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孩子就是要好好吃饭
回家的路上，龙瑶的状态越发不对劲。她既不与凌晔交流，也不抬起头到处看，凌晔一问话，她也只是嗯嗯地敷衍一下。龙瑶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伸出右手把着凌晔的肩膀，脑袋靠着凌晔，一言不发地走着。
凌晔打开家门，龙瑶的双脚一跨过门框，就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龙瑶！龙瑶！你怎么了？”凌晔连忙关上门，蹲下来询问龙瑶的状态。
“好……好饿……”龙玲驱使着龙瑶说。
“看吧，城里可不比森林，不吃东西早晚会这样。”龙玲摆出一副“懂王”架势。
“饿？”凌晔勉强听清楚了。他叫在客厅里坐着的旸萧赶快去弄点吃的。
因为龙瑶要留下来和辉煜说两句，所以旸萧就先回来了。此时他正快步走向厨房，开始准备吃的。
凌晔把龙瑶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颈后，自己一手抱住她的双肩，一手抱着她的双腿。龙瑶迷离地看着凌晔把自己送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熟练地为自己脱下鞋子，把双腿摆在床上，用被子搭上双腿。
很快，旸萧就端来了一杯糖水和一些零食：“先垫着肚子吧，我去准备晚餐。”
“谢谢旸萧哥。”龙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应道。龙瑶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好一点了，可以坐起来了。
凌晔端起水杯喂给龙瑶。龙瑶喝罢，又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包零食，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
凌晔则乖乖地坐在了床上。
“喂我。”龙瑶把那包零食递给了凌晔，想以此掩饰自己不知道怎么打开包装的事实。
旸萧也真是的，偏要拿这种精装饼干，包装复杂得跟集成电路板一样，还合得很紧。
“喏——”凌晔拆开了包装，露出了里面的饼干。
“喂我。”龙瑶张开小嘴，闭上了快熄灭的双眼。
“嘶……”凌晔把饼干碎成小块，放了一块在龙瑶的嘴里。
“哎哟~”龙玲都看不下去了，“你就演嘛，明明可以自己吃的。”
“我懒。”龙瑶想着，继续接受凌晔的投食。
“回头一日三餐安排上吧。这可是城里，环境里可没那么多能量给你吸。”
“哦。”现在的饼干在龙瑶口中索然无味。她耐心地咀嚼着口中的“沙子”。龙玲说，要等龙瑶再适应一下，就可以品尝到这些食物的味道了，包括那杯糖水，龙瑶尝来也是和白开水无异。
“还要吗？”凌晔方向手里空空的包装袋说。
“嗯。”最后几块，龙瑶好像感觉到味道了，但也可能是龙玲在捣乱。
“啊——”凌晔伸出手来。
又是半包下肚，龙瑶的眼神终于没有那么暗淡了。
“好了好了，不吃了，等会儿吃饭了。”第二包吃完后，凌晔把收拾床头柜收拾干净，“还喝吗？”
“嗯。”龙瑶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并不是因为甜，而是因为热水温暖。
“凌晔，这件衣服怎么办啊？”龙瑶指着左边的大口子和血迹。
“只有托你的夜澜忻姐姐再给你定一件了。这件也别丢，回头洗干净，缝一下可能还能穿。”凌晔端着水杯离开了房间。
龙瑶坐在床上，看着盖在自己腿上的被子发呆。
凌晔把杯子放在了厨房的洗碗池里，正要帮忙做饭时，旸萧说：“你妈妈好像拿了些都东西回来，我放在她的房间里了，你先去看看吧。”
“好。”
瑾和的床上，放着一大包东西，黑色的塑料袋敞着口，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这是实验室里那些孩子的衣服。她们死后这些衣服就没人穿了，我都洗过了，你整理一下给龙瑶试试吧——瑾和”
凌晔收起了纸条，整理了一下衣物。
