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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两相疑,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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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沁怡不明白,论家世地位,姿容才情,皆比不过她的凌皑皑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护着。秦亦青从胭脂铺后走出来,对柳沁怡行礼,“柳姑娘。”

    柳沁怡还在生着气,不耐烦地打量她,“秦姑娘?”

    秦亦青自从上回在胭脂铺偶遇世子后,便对他念念不忘,此后只要出门她都会来胭脂铺附近逗留,希望能再见到世子。今日她终于又看见世子,只是世子正为一个女子抱不平。

    ”方才的姑娘是凌皑皑?是凌将军去年刚认回的女儿?“秦亦青直言问道。

    柳沁怡低眼瞧着秦亦青,不知她为什么打听凌皑皑,“对,她从前只是我姑母宫中的一个宫婢。”

    “她不是马上就要与太子殿下大婚了吗?”秦亦青又问。

    “这还没有嫁去元宫就四处招蜂引蝶,引得世子也对她心存念想,若是他日嫁去元宫,怕是会给太子殿下惹来不少麻烦。”

    柳沁怡只顾着泄愤,忘了身旁还站着秦亦青,片刻才反应过来,反问她,“你打听她做什么?你也想替她说上两句吗?”

    秦亦青忙回,“柳姑娘误会了,我方才见你们说话,只是颇为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秦姑娘少打听,只需知道那凌皑皑是个卖弄风骚之辈就行了。“说罢,柳沁怡携着云儿疾步走远,全然没了世家小姐,大家闺秀的神态。

    皑皑和肖翘慧进了点心铺,找了个靠近地炉的位置坐了下来,肖翘慧气不过,质问皑皑,“你究竟是怎么惹的她?”

    皑皑知道因为自己连累翘慧一同被骂,却不知道柳沁怡为什么找她麻烦。肖翘慧见皑皑摇头,更气了,大骂柳沁怡是泼妇,是装出来的温柔贤淑,还说柳沁怡一定是嫉妒皑皑将要嫁给太子。

    大婚前半月,乞伏瑀和皑皑入宫试穿婚服,两人同乘轿辇前往内务司,路上皑皑问,“上元节那晚你可有去赏灯。”

    乞伏瑀神色闪过一丝惊慌,他不想让皑皑知道那晚他和柳沁怡在马车上发生的事,于是骗她说自己在元宫忙政事。

    皑皑信了,不再追问。

    轿辇到了内务司,他们进了尚功局司制署,婚服最后一项绣制在司制署完成,所以也在这里留放。

    皑皑在司制署宫女的簇拥下,内着青红连裳,外罩绣金凤披,从屏风后缓缓走出,金冠束头,红唇柳眉,腮边一抹绯红更显娇羞。乞伏瑀一袭绛红长袍,痴痴望着屏风后走出的人儿,周遭一切变得安静,只有眼前一株牡丹,绿艳红深千媚生,世间百花无颜色。

    从内务司出来,他们乘着轿辇出宫,换乘马车,皑皑要回凌府,乞伏瑀见日头尚高,攥住皑皑的手不舍分离,“日落前送你回去。”

    皑皑没有说话,盯着乞伏瑀看,乞伏瑀让福全将马车赶去闹市。

    “你想吃点什么?”乞伏瑀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皑皑想了想,“我想吃炸糕。”

    福全赶着马车悠然向炸糕摊走去。这时,他看见远处人群轰然散开,一声“啾哦…”的马鸣声从远处传来,随着蹋蹋一阵马蹄声,迎面一匹疯马疾速飞奔过来,福全勒紧马绳,来不及转向,拉车的枣红马受了惊,窜进一旁胡同。福全没坐稳从车厢前滚了下去,受惊的马,拉着车厢四处乱窜,车厢里的皑皑紧紧抓着车厢板,可马跑的太快,车厢颠簸的厉害,皑皑即使抓得再紧也够不上力,乞伏瑀张开手臂稳稳撑着车厢两侧。这时,枣红马急转了个弯儿,车厢险些被摔歪,皑皑的手脱力,马上就要栽倒,乞伏瑀紧张地松开手去抓她,结果两个人一同栽倒在车座下。枣红马还在奔跑,车厢上下颠簸,乞伏瑀栽倒在皑皑身上牢牢抓住两侧车座,皑皑惊魂未定,被乞伏瑀稳稳固定在身下。

    不知枣红马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皑皑感觉自己被晃的头昏脑胀,又被乞伏瑀压着,胃里翻江倒海,马上就要吐出来。

    马车停稳,乞伏瑀通红着脸慌忙起身,皑皑将头侧过去,正要跟着坐起来,就见车座下面有条遗落的丝绦,她顾不上胃里难受,伸手拣了起来,看是一条月白绸子的丝绦,上面用银线绣着小簇花,很是精致。

    “这是什么?”皑皑拿着月白丝绦问乞伏瑀。

    乞伏瑀乍然看见丝绦,再难掩惊慌神色,一把抢过攥在手里看了许久。

    皑皑见他神色慌张,渐渐蹙紧的眉头,猜了个大概,那丝绦显然是女子衣服上的,丝绦是用来束在腰上系紧衣服的,它掉落在车座下,说明,这条丝绦的主人曾在这辆马车上脱了衣裳。而这辆马车是太子常坐的马车,除了他自己,无人敢用。

    “不是你想的那样。”乞伏瑀眼神惊慌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焦急解释着这条丝绦与他无关。

    皑皑茫然地看着他,太子殿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虽然认识他八年,可至今还不甚了解他。“这条丝绦是谁的?”

    “是柳沁怡,是上元节那晚,她在我马车上脱了…”

    “别说了…”皑皑终于明白柳沁怡是如何知道上元节太子没有同她一起赏灯,原来是因为那晚他们两人在一起。“你该娶她入元宫,不该是我。”皑皑悠悠说道,突然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她立即跳下马车,扶着身旁的墙吐了起来。

    乞伏瑀跟着下来,紧张拍着她的脊背,皑皑吐完,挡开了他的手,“莫碰我…”

    乞伏瑀愣住,眼底泛红,“为什么?”

    “你说你上元夜在元宫里处理政事。”皑皑不去看他。

    乞伏瑀沉默不语,悲伤地看着皑皑。

    “你睡过她的床榻,解了她的丝绦…”眼泪在皑皑的眼睛里打转儿,“你为什么不娶她做你的太子妃?”一滴泪顺着她脸颊落下。

    “不是你想的那样,睡过她的床榻我不否认,那时是因为醉酒入了他们圈套。可解她的丝绦从何说起?是她自己解了自己的丝绦…”乞伏瑀急切地解释,眼圈通红,神色悲凉。

    皑皑转过脸,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还想骗我吗?”

    “除了那句,我从未骗过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有哪个未出阁的女子会在男子面前脱了自己的衣裳?”

    皑皑陡然高声吼道,问罢,丢下乞伏瑀跑向胡同口,乞伏瑀奋力追上,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哀求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你放开我…”皑皑低吼着。

    乞伏瑀不动。“你 放 开 我 。”皑皑大怒,咆哮道。

    乞伏瑀仿佛被震慑到,缓缓松开手,哀伤地望着皑皑。

    皑皑离开了胡同,乞伏瑀没敢再追过去,他手中还攥着那条丝绦,他恨不能将丝绦焚烬。福全终于找到太子,询问凌姑娘的下落。乞伏瑀将丝绦愤然扔在地上,丢下马车,丢下福全,一个人落寞走回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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