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日
对生日的特权，林木子懊悔到晚上，早知道只要个吻就好。
晚上萧晓晓找人，她志趣也不高。
“大小姐，生日怎么玩？”
“舔狗的生日，舔狗有生日？”
舔狗的生日愿望就是不做舔狗。
“听你这意思，上垒还没有成功？”
“手才牵过两次，一垒都站不住脚。”
萧晓晓吐血表情。
“发展停滞需要一剂猛药。等着，生日我给你庆祝，包你满意”
林木子满怀期待，只是做梦也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烂自己脚。
林木子生日那天，不少好友在射击俱乐部开派对，奚随被邀其中。箫晓晓脑筋转得飞快，主持大家比射击，喊着输了接受惩罚的口号。
一圈人对下来，奚随没输一场。
箫晓晓懊恼，早知道就说赢了有奖。眼见即将散场，她索性将心一横，生个大胆主意。
“寿星过生日，每人敬杯酒吧！”
林木子收到眼神示意，立马陪喝。到奚随的时候，箫晓晓亲自端给奚随一杯酒。
林木子与奚随两人对碰，还未饮下的时候，巨大音响从门外传入，十几秒某高音男士祝福生日歌后，于浩带着用车推着蛋糕进门。
“给大小姐庆生，怎么不带我？”
林木子想赶人，还记恨他私下找奚随麻烦的事，心里诧异这人是多二皮脸还敢出现，但碍着大家的面又不好指责，看着人推着十八层蛋糕，言语不悦。
“你这哄小孩堆乐高？我过二十岁生日。”
于浩傲着一张笑脸。
“大小姐永远十八。”
“你骂我？天山童姥都知道长岁数，年龄大阅历足，难不成你当我喜欢长肌肉不长脑子的不成熟大龄青年？”
围观人群中响起笑声。
于浩一愣，立马赔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双手递过去。
“大小姐别生气，别生气，还有礼物，有礼物。”
林木子蹙眉，当众人的面接过。
“大小姐，你打开看看，就知道我对你多真！”
奚随这时候也将酒杯放下，上前看了看。林木子打开盒子，一脸嫌弃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条金链子，又粗又壮，关键不知挂哪，十足的分量，重量挺沉。
林木子极度无语。
“这个，你不觉得它万有引力比较大吗？”
于浩以为林木子是称赞，颇为得意解释。
“大小姐，金链可是我找国外设计师花重金专门为你打造……纯的，象征我对你的爱，怎么说的一个词……情比金坚。”
林木子收住笑，金链子收回盒中给人扔回去。
“那麻烦你先上网查查，送什么东西的链子才打这么结实？”
于浩脸黑，众人又没忍住爆发一阵狂笑。箫晓晓观察局势，不愿大好机会被人打断，给林木子低声同时又给人塞一张信笺。
“差不多可以散了，你找奚随把酒喝了，我来应付。”
萧晓晓拉过于浩说话。
“于浩，来，我给你解释。”
林木子低头打开信笺，419，房号号。她有些纳闷，是密室冒险？还是寻宝探索？萧晓晓也不提前给她知会声，万一丢脸怎么办？
奚随这时走来，林木子反应极快将信笺塞进裤兜，佯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和人对视一眼。两人囫囵把酒喝下，林木子找个借口，便把人带去房间。
箫晓晓打发走于浩，又遣散完众人后大松口气。刚认识不久的男朋友早在房间等不耐烦，她得尽快赶过去安抚，拿好包心内还在想林大小姐抱美人的愿望成真，不知会收到怎样的感激。
她胸有成竹，她运筹帷幄，她转身发现奚随从电梯门口出来。
？？？
箫晓晓立马跑人面前问。
“不对，你怎么还在这儿？”
奚随本在低头用手机查附近药店，抬头回道。
“木子说她头晕想睡觉，我出来看看附近有没有醒酒药卖。”
箫晓晓疑惑，林木子酒量不至于那么差，直到她手机震动，收到微信信息。
“箫晓晓，我杀了你！”
萧晓晓反应过来，拦住打算去药店的奚随。
“那个，你们最后那杯酒，喝了吗？”
见人极为严肃表情，奚随皱眉。
“嗯，怎么了？”
箫晓晓口里道一声“坏了”，手也不闲着立马摁开电梯。奚随意识情况不对，跟着进电梯里面。
电梯门关闭，密闭的空间氛围燥热，却不及萧晓晓的头皮温度。她看着显示屏的楼层数从一变为二，接着往上，像她的死亡时一样，不过是倒数。
两人出了电梯门，萧晓晓走一步停三步，步伐诡异。奚随颇为不解，在旁发问。
“发生什么事吗？”
萧晓晓目光呆滞，生出三分愧疚和悔意，看见救命稻草般看着人。
“那个，等会儿，你一个人进去……”
奚随蹙着眉头不解。
