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寻找证据
傍晚时分，江不奢再开晚宴，三位姨太早早回房休息。
吃过晚餐，江不奢邀请二人彻夜玩乐，李耘时当场同意，段求谊以身体疲乏为由拒绝。
江不奢命令给段求谊安排好房间，自己则和李耘时继续玩乐。
段求谊拉过李耘时，小声问道：“你忘了我们来干什么了吗？”
李耘时道：“没有啊。”
“那你怎么还答应和他，还有这一屋子小姑娘待在这？一点风骨也没有了？”
李耘时道：“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不要拿你的标准来要求别人。再说了，我们两个都拒绝了他，他只能把这场子撤了，该干嘛干嘛，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他在这里饮酒，你还可以偷偷去找证据嘛！”
段求谊点点头，道：“那好，但是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样！”
“岂敢岂敢。”
说罢，段求谊告辞，先行回房休息。
今夜段求谊也不打算休息，就是望着那个客厅，看看他们能闹腾到什么时候。
见这四下也没了什么其他人，段求谊便轻轻打开房门，在这四面高墙的院子里转着。
遇上了人，他还被提醒哪里是三位姨太的房间，千万不要进去，段求谊点头应允。
段求谊在院里转来转去，思考过后，打算先去摸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
第一个目标，段求谊打算先到厨房查看。
进了厨房，忙着的厨子老妇人问道：“哎呦！段大人怎么来这里了？”
一起忙碌的佣人们也注意到他，个个看着有些心虚。
段求谊道：“没什么，就是夜里有点饿，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吃的啊，有的，随我来。”一名佣人说道。
段求谊先跟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段求谊路过一个走廊，看到这里满地的捆菜的绳子。接着跟随着到了一间小餐厅，坐在一张桌子上，简单上了几个菜。
段求谊自然地问道：“你们这个别墅里平常会住多少个人？”
佣人答道：“这是个小别墅，您也看到了，没有多少人，老爷加上老太太和三位姨太，五个人，管家一人，我们这些佣人哪缺哪补，一共十人，那边供老爷和李大人玩的女人，是六个人，也就二十多个人。”
“哦，那看来你这里人手还挺紧张。”
“确实，不过得益于这里修了路，码人确实方便了不少。”
“好好好，忙你的吧，我就随便问几句。”
段求谊吃了几口，灵机一动，想到什么，出了厨房，向别墅四处望了几眼。感觉北面的那个楼通风和阳光条件都会比较好，便二话不说，趁着没有人，段求谊偷偷溜上了楼房，果然看到一排靠墙竖着的布鞋，洗的干干净净，旁边一条细细的水沟，水已经干涸，有微微的泥土痕迹。
段求谊沿着水沟细细查看。
“段……段大人？您在这里干嘛？”
段求谊吓得一哆嗦，抬头一看，正是三姨太，双手捂着嘴，惊讶地看着他。
这里是三姨太的房间，他给忘了。
二人听见远处有人到来，眼看着两人在一块，怕说不清楚，三姨太只得让段求谊藏进自己房间内。
段求谊连忙解释：“太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好奇，来这看了看，竟忘了这里是……”
“好了，我看大人也像正人君子，一会外面没什么动静了，大人赶快回去吧。”
三姨太在窗户边，朝外面望了望，把窗帘拉到底。
“太太，我看你这门口晾着一排鞋，看尺寸像是男人穿的。”
“哦，那是前几天他们下地穿的，把泥刷干了，晒我这里。啊！”三姨太显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
段求谊站起来，问道：“太太，你刚才说，他们下地，他们是谁？”
“是……是那十个佣人。”
段求谊马上问：“他们什么时候下的？”
“就前几天……啊不……他们一直往地里去干活。”
“太太，你想好了再回答哦！”段求谊死死地盯着她，“我可是能到金庄里去问人的，你这里的人到底是不是经常下地干活，我可是一问一个准。”
“是——”三姨太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们的确是前几天才去了一次。”
段求谊问：“太太别紧张，我不问这事了，我问点别的吧。”
“大人尽管问，我如实回答。”三姨太低着头。
段求谊问：“江不奢是不是只有你们这院里的三个太太？”
“不是，他每个别墅都有几个姨太，准确来说，他只有一个太太，就是大太太。”
“那你们都是他怎么找到的呢？”
“是他在本地放贷，用钱买的。”
“多少钱？”
“三毛钱，到五块钱……不等。”三姨太已经是泪眼婆娑。
“那你知道一袋米多少钱吗？”
“平年五毛，灾年十块。大人，您别问了，唔——”三姨太双手捂面，抵在膝盖上。
“你恨他吗？”
三姨太点点头，又摇头，后来还是点了头。
另一边，管家跑着找到江不奢，凑到耳边，小声报告：“段大人进了三姨太房间，要不要防一下？”
“大点声，让李大人也听见！”
管家道：“我说段大人进了三姨太房间，用不用防一下？”
江不奢自信地说道：“不用防！他进哪个房间都不用防。”
“包括……”
“对！包括太太的。”
“好的，我知道了。”
“下去吧，好好休息吧。”
管家离开了客厅。
江不奢大声道：“看到了吗李大人？鱼上钩了！进行下一步吗？”
李耘时道：“不行，还不能着急。家主等我意思就好。”
段求谊问她：“我是来查他的，前几天他涉嫌毁苗，如果属实，他就会受到惩罚。太太，如果你能帮我帮我拿到证据，就能……”
三姨太机警地抬起头，道：“好像有人。”
段求谊也不再说话，看向门外。
三姨太轻声踮着脚，轻轻掀开一角窗帘，看到是大太太在门外一手整理着绳上挂的衣服，另一只手捂着后腰，喘着气，接着便有点着急地走了。
三姨太道：“大太太耳朵不好用了，应该是没什么事吧？”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