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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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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事情最终没有按照李晔原先准备来进行。

    当夜李晔修炼混元万法一炁经到半中,就察觉到今夜灵气异常,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以至于他不过运行一次小周天,身体里就积累了比平时多三倍的灵气,导致他不得不提前结束修炼。

    原本他以为这是因为出于乱坟岗这特殊地带,有可能是阴气太重,导致阴极生阳,以至阴阳互生。等他到帐篷外查探,发现周围一丝鬼气都没有,他立即知道发生了大变故。

    “系统。”

    回到帐篷坐下,将系统召唤出来,李晔直接问道:“灵气是怎么回事,按照你告诉我的,除了一些特别地点,至少还有七天,整个天下的灵气才会开始急剧复苏。为何今晚此处鬼气不存,反而灵气喷涌。”

    “在宿主离开的时间,汴京发生巨变,大宋龙气衰弱,无力压制汴京城中逐渐强盛的鬼气,以致天地有感,灵气喷涌。”

    “汴京发生巨变,汴京出什么事了?”李晔立即追问。

    “此涉及宿主初次任务,需要宿主自行回到汴京查探。”

    李晔皱眉,又问,“那是不是跟雍国公府里那只鬼有关?”

    “此涉及宿主初次任务,需要宿主自行查探。”

    李晔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喃喃道:“按照之前你告诉我的,灵气复苏,皇朝龙气就有可能化为真正的龙脉,最后更可化为国运真龙附身官家,以保皇主万邪不侵,万法不沾。而龙气,不同于灵气,乃是众生意志的体现,与国祚延绵有关。能够影响到国运,使汴京鬼气横行,小四娘不过是一个婴鬼,就算再凶,也不可能做到,更不可能影响到国运龙气。所以汴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莫非我一直以来都弄错了,系统要我抓的,其实不是雍国公府的鬼,还有另外的鬼藏在背后。”

    这破任务,只要我抓府里的一只鬼魅,其余屁都没说。

    对啊,系统让我府里诞生的鬼,可没说府里就只有一个鬼,更没说汴京就只有一个鬼,更更没说府里那鬼就是最厉害的鬼!

    尼玛

    差点被坑了。

    汴京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连龙气都压不住,肯定是出了一个了不得的鬼,靠陆法衣那点本事,根本不可能压得住。

    李晔左思右想,不得不放弃之前的谋划,一咬牙坐在桌案前,写了一封信,随即道:“来人。”

    “公子。”

    “传令下去,连夜拔营昼夜兼程赶回汴京,还有将这封信交给梦痴,告诉他,摘到幽冥花后,立即送回汴京,我便请师父见一见陆法衣,告诉他如何修炼他们金灵观的修仙真法。”

    “这……”秦甲闻讯大吃一惊,忙忙道:“公子,我们离幽冥花已是近在咫尺,裘家这些人都是江湖草莽,那金灵观既与他们联手,必不可信。我们为何要将到手的幽冥花交给他们?而且还……”

    李晔又何尝甘心呢,说起来,之前他虽然胡吹一气,看起来是将裘家那些人跟梦痴道人都糊弄住了。但实际上,这些人,都是人精,尤其梦痴,跟陆法衣师徒更是将汴京上下的权贵都哄的团团转的骗中高手。这样的人,对他那一通华胥氏伏羲氏云霞山异人什么的,未必深信,更别提会将采到的幽冥花老老实实交出来了。

    但灵气急剧复苏,汴京有变,显然不止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他相信如果汴京真发生鬼怪之事,宫中一定会招陆法衣慕凌等人去处理。即便陆法衣是个天才,随着灵气复苏很可能自行研究出修炼之法,可陆法衣没时间了啊……

    所以,即使到时候梦痴摘到花不肯给,有修炼真法吊在前面,陆法衣也会肯的。

    眼前最重要的,是赶回汴京。新手任务完不成事小,他爹和阿翁他们,是大。

    李晔摇头道:“不必多言,汴京有变,师父方才给我传信,让我立即赶回汴京。”

    秦甲一听是仙人之意,立即道:“小人这就去安排。”

    不过半个时辰,秦甲带着手下的人就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因需要赶路,自然轻车简从,回到乱坟岗外的营地后,一群人将辎重全部丢弃,换上快马。一路鸣哨,换马不换人,赶回汴京。

