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戏剧的落幕？
飒连夜把两位缪斯的战士带到了森林的小屋里。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就是这里了，”飒指着那个屋子，“你们要的公主也在里面。”
“我要先看到人。”鬼刃小姐还是毫不示弱。
“请。”飒带他们进去了。
“轻点，不要打扰到其他人。”飒轻声嘱咐他们两人。
“你们公主住在这个房间，”飒一开门，龙瑶就坐在床上，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
“这……”鬼刃发现人不对。
“不，你们的公主睡在上面，”飒一边解释道一边凑到龙瑶跟前，“身体还好吗？”
龙瑶点点头。
“能下地走路吗？”
龙瑶又点点头。
“那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他们是谁啊？”龙瑶反问道。
“是来接人的，先出去，到时候再与你细说。”
“哦。”龙瑶点点头，注视着门口那两人，慢慢地出了。
“你们公主还没醒呢，两位来坐一下吧。”飒端来椅子说。
“可别耍什么花招。”鬼刃强调道。
“茶马上就来。两位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下。”飒避开了鬼刃的话题，去客厅倒茶了。
“他们是谁啊？还有睡在我头顶上的又是谁？”龙瑶坐在茶几边上问飒。
“塞姆维亚的公主，他们是来接公主的。”
“塞姆维亚？敌人的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小公主喜欢周游世界，然后就被我们抓住了。”飒说完就端着两杯茶进去了。
“嗯……”龙瑶咬咬嘴唇，学着飒将军的样子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然后端起茶杯，一边喝，一边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玩弄着他们靠在墙角的武器，当然，她自己的也在其中。
“喂！”龙玲招呼道。
“龙玲？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跟我说说话啊，无聊死了。”
“晚上我要休息嘛……”
“谁说的，你好几次都想晚上来玩弄我的身体，你哪天晚上睡过的？”
“这……昨天不一样……”龙玲狡辩无望，只有试图转移话题，“你那几颗辅助晶矿不要了？我记得，灵荟那儿好像有两颗的信号呢。”
“两颗？上次还不是只有一颗吗？这……难道是因斯特带去了一颗？”
“有可能，上次那一颗在德林北部。现在，它、因斯特生灵都在灵荟——这应该不是巧合。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龙瑶甚至拿出了瞳来感应了一下。
“这个嘛……”
“龙瑶！”海遥清突然打开自己的房门，伸出头来看向客厅，叫住龙瑶。
“啊！你吓死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客厅？”龙瑶走过去。
“呵呵，猜的。”
“呃……有什么事嘛。”
“喏，你的小本本，还给你。”海遥清递给龙瑶，“飒回来了是吧？”
“对，还带了几个人，都在我房间。”龙瑶接过来，就下意识地往后翻了翻，后面那几页原先没字的，现在也基本上被写满了字。
“好吧，他们肯定是在谈判，还是不打扰他们了。哦对了，这本子上的东西，抽空好好看看。”
“嗯。”
海遥清又回房间了。
“什么东西啊？”龙瑶翻阅着，“龙玲来帮我看看。”
“呃……你还认不到字吗？”
“一部分认不到。”
“那你前面的是怎么看懂的？”
“你看看前面是什么语言，”龙瑶翻给龙玲看，“这个语音和我在遗迹里看到的是一样的，那时候我就告诉你了我看得懂这些语言。只是这次……海遥清用的是我在学校学的语言。”
“好吧好吧，我帮你看看吧。”
龙瑶的表情越看越凝重。
“……晶矿对瞳来说很重要，所以，你必须一一找齐……每颗辅助晶矿都含有巨大的能量……最近的晶矿我记得是在灵荟城，你应该去完成你的任务……”龙玲通读了一遍。
“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吧？”龙玲说。
“知道了，什么时候行动。”
“ 现在，或者以后。如果你想和我一起行动，就今天；如果你相信他们，就和他们一起行动。二选一，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
