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幼儿园砍杀案
陈远把车停到一旁，几人都穿着便服。乔凌下车之后观察着附近。这是一个旧小区，刚走进小区就看到一队的人走了出来。
“陈队，这案子不是我们负责吗？一队的人怎么……”周旭恒看着陈远。
王渝振给陈远发了几张照片，照片上密密麻麻记了这次的调查。
程景世家公子随便网上一查都是资料。可有些东西只有程家的人才知道。
“程家的人？陆北柠是程家儿媳啊。”陆北柠，初中的时候认识的乔凌，俩人算得上死党。考上同一所高中，又分到同一个班。
“陈队，我先回去，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好，注意手机消息。”
乔凌给陆北柠打了个电话。
“北柠，你上班了吗？”
陆北柠一看是乔凌给她打到电话，一下子来了兴趣，“乔警官有事吗？”
“有事。”
陆北柠惊了一下，收起了笑容，“什么事？我在医院。”
“中午医院旁边咖啡厅见。”
十一点，乔凌可真会掐点。
乔凌到了商庆市第一医院，刚进去就撞到一个医生。身穿白大褂，胸牌上写着她叫单奚然。身材苗条，脸也好看。和乔凌没差多高。
“单……单奚然。”乔凌看到单奚然都有些磕巴。
“为什么你每次见我都这样？”单奚然很冷漠，对谁都是。虽然这点和韩薏宁很像，但是好歹韩薏宁还有点热气。这单奚然一点人气都没有，像个冰块。
单奚然双手插兜，“走，去我办公室。”
乔凌像个小孩一样，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到了办公室，乔凌乖巧的坐着。单奚然则翘着二郎腿威严的很。
“然姐……”乔凌刚开口，单奚然就用她那双带着仇意的眼睛看着她。
单奚然一双丹凤眼似一把刀，随时随刻都会要了乔凌的命。
乔凌为什么会这么怕单奚然。乔凌七岁的时候单奚然已经十三岁了。那时候的单奚然无父无母，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乔爸见她太可怜，便每天让乔凌和她一起上下学。乔凌的小学就在单奚然中学的对面。
后来一年又一年，每次过节过年乔爸乔妈总是会让单奚然来家里过年。二十年过去了亦是如此。单奚然从小就是以严厉姐姐的人设出现在乔凌身边。这就导致了乔凌非常害怕单奚然。
“你想说什么？”
“然姐，三十三岁了。该找对象了。”
单奚然无语。
“你小臂怎么回事？”单奚然盯着她问。乔凌小臂上的绷带还带一些血迹。
“没事，就是被划了一下。”乔凌试图把小臂藏起来。
“坐着别动。”
单奚然拿了新的绷带和消毒酒精。
轻轻的把旧绷带拆开，单奚然一看就是没有校服，图省事直接包扎上的。只是止住了血。单奚然用棉签蘸了蘸酒精，轻轻的擦拭着。上了点药，用新的绷带重新为乔凌包扎好。
“下次记得来医院包扎。”
乔凌乖巧的点了点头。
“然姐，我还有约下次再见。”
乔凌飞快地跑了出来，单奚然看着门外。
下次，你还会来吗？
——
韩薏宁现在在一个看起不来不怎么样的饭店里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男人看起来就不像有钱人。
“如果你没有一定的经济能力，你女儿的抚养权是要不来的。”韩薏宁说。
男人烦的都要哭出来了。
“我有能力养她。”
“赵先生，你拿什么养她？拿你一个月两千多的工资吗？这点，孙女士确实更有可能得到你女儿的抚养权。你得到抚养权的机会寥寥无几。”韩薏宁说话的时候是遗憾的。“你家孩子才四周岁，能别离就别离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童年，比什么都好。”这句话韩薏宁深有体会，从小她就没见过父母，只有姑姑一个人抚养她长大。长大了才知道她父亲自杀，母亲服毒。
她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她太成熟了。有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稳重。
赵先生干了一杯酒。他也很苦恼。
“谢谢你韩律师。”
“不用谢，我也没帮到你什么。”
韩薏宁站起来，把账结了。
——
咖啡厅内陆北柠坐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
乔凌刚进来就看到了她，刚坐下陈远就打来了一个电话。
“枪杀案已经转给一队了，不用查了。”
“为什么？”
“邓局和郑局已经说完了。”
陈远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北柠看着她，有点像看傻子的眼神。
“怎么了？”
“没事。”
既然案子不归二队管了，她索性也不管了。
“听说乔警官和我小姑姐好上了？”陆北柠搅拌着自己的拿铁，可心思却不在这里。
“她照顾我爸妈，我关心关心她。没问题吧？”
陆北柠淡淡一笑。
“胳膊怎么了？又是工伤？”
“你猜。”
同一时间，两人几乎收到了内容相似的信息。
“星儿幼儿园。”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乔凌拿出一百块钱现金扔给前台就走了。
“陆北柠，救护车捎我一程。”
乔凌没管陆北柠同没同意，自己同意了就等于陆北柠同意了。上了救护车，所有大夫一脸懵的看着她。
“警察，捎我一程。”乔凌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乔凌，注意安全。”乔凌上车这么久居然没发现单奚然。单奚然和乔凌面面相觑。
“好。”
还是救护车快，都不看红绿灯，还有小车让行。
“肖队，现场什么情况？”乔凌给肖泊然打了个电话，肖泊然秒接。
“我们都没打，大堵车。你要是到了首先保障群众安全，然后保护好自己。”乔凌听到了经久不息的喇叭声，乔凌不用想就知道陈远要生气了。
到了星儿幼儿园，暴徒还在乱砍。不止一个人，现场只有四名交警，手里有警棍。
从保安那里拿来一个盾和一个微不足道的头盔。
“刑侦二队乔凌。”乔凌边说边出示了警官证。
“现在我们交警两名受伤，小朋友十多名。保安三名，老师一名。”交警陈述着事情的经过。乔凌从他手中拿了根警棍，“你去处理伤口吧，支援马上到。”
乔凌走了进去，教学楼内到处都是血迹。乔凌拿着警棍贴着墙边走上二楼。一名持刀男子还在徘徊。
男子一刀砍下，乔凌手中的盾立马裂开。乔凌刚夺过去，后面又来一人，她继续用着多挡住，盾立马碎的稀烂。
妈的，什么盾这么不结实。
乔凌用警棍挡住了致命一击。警棍与砍烦擦出火花。乔凌抓住男子的胳膊来了个过肩摔。
“乔警官，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乔凌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放下武器。”陈远拿着枪走了上来。
乔凌跑到教室，三十多个孩子，有气的没剩几个。医生也走了进来。陆北柠和单奚然看了一眼乔凌没受伤便开始抢救剩下的孩子。
最后三名嫌疑人被制服。
乔凌习惯性的看了眼窗外。
是幻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