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爱恋

    一光今天早早的起床，昨天回来的路上在手机里看到一个酒吧在招聘，可以以每晚结算。一光决定去试一式，早上七点半，阳光早已穿透了云层，树叶与树叶交织着，阳光轻轻洒落。

    一光背起挎包朝着那个地点走去，今天星期天，街上的行人却依旧很多。一光到酒吧里，空荡荡。只有一个服务员在柜台上调着，整理着。

    一光礼貌的问一句：你好，我来面试……

    服务员说：“老板还没来。要不你先等着吧。”

    之后接连两个人走过来，也坐在一边。看来也是来面试的，但等了很久，却依然没有等着来他们的老板。一光其实也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压了下去，只是戴着耳机安静的听着。另外两人就显得有些厌烦，站起身不断的走着，之后又到柜台前让服务员打电话通知老板过来面试。

    但服务员拒绝了，那人一气之下，拿着他的背包气冲冲的走出酒吧！一光依旧坐在旁边，拿起了随记本，写着昨天在东莞的昨日，又想起了陈锐那张被岁月磨平棱角的成熟的脸。而对面另一个将电脑关机然后走出店门，径直的离开了。

    而此时窗外的阳光早已更加猛烈，服务打开空调，关上玻璃窗，又过了半小时时，才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挺着一个略大肚皮的中年男子，一边抽着烟一边走进来。然后对服务员说，人在哪里啊！

    服务员也不回答，眼光看向一光所在的那个角落。

    “就是你是吧。”那个老板坐在一光对面，然后拿着一光放在桌上打印好的简历。但刚拿起来还看不到一分钟，就放下。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机，大声的打着电话。谈着自己的生意，拉开电话，说，就这样，你就周末，星期五开始星期六晚，每晚五十块。因为一光写的就这两晚，其他晚上学校要求严格限制。他将简历随意的扔在桌上然后离开了。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一光心想。有些疑惑的捡起飘在地上的那张简历，然后走向门口。

    “你好，我叫小佳。”那个服务员对一光说。

    “我叫一光。”一光像往常一样轻轻的回答，对待陌生人，这是他一贯的做法。

    “看你满脸疑感的表情。其实我们的老板就是这样的，发工资很爽快，做法也很随意，酒吧只是他与客户或朋友来玩的场地而已。他总是这样，所以这个酒吧才会一直找不到工，改成每晚结算还是招聘不到什么人。”小佳边擦着酒杯一边对着一光说。

    一光没说话，只是默认的点头。

    “你只要他来玩，来和客户开心的时候到场就行。之前来了一个在这里，每唱几天。只是老板和客户来的时候到场而已。”小佳说着。

    一光只是安静的听着，之后才离开。拿起手机，林倾发送过来的短信，已在图书馆，有空一起吗？我在三楼。一光关闭手机，校园内正热闹着，有的练习着滑板．有的停着湖旁的桥梁，情侣波情蜜意的牵着手，湖水轻轻映着蔚蓝天空。

    图书馆里的人很多，甚至有的空位上还摆满了书占着位。也有的学得很疲惫趴在桌上小憩的学生。现在是备考考研考公的关键阶段，所以人多也很正常。一光走上三楼，座无虚席，人们低着头，提着笔，灯光下照映出了影子，桌上摆放着苦涩的咖啡。

    一光走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看到林倾，旁边留着一张椅子，一光坐在她旁边。林倾看着他，朝着他礼貌一笑然后又低头写着。一光也拿起他的专业课程作业，最让他头疼的制图，一光苦苦的想象着图像，用尺子一边比划，计量着……

    而到了傍晚黄昏弥漫时，人们才背起包走出图书馆，踏着残阳的余晖归去。林倾早上听课，如果课程不是很晚就去图书馆学，一光也是如此。星期四下午全校没课，两人便到图书馆一同的学习，坐在一起，但也不说话，就这样各学各的，但有人陪在一旁，只是不会那么孤单而已，在黄昏离开图书馆时有个伴。

    晚上大一没有课程，林倾在八点时忙完自己的事情就会下楼走走，去到奶茶店听着一光唱歌。然后到高峰时期林倾便离开，到校园里走，校园里仿佛要比淮林镇上还要热闹，广阔的校园，广场上人们吃喝玩乐。操场上运动比赛，综合馆里还有声乐排练。一个人的走在路上然后再到图书馆后边的小路，那里是较为安静的地方，只有沿路的一排路灯，一旁是寂静的小山，林倾走完一圈便回到宿舍。

