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标题正经的概率大概就是你们永远猜不到我晚上吃了几碗饭
酿酒过程我编的,不要学,拉肚子我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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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酒的工艺并不复杂,对云辞来说,酿酒比炼丹轻松多了。
长袖用披帛绑住,露出细白的胳膊。
云辞坐在院中,将红色的果子泡在水里搓洗。
小白靠在云辞身边,将头抵在她的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云辞动作。
水花声中云辞问道:“你把这段时间停留,是因为你很喜欢他们吗?”
红色的果子被云辞洗的很干净,果梗被掐去,里面的果核被云辞用筷子挑了出来。
小白伸手从水盆里捻起一个海棠果,水打湿了她的袖子,但是她毫不在意,只回道:“我醒来的时候,这个世界还很和谐。”
人妖魔之间没有隔阂,如云辞先前看到的那样,和谐的相处着。
三界大战只存留在传说里,云辞想不出来为什么会爆发战争。
她问道:“那么后来呢?”
小白尝了一口海棠果,新摘下来的果子酸中带甜,她的眉目皱成一团。
“后来……后来人界不满自己的地盘被异族占据,开始驱赶异族。妖变成了货物被买卖,魔变成了可以随意斩杀的所谓邪道。”
混沌初生之时,人族因为能力在六界里是最弱的一族。
能够和睦相处,只凭借这群什么都不会的人是不够的。
人族出现了许多能力出类拔萃的天骄。在六界中靠着自己杀出了一条生存之路。
但是人心永远都不容易满足,他们靠着这群天骄得到了地位,最后开始不满,成为了一群伥鬼,压榨妖魔两族。
“人间很热闹,我沉睡那么久,最喜欢热闹了。”小白将果肉吞下,继续道,“战争始于这里,原本热闹的街市变成了死城,我最喜欢的热闹不见了。所以我把他们生前的时光重现……有错吗?”
战争受苦的永远是身后那群没有什么能力的人。
他们死于战争,魂魄被爱热闹的神兽禁锢在一方天地,重复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时光。
云辞摇头,将洗干净的果子放在竹篮沥水。
在等待的时间里云辞偏头看了看被结界阻挡在外的温吟知,随后低头瞧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小白。
“那你为什么不去人间瞧瞧呢,人间,也很热闹。”
小白调整了姿势,变成了睡在云辞腿上,阳光撒在她的脸上,风带动着云辞的发丝扫过脸颊。
痒得她咯咯直笑:“可是人类的寿命太短了。对我来说睡一觉就全是生面孔了,我不喜欢。”
神兽与天同寿,人类的寿命对祂们来说,确实是打一个盹的时间。
“所以你才会选择困住他们?”
“有什么不好。”小白脸上带着一丝怒气,“我给了他们长生,这有什么不好!”
一句话将原本和谐的气氛打散,云辞叹气,她果然不适合聊天。
笔直的剑修摇头道:“对于你来说,困住他们的魂魄就是长生。可是人需要入轮回,他们有无数个来世。”两人周围浮起点点蓝光,“你将他们困住,只能让他们在这长久的时光里魂飞魄散。这样真的好吗?”
其中一个蓝光停在小白伸出的手掌中,呼吸之间光亮可见的变弱。
“魂飞魄散?”小白发狠道,“我是神兽,就算他们飘散世间,我也能一一找回!”
魂魄轻如尘埃,说话时的气息将它吹走,小白连忙伸手去抓,衣袖带动的风却将它吹的更远。
云辞捻诀,将面前的坛子清洗干净,见小白依旧在执着的去抓那荧光,垂目将晾干的果子倒进坛子里。
做完这一切云辞继续开口道:“我并不怀疑你的能力。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你来说的热闹在他们看来是无休止的折磨?”
“折磨?”
“他们每天都在重复自己生前的事,每天都会被时间削弱自己的灵魂,到最后只剩一具身体。”
黄色的酒液倒在坛子里,被阳光镀上了一层好看的金光。
云辞丢了几块红糖进去,继续道:“没有灵魂的身体,对你来说还是记忆里那个人吗?”
封盖,挖坑,埋酒。
填上最后一捧土后云辞拍了拍手,捻诀将自己身上的泥土洗去。
见小白没有说话,她于是继续:“人之所以叫人,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灵魂。你喜欢热闹,可以去人间转转。你讨厌离别,你可以选择自己先转去下一个闹市。”
这一层让一直忙碌的云辞难得的放松了一些,但是太久了。
湛蓝色的法光在她手中亮起,云辞抬眸,问正在发呆的小白:“所以,你要不要离开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牢笼,去外面看看?”
