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渡气后，陆正清的脑海里放了个玉佩形的烟花
冰面刚一破开，就有一条傻鱼儿跃出水面，在空中划了一条抛物线，掉落在姜楠脚边。
“哦豁？！”
“抓到鱼了！”
姜楠和刘二妮同时欢呼起来。
二人捡起那条半斤重的傻鱼，然后不错眼地盯着冰面上的窟窿眼儿，期待有下一条傻鱼主动跃出水面。
刘大车表示，刚刚那只是运气。
大部分鱼儿都不傻，不会主动跃出水面的。
相反，它们很警觉，只在水下呼吸，不会太靠近水面。
需要用工具捕捞，才有可能抓得到。
刘大车说完，就回家找捕捞工具去了。
姜楠和刘二妮蹲在冰面上等了又等，十几分钟过去了，窟窿眼儿里只偶尔泛起一点水花，代表着鱼儿曾经来过。
刘二妮歪着圆乎乎的脑袋问姜楠：“姜知青，有没有可能，这个窟窿眼儿太小了，所以鱼儿跃不出来？”
姜楠想了想，拿起一旁的铁锨，“咔、咔、咔”把冰面上的窟窿眼儿扩大了三倍。
接着，她又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悄悄往扩大后的窟窿眼儿里注入了一点儿灵泉水。
附近的鱼儿原本在各自的位置上悠哉悠哉地游着，突然就嗅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这香味对它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促使它们迅速摆尾，向香味的来源疯狂涌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
不到五秒的时间，窟窿眼儿里就聚集了上百条不同种类、大小不一的鱼儿。
它们拥挤在一起，互相甩着尾巴，抽来抽去，争抢着那一点儿灵泉水。
伴随着激荡的水花，不时有鱼儿破水而出，掉落在姜楠和刘二妮的脚边。
这些鱼儿，有争抢到失去理智，自己跃上来的。也有挨了抽，被别的鱼儿用尾巴甩上来的。
姜楠不管它们是怎么上来的，反正每上来一条，她就捡一条。
很快，她的脚边就堆了十几条肥美的鱼儿。
窟窿眼儿里的争抢还在持续，还有鱼儿时不时地往冰面上摔……
刘二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离奇的景象，惊喜之下，“哇哇”大叫。
她的叫声吸引了不远处努力劳作挑河沟的社员们。
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荤腥的社员们见到了这么多鱼儿，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冲过来捡鱼。
姜楠也没在意。
“捡吧，多着呢。
只要不动我脚下的这堆。
其它的，谁捡着了算谁的。”
这话一出，社员们都跟过大年似的，喜气洋洋的，手里捡鱼的动作更快了。
只是，窟窿眼儿里的灵泉水有限，十几分钟后就被鱼儿分着吞完。
残留的味道也被激荡的河水冲淡到几乎闻不到了。
没了那股致命的吸引力，水里的鱼儿终于恢复理智，摆着尾巴一哄而散，逃命去了。
窟窿眼里的水面逐渐平静下来。
有几个社员来晚了，没有捡到鱼，遗憾地望着水面。
突然——
“哗啦”一声，又有一条不太聪明的傻鱼主动跃出了水面。
傻鱼掉在冰面上，摔出了蚊香眼儿。
等它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它就发现，它被一群人类死死地盯上了。
它努力拍打着尾巴，翻滚着，想要回到水里去。
“我的！”
“我的！”
“我的……”
社员们一拥而上，争抢这条傻鱼。
他们只顾争抢，根本就没看到一旁的刘二妮。
刘二妮被某个大婶儿的屁股顶了一下，摔倒在滑溜溜的冰面上，滑向冰面上的窟窿眼儿。
“卧槽！”
姜楠快速冲过去，及时拉住刘二妮的手臂把她甩到安全区，自己却因为惯性，“扑通”一声，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迅速往下沉。
听到响声，一个憨憨猛地回头，“是不是有大鱼？”
一个汉子往憨憨头上拍了一下，“大鱼你个头，是姜知青落水了，快救人呐！”
争抢中的众人顿时停下了动作，焦急地喊了起来。
“救人啊，快救人！”
一个大叔脱掉自己身上的棉袄，打算下水救人。
他的妻子一把拽住他。
“这里可是河中央，冰面下的水深着呢，天又这么冷，下水救人的风险太大了！”
“别回头姜知青没救上来，还白白搭上你一条性命！”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怎么办？”
大叔被这些话劝住了，其他想救人的人，同样也被劝住了。
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姜知青在水里淹死冻死吧？
于心何忍？
真希望能有个英雄从天而降，顺利把姜知青从水里救出来！
下一秒，一个年轻的身影冲了过来。
他三两下剥掉自己身上的厚棉衣厚棉裤，穿着贴身的卫生衣，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
姜楠落进水里，刺骨的寒意迅速席卷全身。
她努力想让自己仰漂起来，可身上的棉衣棉裤在拼命吸水，拼命地将她往水底下带。
这样不行，她会死的。
她想了想，决定躲到空间里去换换气。
心念一动，她就进了空间里，一边换气，一边解着自己身上的棉衣棉裤。
同时，她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空间外面的情形，心里计算着，如何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回到冰面之上。
她盯着盯着，就看到了一头扎进水里的陆正清。
“呃……”
来不及多想，姜楠又从空间里闪了出去，回到了冰冷的水里。
她主动缠上因为没在水里见到她，满脸焦急的陆正清。
夹带着他，用力地往上游。
见陆正清有些喘不上气，她还学着电视剧里的骚操作，给他渡了一口过去。
陆正清突然被喜欢的人冒犯，双眼一瞪，脑袋里“咻”的一声，放起了烟花。
只是不知为何，那烟花居然是个玉佩形状的。
玉佩形的烟花一闪而逝，紧接着，他就能在水里喘上气了。
而且，他还突然听到了姜知青的声音。
“也不知道电视剧里的骚操作靠不靠谱，这样渡气真的有用吗？算了，渡也渡了，赶紧往上游吧！”
陆正清很疑惑。
姜知青一直在夹带着他，拼命往上游。她的嘴里明明没有说话，他为什么能听到她的声音？
下一秒，他又听到了一句。
“哎呀，好冷，怎么办？快要游不动了。”
陆正清赶紧挣脱姜楠的胳膊，反被动为主动，拉着姜楠一起往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