    宿友都有各自的事情，一位每天几乎都泡在图书馆，另一位则每天准时的收看电视剧……

    一光看了时间，今天的工作结束了。便回宿舍，李晴发来信息想打电话聊一聊。和李晴打了电话，询问看大家最近的情况，李晴总让他不要担心。但一光还是让她说一说。李晴说工作状态良好，身体也健康，一切正常情况。只不过爷爷最近肠胃不好，吃不下东西，现在在慢慢调整。

    接着咖啡爷爷接过了电话，还是那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说：“一光啊！爷爷没什么事，你就好好的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啊”。

    在电话里聊一聊，远方的人与自己也变得邻近。李晴发几张照片到qq邮箱。附言道：别担心，一切都好。应该是不久前刚拍的，都是爷爷在忙活的场景，还有几张是爷爷坐在门前树下乘凉的照片。

    这是一光第一次去酒吧上班，星期五晚下午没有课，一光和林倾在图书馆学着，到黄昏时刻才和林倾一起离开，吃完饭两人各自回去。一光则出校门，学校到酒吧步行也只不过五分钟。

    小佳仔细布置着驻唱台，然后擦洗着桌面。酒吧原本也有驻唱，不过这只是他的副业后来发现上班回来后再驻唱很久很疲惫，便向老板提出再找个主唱，哪怕了驻唱只能唱一晚能让他周末休息一晚，一开始老板并不愿意，后来他死皮赖脸的硬磨。老板便干脆以每天结算招人。

    酒吧在一开始并不多人，一光只在台上一直唱着歌。而小佳则端着酒。客人不多，小佳忙完那几桌后就坐在服务台远远的看着一光深情的唱着歌。唱歌是他放松最好的方式，也是他最爱做的。他唱着唱着就闭上眼睛，直到慢慢唱完歌。

    睁开眼睛，却看见林倾坐在台下面，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人渐渐的热闹起来，但是大多不管一光唱歌。就像是两个世界，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弹唱，只有林倾在听着。

    而到达酒吧的男女们喝醉着，迷糊的起身，抽着烟。酒吧为了营造氛围，只在驻唱台上开了几盏氛围灯，然后其他地方都很昏暗。烟味越来越浓，而且空调还在不停的运转着，一光感到一阵阵的寒冷，而烟味使得他越来越呛。一光也开始不断咳嗽，手指已经冷得有些僵硬，但他还是努力的保持着他最好的状态。林倾也开始有些疲惫，没有熬度的习惯，突然这样，也感觉有些不舒。

    凌晨十二点，一光才起身。一光轻轻的叫醒倚着手托睡去的林倾，她模糊的起身。一光扶着她走出去，道路上路灯依旧闪亮，车流却相对减少。

    “下次就先早点走吧，这里太嘈杂，而且我又干得比较晚。”一光说。

    校园里的人行道里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大多餐饮店铺也都关闭了，只剩几间正收拾着餐桌以及餐具。生活就是如此，柴米油盐与汗水夹杂着。老板关掉门口的路灯，一光送着林倾到宿舍楼下，四周早已安静无比。直到林倾走进去，一光才掉头往回走，按住自己的胸口，身体十分的难受，像是一个巨大沉重的躯壳。拖着前行。

    结果第二天，他就感觉到力不从心，昨晚空调又开得低，早上起床一光就头晕，便继续躺下去睡。直到中午一点才醒过来，宿友这时候却又在正在午睡。本来他自己认为可以晚上继续到酒吧工作，但到晚上的时候头又开始疼痛和眩晕。

    下午的太阳很是猛烈，他倚靠在树边，打了电话到酒吧前台的小佳，告诉她今晚就不过去了。要去趟医院。然后便搭着计程车前往，一光觉得自己已经中暑了，他后悔，下午不应该出宿舍的。在巨大的温差下，症状更加的明显。到医院前台的时候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床上了，旁边还有一对老伴，老爷爷躺在床上。他老体则陪在他身边。医生走过来，对老爷爷说，恢复的还不错，在打几天点滴就好了。然后走到一光床边，问，你有没有家属过来照顾。

    一光只是礼貌的说一声，不用了，我就自己就可以了。医生将他名字病号登记后便离开了。

    老板打过来电话，电话中他的语气显得十分生气，大声的喊着，你这小子才干了一天就请假，我今天还约个朋友来酒吧，居然没有驻唱，这是什么，你告诉我。你要不要这份工作，不要就滚蛋。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光将手机放到一旁，叹了口气。想起了小佳说的，老板这个人很奇怪，平常上班可以松懈，但千万在他和朋友客户到酒吧的时候要注意。想到酒吧给的报酬还算可以，一光这样想。所以最终还是继续想在酒吧进行工作。

