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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粪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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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老五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邪恶。我直勾勾地看着他,毫不示弱。

    年老五和我对视了一阵,目光开始变得柔和了,方才的怒火和杀意也消弭了,但是他冷冰冰的态度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脸上皱纹如同凝固了的千山万水,神色庄重,严厉,毫不动摇。

    “我履行自己的职责,咱们互不干扰。”他干巴巴地撂下话,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然后转身就走。

    看着老匹夫将要远去的背影,我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就是办法,一劳永逸,你功成名就,凯旋而归!”年老五头也不回,阴森森地说,“特务司的兄弟不能不明不白地没了小命,要死得其所,这一定要一个说法。”

    “王上知道吗?”我问,这个问题很重要,我想知道成王的态度。

    “做人臣的不该拿这些问题去为难主子。”

    这也就是说成王大概率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他不能出面解决问题。

    “好,我答应你。”略加思考后,我坚定地说。

    年老五缓缓地回过身来,目光如利剑一般斩向我,面无表情,从他脸上找不到一丝能透露他内心的痕迹。

    “多久?”

    “这件事完了,我回到大成,一年之内给你结果!”我斩钉截铁地说。

    年老五点点头,说:“成交!”

    晚上,我从年老五那里拿到了皇城的布局和卫士的分布图。

    年老五还是如他所承诺的那样,给了图纸,但人却一个也没有给,剩余的事情只能是我和范飞自己去完成。

    我并没有把我和年老五的交易告诉范飞。

    范飞看着我铺开的皇城地图,还有上面标识了每个关卡的卫士防守情况,十分诧异,问我是怎么搞到的。

    我说:“国与国的斗争,往往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成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我这个宰相应该千刀万剐。”

    “就是潜伏呗,像余则成那样。”范飞心里明镜似的。

    “算是吧。”我说。

    我和范飞接下来的几天里几乎足不出户,我们要用这几天时间把整个皇城地图给记下。

    包括城门,守卫数量,换班时间,还有秘密通道,这些是万一情况紧急的情况下的逃生通道。

    连这么秘密的图纸都能搞到,我不得不佩服年老五的精明能干。

    我还好,记住这皇城地图,下点功夫还是可以的。

    至于范飞,那就让我啼笑皆非了,这货不是隔三差五拜关二爷的相片就是挑灯夜战地图,可等我看他时,见他已经酣睡如泥,几次叫醒,不久又睡着了。

    我突然觉得读书记东西这方面确实是需要天赋的,而我和范飞一起来,记地图这活在我这里恰好也证明了我存在的价值。

    花了大约三天的时间,我还不时从年老五那里打听一些事情。

    如此一来,葛阳城在我心里已经了如指掌了,但是只看地图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还得到实地去看看才行。

    还好,我们进入洛国就是扮着瓦罐商人进入的,我们来葛阳也带着这些掩人耳目的瓦罐。

    我和范飞就用板车拉着这些瓦罐,按地图中所标记的各个要地都走了一遍。

    烈日当空,扮成伙计的方法拉着板车走在大街上大声吆喝,那声音洪亮惊人,我突然记起他在《马大帅》中被人骗后满大街买煤气的样子。

    他对这样的安排很不满意,总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

    他说:“你发话吧,我直接冲进宫中,把罗王那小子找到,一刀给剁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就烦你们这些读书的,非得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这天,在年老五进来送饭菜的档口,我向他提出想尽快动手的想法。

    年老五沉默了一会,说:“你们打算怎么进去?”

    我指着地图上的西城门,说:“我观察了好久,发现西城门这边看管比较松散,我想从这里着手。”

    年老五摇了摇头,说:“西城门看管不严,但是西城门道洛王官邸太远,路途太远怕夜长梦多。西城门最好是行刺成功后离开的后路。”

    我说:“从别的城门进入,检查太严,怕是进不去!”

