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枪杀案
后来的一个月，乔凌每天就是看新闻，跑跑圈。去韩薏宁那蹭顿饭。
她对韩薏宁也有了新的看法。
今天是她复工的第一天，来到警局。陈远还在看报纸。乔凌大摇大摆的走上去问，“陈队，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陈远皱着眉头，“被认定自杀。还有，你一走，这种案子就跟着一起走。”
肖泊然端着咖啡走了进来，“确实，我们怀疑这几起凶杀案的凶手就是冲着你来的。”
“飞哥半个月前牺牲了。”肖泊然说。
乔凌有些震惊，辛飞明明前两个月才被调去的禁毒队，怎么就牺牲了。
乔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
“韩律，请说一下打赢市长儿子的官司是种什么感觉。”
“韩律师，有人说你是看不惯市长才在法庭上大打出口。”
“韩律师，别走。”
“韩律师，请正面回答问题。”
面对记者的纠缠不休，韩薏宁快步走上一台黑色大奔。那些记者太疯狂了，问题更是奇葩。
“薏宁，都说了别接那个官司。”开车的是韩薏宁的表哥程渊。副驾驶是她的表嫂陆北柠。
“薏宁，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姓乔的女警？”陆北柠问。
韩薏宁嗯了一声，陆北柠有点心慌。
“嫂子，你认识？”韩薏宁问。
“旧识”
程渊比韩薏宁大五岁，奈何夫妻俩长的年轻像二十多岁的小情侣。
三人到了程家，这里处处都是勾心斗角。程家有三个孩子，程渊是老二，还有个大小姐，今年才十九岁。大公子程景还在国外，这次聚餐的目的就是韩薏宁。
“姑姑，姑父。”韩薏宁拿了点礼品放在茶几旁边。
“薏宁，多久没见姑姑了。”韩薏宁的姑姑是疼她的，只是她姑父程度伟可能对她有另眼。
“工作比较忙。饭，我就不吃了。姑父注意身体，我就先走了。”
韩薏宁过来只是为了看一眼她姑姑。
“我送你吧。”程家大小姐走了出来。
程沐黎没等韩薏宁回答，就把她拽出门外。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脾气真直。
“多谢程小姐，可我不需要。”
韩薏宁甩掉程沐黎的手。在路边随便打了一辆车就回去了。
晚上八点。天黑了。
乔凌加班完回家了。
在家里，她有一块大白板。上面贴着无数嫌疑人的照片。她就是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没有关联，男女都杀。这让乔凌头大。
凌晨十二点。
一声枪响把乔凌叫醒。她很敏感。乔凌拉开窗帘，看着对面的那栋楼，楼道的感应灯已经亮起。乔凌随便换了条裤子外套也没有穿。拿起鞋架上的小刀下了楼。
“韩薏宁？”乔凌刚出门便撞到韩薏宁。
“大半夜你干什么去？”
乔凌没时间搭理韩薏宁，“报警，然后快点回去。”
经南小区并不大，算起来总共也就四栋楼。乔凌跑到三单元门口，电梯还停留在八楼。乔凌按下电梯，在楼道门口守着。她一点点往上爬。
砰——
一发子弹打了下来，与乔凌擦肩而过。
乔凌快速向上走。
“站那别动，警察！”
韩薏宁察觉不对报了警也跟了上去。
乔凌在楼道里看到了尸体，子弹击中胸口，没气了。
乔凌来不及细看，跟着那人追上了天台。天台的地不是很平。
天很黑，乔凌看不出来那人长的什么样子。戴着口罩，只能看出来是个男的。
那个男的身高大约一米八一。
乔凌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同伙。男人用枪口指着乔凌。韩薏宁则在门口观察着一切。她再次拨通报警电话。
“经南小区，三栋三单元天台。有一名持枪男子，和他对峙的是一名女警。乔凌。男的身高大约一米八一。”
“乔警官，把你身后的人叫出来。”男人说。
“去你妈的，哪他妈有人？”乔凌问着，韩薏宁就从门后走了出来。乔凌现在真想打死韩薏宁，“你跟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回去吗？”
乔凌和那男人离了三四米的距离，乔凌扑过去，夺过枪，用手里的美工刀逼着他的脖子。男人握住她的手将她反压在地上，韩薏宁捡起一旁的枪，“别动她。”
韩薏宁用枪口对着男人。
趁男人不注意乔凌把他踢开。
外面传来警笛声。
男人没怕，反而更加兴奋。
乔凌拿走韩薏宁手上的枪。
“艹，根本没有子弹。”
男人冲过来，一拳砸在乔凌脸上。随后一刀划在乔凌的胳膊处。乔凌握住他的手腕把刀打下来，刀被乔凌踢到远处。这时警察也走了上来。陈远用手铐把男人拷住。
乔凌看着对面，隐约间看到了反光的镜子。
