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大婚，平妻
赫连北尊这番话，无不在暗示赫连凌宣可能心思不纯、对慕容纤儿还生了邪念，原本大婚之日，新郎做出这种事就够丢人现眼了，要是还是对已婚的兄嫂有想法，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周边又一阵窸窣的躁动。
赫连凌宣跟贵妃直接白了脸，皇帝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视线却先瞪向了赫连北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是嫌还不够丢人吗？
手下一指，他又落向了地下：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吧！”
眼角的余光扫过一边的慕容纤儿，赫连凌宣明显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慌乱，再见她小手翻搅着，思绪更是混乱，至今他也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磕个头，他只能道：
“父皇，是儿臣大意，可儿臣真是被人陷害的，今天宾客众多、人员复杂，父皇跟母妃还在此，儿臣神经紧绷，生怕有半点意外，儿臣是看到有可疑人员，追着过来一探究竟的。”
“儿臣是看到了疑似容侧妃的衣服才敲门进来的，可儿臣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怕有意外，没成想进来就……”
这件事，他真没撒谎。
只是他没想到穿着慕容纤儿斗篷的根本不是她，他怕计划出意外一路追着她过来的，不想进屋就被迷晕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人钻了空子。
早知道，他就不该为了避嫌让盯着人的早早撤走。
到现在，赫连凌宣其实也想不明白，慕容纤儿怎么会提前醒了，还离开了，她不知道隔壁房间的情况离开还说得过去，可他进了屋竟然会中招、还是那种药，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为了今天这一出的顺理成章，他可是绞尽脑汁。
做戏自然要真。
这个房间里，他不可能留下任何会怀疑到他头上的证据。
可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音落，他又重重给皇帝磕了个头：
“是儿臣疏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让父皇母后失望了。”
此时，一边带着御医去检查室内的田让也回来了，禀告道：
“圣上，屋内检查过了，没、没发现任何异样。”
闭了闭眼睛，赫连凌宣真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要知道最后情况是这样，他就该把药下在房间里，现在倒好，自己的解释更像是推脱之词了。
此时，商夫人呜咽出声了：
“圣上，臣妇的女儿可是清清白白，您要替臣女做主啊。”
另一边，洛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圣上，今天是臣妇之女大喜的日子，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谁知道她们是不是蓄谋已久、自导自演，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求公道？该求公道的是我们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家女儿清清白白、知书达理，是要做正妻的。”
“知书达理能干出这种事？止不定就是看着太子妃无望了就惦记起凌王殿下了。”
“就算惦记又如何，那也是你情我愿，倒是你们家什么德行你们自己没点数？大婚的日子出这种事，许就是老天有眼，你们家就是个没福气的。”
“你说谁没福气？”
“说你怎么了？”
嚷嚷着，两个女人只差没当场动了手，贵妃的脸当场都绿了，唇瓣蠕动了几次，最后她却缩着脖子没敢出声。
最后，还是皇帝拍了桌子：
“够了！”
“一个将军，一个太傅，一个武官头儿，一个文官首，也不嫌丢人。”
摆了摆手，皇帝直接点向了地下的两人：
“你们自己说吧！”
对望了一眼，赫连凌宣知道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其实都没得选，不自觉地他眼角的余光又往一边斜了斜。
自然也感觉到了，生怕他对自己起疑，慕容纤儿脑袋耷拉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脚尖若细看的话，正踢蹭着，似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一个小动作，赫连凌宣心里又乱了一片。
此时，贵妃出声道：
“圣上，既然米已成炊，不如就成其好事吧，商小姐家世良好、品貌端正，此次意外又是凌宣的错儿，于情于理，都不能亏待了她，只是这正妻之位只有一个，若是平妻的话……”
可没听说哪个王府有两个王妃的。
这事，也是麻烦。
关键是，西昭的国法，尤其是皇家子嗣，根本就不适合平妻，要是平妻，以后要由谁的子嗣来接任？就算先来后到，不是一母所出，另一个能没意见？
这对凌王府绝对不是好事。
关键洛家势力不可小觑，商太傅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文臣之中地位更不一般，真论起来，两人的影响力还真不好说。
“既是如此，那就两个一起娶，两个都是侧妃吧！以后两人谁更得凌王欢心、谁先诞下皇孙，谁就提为正妃。”
皇帝话一落，手先指向了右边的商太傅、随后又落向了另一边的洛大人：
“你，你，谁也不要有意见，谁也不要觉得不公平，有没有那个富贵命，就看天意了。谁要是觉得不妥、有更好的选择，也可以把女儿接回去。”
起身，甩手，皇帝走了。
飞速爬起，看了赫连凌宣一眼，贵妃也赶紧追了上去。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赫连北尊带着慕容纤儿也离开了，出了凌王府，马车几乎就是一路狂奔，回到西凉院，赫连北尊就将慕容纤儿扯去了房间，压到了身下。
这一夜，狂风卷落叶，慕容纤儿都不知道某人真的假的，被折腾的筋疲力竭的她却把某个幕后黑手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
隔天，昏昏沉沉，慕容纤儿是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声吵醒的。
“你说什么？阴阳调和丹？”
“是，这种药有点特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残留的就是阳丹留下的独特龙涎香，这种香可静气凝神，是‘宁神丹’的原料。你会中招不稀奇，因为这种药单独使用无害，也不会有特殊的反应，只有遇到匹配的药才会激发，这就是为什么你谨慎了、进屋没有感觉异常也会中招，因为阴药可能就在那个女人身上，无色无味也说不定，所以，你们两个有反应，进去的其它人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