“你会陪我一起吗?”小白回神,看着周身浮现出咒文的云辞,又重复了一遍,“你会陪我一起吗?”
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试图抬起蹄子在路人膝盖上,却又因为害怕被拒绝而缩回,只眼巴巴的望着。
云辞微微偏头:“如果我答应,那你就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小白,所有东西都是独立的,我可以陪你,但只能陪你一小段路。”
咒文凝聚成一道法阵,铺满了整个院落。
屏障被破,空中漂浮的灵魂全都生出一缕青烟往外飞去。
蓝色的光球碎成点点星光落下。
小白在星光中看着云辞。
光亮中云辞执剑抬头,往空中挥了一剑:“剩下的路你得自己去走。”
一道紫色的剑气也随着云辞一同劈向上空。
天空被两道剑气劈开,一条尾巴从缝隙里露了出来。
雪白的毛发上带着点点蓝光,云辞看到天空中有一只金色的眼睛睁开看向自己。
整个天地,原来是猼訑盘着身子围成的空间。
院中小白的身影变得透明,她依旧固执的去看云辞:“那我等你。”
“你说过要陪我一段路,我等你。”
结界被破,云辞和温吟知二人出现在习星渊三人面前。
光亮散去,五个首席面面相觑。
五个人话都不怎么多,以往在一起的时候身边都会有小弟子活跃气氛。
如今五个人同框,没人活跃气氛,怪不习惯的。
没有活跃弟子在中间调和,仲长煦醒着头皮顶上,正好也很好奇:“你们俩去了哪里?”
云辞环顾四周,这才回道:“在人界待了一会。这是妖界?”
在小白撤掉结界后,妖界的时间也重新流逝,只会重复动作的行人有了下一步动作。
终于不用盯着来来回回走了八百遍的行人,可算是舒服多了。
如今首席全部聚齐,可操作的空间多了很多。
比如现在。
温吟知转头望向一处:“那边有东西。”
习星渊他们三人本来就打算往那个方向去,见此也点头道:“我们正打算去看看。”
五人行动力都是顶级的,发现问题当然就直接过去瞧瞧问题。
一边往前走着,仲长煦好奇问着温吟知:“第二关,你碰到什么了啊?”
第二关是心魔,温吟知一直走的问心道,问心道的心魔他还没见过,好奇死了。
谁知温吟知摇头:“那关我和云辞一起的,你问她。”
也行,无情道的心魔也让人好奇。
于是仲长煦转头,同样的话又冲着云辞问了一遍。
无情道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他们证道失败是因为情关难过,情劫和无情道简直是修真界标配。
云辞平时看着情劫这东西和她沾不上边,但是属于无情道的心魔还是能让人好奇。
习星渊和季朋都分了眼神去看她。
谁知云辞摇头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心魔,玄天宗那登云梯我都不带喘气的。”
玄天宗门口那登云梯老出名了,出名就出名在登那个梯子的时候压力全在问心上,心有杂念爬的越难受。
云辞轻松登顶,心中自然没有杂念。
仲长煦想着,心魔选到她还真是运气不好。
运气不好的岂止只有心魔,那群没有首席带队在战场上划水的弟子运气更不好。
在人族阵营的弟子斩妖除魔这事对他们没有多大心理压力,划水被抓住了还能随机找个幸运儿不疼不痒的砍几刀。
分配在妖魔两族阵营的弟子对同为人族的修士下不去手,战场上的妖魔又好像身上也没什么杀孽。
没杀孽就不是他们平时斩杀的对象,这样一来他们划水划的心不在焉,又不能被发现。
战场上划个水比上课偷偷睡觉还难。
大概是划水划的心有灵犀,隔着伪装都让这群弟子找到了组织,默契的偷偷聚在一起,举着杀敌的幌子打起了友谊赛。
昆仑山那群弟子一身正气好认的很。
言曲认出了人族阵营里的恒靖,当先提剑朝着恒靖的面门劈去。
恒靖刚进组织,还以为是没对上暗号,提剑格挡住,低声道:“言道友打我作甚?”
“嘿嘿,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恒靖:“?”
宗门大比没打过的架在这里重新拉起了旗子。
恒靖也被言曲的剑意挑起了比赛的兴致,手中间嗡嗡作响,他凝出一道剑气,朝着言曲击去。
同为剑修,言曲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股战意,手腕翻转,剑身将刺来的剑锋挑开,随后循着恒靖的剑朝着他的面门刺去。
恒靖随即收剑后退,剑势由下往上挑,最后关头转了一下手腕,用剑身打在言曲握剑的手背上。
灵气击的言曲手臂发麻,手中剑落下,他伸出左手接住,随后执着剑诀继续进攻。
左手并不是常用手,言曲的攻势被恒靖执剑压下,隔着面具他笑了一下:“承让。”
剑被压在地上,言曲不服。
当他换了手正欲再战,却突然听得一声怒吼。
吼声粗狂,带着一丝威压。
战场上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魔族阵营突然出现一只体型巨大,身上黑白相间的皮毛凝聚着冲天的黑气。
“是……”
“是白虎!”
