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文浩提亲娶翘慧
陈文浩外派河北三月有余,终于得返圣京,他主持的旱改水田已经种下禾苗,农户们满心期待只待秋后丰收。早朝上,荣帝对他赞许有加,群臣亦附和称赞。散朝后,太子又为他接风洗尘,宴请在悦来酒楼。
“昨日回京听闻殿下遇刺,还好有惊无险,不知凶手可已归案?”
“凶手虽已归案,但那人把行刺之事独揽其身,所以现在还未查出幕后主使。”
“凶手舍命包庇,想是有把柄在那主使手上。”
“把柄不过是家人性命作为要挟,或他本就是想杀我之人培养出来得死士。”
“两名刺客,一个死无对证,一个舍命独揽其责,看起来,查案确有难度。”
“无妨让大理寺去查吧。今日文浩不负吾望,河北一行顺利归京,吾该敬文浩一杯。”
太子举杯对着陈文浩,陈文浩片刻不敢逾越,端起酒杯,起身恭敬对太子行礼,“殿下折寿微臣,微臣怎敢喝殿下得酒,该微臣敬殿下一杯,感谢殿下赏识之恩。”说罢陈文浩将杯中酒饮尽。
乞伏瑀满意笑了,端起酒杯与他同饮。
这时,厢房门突然打开,肖翘慧兴匆匆进来,看见拿着酒杯站在桌前的陈文浩,跑上前便一把抱住。
陈文浩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推开她,十分不好意思地对太子拱手,“让殿下见丑”
肖翘慧好像才发现桌子对面坐着太子,也跟着陈文浩对太子行礼,“失礼失礼。”脸上却毫无小女子得娇羞神情。
乞伏瑀汗颜,尴尬起身告辞,离开了悦来酒楼。
等在马车旁的福全见太子出了酒楼,迎过来问,“殿下,回宫吗?”
乞伏瑀寻思片刻,问道,“半月前我命你在茶马商处定下的白马,近日可会送到?”
福全想了想,“边关快马来回也需二十日左右,所以大概再需五六日,茶马商便可返京了。”
乞伏瑀和福全一同回了元宫,会政殿内,琛王府的探子来报说,琛王世子今早又出圣京,已经命多人一路跟踪。
乞伏瑀坐在奏案前,面色凝重,乞伏霖近月远游的次数渐多,想必是在外有所谋划。
皑皑回了凌府,带着一大箱子的衣物首饰,凌太夫见了,笑眯眯地,“殿下待皑皑颇好。”
皑皑记得从前祖母不甚待见乞伏瑀,说他是储君,未来拥有三宫六院,不会只待一人好,可是自从荣帝赐婚,祖母便对乞伏瑀态度不同,不仅明里暗里撮合他们,还处处为乞伏瑀说话。
“祖母为何总是为他说话?”
凌太夫人瞧着皑皑,呵呵笑着,“因为太子殿下答应了祖母,会只待你一人好,祖母也愿意相信殿下。”
这时絮儿也在旁附和,“我也看着太子殿下待小姐是极好的。”
皑皑想起昨夜里的一幕,臊得满脸通红,辞了凌太夫人便回了内院。
溱河畔,桃花开的正艳,荣帝又下新旨,礼部又择吉日,将她与太子的婚期定在了六月十八。
肖翘慧原在禁足,为见刚归京的陈文浩,爬着墙偷跑了出去,肖太夫人发现后,自觉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心一横干脆将她锁在屋子里。从前,陈文浩和肖翘慧二人,全是翘慧主动,这次陈文浩苦等不到翘慧,开始担心,寻人几经打听,才知翘慧原是被肖太夫人锁了起来。所有人都以为他只会等着肖太夫人消气,等着翘慧解了禁足再来找他。谁知,爱之深,情之切,心则勇,陈文浩竟请来媒人,提着重礼,叩开了肖府大门。
肖太夫人见陈文浩带着媒人来,嘴里说着,“小女顽劣,亦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怕是配不上陈御史。”
陈文浩心诚意切,“晚辈家世浅薄,自觉配不上肖姑娘,可晚辈与肖姑娘相识许久,她虽不及别人温婉贤淑,但她的单纯无邪,活泼直爽,也不是她人能及的,这些也正是晚辈所欣赏的。所以,今日晚辈斗胆,前来提亲。若是太夫人嫌弃晚辈高攀,晚辈定当努力,待功成名就,能配的上肖姑娘之日再来提亲。只是,晚辈希望太夫人莫再为难肖姑娘,还请解了她的禁足。”
肖太夫人听了陈文浩一番肺腑之言,笑颜逐开,直言道,“你该让你的父亲母亲带着媒人前来。”
陈文浩听后乍喜,“晚辈这便回去寄信回去,请他们二老前来,感激太夫人没有嫌弃晚辈,还请太夫人将肖姑娘解了禁足。”
肖太夫人朗声笑起,“放心吧,她明日便又要急着去寻你了。”
陈文浩恭敬对肖太夫人深深一拜,“晚辈感激不尽,先告辞了。”
陈文浩放下带来的礼物,带着媒人离开了肖府。
翌日,果然肖翘慧解了禁足便急着跑来陈府,见到陈文浩便钻进他的怀里,仰起头问,“你向我祖母提亲了?”
陈文浩颔首,“嗯。”
肖翘慧难得眼下若隐约现一丝娇羞,全被陈文浩收进眼里。
茶马商回了圣京,从塞外带回太子定下的银白小马,流光的鬃毛,在盛日下能折出影子,它甩着顺滑的马尾,悠闲地吃着草料。乞伏瑀和福全前来看马,然后交全了余金给茶马商,牵着小白马回了元宫。
下午,福全去凌府将皑皑接来元宫,乞伏瑀看起来十分开心,他牵着皑皑来到花园。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猜是什么?”
“什么?”皑皑十分好奇。
乞伏瑀对远处喊道,“牵来。”
只见一个宫人牵着一匹银光闪闪的小白马,从花园深处走了过来。
皑皑盯着小白马的眼睛都直了,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马匹,“她还没有成年吗?为何看起来比其他的马小上一圈?”
“喜欢吗?”乞伏瑀问。
皑皑拼命点头,“喜欢。”
“它已经成年了,只是比正常马匹稍矮些,我想这该适合你骑,要不要上去试试?”
皑皑看小白马,赤条条的没有马鞍没有缰绳,也没有马镫,“我该怎么上去?”
乞伏瑀伸手抓起皑皑的腰,将她举了上去。小白马温顺地在花园里走了两圈,皑皑叹道,“若是能跑起来更好了。”
“花园无法跑马,明日无需早朝,我们叫上文浩和肖姑娘,去野外赛马如何?”
皑皑开心颔首,乞伏瑀一手牵起小白马,一手牵起皑皑,“我们先去马市给它定套马具。”
他们牵着马从后花园小门出了元宫,在马市,乞伏瑀找了一家精工精匠的马具铺给小白马定做了一套银铜马具。
有了马具,皑皑踩上马镫一跃上马,乞伏瑀在前面牵着,踢踢踏踏回了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