“嘶——你是……”龙玲今天莫名其妙地很急躁，“不建议你相信他们。和他们一起行动，你觉得晶矿会落到你的手里吗？晶矿会成为你最大的弱点，届时你就只能成为龙廷的工具。”
“但是……我们两个，真的可以吗？”
“如果我使出全力的话，没有问题。”
“那我哥哥怎么办，不能带上他吗？还有你，我感觉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你什么时候开始担心我了？快点选择，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真的……没有问题？”
“没有！”龙玲干脆地回答道。
“那我还是去问问海遥清姐姐吧，先确认一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犹豫不决的样子。也罢，你去问一下……问一下，也好。”
——
灵荟宫坠入天坑后，在它原来的位置上又新建了一座巨大的高塔，塔底有一个大堂，大堂里摆了一把大椅子——那是从坑洞里打捞出来的王座——不得不说真的结实。
魅蝶又送走一位龙廷的使者，自己坐在王的位置上，宛若一位俯瞰众生的女王。
“呃，啊……”魅蝶惬意地在大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王的座位，的确不一样。
一阵铿锵的脚步声从大堂门口传来，月蜘舞板着个脸，走进了大堂。
“哦？月蜘舞大人，”魅蝶从王座上站起来，“要不要来感受一下？请。”
“不用了，你要是觉得坐着舒服的话，就自己坐吧。”月蜘舞漫不经心地说。
“大人此行，有何贵干？”魅蝶又坐上了王座。
“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以倒是可以，但您现在能去哪？”
月蜘舞一时也答不上来。城里被因斯特封控着，去别的地方还不如待在这里，而且自己干了这种事情，夜澜忻怎么可能原谅自己？
“龙廷的使者，怎么说？”月蜘舞转移话题。
“他们啊，要么交出灵荟，给我们土地，我们成为龙廷麾下的人；要么就血战到底。”魅蝶回答道，“您怎么看？”
“我？你觉得我有发言权吗？”
“不不不，您的看法，还是值得参考一下的。”
又是一阵脚步。
“月蜘舞大人。”魑羽站在门口向她行礼。
“那就停战吧。”月蜘舞看了看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你们俩慢慢聊，我先走了。”
“使者怎么说？”魑羽问道。
“飒要开始收网了。我们的行动，曜光还算满意。”
“接下来怎么做？”
“今天下午，冰黎会带着几千平民来灵荟，共计是5艘运输船，你去清理一下空地，腾出降泊池。”
“已经派人去办了。”魑羽走到魅蝶身边，“你怎么跟使者说的。”
“按计划行事呗。”
“你已经确定了，”魑羽看着着她说，“你要违抗红魔大人的命令吗？”
“我亲爱的姐姐啊。”魅蝶站起来，“红魔是谁？我为什么要为他拼命？反正都是寄人篱下，是红魔还是曜光，我都无所谓。”
“那红魔大人的命令呢？”
“随他去吧。他为什么把灵荟这个难啃的骨头交给我们？真的是因为我们战斗力强吗？不，他只是想把我们扔到这里自生自灭。他本来就不是因斯特生灵，他去开疆拓土难道是为了我们？尽管他在寒潮之中救过我们几次，不过，要我说，在我们手里没有能与他谈判的砝码之前，我还是愿意相信龙廷。”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魑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不错。”魑羽往后退了几步，将眼光移向别处，“成为龙廷的附庸，也不失为一个选择，龙廷不是一直都希望周边生灵可以加入他们吗？只是，才把人家的皇宫给搞成这样，他们能同意吗？”
“曜光早就想重修一下灵荟宫了，我们还顺带扮演了拆迁队一角。”
“嗯。”魑羽点头道。
“对了，接下来的事情得麻烦一下你了。”
“装置已经就绪，随时可以启动。”
“那就开始吧。”魅蝶命令道。
——
下午，灵荟宫遗址上的高塔闪着绿色的强光，一条空间裂缝，在塔顶上方形成，五艘巨大运输船缓缓从中驶出，两百多米长的运输船几乎没有任何武装。护卫舰护送着它们依次停在了灵荟宫和城区之间的空地上。地面经过简单的加固，可以短时间停放运输船队。
“必要的生活品叫士兵送上去，非必须人员不得下船，违者重罚！”
降落地忙碌起来了。运输车，配送员，还有机械设备，都动起来了。
“魅蝶姐姐！”
迎面而来的是冰黎，她是极北之境某贵族后代，在一次行动中被红魔救下。但关于她很多详细信息，冰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红魔等人也没有去查过。
“小黎，”魅蝶张开双臂，送给冰黎一个热情的拥抱，“嗯嗯，小黎的体温上涨了不少呢。”