韩薏宁看着被逮捕的男人走了过去，摘掉他的口罩。
“程景。”
“韩薏宁，你认识啊？”乔凌问，周旭恒拍了拍乔凌说，“这人谁不认识啊，程景。程家大公子啊。”
“带回去问话。”陈远说。随后陈远对着韩薏宁说，“请韩小姐也跟着回警局录一下口供。”
“乔凌，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别跟着回警局了。”
公安的一听有枪，派了一堆人来。
“不用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乔凌为什么不喜欢去医院呢，因为医院有她不想见的人。
一群人走下楼，此时已经将近两点。乔凌小臂的伤随便消消毒包扎一下就算完事。
回到警局，韩薏宁说完了事情经过。
“为什么半夜要去经南小区。”
“找乔警官。她父亲让我交给她一样东西。”
三点左右，韩薏宁从警局里出来。接她的是云菡。云菡穿着一件红色吊带裙，一看就是从夜店赶回来的。云菡长的好看，身材又好。是多少男人的完美女神。可偏偏云菡喜欢女人。
“云大小姐还有闲工夫接我？”韩薏宁和往常一样，上来就是一套毒舌。
“我不来接你，你等着谁来？”云菡是富二代，这一身够乔凌打拼好几年的了。
“怎么，受那个小警察的福，把自己搞进去了？”云菡喘了口气又道，“你和她认识两个多月就动心了？”
韩薏宁笑笑，“你知道的。接近她，只是为了知道十年前的真相。”
“也是，韩大律师冷冷清清。只有年少犯过一次错。”
“云菡，她……以前是我坚定的选择。”
——
警局里，乔凌审着程景。
乔凌和别人不一样，不像陈远那样暴怒。也不像肖泊然那样温和。只是觉得她审人像是玩。
“枪哪来的？”
程景没说话。
“早点说，我好早点下班。”
肖泊然看着半天不说话的程景说，“我们已经充分掌握了你杀人的证据。”
此时陈远走了进来，“放人。”
听到放人乔凌和肖泊然都站了起来，“陈队，放人？”
“嗯，邓局说，放人。”陈远说到放人的时候声音格外沉重。
程景笑笑，像是事先预料到了一样。“我说警官啊，什么时候放我走？”
陈远把手铐打开，虽然气，但是也放走了程景。
——
“枪杀案，立案。”
“立你妈的案，凶手都他妈跑了。”乔凌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面对一队的陆昱的爆粗口乔凌站了起来。
“陆昱，人放走了，那你就凭本事在抓回来。”陆昱今年二十五岁，有些不稳重可以理解。但是乔凌可不惯着他。直接开怼。一队队长王渝振拉住陆昱，“警队有纪律，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陈远也拉住了乔凌，“王队说的对，警队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都给我回各单位工作，乔凌跟我再去一趟案发现场。”
陈远和乔凌走到那间楼道，尸体已经被抬走。警察用粉笔画出大致形状。
“子弹射入胸膛，脖颈处呈红印。手脚也是，被虐待过。嘴唇微紫，服过药。有少数白沫浮在嘴边。”乔凌把尸体的细节都说了出来。陈远对乔凌这个过目不忘的技能相当佩服。
“程景当时打出了两颗子弹，或者说他就带了两颗。都是事先预料好的。”乔凌继续说，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只是对面那层的狙击手……”
“恐怕这次的持枪案不好办。程景背后一定有强大的势力帮着他。就算是程家，能保他一时，也不能保他一世。”乔凌说着，又不自觉的想到了韩薏宁。
2012年5月二十三日，凌晨四点二十分，解剖开始。
“死者胃里取出一枚戒指。死者丢失一个肾，有先天性心脏残缺。”
凌晨五点十三分，赵文亭和刘邈结束了这场解剖。
“小邈，第一次解剖这种尸体吧？”
刘邈点点头。
在c大，刘邈第一次接触的还是一只青蛙。后来见真尸体的时候直接吐到发晕。法医学没有几个女孩子，大多数都是男生。
——
五点半，天刚蒙蒙亮。
乔凌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毕竟她十一点多睡的，十二点起来到现在没睡过一个好觉。
陈远拍了拍乔凌，“快，有线索了。”
乔凌揉了揉眼睛拿上外套就走了。
警车上，几个人哭喊着。
“陈队，这五菱宏光开几年了？局里怎么不给咱换一个特警那样的呢？”周旭恒鬼哭狼嚎着。
刑侦二队的年龄有老有小，最小的才二十四岁。二十四岁的张宗前年刚毕业，实习一年。因为刑侦队缺人陈远看了一眼就把人给拉过来了。年龄最大的是陈远，今年四十六岁。
“这次去只是做个调查，你怎么那么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