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丁二狗子和导航系统
一
当丁二狗子走出办公室时，顾栗给他温柔地做了个手势：“别急，慢慢来。如果想清楚了就来找我。”
丁二狗子朝她眨了眨眼，便走出了公司。
当丁二狗子正迈入酒店大门时，钟灵突然正面跑来，他喘着气问道：“你你没去哪吧？”
丁二狗子说道：“没有啊，刚从公司回来。”
钟灵有些愤怒地说道：“以后没事别瞎想，也别瞎去什么地方。”
丁二狗子问道：“怎么了？你应该还在睡觉倒时差吧。”
钟灵回答道：“没什么。走吧，回吧。”
丁二狗子其实有些明白了。肯定是丁二狗子说起要去做脑部ct，戴维德医生给万师公拨了个电话，万师公便打电话给钟灵，让钟灵盯着丁二狗子。
“看来他们的确在我脑部放了什么东西，我一定要找个时间把它给找出来。”丁二狗子想到。
但是目前还是先等等吧，丁二狗子想到，他目前首要的任务是要吸引炸弹专家宋慧鹏的注意，并想办法把他牵起跟万师公的联系。
到这，丁二狗子想起他在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看见的导航系统，也许这是一个好的突破口。他给计算机主任发了封电子邮件，问到学校导航系统的事情，详细询问了导航系统的航程以及精度，并且是否可能在dd电子北方京都公司搞个演示实验室。
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计算机主任很感兴趣，他说他可以联系一下相应的官方以及军方机构，并尽快答复。
二
第二天，钟灵终于陪着丁二狗子来到公司。到了前台，钟灵见到了顾栗，顾栗竟然像对陌生人一样看了他一眼便把眼神挪开了。
钟灵战战兢兢地来到丁二狗子办公室，对着丁二狗子说道：“公司的前台，那个顾栗真是漂亮啊，连顾娅楠都比不上。”
丁二狗子回应道：“你别想了，快干活吧。”
钟灵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俩，丁二狗子他不认识也就算了。可是那个明明是古丽，为什么也像不认识他钟灵一样呢？难道钟灵这个微型整容真的有用？难道真的不认识？或者她真的不是古丽？钟灵又是疑惑又是担心。
丁二狗子则又在跟计算机主任讨论导航系统的精度的问题。
于是相安无事，过了两个月，高精度导航系统实验室在dd电子公司北京分公司成立了。
丁二狗子让顾娅楠邀请北方京都的各位导航系统的学者参加一个实验室开放聚会，特意叮嘱要邀请炸弹专家宋慧鹏参加。
顾娅楠一边写着邀请函，一边又在嘀咕：“好不容易送了一批舰艇单位的去培训。这次不会又要送炸弹部队的去吧。”
开放聚会上，丁二狗子首先发言道：“感谢北方京都的各位导航的学者专家来到这个实验室聚会。我们知道目前的导航系统普遍依赖卫星导航，有gps，格洛纳斯，和北斗系统。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卫星导航系统会被关闭或者干扰。那么这时最有效的便是惯性导航系统，但众所周知，惯导系统存在精度不高的缺陷，那么组合导航便是一种高效有用的导航方式。我们这套导航系统使用的便是组合导航方式，里面有卫星导航，惯性导航，地面导航和预设制导各类型的组合导航。组合导航的定位精度能在五百公里范围高达1米内，也就是说即使关闭了卫星导航系统，定位精度仍然能达到1米内。”
那些学者一听，很是震惊，因为离开了卫星导航，惯性导航系统的定位精度并不太高，有的学者问道：“能问一下你们的组合导航系统使用的是什么陀螺和加速度计吗？”
丁二狗子咧着嘴说道：“这位专家问了一个及其重要的问题，就是陀螺仪和加速度计。我在这里可以告诉大家我们使用的高精度的激光陀螺仪，加速度计是最先进的光纤加速度器，所以组合导航系统的精度能达到很高。”
有学者问道：“能透露一下产品的价格吗？我们知道激光陀螺仪和光纤加速度计十分的昂贵。”
丁二狗子说道：“我知道你们很担心这个问题。但是我保证只要你们与dd电子有合作协议，你们一定能消费的起这款导航系统。下面我给大家演示一下这套系统。”
接着丁二狗子在大型机上演示着组合导航系统里的各个模块，然后不同模块之间的影响，最后演示关闭gps，五百公里路程后物体仍然到达目标的中心。周围响起了一阵掌声。
