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亲吻
两人亲都亲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女人搞清楚状况，联系方式都不要了。
拿着空酒杯头也不回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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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煦掩着嘴轻咳一声，走到辛普森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个建议。”
辛普森怀里抱着挣扎未果的权嘉年，说话也毫不费力：“什么？”
江煦：“以后嘉年要是再来酒吧，你可以考虑直接帮他绑在床上。”
权嘉年扒拉着辛普森的胳膊，抗议：“凭什么？！”
顾崇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幽幽开口：“这也是为了你考虑。”
辛普森点头：“权，你喝醉了之后太容易被拐跑了。”
好人坏人都分不出来，见谁就能跟谁走。
一忽悠一个准儿。
权嘉年：“？”
老狐狸们的世界真难懂。
辛普森不指望他懂，反正也不会再让他待在这里。
权嘉年抗议无效，被辛普森挟制着出了酒吧。
江煦突然笑了下，问顾崇：“羡慕吗？”
顾崇：“什么？”
江煦看了眼门口，权嘉年正缩在辛普森怀里，只留出一个头顶。
“羡慕他们有人陪啊”
顾崇握着酒杯的动作一顿，反问：“为什么要羡慕？”
冷酷的小骗子。
江煦戳了下他心口：“骗得过别人，你骗得过自己吗，顾崇？”
顾崇轻轻拂开他的手：“我，”
酒吧里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只有舞台上传来一道声音，向众人预告着下一场音乐的狂欢。
大屏幕上，倒计时从十变到九。
舞台上那点微弱的光撒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江煦只能看到顾崇模糊地轮廓。
江煦突然就很想知道，顾崇那一瞬间究竟想说什么。
倒计时变到了五。
江煦想，等一会儿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他。
两个人距离本来就不远，江煦觉得顾崇好像离自己又近了些。
错觉吗？
倒计时变到四。
江煦在心里默数，还有三秒，就又要亮起来了。
倒计时变成了三。
江煦下意识偏头看向顾崇。
却被一抹微凉柔软的触感侵占了全部思绪。
江煦瞪大了眼睛，忘了呼吸。
——顾崇，吻了他。
倒计时归零。
顾崇短暂的，轻柔的，只有三秒的吻，随着骤然打开的灯光和再次响起的音乐宣告结束。
江煦小心翼翼地舔了下唇角。
酒水是玫瑰味的，带着点苦涩。
他把顾崇搂在怀里，在喧嚣的环境里，笑啊笑，笑着笑着，就悄无声息的落下一滴泪。
他试探着，吻了吻顾崇的唇，又轻声在他耳边说：“玫瑰味的。”
顾崇伸手按住了他泛红的眼尾，又缓缓把头埋在他脖颈间：“我还可以是其他味道，只要你喜欢。”
酒吧里吵闹的让人烦躁。
顾崇却偏偏要在这纸醉金迷的欢乐场里把自己最纯粹的心意给出来。
江煦手掌搭在他腰间，死死锢着他，反问：“只要我喜欢？”
顾崇学着江煦平日的样子，抬手揉了揉江煦的后脑勺，是个安抚的动作：“只要你喜欢。”
江煦又重复呢喃：“只要我喜欢。”
这会儿，江煦喝下去的那些酒才开始渐渐找上门来，让他觉得飘飘忽忽，不太真实的样子。
顾崇被他搂地喘不过气，轻轻推了他一下：“有点闷。”
江煦晃了下脑袋：“老实说，我现在思维很混乱。”
顾崇抚了下他的眉心：“可能是被我吓到了？”
江煦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有点，我现在心中跳得厉害。”
顾崇：“咱们走吧。”
江煦趴在他肩膀上：“去哪？”
顾崇揉揉他脑袋：“又不会卖了你。”
江煦乖乖跟着他走了。
反正顾崇说，不会卖了他。
那就去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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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煦怎么也没想到，顾崇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顾少爷难得伺候一回人。
他勤勤恳恳给江煦拿出拖鞋，又倒了杯水，然后眼睛里亮晶晶地看着他笑。
江煦懒散地倚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他，喝了酒的缘故，嗓子有些哑：“宝贝，刚才我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他用拇指指腹在唇上轻轻蹭了蹭，继续说：“我心理承受能力没你想的那么无坚不摧，所以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么？”
顾崇衬衫的扣子被江煦刻意解了三颗，露出一小片白皙脆弱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勾人得很。
他本人却似是无知无觉，只轻柔地笑了下：“刚才的吻，我欠了你五年，也该还了。”
江煦脑袋晕乎乎的，思维却很清醒：“然后呢？”
顾崇还是笑，神情却很认真：“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我自己，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怕江煦误会，他又强调：“我不躲着你，只是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治病，需要时间把自己变得更好。
要能够帮到江煦，要让江煦开心，而不是成为江煦的负累。
江煦目光沉沉看着他：“亲都亲了，这是打算不负责？”
顾崇食指抵住他下巴，挑了下眉尖：“江总诱惑太大，我情难自禁。”
江煦原本还想装凶，被他这么一闹，骤得笑了，捏着他食指指节：“瞎胡说，当时那么黑，我去哪诱惑你。”
“还说不是对我蓄谋已久？”
顾崇亲了下他的手指：“一直避开你，是我错了。咱们之间总要有一个结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把我自己理理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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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不是这样的。
顾崇那会在酒吧没说完的话，是“我想走了”。
但就连灯光都拦着他。
话没说完，黑暗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倒计时的十秒里，顾崇前两秒在想着离开。
后面五秒却在看江煦。
江煦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
所以连思考都没有，他用最后三秒，给了江煦一个吻。
希望他开心。
也是那一刻，他又一次认命。
江煦说的没错，爱上他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
所以，他不想再躲。
也不想要江煦总追在他后面。
他想要一个未来，一个有江煦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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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煦缓缓瞌上眼，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揽进怀里：“我等你。”
小钢琴家想通了，这是个很大的进步。
他愿意等。
只是要提前收点利息。
江煦翻了个身把顾崇压在身下，酒意让他眼睛微微泛着红，看着有点疯。
顾崇也没挣扎，拍拍他脸颊：“干嘛？”
江煦咬着他耳垂：“收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