    “你困了吧！在家都很早睡，来，我把枕头给你。”老爷爷慢慢的将枕头拿出递给老伴。一光看到这个场景忍不住想起那句诗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虽人生茫茫，短暂，但在人生中能找到一个爱的人，是多么的幸运。这大概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尽管岁月匆匆，时光染白了头发，而身旁依旧是原来的那人，与你白了头。一光走在路上的时候羡慕那些白头的老伴，他们至死不渝的情愫也许要比年轻人要真挚得很多。

    电话响起，一光立马拿起，赶紧关闭了铃声，然后再接电。林倾在电话里头问他在哪个医院哪一层，她现在已经坐上计程车了。一光告诉了她准确的地址，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好在还有一个人与自己一起，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不再显得那么的孤独。这城市只因为有这个人而不在变得那么空荡，林倾敲敲房门，看到隔壁床铺已经睡去的老奶奶，便轻手轻脚起来。

    “你又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不好好照顾吗？”林倾虽然生气的看着一光，但却还是压低了声音的说。眼睛里装着几层担心。

    一光去尴尬的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我去了酒吧，结果没见到你人。我就问了柜台人员，她告诉我的。”

    房间里熄了一盏灯。老爷爷那边的区域已经昏暗下来，夜色越来越浓，门房的脚步声已经渐渐减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林倾靠在床角，屈着手臂睡去，而另一只手还握着还未熄屏的手机。夜晚的深伴随着微冷的风，一光轻轻起身，将一旁的长衣披在林倾身上，轻轻的拿过林倾的手机。上面是长长的文稿以及课程的复习安排。一光看着她，她脸上已经写满了憔悴，黑眼圈讲过着疲惫。一光将手机静音放在桌上，轻轻走到窗边想把窗户关上。

    房间里昏暗，但好在窗外的灯与月光分享了一点光亮。

    一光走到窗边，发现一旁的老爷爷正停靠在床头。他挥着手让一光坐下，一光拿着了一旁的小板凳轻轻坐下，担心吵醒一旁的老奶奶。

    “不用刻意，我老伴一睡去是吵不醒的，不用太大声就行了。”那位老爷爷笑着，然后问了一光名字，来自哪里，在哪读书，有没有工作．一光都一一的说。

    老爷爷只是点着头，，说，好，我祝你有个好前途。他拿起一根烟，递给一光，一光则摇头表示不抽。他夹着烟，犹豫了一会，又默默的放回烟盒，扔到一边。

    一光问他，怎么不抽？

    “在戒，前一个月咳嗽的厉害，医生让我不能抽烟，但这么大年龄了，早有烟瘾，不过我老伴，天天的监督着我。”他看着旁边也就将着就着将头靠在手臂放在床边睡去的老伴，欣慰的一笑。

    一光只是默默的看着，想象着，这人世间对于爱情的最终目标，构想也大概就是如此。在聊天中得知，儿子和儿媳两人在美国工作，要很久才会回来一次，还有一个孙子，描述着孙子的调皮可爱，讲述着爷孙俩的趣事。然后到回归正常生活里，还好有老伴，要不然，就是一间空荡的房子，几面冰冷的墙。正是因为有一个人，多了这个人一起生活，房子才会被称之为家。

    两人聊了许久，老爷爷突然问，那个女生是不是你女朋友？

    一光突然愣住，沉默过后才进行否认。

    老爷爷摇了摇头，说，我刚刚看得出来，你看她的眼神藏有爱意，她也一样，就和当年我和老伴一样。两个确定的人，如果都沉默，有时候正确也会错过。本来的美好也可能不会继续发展，如果我没猜错，是这样吧！

    一光低着头，过了好久，他才抬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自己躺在床上想着，也不知是不是下午昏迷后睡了太久，最后居然失眠了。他有点焦意的侧翻过去。一光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他又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而开始模糊的闭上眼睛。

    他做了一个梦，他走进去，看到林倾对着他笑。后面走过一个男生拿着照相机，和林倾一起离开。一光突然惊醒，坐了起来，望向一旁的林倾，依旧熟睡着。透过窗望去，天刚刚蒙亮。一光又再次缓缓的躺下，他希望能好好的睡一觉，但也只睡了一个小时，后面又再次醒来，窗外的阳光已经撒落，老奶奶已经起床收拾着东西，一光买了早餐。一份放在床头等着林倾。

    医院里的走廊又变得嘈杂起来，林倾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医生推开门，看着一光已经起来。神气好了许多，满意的笑了，告诉他可以出院了。然后又到旁边老爷爷查看恢复情况。

