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闹偏厅
安淼淼携着怒气冲进偏厅。
郑成威见到她,惊诧非常,可还未说话便见安淼淼指着陈虞的鼻子。
“陈虞,你就是嫉妒我得了成威哥哥的心,暗中使坏想把我从眼皮子底下撵出去!”
她看了眼曹长史和陆参军,嗤笑道:“哼,他们连成威哥哥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有什么资格让我相看!我除了……”
“安淼淼!”成威怒喝,“你在说什么!”
安淼淼痛心地哭诉:“成威哥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此生除了你,谁也不嫁!”
安淼淼声泪俱下,抓着郑成威的袖子摇晃。
“成威哥哥,你答应过我会娶我,让我当你唯一的妻子。你不会食言的,对吗?”
曹长史和陆参军双双傻眼。
但很快从她的话里反应过来。
“将军,我们敬重您,可您坑我们收您的……这算什么个事儿!”
“是啊将军,我们哪里得罪您了,您要把这样的女子塞给我们!”
“不是……”郑成威被安淼淼缠着,有口难辩。
曹长史和陆参军对视一眼。
“将军,念在往日情分,这事儿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大家各司其职!”
“祝将军前途似锦!”
两人拱手,转身便走。
陈建同和陈辉来时恰好与二人擦身而过。
他们上门道贺,听说郑成威和陈虞在偏厅便找了来,谁知看见一女子正当着陈虞的面拉扯着郑成威。
陈建同脸色顿时不好,“虞儿,这是怎么回事?”
“阿姐,她是谁?”陈辉虽这么问,却直勾勾地盯着郑成威。
陈虞没想到父亲和弟弟来得这么巧,这倒是出乎意料。
还不等她回答,偏厅后门又响起芳嬷嬷的声音。
“安姑娘!你在做什么!”
她带着几名丫鬟婆子前来,这些都是刚才一起帮着找人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表小姐拉开!”芳嬷嬷下令。
几名婆子撸起袖子上前。
安淼淼见她们逼近,心知这次不成功便成仁,绝对不能轻易罢手,否则对她反而不利。
于是她死拉着郑成威的衣袖哭喊起来。
“成威哥哥,你答应过要娶我的!为什么又出尔反尔!我不要嫁给别人,我今生今世只做你的妻!”
“淼淼!别再胡闹了!”
明明陈虞答应了平妻之位,只要今日一过他就能正式跟祖母和母亲提出来。
安淼淼忍了这些日子,眼看着要熬出头,郑成威想不通她到底为何突然胡闹。
这样弄巧成拙不说,反而还要坏了大事!
他一时着急,语气重了许多。
安淼淼身子一僵,眼中含泪地望着他。
“胡闹?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啊成威哥哥!”
一旁的陈辉听了这些话,哪里还忍得了。
他怒视郑成威,点名道姓地质问道:“郑成威,你就是这么待我姐姐的?!竟敢放纵这么个疯子在我姐姐面前放肆!”
“还不快给我堵住她的嘴!”芳嬷嬷急得太阳穴青筋都爆出来了,她连忙支会小丫鬟,“快,快去请老夫人!”
安淼淼被几个婆子死死按住跪在地上,一团不知从何而来的抹布被强行塞进嘴里。
她虽然犹在挣扎呜咽,但于事无补。
“郑成威!枉我姐姐等你数年,她才嫁过来你就纳妾不说,现在又蹦出这么个……”
陈辉想骂人,但陈父就在身边,他终是憋了回去,“你真当陈家无人给姐姐撑腰了么!”
陈建同下颌紧绷,面色严肃。
常年混迹官场的他气场并不一般,此刻冷若冰霜地盯着郑成威,虽未说话,却比陈辉的质问还要刺耳。
郑成威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更顾不上安淼淼。
好在这时,陈虞站了出来。
“父亲,弟弟,这里面许是有些误会。”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一场绵绵春雨浇灭了偏厅里的躁火气。
郑成威感激地看向她,最有理由气他,不顾他的人竟然在帮自己救场。
“能有什么误会,我跟父亲都亲眼瞧见了。”
陈辉上前握住陈虞的手,“阿姐,你不要怕,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绝对不让人欺负你!父亲也是一样的!”
陈虞拍拍他的手,又看了眼陈父,再回头对郑成威说:“我陪父亲和弟弟去我院子里喝杯茶,这边……就交给将军了。”
郑成威木木地点了头。
陈虞带着陈父和陈辉前脚刚走,郑老夫人就匆匆忙忙赶了来。
她路上已听丫鬟说了事情经过,此刻看到安淼淼便气地咬牙切齿。
“我早看出来你是个歪心邪意的祸害!果不其然今日闯出了大祸!来人!给我捆了丢到柴房,不许给她半口水喝!”
“呜呜呜!”安淼淼挣扎看向郑成威,似乎在求救。
郑成威到底于心不忍,“祖母,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放过淼淼吧。”
“少爷。”芳嬷嬷摇摇头,示意他老夫人还在气头上,“前院宾客还需好好招待,少爷快去吧,可别落人口舌,说咱们不尊重。”
郑成威犹豫再三,心知就算要求情也不是现在,只得先行告退。
“唔!唔!”安淼淼极力拧身,却只余光看到郑成威的背影。
“啪!”
一名粗实婆子在授意下抡圆了胳膊,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安淼淼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
郑老夫人环顾四周,冷声发令,“这件事若传出去,被我查出来,一律剪了舌头拉去庄子上喂狗!”
一众丫鬟婆子垂首。
画墨院。
陈虞亲自给陈父沏了茶,给陈辉也倒了杯。
“阿姐,你倒是说呀,郑成威那厮是不是对不起你!”
陈虞放下茶壶笑笑。
“男子三妻四妾实乃常情,我岂是那善妒之人。父亲,弟弟,我知道你们为我抱不平,可我并不放在心上,更别提伤心难过。”
陈辉道:“谁说的,陈家男子就极少有纳妾之事!哪像这里,乌烟瘴气!”
“可我们不该拿陈家的家风来约束郑家男子,我若像你一样想,岂不是作茧自缚,为难自己。”陈虞淡淡道。
陈辉说不过她,打算搬救兵,“父亲,你倒是说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