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温香软玉在怀
之后,徐织宁便跟着侯夫人学起了管家之事。
这不学不知道,这执掌中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但要掌管府中供膳诸事,还要掌管府中所有的酒水饮食、吃穿用度包括日常开支等。
最后还要管理府里的妾室、丫鬟和下人们。
毫不夸张,这学习难度仅次于数学。
这段时间,徐织宁都是累得倒头就睡。
这日晚上,暖冬伺候完徐织宁洗漱,端着水出去了,徐织宁外裳已经脱了,只穿一件里衣,正准备就寝。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徐织宁以为是暖冬,“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叫你去休息,我睡觉不用人伺候。”
后面人没有出声,徐织宁觉得不对,转过身来,“怎么是你?”身后站着的人是时恒,他面上带着潮红,身上也有酒气,徐织宁直觉今晚的时恒有些不对,故警惕的退后了两步,可身后是床,退无可退。
时恒也跟着走近了两步。
徐织宁强装着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歇息呢,你喝醉了,我去叫个丫鬟来伺候你洗漱。”
说完徐织宁就逃也似的准备跑出去,哪知经过时恒身旁时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拉到怀中。
徐织宁挣扎了几下可男女体型力量的悬殊她完全挣脱不开。
她放弃,抬头看向他,“时恒,你喝醉了。”
“我没醉,清醒得很。”
“你想干嘛?”
“我们是夫妻,你说我想干嘛。”
刚刚只是猜测,现在被时恒如此直白的说出,徐织宁彻底慌了,她原以为时恒厌恶她,不会碰她,是她太大意了,这几日时恒转性突然对她极好,她就该有所警惕才是,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像一股清冽的风,又似山涧的溪流,和苏静身上俗气的脂粉香完全不同,只闻了便叫人心神往之。
徐织宁和刚入府时已大有不同,那时的她也是美的,可毕竟才刚及笄,哪及现在丰润诱人。
他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他不想忍,也无需忍。
时恒低下了头,在快要碰到徐织宁时,她忽然拼了全力挣脱了时恒的怀抱,时恒一时不察,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
时恒刚想上前,徐织宁便抓过妆台上的发簪抵在自己脖颈处,时恒的酒醒了大半。
“你疯了?快放下。”
说着时恒又上前了一步。
“你别过来!”徐织宁把那发簪又往里靠了靠,那白皙的脖颈上已渗出了血。
时恒吓得止住了脚,“好,我不动,你先把簪子放下。”
徐织宁抬眼看他,“你若敢强迫我,我便死在你面前。”
时恒的眼眸暗了暗,“你就这般厌恶我?我们既是夫妻,你为何不让我碰?”
“是,我嫌你脏,你既碰过别的女人就不要来碰我。”
时恒觉得可笑,“脏?我堂堂侯府二公子纳个妾室怎么了?”
“你别忘了你们侯府成婚之时是如何答应的,说永不纳妾。”
时恒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从前是我不对,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以后我心里便只有你,你不是也喜欢我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甚至用哄的,语气极尽温柔,连徐织宁都辨不出他话里到底有几分真。
可惜啊,“可惜那个喜欢你的徐织宁早就已经死了。”
其实时恒早就发觉徐织宁对他不似从前了,可听她亲口说出不再喜欢自己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时恒面色微沉,转而便又笑了,“你喜不喜欢我不要紧,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侯府的少夫人,我时恒的妻子,难道你还要一辈子不给我碰吗?”
都到了这一步,徐织宁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谁稀罕,这侯府夫人谁爱当谁当,我要同你和离。”
“和离?”时恒冷笑,“你做梦!若你真想离开我,也只有被休弃的份,你与我成婚四年也未有所出,我可以按七出之条将你休弃。”
“你”徐织宁气得说不出话,她没想到时恒如此无耻。
时恒忽然又笑了,对着徐织宁道:“所以,和离你就别想了,乖乖待在我身边。”
时恒又看了眼那还在渗血的簪子,看来自己不出去她是不会放下那簪子了。
“你自己上点药,要留了疤多可惜,这么美的脖颈。”
说完便拂袖转身走了。
时恒走后徐织宁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上。
许久她才起身坐到妆台前,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伤口上的血,然后又拿出药箱,寻了瓶止血生肌的药膏涂上。
清理好伤口,徐织宁又走到门后,把门从里面锁死,确定从外面打不开后才安心的躺回了床上。
可却怎么也睡不着,如今待在时恒身边太危险了,得尽快和离才是,可如今时恒喜欢自己,比起之前的厌恶和以折磨她为乐趣相比,喜欢更不可能放她走。
想和离,似乎比之前更难了。
困意来袭,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事,也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日暖冬来伺候徐织宁洗漱看到了她脖颈上的伤口,徐织宁本也是吓吓时恒,下手有分寸,不会真伤了自己,所以伤口不算深。
可奈何她皮肤白得像雪,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在她身长也衬得触目惊心。
暖冬吓坏了,“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昨儿个我伺候你洗漱时还没有。”
徐织宁不想她担心,没说实话,“就是被发簪不小心蹭到了,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暖冬是不信的,小姐怎会如此不小心,可大晚上能进小姐房间的除了她和意秋,便只有姑爷了,小姐不愿说她也不好多问。
“小姐,我请大夫来看看吧,别留了疤才是。”
“不用,就是一点小伤,这府里的药都是顶好的,想来不会留疤。”
正说着时恒走了进来,暖冬忙行礼,“姑爷。”
时恒把一瓶白色的药膏放在徐织宁面前,“这药涂了不会留疤。”
徐织宁冷淡的说了声“多谢。”
她疏离的态度让时恒眉头微皱,“抱歉,昨晚是我太心急了,吓到你了。我们虽成婚四年却没怎么好好相处过,我该先和你好好相处相处,不该如此心急。”
徐织宁没接话。
时恒也没恼,“走吧,我叫人准备了早点,都是你爱吃的。”
徐织宁跟着他出了卧房的门。
她现在只能先顺从他,若一味的和他反抗万一他狗急跳墙呢,顺着他让他觉得自己有机会,反而会对她耐心些,不会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