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辰

    &34;亦安，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些陈年旧事可是出了什么事？&34;

    &34;外公，别担心，我没什么事，随口一问而已。&34;

    白亦安举起酒杯，和齐太师碰了一下，&34;我敬外公一杯。&34;

    齐太师举起的酒杯落在半空，他神情稍许僵了瞬，&34;亦安，你什么时候学会喝的酒&34;

    白亦安干完杯中的酒，站起身，堂而皇之地夺了沐轻尘手中的酒壶，&34;哥哥，桌上的酒被你喝了这么多，总要给我留些吧。&34;

    沐轻尘眼巴巴地盯着被他夺去的酒壶，几下想要去抢，偏又在白亦安警告的视线下，讪讪地制止住蠢蠢欲动的手，沐轻尘闷头，小酌了一口杯中所剩不多的残液，小猫似的。

    白亦安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和齐太师碰杯，笑了笑，神情颇为无奈，&34;外公，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傻孩子了。&34;

    齐太师神情似是落寞了一瞬，心情有些不虞，&34;是外公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了。&34;

    &34;我见你，总是想到你小时候，那会儿……&34;

    齐太师用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34;你还没我腿高。&34;

    &34;一个几岁大的小娃娃，整日里抱着一本书，跟在你父王身后，比姑娘家都安静。&34;

    &34;哎……那时，你的性子是像极了你的父王，你母妃还给我抱怨过，说你一点儿也不像她，现在看看，你还是像你母妃多点，她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谁也管不住她&34;

    &34;可偏偏啊，她为了你父王，嫁入了皇家。&34;

    齐太师讲着讲着，蓦地忆起以前的事情，他将杯中酒饮尽，许是醉了，许是还清醒着。

    &34;当年，我该拦住她的。&34;

    &34;您拦不住她的。&34;

    &34;是，我拦不住她。&34;

    齐太师确定地说道，他晃悠悠地撑着桌子站起来，白亦安走过去扶住他，&34;外公，我送你回去吧。&34;

    齐太师醉意更深了，他似嗔似笑，似哭似悲，他问白亦安，&34;孩子，怪外公吗？&34;

    白亦安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他沉默片刻，开口道，&34;外公，母妃会怪你吗？&34;

    话音未落，齐太师怔怔地迷茫许久，他喃喃地说道，“念儿，会怪我这个父亲吗？”

    &34;当年……我要是再去的快些，是不是就可以救的了她了&34;

    齐太师自嘲地大笑出声，他挥开白亦安的手，挥开要扶他仆人的手，他艰难地走直身子，&34;哈哈哈——今夜，老夫甚喜，老夫甚喜啊——&34;

    老妇人捏着帕子，擦了许久流下的泪水，她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对着空气，虔诚拜道，&34;阿弥陀佛，阿弥陀佛……&34;

    婢女待老妇人拜完佛后，递来一杯参茶给她，服侍着老妇人喝完，老妇人招招手，示意白亦安过来，&34;亦安，来，外祖母给你样东西。&34;

    白亦安半蹲在老妇人身边，轻唤了她一声，&34;外祖母。&34;

    老妇人抬眼示意，宫女心领神会，将一个红色的盒子拿来了。

    老妇人打开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对翡翠雕成的镯子来。

    白亦安嘴角微微一抽，预料到什么，他下意识望向沐轻尘。

    只见沐轻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手边的酒杯倒了，残余的酒水洒落在沐轻尘手边。

    白亦安额角跳了跳。

    怎么又喝醉了

    老妇人抬起白亦安的手，将两对镯子放到他手心里，眼神温柔，&34;这原先是你母妃出嫁时的首饰，谁知道，那丫头出嫁那日，着急忙慌地想要嫁给你父王，竟忘戴手上了，她回家几次，次次都说要带，就没一次记住的，便一直在府上搁着，外祖母把它给你，你想怎么处置，都依你。&34;

    白亦安垂下眼，手心上的那对镯子色泽很好，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白亦安仿佛看到了东宫里，他父王和他母妃说笑的场景，一个静静地听，满眼温柔的爱意，一个笑，压着声音诉说着体己话。

    在白亦安印象里，他母妃是个很温柔识大体的女人，也只有在他父王面前，有时，会像个天真浪漫的少女。

    大多数时候，他母妃是很温柔的，但并不懦弱，相反，她内里很刚硬。

    而他父王，温柔到极致也强硬到极致。

    见过前太子的人，没有一个不说他温文尔雅，德才兼备的，却极少有人说他胆小怕事，懦弱无能。

    他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如沐春风般和煦，但没一人敢看轻他的。

    白亦安握住镯子，&34;母妃的东西，我会收好的。&34;

    老妇人欣慰地点点头，&34;天色也不早了，亦安，早些回去睡吧。&34;

    &34;你这位哥哥喝醉了，我让人送他回去。&34;

    老妇人吩咐了人送沐轻尘去了新的住处，白亦安没反对，从送自己回去的人手中，接了灯笼，让人退下了。

    老妇人离去不久，白亦安提着灯笼，抄了近道，从自己的住处赶去了沐轻尘的住处。

    白亦安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屋内的烛火亮着，沐轻尘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仆人将沐轻尘送回来后，脱去了沐轻尘的衣服，给他留了件单衣，再擦了擦他的脸，喂了碗醒酒汤，就走了。

    白亦安从里面插上门锁，吹灭手中的灯笼，慢慢地走了几步，把手中的灯笼放到桌子上。

    白亦安到了床边，他倾下身，掐住沐轻尘的下颚，认认真真的，在他脸上看了许久。

    似是想知道，他是怎么又喝醉的

    白亦安的发梢有一下没一下扫在沐轻尘红红的脸颊上，他在睡梦里嘀咕一声，翻了个身。

    白亦安恐伤到他，松开掐住沐轻尘下巴的手。

    沐轻尘躺了片刻，又翻转过身，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裸露的双脚还暴露在外，他眼睛睁开了，&34;你房间不在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34;

    白亦安看了他片刻，面无表情地说道，&34;师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34;

    沐轻尘脱口问，&34;什么事&34;

    下一刻，白亦安周围的空气骤冷，他面色有些难看，他按住沐轻尘的肩，倏地，将沐轻尘压在身下。

    沐轻尘对上白亦安红色的眸子，心中一惊，以为他心魔又犯了，捏了个诀，抬手就要打在白亦安额头上。

    白亦安红色的眸子变得更深了，还带着怒意，他用力地攥住沐轻尘抬起那只手，不由分说地咬上沐轻尘的唇。

    半晌，白亦安分开时，眼里的怒意不见消退，他舔了舔沐轻尘唇边的血，声音低沉，&34;师尊，记起来了吗？&34;

    沐轻尘眼尾微红，眼睛氤氲着朦胧的水汽，他大口喘息，&34;你……下去。&34;

    &34;师尊，我生气了。&34;

    白亦安冷冷地说道，指腹狠狠地压在沐轻尘唇边的伤口上。

    沐轻尘眼里的水汽，凝成泪水，他含着怒气，几乎是用训斥的语气，&34;白亦安，你给我松手!&34;

    白亦安嘲讽道，&34;师尊，既然记不起来，那徒儿便好好帮你回忆回忆。&34;

    白亦安抽掉腰上的带子，不顾沐轻尘反抗，绑住他的双手，架在他头上。

    白亦安取来一个枕头，垫在沐轻尘腰下，他在沐轻尘伤了的唇瓣上，重重的，又咬了一口，他咬着沐轻尘的唇，&34;师尊，夜还长着呢，你总能想起来的。&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