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不去的轻松日常
“六娘,桓郎君,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能待在外面。”
映霜气鼓鼓地看着两人,两个人身体都不好,还不注意。
韩维桢调皮地冲着桓容眨眨眼,桓容无奈一笑,是他们的错。
“好映霜,我们这就回去。”
韩维桢拉着映霜,好声哄着她。
“那好吧。”
映霜担心韩维桢脱口而出这种僭越的话,韩维桢也没有那些古代的尊卑之见,映霜也越来越放松,这不是,现在还敢对着韩维桢生气。
韩维桢忘记了新年,映霜可不会忘记,她早早就买好了灯笼、年画,只等着雪小一点就贴到门口,挂上红灯笼。
她晚上还联合桓甲整出一桌饭菜,主力是映霜,桓甲负责打下手。
“下次做饭,你别来添乱了。”
映霜端着菜,一脸不高兴。
桓甲嘿嘿一笑,“映霜,我也不是故意的,一般郎君身边是桓乙负责做饭的,我就只负责保护郎君。”
“可你差点让我把锅烧了,锅没了,我们怎么吃饭。”
“映霜,别生气啊,我错了,下次一定改。”
“没有下次。”
“行,没有下次。”
屋子里暖洋洋的,韩维桢用手支着头昏昏欲睡地听着映霜和桓乙拌嘴,桓容在一旁安静地看书,一股温馨在屋子中蔓延。
“好啦,用膳啦。”
韩维桢醒来跳下椅子,她饿惨了,只是怎么都是蒸菜?
“这怎么都是蒸菜,没有炒菜吗?”
“啊,怎么炒?”
这时候炒菜还不流行?韩维桢是真的不清楚,她因为身体刚好,这几天都是喝粥和吃一点蔬菜,她还以为是映霜不想让她吃油腻的食物,没想到是没有炒菜啊。
“改天教你。”
“六娘会做饭?”
“不会,理论知识丰富。”
“哦,那好吧。”
映霜还是一如既往信任韩维桢,韩维桢说的她从来不会反驳。
“快吃饭。”
映霜现在已经习惯和韩维桢在一桌吃饭,她闻言司空见惯地坐下,桓甲却有些发懵。
“郎君,这”
“坐下。”
桓容本来也有些不习惯与无血缘关系的女子同桌用膳,这于礼不合,更怕坏了韩维桢的名声,但他想起韩维桢当时跟他说的话,“什么名声,能当饭吃?”。
他不得不承认根深蒂固的思想受到了一些冲击,这世道对女子尤其是世家贵女太过严苛。
“哦哦,那我坐了?”桓甲撅着屁股想坐又不敢坐的样子。
桓容发话,“坐吧。”
他说完还瞥了眼桓甲,他往日里好像也没有太过严苛,也有时候会一起吃饭,怎么桓甲表现的好像他是什么虐待人的人一样。
桓甲喜气洋洋地坐下,他是桓容母亲的家生子,奴仆,能跟郎君一块用膳,他不亏,哈哈哈哈,最重要的是,映霜也跟他一起吃饭。
韩维桢饿了吃着蒸菜倒也觉得味道不错,她突然想起什么,“桓甲会武?”
“会。”
“那教我和映霜练武吧。”
桓甲看向桓容,“郎君?”
这可能是他未来的主母,他不敢擅自做主答应。
“教吧,这个时候有力自保是好事。”
“是。”
“那桓甲,对我们严厉些。”
韩维桢怕自己受不了练武的苦,先提前跟桓甲说好,打好预防针。
桓容和韩维桢有默契地谁都没有提婚约的事情。
韩维桢是丝毫不在意,有婚约又怎么样,结婚还能和离别说就这“一纸”婚约。
桓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能带着韩维桢,太危险。
从新年的第一天开始,韩维桢和映霜开始兢兢业业的练武日常,练武只是名字好听,她们两个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练童子功来不及,其实就是桓甲教她们一些防身术。
桓甲还给她们买了几把匕首,两个人拿着武器每天累的气喘吁吁。
韩维桢每次想起除夕夜主动提起练武的自己,恨不得时光倒流捂住她的嘴。
真的太累了,尤其还有一个闲人在旁边看着的情况下。
“桓容,你能进去看书吗?你不冷?”
桓容将书放到膝盖,弯眉浅笑,“不冷。”
韩维桢看着桓容的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怀好意,像是在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你在这显得我跟映霜很可怜。”
韩维桢一边喘着气,一边让桓容进屋子读书,毕竟有对比才更有伤害。
“好,那我进去。”
桓容好脾气地笑笑。
除了练武,韩维桢每次都缠着桓容问这天下的局势,世家子比茶馆说书人见识要多的多。
书房里,映霜已经烧起炭盆,韩维桢休息好之后,推着桓容来到书房。
桓容怀里抱着的地图摊开在檀木上,用镇纸压住四个角。
“我来吧。”
桓容行动不便,韩维桢拿过镇纸压好地图,站在桓容的轮椅旁边听桓容讲着现在的局势。
“你看,这幅地图就是现在的势力划分。”
韩维桢仔细观察着,地图有些像一只鸡的形状,她又数了数,十一个割据政权。
桓容接着娓娓道来,“我们现在在的是郑国,豫州一带,北边是夏国和定扬国,夏国隶属冀州一带,定扬国隶属晋州,现在的夏国内乱,再加上定扬国已经占据夏国的一半,夏国危矣。”
韩维桢听桓容讲完之后大概对现在的复杂形势有了了解。
郑国地处中央,占据豫州。
北边夏国占据冀州。
北边定扬国占据晋州。
鲁国占据鲁洲。
秦国占据雍州。
凉国占据凉州。
秦国和两国再往西就是西域诸国。
楚国占据荆州。
吴国占据江浙一带。
蜀国占据巴蜀一带。
其它为后梁,最南部还有一个南越国。
“现在哪个国家最太平?”
桓容叹息一声,“都不太平,战乱将起。”
“你怎么会有地图,当初你跟桓甲浑身可是什么都没有。”
韩维桢语气中带着些许质问。
桓容从容一笑,“狡兔三窟罢了。”
他自然是有得到这些东西的办法。
“自己说自己狡兔?”
“嗯?说的是实话,你在怀疑我的身份?”
“不,你的身份不用怀疑,我的亲事只有几个人知道,我又不是什么一国公主,值得别人费力去打听这些,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不简单,比如,你为什么会被追杀。你只说了你父亲,可你父亲为什么要杀你,你母亲出自龙亢桓氏,桓氏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