“我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了。红魔大人给我铸造了法杖之后，我也就没那么吓人了。”，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弱女孩，丝毫不具备攻击力。白色的长发搭在魅蝶的手上，末端是一点天空般的蓝色，头顶上还有像冰棱一样的角，背后是四根的蓝色尾羽，都快要拖到地上了。
“为什么不要他们下船呢？”冰黎问。
“我们现在还没有安排好预留给他们的位置。”魅蝶回答道。
“好吧。”冰黎转过身去看着高耸的运输船，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运输车从她眼前经过。
“我们走吧，月蜘舞姐姐还在等你呢。”魅蝶牵着冰黎的手，“等等，你的法杖呢？”
“法杖，在科利瑟那儿，怎么了？”
“把它拿回来，我不放心。”魅蝶皱着眉头说。
“这……他说他要替我保管的。法杖蕴含很强的力量，而且靠近我的时候，法杖里的能量就会非常活跃，很危险的。”
“没事，这种东西，你还是要习惯自己亲自保管。”
“可是，我问过他，但他不给我。”
“我带你去拿。”
“魅蝶姐姐还真是执着呢。”冰黎只有带着魅蝶往运输船上走。
在运输船的舰桥上的总控室里，一个男人正对着通讯器大喊大叫：“3号的那批货物还没有送过去吗？快点！还有燃料，不要忘了！”
“科利瑟叔叔。”冰黎胆怯地揉捏着自己的小手。
“冰黎？你来干什么？我还有工作，别来烦我。”科利瑟挥动着他那覆盖着外骨骼的手，又在盯着眼前的屏幕。
“我的法杖，什么时候还给我？”
“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那个东西暂时不能给你。”
“这由不得你。”魅蝶回应道。
“魅，魅蝶？你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事情了？”科利瑟终于转过头来，正脸看向她们俩。
“你给不给？”魅蝶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斜视着他。
“好吧好吧，但，等一下好吧，我把手里的事情忙完了就去拿，可以了吧？”
——
废墟之下，两位王子的状况并不好。
“我们在下面待了多久了？”曜曦背靠着一块石头，坐在地上。腿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地上却多了一摊血污。
曜星看了看头上的护盾，叹了口气：“快第三天了吧。”
“唉——”曜曦长叹了一口气，或者说是舒了一口气。他半卧在地上，倒有一丝惬意。
“我们，怎么办？”曜星坐在地上，借着护盾发出的微光，看着曜曦。
“哼哼，能怎么办？等着吧。”
忽然，石层之间发出低沉的轰鸣。
“怎么回事？”曜曦抬着头看着上方。
“好像……石块在动。”
“这我当然知道。”
修建于灵荟宫遗址之上的巨塔，向天坑中的残骸输送着巨量的法术能量，魑羽正站在操作台前，感受着能量的渗透。
“差不多了。”魑羽张开双手，自己的法术用于控制器械，器械输出的法术用于控制残骸。
一块、两块、三块……残骸一点一点地从天坑中升起。
“石头在向上移动！”曜曦喊着说。
“是飒来救我们了？”曜星说。
“不知道，应该是。”
“功率调到最大。”魑羽对操作人员说。
“是！”
随着拉杆被拉到最低端，石块飞向了更高的地方，更多，更大的残骸也被凭空吊起。
“头上的石头松动了。”曜星说。
被吊起的石块顺势被送进了塔顶的裂缝，至于它们会被送去哪里，无人知晓。
过了几分钟，曜曦头顶的石块之间裂开了一条缝，狭缝被白色的光芒填满。
他们头顶的石块被完全抬起，他们脚底的石头也蠢蠢欲动。
“不用担心，我们跟着上去。”曜曦自信地说。
两人随着石块向上飞去，看着久违的乳白色天空，和周围与他们同行的石块，山顶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会儿我们要跳下去吗？”曜星问道。
“嗯。得麻烦你扶一下我。”
石块上升到了天坑边缘，曜曦发现曾经的前花园上插了一座塔，之前用来放置灵荟宫的巨型浮石上，建造了一个更大更高的塔。
过了一小会儿，曜星正准备跳时，脚底的石块却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继续上升，而是向旁边飞去，稳稳地落在了前花园中。
从塔里走出来的，正是魅蝶。
“王子殿下。”魅蝶行礼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曜曦怒斥道，曜星也做出战斗姿态。