    年老五想了一会,说:“洛王这一年来一直深居宫中,从未出过城,如果想要躲过卫士的检查进宫,可能得委屈二位了。”

    “委屈?”我知道虽然年老五明面上不帮助我,但暗地里还是做了很多工作的,我问,“此话怎讲?还请年总管明言!”

    “宫中每三天就会从老南门往外面运送粪便,同时外面清洗干净的粪桶也要运回宫中,运送的人员中有我们的人,两位可以躲在粪桶中,由他负责把二维带到宫中。”年老五毫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躲在粪桶里,那得多臭啊!”一直没有发话的范飞突然插口。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直接拎着大刀杀进去?”年老五不屑地看着范飞。

    范飞非常不满年老五,这种情绪他已经憋了好久好久了。

    自打进这家名叫“远方来客”的客栈,年老五对我和范飞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范飞好几次说过要教训一下这个老小子,都被我劝住,压下去了。

    今天晚上的情形,似乎我压不住了。

    范飞书歘地站了起来,一个健步窜到年老五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瘦小的年老五拎了起来。

    他对着年老五的脸,吼道:“老匹夫,我他妈忍你很久了,我他妈最讨厌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再不闭上你那双狗眼,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姜还是老的辣,面对范飞的暴跳如雷,年老五气定神闲,没做任何挣扎。

    直到范飞发泄完了,将其放在地上,他才悠悠地问:“老德行了,改不了,你就将就点吧。”

    我问:“年主管,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进去?”

    “老东门每天都会运送吃的进去,但是查的特别严,南门运送大小便,垃圾,看门的士兵因为怕脏臭,只要是熟人基本上都会放行。”年老五解释道。

    “哦,明白明白!“年老五考虑的是很合理。

    “就你这帮手,不太好使,太表面,太沉不住气了!”年老五还是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范飞。

    范飞被气得不行,嘴巴里一直嘟囔着你你你但就是说不出来。

    “看看,我没说错吧。”年老五瞪了一眼范飞,轻描淡写地说,“刺杀洛王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如果都那么容易,老夫也不用在洛国呆上30年了。”

    “我告诉你,老匹夫也就是此时此刻你跟我这么说话,要搁去二十年前,你这个客栈都得在辽北大地上消失你信不信?我就低调做人罢了!”范飞末了还不肯低头。

    “辽北大地?”年老五莫名其妙地问我,“什么意思?”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出力气的。”我赶紧劝住年老五,把这个根本不存在的“辽北大地”给糊弄过去。

    “在洛国,你们最好还是规矩点。”年老五撂下一句话,气呼呼地出去了。

    “这老王八蛋还他妈挺横的!”范飞看着年老五的背影愤愤地说。

    “你最辉煌的时候也就是维多利亚娱乐广场的保安队长,他可是大成在洛国的特务总管。”我不想再迁就这个很不着调的杀手了。

    “兼维多利亚娱乐广场吴总的保镖。”范飞补充道。

    我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

    我说:“别瞎逼逼了,按照年老五的计划做吧!”

    “真装马桶里面啊?”范飞一脸不情愿。

    “不然呢?”

    “好吧,等我先拜一下关二爷,今晚可要顺顺利利的,关二爷保佑。”

    范飞对着关二爷的挂像又不停地拜了起来。

    两更鸡鸣的时候,我和范飞在年老五的安排下在皇城脚跟下等待入城的运便车到来。

    虽然不是冬天,但是深夜里,风里还是裹挟着一股寒气的。

    我和范飞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下面,墙根后面就是皇城了,里面还时不时传来一声老太监尖细刺耳的打夜吆喝声。

    夜深人静,但是这里的蚊子却没有闲着,我们刚到这里不到半盏灯的功夫,身上就已经好几处着了蚊子的到,伸手挠了几把,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就隆起了大包,奇痒难耐。

    范飞一边咒骂和拍打该死的蚊子,一边抓耳挠腮地张望着路的尽头,这可恶的运便车什么时候才到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今晚的任务就是深入王宫,查看一下罗王的住处。