    林倾拿起手机看了时间，有点慌张的说，完了完了。今天广播给是我交稿和读稿，我得赶紧回学校了。

    “我陪你一起去。”一光背起背包，然后拿递给林倾的早餐。和她走出医院。

    今天是星期天，校园里学生们散步在树林下，娱乐着。林倾匆忙的往广播站走去，一边让一光先回去，因为广播站从中午十二点才开始播音，这段时间林倾要背稿子，熟悉稿子。一光便只身去图书馆，在他自己空闲的时间，都不会让自己停下来，一停下来，便容易感伤。所以低着头，默默的写着，有时候累了，会起到图书馆后面的走廊。那里人不多，一光会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走廊，看着两幢高楼之间的缝隙，灿烂的阳光倾落到他迷茫疲倦的脸上。

    广播站的声音响起，熟悉的声音播报着。一光向着广播站所在的楼栋走去，坐在外边，广播站其实只是一间布满播音设备的房间，只留着一扇门，其他都是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见林倾一个人坐在桌前，对着那小小的话筒，双手轻握着播稿。一光静静的看着她背影，竟然出神了，想起多年以前，在她后面，在堆满教科书以及狭小的课桌与课桌间。已经好久好久了。

    “今天的广播之声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本期站岗人：千层。”

    广场里人们早已散去，夏天的天气就像一个捉摸不透的小屁孩。中午太阳高挂天空，人们撑着伞。一光和林倾走在路上，街边的男生为他的女朋友撑着伞，一光看到这个场景，犹豫了一下，再撑起伞。林倾回头看了他，一光只是看着前方不敢和她对视，说了句：“我看他们，好像太阳大的话会撑伞。”

    林倾也有点害羞的看着前方，不敢回头，担心让一光看到自己那张羞涩的脸。

    晚上一光到奶茶店工作，但今天是周末所以顾客比较多。林倾则在图书馆里温习着功课。九店多，奶茶店的顾客才慢慢的少了下来。一光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林倾的电话，犹豫着，关闭了屏幕。又再次打开，又关闭。买了一瓶黄桃果茶后就走出店门。然后坚定的拨通了林倾的电话。

    “喂！林倾，我在图书馆楼下。”

    林倾背着包从图书馆里走出来。两人走在路上，走进湖边的树林小路。

    “怎么了？”林倾问。

    一光将手中的茶递给她，没有说话，一光右手不停的握紧又松开。紧张着，但路上树林里的路灯并不是很亮，两人坐到亭子里。一光看看在身旁的林倾，说，林倾……

    林倾看着他，两人的眼睛晶莹明亮。那是属于年少时的第一次紧张，我们以前假装，躲藏。后来才发现，我们只是没有足够勇气去表达，而都在苦于等待。我们藏匿着朦胧而确定爱意。但终究还是藏不住的，因为心，是不会骗人的。我们说不出口，都害怕表达得不完整，而头顶的天空依旧的注视着我们，同样的我们，从未改变的我们。

    她羞涩而又兴奋。

    他紧张而又期待。

    他们的心灵在共同的跳动。

    “林倾，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一光说完，然后低着头，不敢看林倾的脸。紧张的双手不停的交错着。

    林倾害羞的低下了头，看着整片安静的湖面，月光轻盈的洒落。爱意如月光，洁净而明亮，无尽的散入清澈的水面。林倾许久后才小声的说，嗯！

    也许这个简单的答应也回答了属于前面那些年，没有机会说出的答案吧。那些沉积在心中的，那些存放了已久的，那些温热的话语。在晴朗清爽的秋夜里，在流星不断划破的天空中，那句话轻轻地上浮，吹过周边高大的老树，拂过野花野草，融在这个夜里，不停的回荡。

    如同梦幻般，童话般。

    心中那一块隐藏的角落终于被发现，用爱去滋养。阳光温柔倾下，花儿争先开放，鸟儿不再等待，浮云不再停止，流水不再逆流……

    从高中到现在，从友情到爱情。一切来得井然有序，来得让人惊喜，那些属于我们的，像是一个被编织得很幸福的故事，虽彼此等待，但从未错过，满是深情。

    一光看着旁边熟悉的侧脸，却依旧那样美的。湖面广阔平静，一切的热闹都不再重要，只有星空依旧闪亮。林倾是他的星空，在等着他伸手解摸。

    林倾的日记：

    那些等待许久的，那些我们很久以前期待的爱，终究会在这一天全部实现。一句简单的话语，千万根红线牵连着我们。我们虽然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模样的，甜蜜，或是流浪。但在目前，我们拥有彼此。走过最好的青春喜悦的心情，走过青春的难过。

    这句话，我等了很久；这句话，你也藏了许久吧！最简单的表达，最期待的眼神，最紧张的语语，最爱的你，浓情蜜意，不需要太过于华丽的修饰。

    夜空的流星，你是多么亮眼。点亮我整片星空，像是童话里的故事，就让我再听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