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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万般皆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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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艳阳高照,野外碧草连天,四人策马奔腾,欢声,笑语,这一刻,似乎这天地间只有他们。马跑到湖边停了下来,探下头,饮起了湖水,赵文浩和肖翘慧在远处,他们下了马,依偎在湖边。

    皑皑也跃下马,张着双臂,大口呼吸空气。乞伏瑀在马背上朝她伸手,她不明白什么意思,怔怔将手递了过去。

    “啊…”乞伏瑀抓住她的手,瞬时用力一扯,将她拉上马背,待她在身前坐稳,他挥起马鞭,骏马飞奔而去。颠簸的马背,皑皑紧抓着缰绳,乞伏瑀一遍遍挥鞭,马跑的越来越快,皑皑感觉自己就要从马背上摔下去,乞伏瑀一手松开缰绳,将她紧紧揽在胸前。

    一圈,两圈,三圈,马跑累了,乞伏瑀不再挥鞭,皑皑跳下马,怒视着他,“你疯了?”

    乞伏瑀大笑,也跃下马,“你害怕了?”

    皑皑扭过身想去肖翘慧那边,乞伏瑀抓住她,“原来你们当时是这样骑马的。”

    皑皑见他无端翻起旧账,扭头又走。

    乞伏瑀一把又将她扯回,“可不可以,从此以后,不要再与他见面。”

    天际飞过一对青鸟,纠缠盘旋。

    乞伏瑀眼神中的落寞让人心疼,皑皑明白,她不再生气,认真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我答应你。”

    她知道,乞伏瑀此时的心情如同她发现丝绦时的心情。是因为他们在意彼此,爱着彼此。也是因为有爱,才会害怕失去。

    肖翘慧和陈文浩依偎在湖边,久久未动,乞伏瑀和皑皑过去喊他们一同回去。

    他们又都骑上马,慢悠悠走出旷野。夕阳余晖,照在他们身后。

    几日后,追踪琛王世子的探子回报,说琛王世子出了圣京一路向北,进了一处深山,世子狡猾,在深山林中将秘密跟踪的探子全部成功甩掉。幸而探子们虽然跟丢,并没有急着撤回,而是在山上巡查了一番,结果发现深山林中,安营扎寨,聚集千余名青壮男子,似乎每日都在训练,他们怀疑琛王世子是在深山秘密养兵。

    “秘密养兵?”乞伏瑀不怒而威,拍案而起。若乞伏霖果真偷偷养兵,那将是抄家的死罪。乞伏瑀吩咐探子,“命人明日再去那处山林,看看安营扎寨的人是否还在。”

    探子领了命,出了会政殿。乞伏瑀又赶紧书写一封密信交给福全,命他再让人秘密送往西疆。

    福全走后,乞伏瑀隐隐不安,只觉将要有什么事发生。

    这日,皑皑正在院中悠闲赏花,宫中来人传旨,命她蹜蹜入宫,凌太夫人和皑皑不敢抗旨,来不及换衣梳头便跟着宫人进了宫。

    承坤宫安怡殿里,柳贵妃眼泪婆娑,跪在荣帝面前,旁边除了海公公再没有一个宫人,就连常伴柳贵妃左右的菱儿也不知道去了哪。皑皑懵懵然走了进去,跪在柳贵妃身后,“臣女叩见陛下,陛下万岁,叩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荣帝没有抬眼,杀气腾腾盯着柳贵妃,皑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开始吧。”荣帝突然对身后的海公公吩咐。

    海公公很快端过来一碗水,又上前来了两个太监,一个抓起柳贵妃的手,一个捏起银针,对着柳贵妃的手指便刺了下去。皑皑瞥见柳贵妃的手猛缩了一下,但又被太监抓紧按住。

    海公公端着碗,接住银针刺破后流下的一滴血。他们在柳贵妃身前忙完,又来到皑皑面前,皑皑惊疑抬起头,看着海公公,海公公道,“凌姑娘莫怕,只是刺下手指。”说罢,那两个太监同样一个人抓着皑皑的手,另一个捏着银针刺破了她的手指。

    海公公端着碗接住皑皑手指滴下的血,然后拿给荣帝看,荣帝看了眼碗中的水,缓缓起身,走到柳贵妃面前,“你还有要说的么?”

    柳贵妃瘫倒在地,回首看了眼皑皑,悠悠对荣帝道,“这是我和他的错,与他人无关,陛下赐罪吧。”

    荣帝眼中看不出一丝神情,冷静的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你去冷宫吧,待东关安定后,朕会治你的罪。”

    荣帝走出安怡殿,对身后的海公公又道,“凌皑皑囚禁宫中。”

    海公公立即吩咐另外两名太监把皑皑押解着带至一处偏僻荒凉的宫院,将她丢在里面,锁上大门。

    这一切都太突然,杂草丛生的宫院里,皑皑一个人,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屋顶有乌鸦的叫声,阴森可怕。滴血认亲?她经历过,难道她和柳贵妃是,血亲?脑中闪过的念头把她吓坏了。她回忆起柳贵妃要杖毙她时,因为看见她身上的碧玉叶子,不仅没有杖毙她,还待她极好,看她的眼神也与旁人不同,若她与柳贵妃果真是血亲,那柳贵妃和父亲欺君之罪,株连九族皑皑越想越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开始担心家中的祖母和远在北疆的父亲。

    凌府中,凌太夫人久久等不到皑皑回来,心中忐忑,命人出去打听。傍晚。打听的人回来,说宫中没有什么事发生,只听宫门护卫说小姐进去,便没再出来。凌太夫人开始不安,预感家中将有大事发生。

    翌日,议政殿朝堂上,荣帝下皆撤销太子与凌皑皑的赐婚,改赐秦大学士之女秦亦青与太子六月十八大婚不改。乞伏瑀惊然,不敢在大殿上抗旨拒婚,违心接下圣旨。秦大学士秦伯遇也是受宠若惊,欣喜接了圣旨。

    散朝后,乞伏瑀急匆匆去了凌府,凌太夫人一夜未眠,坐在正堂黯然落泪,见太子前来,急忙迎了上去,欲跪太子。

    乞伏瑀拉住凌太夫人忙问,“发生了何事?”

    凌太夫人哭诉,“昨日陛下命宫人来府中将皑皑带走,至今未归。”

    乞伏瑀马不停蹄又赶回皇宫,来到尚书殿,海公公正在殿外,似乎在等着太子前来,“太子殿下,陛下下旨,今日任谁觐见,皆不见。”

    乞伏瑀躲开拦住他的海公公,想硬闯进去,海公公立即抱住太子,“太子殿下稍安勿躁,陛下此时正在气头上,您就勿要再进去添气了。”

    乞伏瑀问,“海公公,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海公公垂首,“太子殿下快回吧,莫再打听。”

    乞伏瑀不走,扑通跪在殿外,对着殿门喊道,“父皇,儿臣祈求一见。”

    尚书殿内,荣帝默默无声,淡然批阅奏折。午时,宫女端来午膳,交给海公公,海公公端了进去。乞伏瑀一动未动,跪在殿门外。傍晚,荣帝累了,起身打开殿门,乞伏瑀还跪在殿外,荣帝没有理他,径直从他身旁走过。乞伏瑀低声道,“父皇当真狠心不理会儿臣么?”

    荣帝停住,悠悠撇下一句,“孽种怎配朕皇儿。”

    “孽种?”乞伏瑀如五雷轰顶,起身去追荣帝,海公公又将他拦下,劝道,“太子殿下勿要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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