    这个安排范飞显得特别的不满意,他认为既然都已经见到洛王了,为什么要留下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整死就齐活了,整这么一出又一出的。

    他可不乐意自己被塞着装进运粪便的木桶里面运进王宫里去。

    好不容易,蹲的我都就发麻了,才看见五辆马车姗姗来迟,拉车的人点着火把,每辆车上都装满了大小不一的便桶。

    “我们非要钻进粪桶里面去吗?”范飞问我,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貌表情,但是从他哭丧的口气里我听到他内心的一万个不愿意。

    我也不愿意啊,但是有什么办法?

    来之前年老五就已经告诉过我们,今晚出班的五个运送粪便的人中,就只有三个是我们的人,另外两个要特别谨慎。

    不过宫里太监,卫士和外面的盗贼相互勾结,盗窃宫中财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今晚的行动也可以采用这样的方式收买这两个宫里的杂役。

    车队来到我们前面,一个带队的役头模样的人手持火把上前询问。

    他朝我扯了扯脖子上的红色毛巾,然后面无表情地朝另外四名杂役招了一下手,四名杂役便下车来到我们跟前。

    我看了一下,这后来的四个杂役,有两个脖子上是裹缠着红色毛巾的,另外两个没有。

    我大概就明白了最初过来和我们接头的役头为什么会故意在我们面前扯毛巾了。

    他的意思是说今晚脖子上有红毛巾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其他的让我们看着点。

    大家心知肚明,正要准备装卸,范飞问役头:“卫兵认识每一个人?”

    役头说:“每班人数不定,宫中杂役那么多,卫兵又经常轮换,他们怎么认得过来,但是领头的是必须认得的!”

    “哎,那就好了!”范飞乐了,又问,“每次整活,各位都能分到多少?”

    大家正在发懵,都没有明白范飞的意思,包括我在内。我这是很着急,在这关键时刻,范飞可不能给我整出什么乱子啊。

    “不多,百八十两银子吧!”一个不是我们人的杂役说。

    我知道这个杂役在胡说八道,漫天要价,但我没有当面揭穿他,因为我不知道范飞葫芦里卖什么药。

    “看看这是什么?”范飞从兜里掏出两个鸽蛋般大小的金锭,在众杂役面前晃了晃,说,“这次,让你们开开荤,我们用金子。”

    我们的人倒没怎么反应,他们和我一样,被范飞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摸不着头脑。

    另外两个杂役却挂不住了,伸手就要夺范飞手中的金子,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那可不是真金子吗?太好了,太好了,大爷要有什么尽管吩咐小的们去。小的们死不足惜。”

    “哎,这就对了,拿着拿着,这是你的,拿好了。”范飞把手中的金锭分给两个杂役,然后乐呵呵地说,“没那么严重,不会让你们去死的,就是今晚要受点委屈了。”

    受点委屈?还没有等我们反应过来,只听见砰的一声,两个杂役应声倒地,再不动弹,范飞蹲下身子,用手在两人鼻子面前试探了一下,说:“没死,活着呢,是晕过去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们都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范飞自导自演。

    范飞也没有迟疑,手脚麻利地扒拉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开始去解地上其中一个杂役的衣扣。

    他抬头看我一眼,见呆若木鸡的我一动不动,对我嚷嚷说:“还愣着干嘛?换衣服啊!”

    我倒吸一口冷气,突然间恍然大悟,这货关键时刻还真敢下手啊。

    “我可不想被塞进那大粪桶里面去哈,你要不换衣服,你自己钻进粪桶里面去,到时候别埋怨我没有照顾你哈!”看着喋喋不休的范飞,我心中大叫一声好勒,然后忙不迭失地扒掉身上的衣服,扑到另一方杂役面前就去扒他的衣服。

    我们手忙脚乱地换完衣服,几个人一起把两个光溜溜的杂役分别塞进各自的粪桶中,然后就赶着马车,悠然自得地吆喝着马车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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