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时彦约见徐织宁
吃过早膳徐织宁正准备午睡呢,没想到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匆匆来报,说让她去一趟兰息院。
“发生何事了?”徐织宁问。
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现在脖颈处有伤,实在是不想让老夫人和时彦看到。
这大热天的穿的衣裳也无法遮挡,若问起,说是她为了不让自己的夫君碰而以死威胁,实在荒唐。
“大公子的咳疾又犯了,老夫人去看他,想给他请大夫,可大公子不肯,只说是感了风寒,吃两副药便好了,老夫人着急,便叫奴婢来请少夫人去看看,这咳疾不是好了,怎的又犯了。”
从丫鬟焦急的话语中徐织宁也能感受到老夫人现在有多着急,也是,时彦的病好不容易好了,若真是再犯,那不是要了老夫人的命。
徐织宁没敢耽搁,跟着丫鬟来了兰息院。
时彦和老夫人在内堂,丫鬟带着徐织宁进来,她向二人施礼,“祖母,大哥。”
祖母焦急道:“宁儿你终于来了,你快帮彦儿看看,怎么好端端的又咳了起来。”
“祖母,我真的没事,只是偶感风寒,怎的还把弟妹惊动了。”
说着又咳了两声。
“还说没事,你这都咳成什么样了。”
“大哥,我既来了,便帮你看看吧,免得祖母担心。”
时彦妥协,“那好吧。”
徐织宁走到时彦面前,方便她问诊。
只是刚走近,时彦就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疤。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受伤了?”
老夫人这也才注意到,“这怎么弄的?”
徐织宁下意识的摸了摸那伤口,“哦,没事,就是取簪子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上过药了没?”时彦问。
“上过了。”
“下次小心些。”
徐织宁点点头。
老夫人看着时彦紧张的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愿是她想多了。
好在徐织宁看了,时彦的症状和之前肺痨时完全不同,想来的确只是单纯的风寒咳嗽,老夫人这才放了心。
徐织宁离开后,老夫人看了时彦一眼,开口道:“彦儿,先前你病着,祖母有意为你张罗婚事,可你说不想拖累人家姑娘。如今你病也好了,还考取了功名也封了官,这婚事”
时彦打断老夫人的话,“祖母,我才刚封官不久,我如今该想的是如何好好报效朝廷,婚姻之事孙儿还暂不考虑。”
“这报效朝廷和成婚又不冲突,你也年纪不小了,该考虑成婚之事了。”
“咳咳咳,”时恒又咳了起来。
老夫人立刻担忧的问道:“没事吧彦儿?”
“祖母,我这还病着呢,你就和我讨论婚事,要说也等我病好了不是。”
老夫人无奈,“行,你先养病。”
祖孙俩又说了些别的,待了半个时辰,老夫人才离开了兰息院。
送走老夫人后时彦去书房写了封信交给七桐,“把这封信交给二少夫人,记住,别让人看到。”
七桐什么也没多问,接过了信,“知道了公子。”
徐织宁正在院子赏花呢,一个在院里洒扫的丫鬟悄悄把那信塞给了她。
徐织宁赶紧把那信塞进衣袖里回了屋。
她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信上写:明日未时贤枫茶楼一见,时彦。
徐织宁看完就把那信烧了,她知道时彦约她见面肯定是有事要跟她说,可,会是什么事呢?
而且刚刚送信的丫鬟,她好像就是清梅院的丫鬟,她只是收了银子办事,还是说,她是时彦的人?如果她真是时彦的人,那清梅院的事他又知道多少。
心中太多疑惑,徐织宁只想明日能快些到,好当面和时彦问清楚。
好在如今她出府自由,这个时辰时恒也上值去了,并不在府中。
徐织宁打扮低调,只带了意秋一人就出了府,到了外面两人还把帽围戴上了,以防被人认出。
到了贤枫茶楼,小儿热情的迎了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喝点什么?”
“我们找时公子,”说话的是意秋。
“二位请随我来。”
小二领着她们上了二楼,走到一雅间门口,小二叩响了门,“公子,你等的客人到了。”
“让她进来。”
是时彦的声音。
小二推开了门,躬着身手往里伸,“客官里面请。”
徐织宁交代意秋,“你就在门口守着。”
“好。”
徐织宁进去后门又被关上了。
这雅间挺豪华的,里面桌椅摆件应有尽有,时彦就坐在桌旁品着茶。
徐织宁走了过去,摘下了帽围,“大哥。”
时彦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徐织宁走过去坐下,“不知大哥今日约我来所谓何事?”
时彦把面前的药膏推至徐织宁面前,“这是玉露膏,祛疤生肌效果不错。”
徐织宁接过,“多谢大哥,只是小伤,劳您挂心了。”
时彦又看了眼她脖颈上的伤,“你这伤是因为时恒吗?”
徐织宁杏眼圆睁看向时彦,“为何这样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么说的确是因为他?他对你做什么了,你竟还伤了自己。”
徐织宁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和时彦说实话,她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他。
时彦看出了她的顾虑,开口道:“你可以信任我,因为我知道时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织宁反而没了刚才的惊讶,她面色恢复了平静,大概猜到了,“昨日给我送信的丫鬟是你的人吧,你在清梅院有眼线,或许还不止一个。”
时彦放下茶杯,轻笑了声,“你很聪明。”
“那清梅院的事,你知道多少?”徐织宁问。
“我知道时恒喜欢的另有其人,他一直觉得是你拆散了他们所以厌恶于你,一直和你分房而睡,还以折磨你为乐趣。”
说到这时彦表情愧疚,“抱歉,哪怕我知道所有的真相,可却没站出来帮你,我那时病着,的确有明哲保身的原因,可更多的也是因为你那时候爱他,只会站在他那边,我怕我说出来反而成了构陷兄弟多管闲事之人。”
徐织宁知道时彦说的都在理,若是原主,哪怕时彦真站出来帮她,只怕她也还是会站在时恒那边,那时,时彦便真成了构陷兄弟的小人了。
徐织宁实在没有怪他的道理,“那你为何会在清梅院安插眼线?”
“若我死了,那这侯府的一切便都是他时恒的了,我怕他为了爵位连让我这个病重的哥哥在这世上多苟活几年都不愿。”
时彦眼里有落寂,徐织宁能想象,他之前病着的时候在侯府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我本是怕他加害于我所以派人盯着他,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你们的事。”
时彦低头喝了口茶,又看向徐织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