三
会后丁二狗子邀请各位专家学者进行自助午餐，临走前请他们名片换礼物。
等散会后，丁二狗子问顾娅楠：“顾娅楠，这次会议宋慧鹏专家来了吗？”
顾娅楠查了遍名片，说道：“没有，不过他们单位有个年轻人来了，叫做田洪涛。”
丁二狗子说道：“嗯，很好。这说明宋慧鹏是个很懂导航系统的专家。他不屑参加这种实验室介绍的会议。对了，顾娅楠，你电子邮件给田洪涛，说做个回访，看他们什么时候是否有时间，我们去拜访一下。”
顾娅楠说道：“好的。这次不会又像上次舰艇单位那样搞一大堆人培训吧？”
丁二狗子说道：“这次可能规模要更大些。”
顾娅楠感叹道：“我的天哪。不过也好，我又能回次母校了。”
过了几天，顾娅楠收到了炸弹单位的回信，她高兴地转给丁二狗子，并对他说道：“下周二有时间吗？你上次的实验室聚会搞得很好，他们很感兴趣。下周二专门组织了一拨人来跟咱们洽谈呢。”
丁二狗子说道：“嗯，答应他们。并加上欢迎他们的领导来一起探讨。但愿这次宋慧鹏会来参加。”
时间转眼到了下周二，胡总监开车带着丁二狗子，顾娅楠和钟灵来到了炸弹单位。
等丁二狗子他们到会议室时，炸弹单位已经摆了好几排的桌子，人员整整齐齐地等待着丁二狗子。
丁二狗子倒有些受宠若惊，他和人员们交换名片，但是仍然没看到宋慧鹏。不过他想没关系，这样才有挑战。
于是他把整个系统的结构图讲了一遍，有位戴眼镜的工程师说道：“这个我们上次听过了，能不能麻烦你讲一下激光陀螺的原理与结构呢？”
丁二狗子心想：“你这是在考我啊？放心吧，我给你讲的明明白白。”
于是丁二狗子说道：“激光陀螺的工作原理基于萨格奈克效应，当环形激光器相对于惯性空间转动时，顺逆时针方向运转的光将产生与转动线性相关的光程差。依据对环形激光器输出光相位的实时检测，获得物体相对于惯性空间的转动角速率。”
丁二狗子继续说道：“萨格奈克效应干涉仪是1913年萨格纳克发明的一种可以旋转的环形干涉仪。将同一光源发出的一束光分解为两束，让它们在同一个环路内沿相反方向循行一周后会合，然后在屏幕上产生干涉，当在环路平面内有旋转角速度时，屏幕上的干涉条纹将会发生移动，这就是萨格纳克效应”
于是丁二狗子洋洋洒洒地叙述了两个多小时，有的工程师听的如痴如醉，有的工程师却开始打起了瞌睡。
最后丁二狗子说道：“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们可以给大家提供培训，培训的内容从最基础的萨格奈克效应到最后的激光陀螺仪的使用一应俱全。”
一说到培训，大家又叽叽喳喳地发问了，但丁二狗子却说到：“前提是基于我们合作情况下。”
其中上次问价格的那位学者站起来问道：“你好，丁经理，我是田洪涛，上次问过您这套系统的价格。这次方便给我们透露一下吗？因为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对吧？”
丁二狗子说到：“这个价格肯定你们能接受，但是价格和各项服务恐怕我们要跟你们的高层来谈。”
田洪涛说到：“嗯，好的。丁经理，我会把这次的内容反映给高层，估计过不了多久，你们会收到邮件的。”
丁二狗子回应道：“谢谢！”
四
又过了几天，顾娅楠又收到了炸弹单位的邮件，这次是单独邀请下周二丁二狗子和高层探讨一下合作事宜。
顾娅楠觉得有些奇怪，对丁二狗子说到：“为什么这次只邀请你一个人去？你不觉得奇怪吗？”
丁二狗子说到：“可能有些私密的东西要谈，不想惊动太多人。”
顾娅楠说到：“那师兄，你要小心点，别像上次那样喝的不省人事了。”
丁二狗子回答道：“嗯，没问题。不过这次我还得带个司机过去。就让钟灵跟我一起去吧。”
下周二，钟灵开车带着丁二狗子再次来到炸弹单位，这次钟灵和车被安排在楼外等待。只有丁二狗子上楼与他们的最高层单独商讨。
丁二狗子进了个小屋，里面一位带着厚厚眼镜的瘦高的中年人正在等着他。丁二狗子上前说声：“你好，我是dd电子中国区总经理丁飞。”
瘦高的中年人说到：“宋慧鹏。”
丁二狗子伸出了手，想跟他握个手。宋慧鹏没有任何动静，他盯着丁二狗子说到：“你很聪明，萨格奈克效应我是学了一学期才弄明白，据说你一讲有的工程师就会了。”
丁二狗子说到：“那是你们的工程师聪明。”