人群开始骚动,所有人都生出退缩的心。
“魔族为什么会有神兽坐阵!”
“快退!我们打不过祂!”
说话间原本还在争生死的人和妖纷纷往后退。
战场因白虎的出现形成了一边倒。
这还不够。
有火花从天上落下,封住了人群后退的路,所有人抬头去看。
天空中展翅盘飞着一只巨大的、尾羽带着熊熊火焰的鸟。
“是……是朱雀!”
士气这种东西来的快,也最容易被外物击碎。
有神兽加持的战场,其他人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
妖族本就属于兽类,神兽出现带来的血脉压制和威压,令妖族匍匐在地,不停的发抖,再也生不出反抗的想法。
这场三界大战,妖族已经败了。
人族因为传说对神兽天然的敬畏,整个战场,除了耀武扬威的魔族,还剩下宗门和世家弟子直挺挺地站着。
面前有一个屏障,云辞几人停住了步子。
身后原本还热闹的街道消失,空间里只剩下面前这一个阵法。
阵这方面上,只有习星渊和云辞擅长,于是其他三人自觉闭嘴,只留云辞二人去思考怎么破阵。
“这个阵法……”云辞手中凝出一道湛蓝色的光,试着融进屏障里。
屏障泛起波纹,轻巧的就将那团灵气吸收进去。
云辞从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却不知道自己在哪见过。
习星渊正垂目寻找破阵的关键,闻言抬眸看去,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你……”寻常的阵法很少会有吸收外界灵气的情况,习星渊也是第一次见,对此也摸不着头绪,“……要不你试着把灵气注进去撑爆它?”
云辞:“……”你要不要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虽然对此觉得荒谬,但是云辞还是凝了灵气注进去。
越发觉得熟悉,云辞皱眉。屏障发出咔嚓一声,于是云辞没有再说话,只继续凝气。
屏障很快被撑破,一行人往里看去。
里面是一层红色的火焰,屏障破碎后有火舌朝着几人伸过来。
云辞在面前凝了一层冰霜挡住,热浪被冰层挡住,还是烫得惊人。
几人捻诀在身前凝出一道护体罩后分出精力去看。
火海里有东西在翻涌,云辞想仔细去看时,突然觉得袖中有东西在往外钻。
一个浑身通白的蛋从她袖中跳出,头也不回地跳进火海里。
云辞下意识伸手去捞,蛋壳太滑,没捞着。
眼睁睁看着一个蛋往火里跳,仲长煦震惊了:“不是,这蛋活腻了?我们都辟谷了不需要加餐啊。”
习星渊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箓丢了进去,还没碰到火就被上空热气燃成了灰烬。
他摸着下巴得出结论:“这火有点东西。龙蛋刀枪不入的,兴许能被烤熟。”
冰灵根最受不了的就是热了,雪中盏被这股热气熏得飘了出来,见到面前这团火,惊疑了一声:“哟,这不是凤凰火吗?”
云辞疑惑问道:“你知道?”
“当然了,吾以前……”雪中盏突然停住,“咦,吾以前做过什么?”
雪中盏记性不好已经是常态,云辞不再追问,只问龙蛋怎么办。
得知龙蛋自己跑进去了,雪中盏乐了:“这条龙还挺聪明,知道自己需要这火破壳。”
上次小龙找自己要了一颗龙珠,这次竟然自己跳进火海,云辞问着:“破壳?”
“是呀。”雪中盏在空中翘着腿,脚上铃铛清脆,“龙想破壳就需要火。普通的凡火可对神兽没用,当然只能用凤凰火了。”
反正龙蛋没什么事,出来一趟雪中盏必须找点乐子,她凑近温吟知。
相同的白发和漂亮的脸蛋,温吟知看不见,只能察觉到雪中盏靠近了自己。
他微微偏头,似乎也在看雪中盏。
雪中盏伸手拉低了自己眼前的纱布,云辞这才发现她也双目紧闭。
“哟,昆仑山的小弟子。”雪中盏打着招呼,“多年不见你们弟子服怎么还是白色?”
温吟知抱着剑问道:“前辈……似乎对昆仑山很熟悉?”
