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理只在七天生理期之外
“游先生，这套30平的套间，每月只要6338，是最便宜的了。”
中介公司女销售的态度，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是公事公办。
自打游川峰说出要看最便宜的写字楼，女销售的脸就从一朵花变成了扑克牌。
咋滴，六千多不是钱啊？特么六千多我都没有。游川峰很不满意。
“小姐，别说办公设备，这套房子连初装都没有，完全就是个是毛坯啊。”
租金他都不够，哪还有钱用来搞装修。
游川峰的预算里就没有装修。
“哦，先生您要装修好了的，而且有办公设备。那每个月的租金至少要翻倍了。”
“钱的事好说，找一个看看。”
“好的。您看，这套怎么样？”
女销售很快又找了一套。狭小的套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装修是有了，特么办公设备太少了吧。再看价格，13000元/月。
“有没有桌椅多点的？”游川峰不想让自己的公司，看起来像是皮包公司。
“有的，但价格还要上浮四五千元。”
“那算了，就这套吧。能给加两把椅子么？”游川峰在做最后的挣扎。
女销售果断拒绝，一边噼里啪啦计算器一顿怼，一边报价。听得游川峰直嘬牙花子。
“租金每月13000、”
“供暖费每月2500、”
这么贵竟然还不包供暖费？
“中介费每年26000、”
我艹，抢钱啊！
“预交水电费5000、”
点天灯啊，水电费那么高！
“环境卫生费每月500，先生打算租多久呢？”
“三，三天吧。”
游川峰脑子已经算不过来了，卡里的四千够租三天吧，够么？
“啊？”女销售懵了。
说威戈州的房租便宜，那也是相对的。游川峰在这里，算是领略了相对论的威力。
有什么人，一生中经历过被中介撵出来么？游川峰体验过。
“玛德，莫欺少……青年穷！今天你叫我土鳖，明天我叫你高攀不起！”
被中介“礼貌”地请了出来。游川峰一怒跑到网吧，在网上注册了“战车资本”投资公司。
本想给公司起名叫大炮资本，一炮轰废那个顺马中介，不知道为什么没通过，大炮就改了战车。
碾碎也是一样的。游川峰自我安慰。
刷着网页寻找租赁信息，基本上和那个女中介介绍的一样，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没有游川峰租的起的。
实在不行，换个穷国，总也能支起个公司的架子来。
要知道，游川峰卡里的四千块，在发达的潘克不是钱，在很多穷国，都能算有钱人了。
游川峰虽然不甘心离开潘克，但实在租不到写字楼，去穷国也算是条退路。
正想着，游川峰意外刷到了新大陆——工位出租！
只听说过床位出租，没想到工位这玩意也能出租？
每个工位还给配一台电脑！
还可以享用公共会议室！
免费饮料！
最关键是一天才60！
就是位置有点远，在首都铜钟市。
那没关系，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神豪的神位！
网上直接订了一个工位一个月，又快速发布了招聘信息，游川峰马不停蹄地上了发往铜钟市的火车。
——
坐在地处外环外的写字楼里，60一天的工位上，游川峰倍感踏实。
这就是传说中白领的生活啊。
自己两辈子都没有体验过。
“先生，我是xx银行……”
嗯？银行竟然也在这里租工位，这里这么高大上的么？
顺着声音，见是左邻工位一眼镜小哥在打电话。
游川峰仔细打量，西装革履，斯斯文文，一表人才！
对，白领的职场就应该是这个味儿！
“您在国外有一笔消费，涉嫌资助不法分子，银行卡已被安全部门下令冻结，现在需要您确定对这笔交易不知情，并提供卡号和密码解冻……”
玛德，原来是诈骗！