    只是在赶回汴京的路上,即使是深夜,他们也发现有许多马车与他们迎面而过,而且这些马车周围都有身强体健的卫士守护,这些卫士,有些可看出来是家奴护卫,有些则满身煞气,贼眉鼠眼,一眼就能看出江湖气息。

    “公子,那是诚国公府的马车,后面是靖城侯的马车,还有明安伯府、梁安郡王、项城侯等的马车。小人已查探过,这些马车里,坐的都是各府小公子,没有女眷。”米质悄悄策马到李晔身边回禀。

    李晔单手勒缰赶路,听到米质的话,再联想系统告诉他的汴京生变,龙气有损,脑海里已浮现出好几个猜测。

    “都是宗室子弟,还有几个都是宗女所出的外戚人家,莫非这汴京生变,竟然和宗室有关。”

    正巧前面一驾车马由数十个护卫围着横冲直撞而来,李晔一眼认出那竿大旗,发现竟是个老熟人,他当下没有像之前那样刻意避开马车隐藏身份,反而打马上前,逼停马车。

    那马车乃是此时常见的马车样式,只是异常宽大,约六尺宽,七尺高,一丈长,由四匹高头骏马拉着在官道上飞驰,而且两个窗户封的严严实实不说,且在木窗外还罩了层铁皮。这铁皮罩的很是粗劣,与马车上其余精美的雕花纹路看起来格格不入,显然是仓促之间令匠人嵌上去的。

    再看周围那些护卫,看起来个个人高马大,腰悬长刀,背挂长工,像是精兵模样。等近前烛光一照,就会发现这些人个个额头冒汗,满脸惶惶,显然吓得不轻。

    等李晔骑马到中间,驾车的车夫一开始还不想停,单人在车辕上一扬马鞭,嘴里发出声听不太清的号子,就要令四匹大马冲撞过去。

    按理说,这是大宋官道,能在这上头走,又是骑马的,个个都应该有点来头。平日若是遇见,大家都会彼此相让,客客气气。毕竟这时是大宋,此处是祥符往汴京的官道,权贵们还是很收敛的。

    但这会儿车夫发狠,车中主人也不阻止,不仅如此,周围的护卫们还个个随着车夫一起拔刀扬鞭,明显都是一样的打算,不管拦路的是谁,都先冲过去再说。

    “放肆!”米质等人看的怒火丛生,李晔却抬手阻止了他们。看着那冲过来的马车,李晔右掌平平往前伸出,随着这一掌,暗夜中卷起狂风,将李晔等人身上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同时也将拉车的四匹骏马吹的仰蹄嘶鸣,任凭身后的车夫如何催促鞭打,只是烦躁的在原地打着响鼻,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哎哟,怎么回事儿,是,是不是有鬼追来了?”马车被马儿带的前后颠簸,马车里坐的人显然也被这动静折腾的不轻,几声咚咚响后,马车里坐的人显然熬不过出声儿了。不过这声音听着飘乎的很,而且声量很小。

    听到这声,李晔已判断出车中坐的是谁,举起马鞭朗声道:“松哥儿,你三更半夜跑到这儿来,还说什么有鬼,是找死不成!”

    “说谁要死呢,敢拦本公子的路,你知不知道本公……”车里的人显然通过喊声判断拦路的是人不是鬼后,胆气又壮了,当即骂骂咧咧起来,不过骂到一半,他就从车里窜出个脑袋,朝李晔这边看来。看过后,又抢过旁边护卫马背上的马灯,举着朝李晔看了几眼,接着又朝米质米素那边死盯着瞧。

    “是碧眼,是碧眼!”他将马灯随手一扔,连滚带爬从马车上爬下来朝李晔这边跑,边跑边哭喊道:“晔五叔,我可找到你了。”

    其声之悲,其容之切,简直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原是松小郎。”米质等人见到那满脸鼻涕眼泪奔来的小公子,发现却是熟人,也松了一口气。

    这所谓的松小郎,乃是雍国公次兄李社之孙李松。李松之父李旦是二房庶出,李旦虽是庶出,但因生母得宠,为人又极有本事,早早就考中秀才,故而极得李老驸马看中,待娶亲时,魏国大长公主出面,帮李旦娶了一门好亲——寿安郡王的孙女,康国大长公主的外孙女易襄县君赵新玉。

