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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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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宴上,歌舞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

    都是四国各派出的舞姬跳的舞,各有不同,好比南川的舞姬,身姿更为朔长,舞步没那么妖娆。

    姜羡鱼一边看着,一边吃着桌上的菜品,她已经半饱了。

    “祈鹤哎,这两个时辰的寿宴,还要干什么啊,不会就这样一直吃,轮流欣赏歌舞吧。”

    实在是没有享受过这样奢靡的寿宴,姜羡鱼有点不太了解流程,主要是各国风俗难免会有些不同,风物志上也没有什么记载,而且她只见过北昭皇帝的寿宴,只是后宫与重要大臣聚一块吃个晚饭。

    果然她就是野猪吃不来细糠。

    “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带你回府,接下来是其他世家子弟贵女们表演祝寿才艺,以彰显东临风采。”

    祈鹤侧耳倾听,虽然离场会遭来上面那位的怒气,但是他自是不怕的。

    姜羡鱼摇头,低声道:“无妨,我再看看。”

    要是直接走了,这就是不给东临皇帝面子,且不说被礼部官员参一本,还要被上面那位针对,让其他人因此借鉴离去也不好。

    姜羡鱼只是自己随意感慨询问,倒也没想到身边的人会这样回复自己。

    第一个出来贺寿表演才艺的是那位卫国公之子卫江陵,他表演了一段舞剑,或豪放,或婉转,刚柔并济,剑舞绝妙。

    剑是早就让太监备好的,并不是常使的那柄剑,但是极为精湛。

    一袭红衣的少年郎在大殿上挽起剑花,肆意潇洒。

    东临皇在上面也是拍掌:“妙啊妙啊,不愧是未来的驸马。你与昭和的亲事,择良辰举行。”

    一言一语定下了两人的婚事,在文武百官的面前。

    卫江陵与祈敏容一同上前跪谢:“谢圣上隆恩。”

    祈敏容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卫世子,他今日这般正经倒是比前两日好多了,倒也是个不错的婚嫁人选。

    她不知道父皇是看了这剑舞还是因为之前的话语亦或者因为太后与皇后的劝言,她只庆幸自己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她心里松了口气。

    她收回了目光,又将目光看向了场上的景王妃。

    接下来表演才艺的是言相爷之子言羲,他作了一首祝寿词,也获得了皇帝的表彰,赏五十两金十两珍珠。

    第三位来表演才艺的是陆侯爷府上的陆观月。

    她让人抬上来一个极大的空白屏风,以及桌上还放好了笔墨染料。

    众人将目光都聚集于殿中,很是好奇。

    姜羡鱼倒是也来了兴致,猜出了那人要表演什么,应当是一边绘画这类的,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一边绘画一边跳舞。

    “我记得陆侯爷的三个女儿都是极擅才艺的,二女儿陆满月早年间曾是东临的第一才女,后来她跑去边关做了女将军,这几年的第一才女便没有人可以胜任了。”

    想起了什么,她又巴巴地问着身边的祈鹤。

    其实细想,那位倒是与她很像,都去做了守边的将军,若是能结识那倒是可以的。

    “惊才绝艳的才女去做了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女将军,非常人可以比拟,你性子很好,与人和善,你们两人应当可以互相结交。”

    祈鹤依旧是轻声平淡回应。

    他深知旁边的女子始终是向往战场的,不该以身入局,来到东临,他想起了身边人这四年所经历的事情,女扮男装替自己兄长从军上战场,这其中心酸自是不少。

    “好啊,那以后就劳烦景王引荐了。”

    姜羡鱼喝了一口浮屠酒,她性子可没那么好,与人也不和善。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觉得有些吃味,鲜少能听到这人夸赞女子,如今一句话夸了两个姑娘。一相对比,倒显得后者的夸赞很是通俗,不如前者巧妙。

    两人没有再搭话,而是将目光都放到殿中的表演上。

    只见那位陆三姑娘身姿翩翩,舞技极好,宛若惊鸿,翩若游龙。一颦一笑也是极好的,她拿起了桌上的狼毫,转身在屏风上作画,而作画时还保持着舞姿。

    一边跳舞一边作画,这是极其困难的。

    场上众人都将目光投注在上面,为这位陆三姑娘担忧,毕竟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位也精通书画,而且这陆三姑娘在一众世家女子里面也不知名。