“嘻嘻,在你们剑冢里呆了千百年算不算?”雪中盏伸出手点了点温吟知怀中的忘川剑,“真是把好剑,在剑冢被吾欺负那么久,个把月不见居然也快生出剑灵了。”
忘川剑被揭了老底,整个剑身也不知是恼还是羞得泛起一道红光。
雪中盏则嘻嘻地收回了手,将纱布重新拉回眼前。
这次换了个人来玩,趴在云辞后背上,荡着腿:“你看,那小龙快出壳啦。听说龙族那群呆瓜喜欢叫自己出壳看到第一个人娘亲……嘻嘻嘻嘻。”
几人听完这话正想动作的时候已经晚了。
面前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突然静止,从中跑出一条白光,砸进云辞怀里,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愉快响起:“娘亲!”
云辞下意识接住,细细软软的一条龙,爪子紧紧扒着自己衣领。
喜当娘的云辞忍不住思考着,刚出生的小龙能不能受住自己一剑?
龙还是之前在蛋壳里看到的那个模样,只是身形稍微大了一些,金色的瞳孔里透着愉悦:“娘亲!我终于出来啦!”
耳旁雪中盏嘻嘻的笑声闹到云辞耳朵了,云辞问道:“这喊娘亲的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
雪中盏伸出手捏住小龙头上的角,将它提溜起来凑到自己面前看:“龙族都是一群呆瓜,出壳头一天脑子没带出来,等几天就好了。”
眼瞧着小龙挣扎不了眼中包着泪水马上要哭出来的时候,雪中盏将它丢进云辞怀里。
小龙也不急着哭了,开心的在云辞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把自己盘起来呼呼睡了。
躲过喜当娘一劫的其他四人这才凑上前来。
仲长煦好奇的很,忍不住凑上前去看,小小的龙团成一个圈,把自己头埋起来,只露出后脑勺那簇水蓝色的毛。
想起自己契约的龙骨,他感慨道:“以后我也给龙骨变一下,这样可好看多了。”
面前的火缓缓聚在一起,在几人面前形成了一颗红色的珠子。
修真界向来手快宝贝就是自己的,雪中盏将那颗珠子勾了过来:“好东西,这可是凤凰火,随便一下可以烧半边天。”
说着递给了云辞。
在秘境外本就说好了资源分配,其他四人也没生出想抢夺的心。
只是凤凰火和云辞的冰灵根并不相配。
云辞示意季朋接过:“在场就你一个火灵根,你拿去吧。”
“我?”季朋疑惑,“就算我是火灵根,这可是凤凰火,况且……你有个师弟也是火灵根。”
“这东西虽然宝贵,但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生火的珠子。至于言曲,他年纪还小,这东西对他来讲只是累赘。”
匹夫无罪,凤凰火罕见,言曲还没成长到可以抵挡住觊觎宝物者的暗算。
季朋却不一样。
当然云辞也不客气:“再说了,这么好的东西给了你,赤日宗不得欠我一大笔人情?”
剑灵随主人,雪中盏毫不在意地将火珠子抛给季朋:“拿着炼化它,对你有好处哦。”
季朋接过,执诀冲着云辞行礼:“多谢。”
“不客气,等出去多回些礼就行。”
凤凰火是好东西,但也需要自己能够用上。
其他三人眼见着凤凰火转手,毫不在意,甚至仲长煦勾着季朋的肩膀说以后借点火拿去给龙骨炼制一身皮囊。
季朋抿唇笑着答应,只觉得手中珠子烫的他脸都有些红。
屏障里不可能只是一堆凤凰火,几人继续往前。
大约走了半盏茶,几人突然看到一棵树。
通体辉蓝,生于天地间,枝叶繁茂遮住半边天,树枝上每一张叶子都是透明的,上面的叶脉是流动的火红岩浆,叶子整体散发着莹莹星光。
在风中如铃铛那样相撞出清脆的声音。
枝头上停靠着一只浑身火红的凤凰,羽毛细腻柔软,上绘有祥云模样。
尾羽长长的垂下,每一根都漂亮的带着火光,也随着风微微摆动着,发出金属碰撞声。
世有神仙鸟,厥名为凤凰。
仲长煦愣在原地:“这是……梧桐木和凤凰?”
云辞见过余弦子身上那只凤凰,和这只一样。
她点头,叹息道:“是凤凰。”
“凤凰怎么会在这里。”习星渊也诧异,“祂们已经失去踪迹好多年了,唯一一只还是余弦子带着的那只。”
那只凤凰也瞧见了他们,金色的瞳孔中还有火焰在翻滚。
祂低头,冲着云辞轻轻鸣叫。
在场除了云辞都没有听过凤凰的叫声,那声音如一缕清风,使五人灵台清明。
那凤凰嘴角带着一丝血,口吐人言,是一个极其疲惫苍老的女声:“玄天宗云辞,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