衬衣，t恤，外套，长袜，裙子……很多很杂，但几乎不适合冬天穿。毕竟灵荟地处赤道，气候炎热潮湿，像今年这样的寒冬实属罕见中的罕见。
“用来穿在里面还行。”凌晔想着。袋子最底下，是女孩子穿的内衣内裤。
“这个……”在龙瑶拿到旁听证之前，凌晔就已经带她去买了一些衣物，其中多为冬装和私密衣物，应该够她换洗了。
凌晔挑了一件白衬衫，回到了龙瑶的房间。
龙瑶此时正盘腿坐在床上，脱下了外套，身体朝向窗户那边，看着窗外。
“龙瑶，等会儿你还是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就穿前几天给你买的睡衣。哦哦，这个也要穿上……”凌晔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睡衣和内衣内裤。
“凌晔。”龙瑶转过了身，依然盘腿坐着。
“怎么？”凌晔放下衣服看着她。
“为什么，今天把你吓到了？”龙瑶的黑眼真挚而又懵懂。
“你是说，你动手刺辉煜的时候？”
龙瑶点点头。
“如果你真的杀了他，那你就会被抓进监狱，像之前被猎人抓住一样。”
“那还好啊，你再把我救出来就行了啊。”
“那是国家监狱，你以为还像酒馆那个破仓库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把人救出来的啊？况且，你多半不能活着出来，或者是，在那里关一辈子！”凌晔突然提高音量。
“也就是说，杀死辉煜，我也会死，或者是，永远失去自由？”
“嗯。”凌晔欣慰地点点头。
“那之前那些想要杀我的猎人们，他们担不担心被抓呢？”
“嗯……他们……其实不是要杀你，只是想抓你要你的位面之瞳。”
“我听说，猎人的委托目标，不能是生灵。”
“对，他们确实违法了。只是，那时候你还是守林人，灵荟的法律，保护不了你，也就是说，就算你被他们杀了，他们也不会受到惩罚。”
“是这样吗……那现在呢？”
“现在……”凌晔认为龙瑶已经算是灵荟市民了，但相关证件还一直没有去办理呢，连进学校都是靠的夜澜忻的关系。
“也不行吗？”龙瑶说，“那看来这里也不比森林安全嘛……”
“不不不，你得要有居民证，要去政府那里办理居民证，你才算是灵荟居民。”
“什么时候去呢？”
“呃……考虑到你的种族问题，我一直没带你去办。”凌晔想起之前夜澜忻说的检测问题，“过几天，就这周周末，夜澜忻会和我一起帮你处理好这件事的。”
“嗯。”龙瑶展开了腿，下了床，不管有没有穿鞋，就径直向外走去。
“等等……”凌晔叫住龙瑶。她的腰上的短裙也被她脱了。
龙瑶腿部肌肉的大小、位置都恰到好处，勾勒出一条平滑而标准的曲线，长一分，短一毫，都会破坏这完美的比例。脚踝处微露的肌腱，一卡长的小脚，很难龙瑶曾经赤脚在森林里行走的感觉。一条白色的长袜将龙瑶身上的优美和可爱展现得淋漓尽致，进一步令人面红耳赤，退一步使人心痒难耐。
“你不穿鞋吗？还有裙子是不可以随便脱的啊，还好给你准备了一条安全裤……”凌晔扶着额头说。
“哦，对，就是这个，穿着一点也不舒服。”龙瑶说着就要把安全裤也脱下来。
“你你你，别！”凌晔想起了生物上讲的：碳含量不足的生灵可能没有性这方面的意识。但龙瑶这种纯属于没人教。
“好了。”龙瑶以一种凌晔无法理解的速度，脱下了安全裤，穿上了短裙，“这个花边很不舒服。”
龙瑶把裤子递给凌晔。凌晔无语地盯着她。
“那我放这儿了。”龙瑶把它扔在床头柜上。抱起凌晔给她翻出来的睡衣就往房间外走。
——
浴室里，龙瑶站在喷头下，任凭热水从头顶冲下，经过肩膀，经过双臂，最后沿着她的双腿，流进下水道。龙瑶的耳朵长在头顶上，只需要稍微耷拉一下，水就灌不进去了。
“你这样冲了有五分钟了，还不想出去吗？”龙玲嘟囔道。
“你感受不到吗？这样的暖流，好~~舒服啊……”龙瑶闭着眼好好享受着，“森林里是绝对不会有这种热水的。”
“可是，城市用水是要交钱的啊，也就是水费。你忍心让爱你的呵护你的凌晔哥哥交这么多无意义的钱吗？”
龙瑶睁开了眼，拢了拢被水流冲散的头发，然后就关水了。
“对嘛，要学会节约。”龙玲教育道。
龙瑶拿起凌晔准备好的毛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水。