    赵新玉因得已故刘太后宠爱,自幼养在宫中,与官家一道长大。官家素尊赵新玉为亲姐,屡加恩赐。而李松身为易襄县君的长子,魏国大长公主之孙,自然在官家面前也有几分体面。

    原本按照李松的身份,无论如何是不至于李晔混到一起的,既差辈分又差身份。只是因李晔幼年得宠于李老驸马和魏国大长公主,加上雍国公没有名言,可谁都知道雍国公是想让李晔继承爵位的。所以易襄县君也就没拦阻李松和李晔来往。

    李松一开始倒不喜欢李晔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长辈,直到发现李晔手上总有层出不穷的新玩意儿,而且武功超群,能打得西夏人屁滚尿流后,就死心塌地成了李晔的跟班,一口一个晔五叔,喊的亲热的很。

    更不用说他这趟出来避难,见到本事极大的晔五叔,那当然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恨不能把满腹心酸都给倒出来。

    “晔五叔,松儿,松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啊。”李松哭到深处,脚下蹦哒着想跳到马背上给李晔来个拥抱,结果被李晔坐骑嫌弃的避开了。

    “好了好了,此乃官道,有什么话让到边上再说。”

    “成。”李松见到李晔宛如见到了主心骨,吸吸鼻涕,令跟的人退到路边,见李晔下马站定望着自己,顿时眼睛发酸,一屁股坐到地上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那声儿在这夜里飘的老远,吓得还在赶路的人都忙加快了脚步,却无一个人敢斥骂出声或者停下来探探情况。

    这情景,更让李晔心里发沉了。

    这些赶路的公子哥,平日在汴京,就算遇到江湖高手打架,只要有护卫随从,胆子大的都想方设法找个安全的脚店看热闹。汴京到底发生什么事儿,能让这么多人畏惧如虎,深夜赶路连探问两句都不敢了?

    莫非,真是闹起了百鬼夜行?

    想到此处,李晔心里发沉,不耐再磨磨唧唧的安抚,沉声喝道:“哭甚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你还不快些说来!”

    “我,我……”李松被李晔呵斥,吓得打了个嗝,有心想说,奈何他早在汴京担惊受怕好几日,又连夜被爹娘送出来,夜黑风高走在官道上,这会儿骤然见了依靠还没怎么回过神,那舌头跟撸不直似的,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全了。

    见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李晔懒得再问,随手指了跟李松一道从马车上爬下来的那随从,道:“豹子,你是松哥儿的贴身随从,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要连夜出京。”

    豹子虽叫豹子,却不过是李松为讨吉利想赢骰子取得名儿,实则胆小如鼠。但他到底年纪比李松大几岁,见李晔问话,好歹哆哆嗦嗦回了起来。

    “回晔五公子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六日前汴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淮安伯长孙林三郎君二更天回家路上忽然死了。最吓人的,是自林三郎君后,每日都有一两个宗室子弟被害,到昨日,大白天的,博阳侯府里的二郎君与几个宗室外戚子弟一起在脚店喝酒,竟然也没了气息。汴京一时大乱,我家郎君和县君都十分担忧,便听了陆仙师的话,安排人手昼夜不停护送我家公子出汴京避灾去。因殿下有庄子在祥符,我家小公子又听说您在祥符,就吵着往祥符赶,谁料路上就碰到您了,真是谢天谢地。”

    豹子说着说着也抹了把泪。这一路,真是吓死他了,尤其是要摸黑赶路,自家小公子还疑神疑鬼,时常哇哇叫个不停,弄得他心都跟着乱跳。好在眼下见到晔五公子,总有个靠谱的主人来担事儿了。

    真是和宗室子有关,而且是宗室子弟被害

    李晔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终于明白为何大宋会龙气受损了。

    大宋官家一脉,自来子嗣不旺。到如今这官家,膝下更是只剩一个随时可能夭折的幼子,若这幼子再亡,就必须要在宗室子中选一个出来做嗣子。而能留在汴京,且至今还有爵位的宗室人家,都算是官家近枝血脉,如今却在汴京被大肆屠杀,这么杀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连继承皇位的人都选不出来,大宋还有个屁的龙气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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