,学贯中西的大才子朗疾之一见钟情,郎情妾意,若不是刘家出于政治需求棒打鸳鸯,二位现在应该是神仙眷侣,享尽人间荣华富贵了,如今上苍再给二位一次重来的机会,二位可要珍惜啊。”

    “对对对!”范飞连忙说,“朗四爷是老了点,但是好在刘娘娘还年轻,还能生,再耽搁就没时间了。”

    “哈哈哈哈!”朗四爷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突然间抱头痛哭,嚎声肝肠寸断,闻者无不感叹涕零,唏嘘不已。

    刘娘娘泪流满面想安抚朗四爷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大人,草民已经是退无可退了,求大人指一条明路。“哭罢朗四爷面无表情,长叹一声,几近绝望,“大人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随我去浦华,揪出信王安插在浦华年家的奸细,我们恨敌人,但是更痛恨奸细。”我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条件。

    朗四爷冷笑了一声,说:“那草民岂不是大人最痛恨之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洛国的人,洛国强大了,未必是你所期望的。”我冷冷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朗四爷声音有些发抖。

    “没什么意思,我的要求很简单,跟我回浦华,配合我们锄奸,完了你去哪我们不管,你若要留在我大成,我保你一生衣食无忧,平安大吉。”

    朗四爷没有做声,我继续说:“刘娘娘,你应该死心了,信王性格乖张暴虐,喜怒无常,疑心重重,并非君王之才,若无刘家,尚可勉强享用一生荣华富贵,可惜了,你是刘家的人,信王的悲剧也是刘家野心所致,实在是怪不得别人,请您不要记恨我,各为其主而已,娘娘你以为呢?”

    “我真想杀了你!”刘娘娘咬牙切齿地说。

    “信王要有朗四爷一半的好脾气,何愁江山不得啊,可惜了!”

    朗四爷和刘娘娘对视了一眼,朗四爷下定决心一般,说:“好,我们跟你走。”

    我们相互搀扶下了山,在一个村落里雇了三辆马车,因为受伤的原因,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在上下颠簸的路上折腾了半天,快要天黑之前我们我们到达了浦华城南门,见城墙上插满了大成的旗帜,我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南门城门紧闭,我在马夫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到城门前向守城的领队提出进城的要求。

    领队的上下打量了我一阵,问我从哪里来。

    “大人,我们是年家堡来的,进城走亲戚的。”我咳嗽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后面车里都是些什么人?”领队的问。

    “大人,都是家里的人。”我说。

    领队的瞟了我两眼,没说什么,朝着不远处几个士兵一招,把他们招了过来,吩咐他们把我们三辆马车的人都检查了一遍。完了一个士兵回到领队的耳边,悄悄地耳语几句。

    领队的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刀,歘地架在我的肩上,厉声喊道:“给我统统拿下。”

    听他这么一喊,城门外的防御工事顿时跳出大约一群约莫五六十个荷枪实弹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一拥而上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

    “都给我绑了。”领队的命令他的士兵,于是坐在马车上的都被一一押下,五花大绑起来,被我们雇佣过来的马夫一见此情形,吓得跪地求饶,高声喊冤,押解的士兵恼了,给他们几鞭子,三个马夫才战战兢兢地安静下来。

    领队的招手叫来一个士兵,说:“这是非常时间,不容有半点闪失,我看这几个人有些古怪,你赶紧去通报一下。”

    士兵叫了一声是便飞奔进城去。

    “大人,你这为的哪般啊?草民只是想进城走一下亲戚而已。”我上前争辩了一句。

    “少给我装蒜,有你们这么走亲戚的吗?给我老实点,有话等我们大人来了你找他说去。”

    “哪个大人?”我问。

    “浦华的大人都叫年大人,哪个大人关你什么事?一边去,再啰嗦我让你没好果子吃。”

    浦华的大人都叫年大人?我心里纳闷了,这个年大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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