“一些小工程，完成您父亲的任务后就拆除。”魅蝶走了过来，“真是遗憾，您的父亲还希望让我测试一下你们俩的实力，看来，在舰炮的轰击下，这些都不重要了。”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
“这次战争本来就是一出戏，是做给国王陛下和塞姆维亚看的戏而已。要来复盘一下吗？两位王子？”魅蝶和蔼地笑着，招呼来了医疗人员给曜曦疗伤。
曜曦喝退了几个医疗人员：“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想干什么。”
“这场战斗，就相当于一场军演，向维茜娅展示龙廷仍有一战之力；其次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一些脑子不太灵光的大臣官员；再者是希望测试一下两位指挥作战的能力。看来，第三个任务完成得不是特别好。”
曜曦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但仍没有放下警戒之心。
“作为回报，国王陛下应允我们加入龙廷，并且共享科技。还有就是——”魅蝶指着冒绿光的塔顶，“我们会献上一颗瞳的晶矿以表敬意。”
正当曜曦还在怀疑魅蝶的话是否可信时，一只鹰落在了三人身边，化成了人形，正是飒。
“魅蝶小姐的任务完成得不错。王子殿下，让您受惊了。”飒向曜曦致礼。
“这是……真的？”曜曦反复确认。
“是的。”飒将军微微一笑，“准备战后的修缮工作吧。行政管理就交给王子殿下了。”
“可以。只是……”
飒伸出手，掌心冒出树枝一般的绿光，地上生出浅绿色的藤蔓，缠住了曜曦受伤的小腿。
“呃啊！”曜曦很克制地叫了一声。石块被藤蔓尽数拔出，新生的藤蔓则是像绷带一样，将伤口包扎起来。
“好些了吗？”飒问道。
“不错，还有点痛。”
飒又朝着曜曦的身体施法：“好些了吗？”
“嗯，感觉有力气多了。”
“好，那就开始工作吧。”飒转身准备离开。
“轰！”冒绿光的高塔顶端发出一声巨响，黑烟和火光把墙砖抛出数百米之外，被吸引到半空的石头又落了下来，掉进了天坑。
“什么情况！？”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一望，魅蝶紧张地望着塔顶。
“你们的装置出故障了？”飒问道。
“不……”魅蝶思索了一会儿。
“魅蝶！”魅蝶的耳机里响起了魑羽的声音，“晶矿被偷走了！”
一个黑点从火光中冲了出来，拖着长长的黑色“尾焰”，向城里飞去。
“那个不明生物，就是它，晶矿在它身上，而且是，两个信号！”魑羽报道完毕，就从塔里飞了出来。
“马上拦截！”魅蝶说
“那是什么？”曜曦问道。
飒盯着那束黑色的光，那是一股熟悉的力量，杀戮、矛盾、灾难、绝望……无序和恐惧总是与它形影相随。那是所有灵荟生灵都惧怕的存在。
“龙玲……”飒小声地说，脸上已经被愤怒和紧张所占满。
“什么？”
“那是龙玲！”
“龙玲？那个，经常寄生守林人的怨灵？”
“嗯。”飒偏过头，注视着两位王子。
——
鹘鹰正在进行例行巡查。她缓步走进指挥室，这里安静得只有电流流动的声音。
“天气不错，”鹘鹰喝着咖啡，小声向大副说道，“今天有什么状况吗？”
“龙廷的秽影军团进城了。”大副说道。
“报道！敌方侦察机接近！”
雷达的扫描情况瞬间就被投在了控制室上方的大屏幕上，四五个黑点正在快速接近。
“不要开火！”鹘鹰命令道，“保持静航，我们有隐身设备。”
“是。”
五架因斯特的无人侦察机正在向天空母舰快速接近，它们略微降低了高度，刚好可以从母舰下方掠过。
“报告！探测到对方防空火力！”
“侦查机是因斯特的东西，防空火力是龙廷的。嗯……再等等，不要开火。”鹘鹰紧盯着屏幕。
防空矢拖着紫色的光芒，高速飞向那五架侦察机。
可就在防空矢即将击中侦察机时，侦察机正好飞行到了母舰的下方。
不知道是因为侦察机的机动躲避，还是本就如此，防空矢无一例外地与侦察机擦肩而过，穿过隐形力场，击中了母舰。虽然只是箭矢，但在附魔之后，击中飞行器的效果不亚于导弹。
“可恶……”鹘鹰扶着座椅，“检查损伤情况，全舰进入一级战斗部署！关闭隐身，防空武器反导武器全部启动！”
“敌人的武器全部命中了我舰装甲区，损伤不大，正在抢修！”
“敌方防空火力来袭！”
十支防空矢，正直奔母舰的主引擎。
激光武器击落了几支箭矢，但法术武器不同于一般导弹，它们像游鱼一样，十支箭矢在面对全舰的反导火力时，仍有三只漏网之鱼，它们钻进了引擎，将其彻底报废。
“呃……”母舰倾斜了一点，“另外四具引擎开足马力！降低高度！”
“鹘鹰，”维茜娅通过无线电与鹘鹰通话，“撤退，回澜莹，你们不能损失。”
“是，撤退！”
母舰拖着冒黑烟的引擎离开了灵荟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