游川峰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再仔细听周边的声音，大量“我是治安员xxx……”、“宝器彩……”、“根治痔疮……”、“爸，我是你儿子啊，我被绑架了……”……
我是谁？这是哪儿？诈骗团伙大联盟么？
游川峰有一点动摇了，这样的环境，真的，能招到秘书么？
——
一连七天，一封简历邮件都没有收到，一个求职电话都没有接到，饱受诈骗话术洗礼的游川峰，开始怀疑人生。
他现在甚至无法专心思考问题，每当他想什么，就会有一句诈骗话术刺入他脑中，就像一道道光。
甩甩头，把噪音甩出去。
问题出在哪呢？会不会是招聘信息写得不到位？
游川峰看着自己的招聘稿：
战车资本招聘总裁秘书若干名……
旁边立刻传来一声“我们宇宙科技招聘工程师……”
游川峰皱眉，接着看。
学历不限
旁边，“学历不限”
年龄不限
旁边，“年龄不限”
外语不限
旁边，“外语不限”
特么老子看一句，你跟一句，挑事是吧？游川峰实在受不了了。
看向左边，斯文的银行小哥前两天被治安员带走了，现在坐着的，是一个一脸大胡子的胖子。
只见大胡子拿着电话，滔滔不绝，吐沫横飞。他对面的显示屏都流汤了。
“……我们招聘不限人种。什么，残疾？没问题。脑子不好使，只会一加一？太有想象力了！您儿子正是我们宇宙科技需要的人才！”
“还有会汪汪叫的旺财？我们宇宙科技的方向，是星辰大海，所以招聘标准不限种族，有的外星人长得，还真就像狗一样。所以无论是不是人，我们都招。”
游川峰忍不了了，“吹牛逼呢，不是人你招个锤子？”
“锤子可以，你被录用了！”大胡子转过脸来，给游川峰洗了个脸。
尼玛！
睡了七天澡堂，燥得慌又没钱上二楼的游川峰，已经快爆了。
这能忍么？必须干他！
游川峰起身举起椅子就要砸。
不料对方看起来笨重，动作却灵活异常，抓起手边的物件就怼脸输出。
场面瞬间静止，游川峰举着椅子，大胡子杵着游川峰的鼻尖。
“大哥抽烟不？”
原来是一包烟。
念在对方态度良好，游川峰决定放对方一把。
风波平定，游川峰继续反思。
这样下去不是事啊，要不要改改招聘信息？
不对，不是招聘信息的事。
大胡子的话术和自己的招聘信息差不多。人家都招了两名员工了，现在正在和一个小学生聊得很嗨，眼瞅着就要招仨了。
可问题在哪呢？
都过了七天了，怎么就不开张呢？这不符合生理期，不科学呀。
正想着，来电话了。
颤抖着掏出蓝屏手机。一串陌生号码，说明不是熟人。
游川峰激动坏了，打定主意，管你男女老幼、管你是不是人，老子都招定了！
七天的话术白听的么？
“喂，请问是战车资本么？”
电话里的声音软糯诱人，只听声音游川峰都要酥了。
哎？这口音是老家那边的人啊，可以打感情牌。
“是的，这里是战车资本。请问小姐您是黑土十国联盟人吧？”
“哎呀，您是怎么听出来的？我来潘克三年多了，几乎没有家乡口音了，这您都听得出来，不愧是干人事的，看人真准。”
“因为咱们是老乡呀，我是比恩国人，小姐你是哪里人啊？”
“呀！”对面一声惊叫，“太巧了吧，我也是比恩国人。”
“是么，缘分啊。你是应聘总裁秘书的吧。这样，发一份简历给我，明天就过来面试。有我在，保你过。”
“可是……人家不会做简历。”
不会做简历？看来是学历比较低。
“没关系，你早点过来，我帮你做一份。”
“那太谢谢你了大哥。我姓柳，您教我小柳吧。”
“好的小柳，我姓游，咱们明早见。”
游川峰挂了电话，立刻握紧双拳，激动得恨不得仰天长啸。
终于有人要来面试了，还是老乡，招聘成功率很高啊。
只要招聘秘书成功，金钱、产业、神豪！
哈哈哈……
果然，真理只在七天生理期之外！
不行，冷静，冷静。
即使是老乡，也不一定会留下，还是要多做准备，广撒网才能真正有收获。
可能是游川峰转运了，也可能是生理期定律真的有用。
憋了七天的游川峰，连续开张。
一个下午，游川峰又约到了三个人明天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