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名人太会搞事了
出发了，去洛国。
这次由我和范飞刺杀洛王的计划就这样开始实施了。
自洛国依仗强大的国力，趁大成新君继位，政权不稳的档口，率军占领普华地区后，成洛两国官方已经变成世仇，彼此间几乎再没有来往。
虽然无官方往来，两国除了零星不断的边疆冲突外，两国民间的各自相互通商和相互渗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我和范飞扮成卖瓦罐的商贩，一路不停叫卖，到目前为止一路上还算顺利，但是这种吆喝卖东西的行当引起范飞极度的不满。
范飞一路上不住地唉声叹气，埋怨这埋怨那，有那么几次我几乎想废掉他。
我们出了大成国境，来到一个叫清河的边城。
为了掩饰身份，我们只能像正常的贩子，一路摆摊前进。
我们在一家专门给路过商贩歇脚的旅馆住了下来。
这天还没有出摊，我和范飞就开始闹矛盾了。
“不是我瞎吹，我给你说。”范飞一路上都会以这句话开头，他说，“人靠衣裳树靠桩桩，我这辈子啊，就是被范伟给害惨了。”
“人家范伟怎么你了？”我盯着他看，差点将手中的紫砂壶掉到地上。
“还不明显吗？”范飞一脸愤愤不平，直勾勾地看着我，说，“脑袋大，脖子粗，这都看不出来？”
“长相是父母给的。”我安慰他说。
“事情就坏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这长相他就不是父母给的。”范飞几近绝望地上，“我这长相他就是范伟给的啊！”
哈哈哈，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范伟扮演的，长相能不像范伟吗？我说：“范伟不是把你这个人物演得活灵活现的吗？”
范飞一声长叹，几分委屈地哀叹：“成也范伟，败也范伟啊！”
我说：“你老提这个就没意思了，在我这里干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范飞沉吟一会，说：“我是这样想的，你看你在写小说的时候可不可以加一下人物的外貌描写，给我重新塑造一下，就是人家一提到我，脑子里面想到的不是范伟那脑袋大脖子粗的形象。”
他跟我一见面就拿范伟说事，处了这么久了，还在念叨范伟长相这事。
起初，我以为他真的是对范伟有成见。
绕了这么半天，现在算是听明白了，这货原来是要让我美化一下他的形象。
这人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跟电视剧里一样，要什么不直接说，总要自作聪明，绕弯子向你讨要。
我当场就给拒绝了。
去掉范伟的痕迹，他还是范德彪吗？。
范飞见我拒绝了，马上就急眼了，吵吵嚷嚷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死犟呢？你是作者，不就是花点心思去描写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形象吗？有那么难？”
见他越来越无理取闹了，我就不再理他了。
但是他似乎铁了心要说服我，继续说：“小说没有影视剧那么复杂，加上一些描写性的成语就可以了，读者可以充分发挥想象，成语都都替你想好了，比如鹤立鸡群，一表人才，仪表不凡，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唇似涂脂，貌若处子，哎算了，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几个就不要了，有点俗，咱们得不走寻常路。”
我决定说出事情真相，断了他的念想，说：“我就给你讲说实话吧，网络小说是不允许有外貌描写，景物描写和心理描写的，所以你这个要求真的做不到。”
“网络小说也是小说啊，怎么就不允许写了？”范飞一脸难以置信，说：“你别以为我没这么上学就不知道啊，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平凡的世界》我可是看了的，这么多年苦难的日子我可是靠着它艰难地挺过来，你可别糊弄我。”
“你那是严肃文学，跟网文两个不同的体系，标准不一样。网文要的就是快节奏，让读者像嗑药一般瞬间高潮了，谁有时间来看你的那些外貌描写，心理描写和景物描写？”我耐心地试图让他理解这里面的区别。
“原来网文真的是这样不入流的啊！”范飞一下子呆愣住了，脸上流露出几分的落寞与不甘。
我本来想骂他的，但一想没必要，就把想要骂人的话咽下去了。
“咱们就不可以玩得高级一些？”他还不死心。
“想玩高级的你找莫言，找贾平凹，找余华去啊，穿书穿到一个网文里面谈高端算什么啊？”
见我油盐不进，范飞不高兴了，他说：“莫言余华贾平凹，他们天天谈深度，揭露人性阴暗，跟坐牢一样暗无天日，看不到一点盼头，谁受得了啊？”
“我就给你明说了，之所以接收你，看中的就是‘范德彪’这三个字可以给我带来一些自然流量，别太把自己看的太重。”
范飞脸上流露出几分的不服，他说：“你看不起谁呢，我在道上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了，江湖道义我比你门清，至于实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多摩科晟都败在我手下，服的五体投地，你可是亲眼看到的，你在这个问题上质疑我，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很不高兴。”
这算是威胁还是警告？
我斜眼看了一下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人，我想是时候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了。
“在我印象里，你好像没有一次干仗是占便宜的吧。”我问他。
范飞仰着头，一脸的倔傲不羁，说：“对你们这些吃皇粮的真无语。”。
“你现在是大成子民，领大成每年三百石百米，一千两白银，五十匹丝绸棒布俸禄的官员，大成管这叫当差的，就是我们常说的公务员，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当即厉声呵斥他。
这话似乎让范飞意识到自己身份所在，他嘟囔着说：“是啊，都说官场难搞，我这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嘛。”
“你连跟我搞好关系的能力都没有，你谈什么英雄？”我反呛他。
“让你改变一下我的形象，对你而言就是多打几个字的工作而已，难吗？”
“先入为主，读者提到范德彪，脑子里都是范伟那肥头大耳的可爱形象。”
“你说丑就直接说丑，还非要说可爱，这年头，长相被别人拿捏，简直就是人性的险恶和堕落。”
范飞越说越气，不等说完便摔门而去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在我手下干活，还要给我脸色，不给他戴个紧箍咒他还真以为自己就是那只野猴子了。
我决定给他一点颜色，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