宋慧鹏说到：“这次来我想问问你对你们这套系统的观点。”
丁二狗子说到：“我知道我们的产品不可能出现在你们的产品上。”
宋慧鹏有些吃惊，问道：“哦，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来推销你们的产品。”
丁二狗子回答道：“这并不是说我们的产品不好，而是有各种限制。但是我想让我们的技术人员出去看看，看看这个世界其他国家的先进的产品，这对我们未必不是好事。”
宋慧鹏更惊讶了，他说到：“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丁二狗子回答道：“不为什么，只是为了科学能更广泛地传播到世界各地。”
宋慧鹏有些惊呆了，他说到：“那你准备怎么做，做什么？”
丁二狗子回答道：“送工程师去培训，接受从基础的到高等的教育，开启明智。”
宋慧鹏有些疑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丁二狗子回应道：“我可以先发一个邀请函给你，让你去旧金山dd分公司和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考察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可以提供相应的免费的培训，不需要你们任何合作协议，但这只是跟你说的。”
宋慧鹏想了想，点了点头，对丁二狗子说道：“那么就安排一下我下个月的考察，两星期。”
五
在路上，丁二狗子有些开心，因为他又快要成功的获得一位专家的到来。他对开车的钟灵说道：“钟灵，你下个月能陪宋专家去趟旧金山吗？”
钟灵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万师公不让。他让我跟着你，怕你出什么事情。”
丁二狗子抿了抿嘴，说道：“嗯，那这次让顾娅楠陪着宋专家去吧。恰好她也可以再次回趟母校。”
回到公司，他问顾娅楠道：“顾娅楠，这次你愿意陪宋专家去趟旧金山吗？”
顾娅楠说道：“当然愿意了，师兄去哪，我就去哪。”
丁二狗子却有些遗憾地说道：“这次师兄得呆在北方京都，因为舰艇单位下个月可能要跟我们签合同。”
顾娅楠说道：“那好吧。除了我咱们公司还有谁一起去啊？钟灵去吗？”
丁二狗子说道：“钟灵不去，他说要陪着我。就再让个研发人员陪你去吧，让他也同时接受一下培训。对了，这次去你带他去参观旧金山dd电子公司，还有你的母校。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要带他去见见我的万师公，记住了，这见万师公是最重要的。这是万师公的名片，到时候你把宋专家带去了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顾娅楠说：“好的。这个钟灵，怎么像块膏药一样，你去哪他就去哪。”
丁二狗子说道：“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啊。”
这天傍晚，丁二狗子对钟灵说道：“你先回酒店吧。我今天的邮件可能处理的比较晚。你回去先吃吧，吃了就睡去吧。”
钟灵巴不得呢，顺溜地从座椅上下来，对丁二狗子说道：“那我先走了啊。”
到了晚上，丁二狗子离开时，他看了看顾娅楠的办公室，灯已经熄了，顾娅楠已经回酒店了。他走到前台，见顾栗正呆呆地看着什么。
丁二狗子敲了敲桌子，顾栗抬起了头。丁二狗子做手势道：“我下个月可能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准备手术取出脑中的东西，你提前准备一下。”
顾栗眼中突然闪烁出了光芒，她手势说道：“好的。但是为了避免gps和4g信号的影响，我们最好去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
丁二狗子点了点头，手势比划道：“好的，你来安排，到时候告诉我。”
顾栗狠狠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