“想想我之前的那位宿主，也是和你一样的好身材呢，”龙玲回忆起往事，“她天天在森林里奔波，还不时要跟灵荟生灵打架，练得一副顶好的身体。”
未经激素调节发育的胸部看起来和男孩子无异，纤细的腰部自然地承接起了身体和双腿。整体看起来偏瘦，皮肤微微发黄，皮下内含一抹若有若无的粉色，真实且富有吸引力，像一朵绚丽却微微低头的荷花。
“你要不还是叫哥哥来帮你梳一下吧……”龙玲看着龙瑶杂乱无章的发丝，无奈地说。
“凌晔！”龙瑶喊着。
“什么事？”凌晔很快出现在浴室门口。
“梳头。”龙瑶说着便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的雾气和温暖扑面而来，凌晔隐约看见只裹着毛巾的龙瑶，站在一面铺满水雾的镜子前，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若不是凌晔带过妹妹，他绝对不会踏入，不，他甚至看都不愿意看龙瑶一眼。
但此时凌晔没有多想，用手擦了一下镜子上的水雾，然后就开始为她梳头。
“龙瑶，”凌晔拍拍她的肩膀，“你背上这是什么啊？”
“嗯？什么东西？”龙瑶转过身来看镜子，发现自己背上有一颗黑色的石头，镶在肉里，既不痛，也不痒，就像身体的一部分，摸上去却又没有触觉反馈。
“我也不知道诶。”龙瑶又把身体转回来，“去问一下海遥清姐姐吧，她应该知道。”
“痛不痛，有什么感觉吗？”凌晔关心道。
“没有，你不说我都没发现。”龙瑶摇摇头。
“不是我的问题。”龙玲率先证明自己的清白。
“哎呀你先梳头嘛，”龙瑶看着凌晔若有所思、迟迟不下手的样子，“既然它没什么影响，就等着问海遥清姐姐吧。”
龙瑶傻笑了一下，凌晔也不再犹豫，开始动手。
——
浑浑噩噩地混了几天，龙瑶终于等来了周末，还能抽空去趟森林，去问问海遥清背上的石头是怎么回事。
但今天，夜澜忻有一个新任务要龙瑶去完成。
“检测？”
“对，你来灵荟有那么几天了，什么相关证件都没有。办证之前，得先明确你是什么种族，我带你去学校的医务室查一下吧。”
龙瑶不想自己的真实身份被人知道，用龙玲的话来说，那会引起很多麻烦事。哪怕自己不被抓去研究，学校里异样的眼光也够她受了。
凌晔拉住夜澜忻，把她带到一边：“不是去研究所测吗？怎么在这里……”
夜澜忻叹了口气：“最近对因斯特的监测有了新的发现，我哥就去处理那些事情了。你放心，现在学校医务室是我哥派来的研究员在值班，没关系的。”
凌晔在见识了龙瑶的法术后，几乎已经确定她不是身边常见的那几种生灵。但他却没有告诉夜澜忻。
“掩饰一下事实会少许多麻烦呢。”龙玲说。
“可是，这怎么掩饰啊？”龙瑶有些慌张。
“你真挚而又虔诚地祈祷一下，说不定检查结果就会和事实不符哦！”龙玲半开玩笑地说。
“是这位同学要做检测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指了一下龙瑶。
“对。”夜澜忻拉着龙瑶迎了上去。
“过来吧。”医生示意了一下龙瑶。
龙瑶乖巧地走了上去，凌晔则失落又期盼地看着她。
“坐。”医生指了指一张木板凳，手里正在准备要用的工具。
龙瑶乖巧地带上了门，走进了这个狭小的房间，坐在板凳上观察四周。
这里只有一架可以推动的病床，几张板凳，靠墙的台子上堆满了仪器和药品。那个医生正在准备采样工具。
“外套脱了。”医生端来凳子坐在龙瑶面前，“把手放桌子上。”
龙瑶照做了。
医生解开袖口上的扣子，提起袖口，露出龙瑶的肘窝。
一根中空的细针扎破了肘窝的皮肤，血液被从中抽出。
“含碳量太低了。”医生看着蓝红色的血液说，“住在城里要多吃点东西。”
医生麻利地拔出针，用棉签按住针孔。
龙瑶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龙玲已经贴心地为她抑制住了痛觉。那根按在伤口上的棉签被龙瑶接过来，她把玩了一下，就把棉签扔进了垃圾桶，因为伤口已经愈合了。
“多按一会儿，”医生背对着龙瑶说，“先出去等结果吧。”
衬衣袖口的扣子真难扣，龙瑶跑到凌晔身边，让他来帮忙扣上。
“龙瑶，你……究极是什么种族？”夜澜忻认为结果一出就没什么悬念了，所以就希望提前从龙瑶口中得知。
