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深入虎穴
比我们想象中要顺利。
我们赶着马车晃晃悠悠抵达老南门,几个值夜班的卫兵见到我们后便捂住鼻子围上来,检查役头的出入令牌,围着马车转悠一圈后朝役头挥挥手,示意我们赶紧离开。
终于进宫了,我和范飞都松了口气。我们赶着马车到达宫中指定存放便桶的地方,来不及卸下便桶,我们赶忙把塞在便桶中的两个杂役放了出来,这千万不可出人命啊,否则上面一查下来,大成在洛国宫中安排的刺探就有可能全军覆灭。
将两人拉到屋子里整顿好后,范飞对着三个我们的人说:“他们身上的金锭,你们谁也不许动,听懂没?”
他们见识了范飞的“心狠手辣”,自然是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完了范飞从兜里又掏出三个金锭,塞到他们三人每一个人的手里,说:“就这些了,主公让我代他向给我问好,同志们辛苦了。”
我憋住没笑出来,给一大嘴巴子后又塞给一把甜枣,还代表成王问候同志们,范飞这个好同志关键时刻还不忘收买人心,这心理战打得让我自叹不如,钦差大人的气质也是拿捏的死死的。
“大家要精诚博爱,小心潜伏,关键时候立大功。”范飞说,“主公说了,收回浦华,你们就是功臣!”
“多谢主公隆恩,在下定会殚精竭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三个杂役跪倒匍匐在地,千叩万拜,感恩戴德成王的恩惠。
离开这个发着臭味的地方,我们便依着记忆中地图标记的路线顺藤摸瓜地去寻找洛王的官邸。路上我忍不住问他这么笼络人心有何目的。
范飞一听就不乐意了,他义正词严地说:“这怎么能叫笼络人心?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不以为然地说:“年老五可是这里的头,交上他那样的朋友,你在洛国横着走的可以,也没见你给他好脸色啊!”
“是我不给他脸上吗?”范飞是非分明,这一点他毫不含糊,他说,“这个老匹夫一见我就揍,脸不是脸的,我他们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说:“这个你得忍住啊,要不然咱们的任务就可能完不成啊,要弄死他也得等我们完成任务!”
范飞不屑一顾地说:“瞧你说的,好像我是那么不懂事似的,我这个人好处,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如果有什么问题,你自己找原因,至于弄死年老五这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绕他这一次。”
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我们总算偷摸到达洛王的王宫外面。
洛王王宫在皇城中央,一座大开大合的高大宫殿,周围布满了卫兵眼哨,还有两队巡逻的卫士,每隔一炷香时间就会巡视一次。
临行前年老五曾说刺杀罗王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在看到这阵仗,我明白年老吴绝非信口开河。
如此森严的看守,我和范飞都有些束手无策,我看着宫殿外面的围墙边上有一棵四五人环抱一般大小的树,夜里看不清是什么树,但是巨大笔直的树干直冲云霄,茂盛的枝丫这探出伸进了宫殿之中。
大树底下没有卫士,但是笔直的树干,从地上到有枝丫分叉的地方估摸得十来米高,一般人白天光明正大攀爬都很难爬上去,更何况是在夜里。
范飞见我盯着那棵大树发呆,知道我的心思,说:“想要从那棵树翻进去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会飞檐走壁吗?这回用得上了。”我淡淡地说道。
“不行,我哪里会飞檐走壁啊?我又不是在古代!”范飞一下子急了。
我不顾范飞的反抗,拖着他便趁着夜色一路奔到大树底下。
这确实是一棵大树啊,在我记忆里,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树。大树底下有些黑暗,躲在大树干后面,还可以避过定时巡逻的卫士。现在站在大树底下抬头仰望,身临其境了才知道真的很高。
“真要从这棵树上去啊?”范飞不可置信地问。
我说:“这里应该是唯一的通路了,你用轻功飞上去。”
“开什么玩笑啊,这么高,用梯子都得爬一阵子呢。”范飞口气里全是无能为力。
我想告诉他我可以使用金手指帮助他,但是又不能明着给他说,真是急死人了。
“试一下啊,你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我催他。“赶紧的,你腾一下轻功试一下。”
“我没有学过轻功啊,在维多利亚娱乐广场的那段时间我也只是练过沙袋。”范飞叫苦不迭。
“不用你学过,你原本就会的。”我就差直接说明是金手指的作用了,我说,“想想你看过的电视剧,回忆一下那些会轻功的人,哪一个人的轻功是最厉害的,照着他的动作做就可以。”
范飞似信非信,他愣头愣脑想了一下,张牙舞爪地比划着,说:“我还是喜欢李亚鹏版的令狐冲,那一招破剑式,刷刷刷地从高空直接飞过来的动作很帅气。关键是眼神一定要冷酷无情,知道吗,很酷很酷的那种冷酷无情。”
“你就快一点吧,在磨蹭就天亮了,被人逮住是要掉脑袋的。”我催他。
“我试试!我觉得那种冷酷无情的酷周杰伦眯缝着眼睛的样子很好的,要不我试试?”范飞撅屁股,一提肩,叫了一声破剑式,纵身跃起,虽然没有到达树枝分叉的高度,但是已经好几丈高了。
范飞缓缓地着地,站稳脚跟后,他双手颤抖地紧紧抓住我的双臂,声音里满是惊喜和激动,喜极而泣:“嗨呀呀,嗨呀呀,真的可以飞起来嘢。”
“你就麻利点吧!”我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好的,破剑式。”范飞一撅屁股,歘地腾出,这下他终于稳稳地落在树杈上,一纵身,跳下进入罗王的宫殿里。
我一下子瘫倒在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然而我还没有缓过气来,身边噗地一声,一个什么东西掉在我身边,我定睛一看,是范飞,他出来了,身上背着一捆麻绳。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急了。
范飞二话不说,一上手就把我捆得结结实实的,我轻声骂道:“你他妈的搞什么玩意?你他妈不会叛变了吧?这么快就叛变了?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范飞没有在意我的咒骂,他将我背负起来,叫了一声破剑式,然后就一纵身跃到树杈上,沿着树杈,扒开冒密度树叶,刷地跃下,稳稳地落在洛王的宫殿里。
范飞四下张望,见宫殿里空无一人,便伸手解开我身上的绳索,说:“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咱俩是搭档,生死都得在一起。”
我一听还挺感动的,但听到后面,我的心都快凉了,范飞继续说:“咱俩进去后,得见机行事,没你我找谁商量去,所以你的跟着我,万一情况紧急了你还能给我支个招。”
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找这货来做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