“为什么？不是你进去更合适吗。”
萧晓晓闭起双眼，心内极快上演一番挣扎后认命。
“就是吧，给你的酒被我加了点东西……”
两个人到达房门口，奚随抬手准备敲门，手愣在空中，迟迟没放下。
萧晓晓想挽回形象解释，吐一长串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抱怨。
“我是听木子说你两进展太慢……我没放多少，本是打算给你喝助兴用的，谁知道……”
她越说越慢，声音跟着也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她万年不红的老脸，史无前例，竟然红起来。
奚随忍住握拳的冲动，还是摁下门铃。
“木子，你开门。”
没人应答。
奚随认清现实。
“找备用房卡吧！”
他正想转身去服务台，侧边不动声色横过来一张房卡。
箫晓晓递过去，没脸皮子见人，低头极为羞愧的样子交待。
“我知道我死了，好歹你先确认木子情况，我才瞑目。”
最后，奚随一个人进的房间。他打开房门，扑面一股凉意，空调被调到最低温度，关好门后，听得洗浴间哗啦啦的水声不断。
随后传来林木子的声音，像空调机吹出的一阵风，飘忽摇摆。
“你出去，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奚随站洗浴间的玻璃门前，隐约见浴缸里躺着的人影，模糊难以触摸。
他咽了咽口水，开口的嗓音带哑。
“你难受，我可以打120。”
半霎没有回应。
这种时候，没人愿意被撞见。不回应的原因，奚随清楚。
水声哗哗，空调制冷的轰鸣声也格外响。奚随不进去，也不离开，呆呆站在门前，头上满额水珠，背后汗浸满衫。
半小时后，奚随开门。
林木子睡在浴缸中，浓密的黑发水草般招摇，她呼吸沉稳，熟睡过去。
奚随俯身一手抄入后腰，一手放人腿膝下，将人抱出来。
满缸的水面起伏，又溢出不少，水渍从淋浴间地板蜿蜒至室内地毯。他抱着湿漉漉的林木子，感受怀中的人扭动，他低头将人抱得更紧，发现林木子脸上残留些许旖旎春色。
他低头碰了碰林木子眼角，吻干了泪痕。
第二天，林木子醒来的时候，身上是一件酒店式浴袍，床头堆叠新的内衣和衣服。
她打开手机，调出最后发给箫晓晓的消息，对，她要去杀了箫晓晓。可问题是，记忆被掐断有人说打120后面
问题来了，她怎么上的床？还有人给她换了衣服？似乎还被伺候了个洗剪吹？
‘嘀’一声，房门被打开，奚随在此时进门。他手里提着早餐，一份小米粥加烧卖和一个三明治配袋装牛奶。
进门后，他不去看人，转而像老大爷坐在办公椅，翘起二郎腿，打开牛奶吸管。
林木子有些心虚，往上提了提被子，试探着问。
“昨晚，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有点卖乖的表情。
奚随坐在床边，少见人如此乖巧，想骂人又不忍心，将话憋回去后把腿放下，用说教的语气反问。
“知道交友不慎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林木子撇撇嘴，她都这么丢脸了人还不放过，简直不让她活。
“谁叫你……”
林木子说话三分怨一分嗤，奚随瞪过来，她立马认错。
“知道了，我错了，我回去就和她绝交。”
奚随冷着的脸才稍微回暖，将吸管插进牛奶袋给人递去。
“要牛奶还是鱼粥？”
林木子想先要箫晓晓一条狗命，但空着的胃不允许，将人带来的早餐扫一眼，还是选择吃粥。
林木子依旧穿着睡袍，盘腿坐床上，一口一口舀着鱼片粥。粥还是烫的，她对着舀满粥的勺子吹口气，等它冷得间隙漫不在意的口吻问。
“昨晚，我衣服是你叫人帮忙换的吧？”
奚随一口牛奶直接呛嗓子眼，乳白液体残留唇角。
“咳咳，咳咳……”
林木子舀粥的勺子搁回纸碗，恍然大悟。
“难不成……”
奚随红着眼角，立马否认。
“不是，你别想太多……”
林木子顺杆往上爬。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奚随恼羞成怒，喝道。
“你闭嘴，我出去吃。”
林木子见人拿了三明治和牛奶站起身，立马认怂。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奚随才停下脚步重新坐回椅子。林木子看人左边耳垂泛起一层薄红，觉得碗里的粥分外香，以至于吃完粥还解决四个烧卖，外加一个鸡蛋。
大小姐吃饱后，才能去找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