“结果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龙瑶避而不谈。
“也是，不会很久的。”
——
医生拿着一纸报告出来了，交给龙瑶：“没什么意外的。”
报告上的结果如龙瑶所料，不是瞳灵，而是战灵。
“这……”夜澜忻看着报告右下角的章印，的确是研究所的医生，设备也是他们带来的。
“机器没坏？”
“没有。”
“样本呢？样本有没有被污染？”
“血样，抽出来就进行化验，没有被污染。”
“嘶——”夜澜忻感觉之前跟凌晔说这么多的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凌晔同样有些不敢相信，那天晚上看到的星空，难道是龙瑶把他打晕导致的幻觉？
“嗯……夜澜忻姐姐，我该去上课了。”龙瑶拿走了夜澜忻手里的报告，交给了凌晔保管，属于是拿了个寂寞。
“好好，你先去上课吧。”夜澜忻不解地看着龙瑶离开。
“这……”夜澜忻又望着凌晔。
凌晔抬了一下眉头，把耳朵往后一拉。
“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看来是我多虑了。”夜澜忻也悻悻地离开了。
——
“听说你前些日子和辉煜打了一架，然后刺死了他，又让他复活了？”月蜘舞问龙瑶。
“嗯。”龙瑶拿出刚到不久的新书，准备上下一课，“你现在才知道？”
“呃，最近……有些忙。”月蜘舞支支吾吾的，“听说你们还闹到纪检部去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有，辉煜帮忙摆平了，毕竟他也不想因此受牵连。”
“那就好。”月蜘舞松了一口气，“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夜澜忻前辈叫我带你去见她一次，说是什么，战队会议，记得要去哦。”
“嗯。”
学校食堂里有烧过的血凝块，被称之为血旺，吃起来和生血完全不同，甚至还有一些好吃。龙玲说这种血液也算数，所以龙瑶就开始天天吃这个。午饭过后，她和月蜘舞来到约定好的训练场旁边，坐在木椅上等待夜澜忻他们。
“来得挺早嘛。”夜澜忻他们三个很快就来了。
“前辈。”月蜘舞还行了一个礼。
“联赛马上就开始了，我想在此之前，邀请你们来我家做客。”夜澜忻直奔主题，“主要是为了给各位的武器进行一次最好的保养。你们周末有时间吗？”
龙瑶本想周末去趟森林找一下海遥清，但靠自己的能力的话，好像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有。”龙瑶回答道。
“我也没什么问题。”月蜘舞笑了笑。
“好。如果今天下午就出发，你们有空吗？”
“哥哥下午不是要训练吗？”龙瑶问凌晔。
“一天下午而已，况且，到夜澜忻家之后也是可以练习的。”凌晔说。
“那好吧，我跟着凌晔就行了。”龙瑶毫无疑问地答应了。
“我……也没什么问题的。但既然是保养武器，那我得先好好收拾收拾我的武器。”月蜘舞说。
“没关系，等你一会儿就行了。话说，你的武器究竟是什么啊？”夜澜忻问道。
“我自己是用剑的啦，另外一个就是傀儡。”
“因斯特的傀儡，我有所耳闻，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得让我好好见识见识。”夜澜忻还记得营救龙瑶那晚遇到的傀儡。
“如果您与我同族，自然就知道如何快速分辨傀儡和生灵了，之后我会为各位介绍的。”月蜘舞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
“多久放学啊？”龙瑶问月蜘舞。
“嗯……快了。”月蜘舞略微停了一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挂钟，“你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东西收好了吧？”
“呃……”
“你最好还是那点书出来看看，一会儿老师看到了，你可能要被批评。”
“好吧……”龙瑶极不情愿地摸出一本书来。
“哎哎哎，打开，我要看。”龙玲说。
“哦，你看吧。”龙瑶放心地把身体交给龙玲。
“怎么不喜欢看书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哎呀，看不进去嘛……毕竟下午要去夜澜忻家里。而且，我还是感觉森林要有趣一点。”
“哈哈哈，才上了一个周的学你就不想上了？没有信心还是培养不起兴趣啊？”
“我感觉学着好难啊，根本就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轻松事，相当于换了一个战场战斗一样。”
“那我怎么办啊？”
“以后上课，要好好听。理论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枯燥的，但你要了解这个社会，想要武装自己，保护自己，知识不说是绝对的重要，但它起码是一切的根基。如果你没信心，我可以陪你，如果你没兴趣……你会见识到它的威力的。”龙玲此时像一个妈妈一样。
“好好，我认真学就是了。”龙瑶又想到了些事，“话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初级学院啊？”
“这……确实。”
“那现在的课我听不懂也是正常的啊！这可是高一，又不是初一。”
“没办法。等周末夜澜忻给你办证吧。”
“麻烦……”
“你现在是城里人了，不是森林里的野孩子了，这些条条框框你要适应才行。要融入生灵的社会，知识也是必须的。”
“嗯嗯，我尽量吧。”
她们没聊多久，就放学了。
“那个，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寝室收拾一下。”月蜘舞边收东西边说。
“好，拜拜，一会儿见！”
龙瑶穿过人群，窜出教室，下楼，穿过训练场，沿着小路，去找凌晔。
“说实话我还有点想走昨天那条路呢。”龙玲嘀咕道。
“不要，要去你自己去，跟着人群走挺好的。”龙瑶好了伤疤不忘疼。
当然龙瑶并不是害怕了，可能也许有一点点害怕，不过更多的，还是希望不要招惹上这么多麻烦，要是暴露了身份，那真的就不好办了。
“话说为什么今天中午那个医生检查出来的是那样的结果啊？”
“这个嘛，说起来你得好好谢谢我——我曾经学过一种魔法，它可以隐藏物体所散发的魔法能量，效果很好。但对于我是怎么篡改你的基因的，那也好说，只需要在那个医生抽血的时候对血液动动手脚就行了。”
“哦~”
“反正现在已经没事了。诶，作为回报，你还是把你的身体接我玩两天吧。”
“啊！？这个……回森林了再说。”龙瑶羞涩地说。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让我试试怎么了嘛……”
“好好好，回头再说。”
“好嘛。还有一件事，我寄生在你身上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的身份和你的身份一样，一旦被知晓，就会引来无尽的麻烦。”
“好。”
“遇到特殊情况的话，我会教你怎么撒谎的。”
龙瑶现在对龙玲似乎产生了一种依赖，并且就龙玲看来，她也很愿意待在龙瑶身上。
“那好吧。”龙瑶答应了，她觉得龙玲在自己身上似乎也没什么，而且自己还多了一个如影随形的朋友。
“凌晔！”龙瑶跑了上去。在凌晔到达教学楼一楼时刚好碰到。
“你又跑这么快？”凌晔和许多同学一起下楼，但还是被龙瑶一眼看到，她直接撞进了凌晔的怀里。
“这是谁啊？”泽宇问。
“哦，算是我妹妹吧。”凌晔回答说。
“不错啊，你妈妈给你搞的？”羽光熠坏笑着说。
凌晔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太怪了。
“凌晔我们什么时候去姐姐家？”龙瑶小声问。
“看来你很期待嘛。”凌晔牵着她，对着夜澜忻说，“我们先回去准备东西咯？”
“行，一会儿我来接你。我还要去谢主任那里报个到，周末的事情真的多。”夜澜忻说着又上了楼。
学校对面有个书店，里面不止买书，书店一楼是各种文具和一些小玩意儿；二楼是一个大书库，即放书的地方。
月蜘舞知道夜澜忻每逢周末放学都会去老师那里帮忙，所以她也抓紧了时间，但并不是收拾东西，而是来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