    但是她全程都没有出错,舞姿优美,挥笔泼墨。

    不消一刻,屏风上已经出现了江山秀丽图。乐曲停,舞蹈也停了下来,屏风上的画已然作好。

    陆观月收起脸上的笑意,恭敬道:“我曾见过怪石嶙峋的西南奇峰,也见过秀丽苍翠的京城群山,如今东临的大好河山尽在这屏风之上,谨祝东临千年万岁,江山永固。”

    她不祝东临皇帝洪福齐天,因为这样的皇帝自然是不配的,所以她言语中只是希望国祚绵长。

    “好啊,这山水妙极,陆侯养了个好女儿。”

    东临皇沉声赞扬,众人也随之鼓掌。

    江山永固这寓意自然是好的,祈谙在上面看着,最后赏了这位绫罗绸缎数十匹,黄金五十两。

    接下来都是些世家贵女上台表演,都得到了奖赏。

    无非就是歌舞书画,实打实的才艺表演,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嫡女都是些极擅长诗书舞乐的,也不会让自己家族丢脸。而且趁此机会在皇帝面前表演,在各国使臣面前露脸,若是幸运的话,便能被选为皇子的侧妃,再幸运一些的话,说不准会被各国权贵看上。

    所以,她们都会尽力做到最好。

    直到酉时,这场宴席才结束。

    姜羡鱼和祈鹤很快便离开了长春殿,一路都是极其热闹的场面,晚上照理还是有晚宴的,皇帝会与后宫还有亲近的大臣一同进行家宴,但是姜羡鱼实在是懒得待下去,他们二人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靠在马车上,姜羡鱼在沉思事情,距离武林大会还有十几日,自己到时候得离开东临。

    祈鹤的病只能交由师姐与师兄两人诊治。

    她觉得有些郁闷,怏怏地开口:“祈鹤,我要是离开东临你会想我吗?”

    姜羡鱼是会想念的,这才短短的十几日,自己开始贪恋景王府里的这份温暖,这是极其可怕的。她不懂感情这回事,她不会爱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气愤祈鹤谈起其他的女子,她只知道自己越来越在意祈鹤,越来越舍不得。

    等了有一息,她等到了自己想听的回答。

    “会,你之前曾问过我两次那个问题?你今日怎么不问了?”

    祈鹤合上了手中的书,他今日有了答案。

    他不是一个隐藏心意的人,他愿意跟着自己的心走。

    姜羡鱼愣了一瞬,没反应过来问什么。接过了祈鹤递来的茶,她摸着那白玉手指,脑海里的记忆猛地窜了出来。

    黄昏时的大街上还是极其热闹的,马车并没有隔绝透彻外面的声音,店家的叫卖声传了进来。

    姜羡鱼故作镇定地问:“天底下只此一个、清风朗月、温润如泽的祈鹤,你今日可曾对一个名为姜羡鱼的女子动心呢?”

    “我动心了。”

    “当真动心了?没骗我?真的假的?”

    “动心了,没骗你,真的。最普通不过的祈鹤今日对天底下只此一个、窥荷望山、临渊救世的姜羡鱼动心了,一辈子敬她护她善待她爱她。”

    祈鹤望着自己身边的人,眼神极为澄澈,言语真切不已。

    他眉眼含笑道:“你或许会觉得很奇怪,很诧异,我今日动心了。我祈鹤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功业上比常人厉害些,我是个俗人,我所谋之事也不简单。这一路不好走,可是你今日说可以陪我,砥砺前行,我动心了。”

    姜羡鱼不知道回应些什么,明明是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可是如今听到了她期待的答案,她觉得有些惶恐,太快了,她以为要很久的事情而短短这十几日便成功了。

    喝了一口茶,她勉强镇定下来。

    “好了,言归正传,等过两日我就会离开东临,可能跟着北昭的人一起,也可能我自己纵马长歌。”

    姜羡鱼眼神闪避地看着祈鹤,她没给出回应,逃避了这个话题。她不敢看着祈鹤的眼睛,也怕辜负了祈鹤如今的情真意切。

    在外面驾车的清墨听到王爷动心了,便没有去听两个人的动静。

    这么好的时机,他们两个人肯定腻歪起来了,他怎么可以打扰这两人的好事呢?

    不过不得不说,这才多少时日,二人成婚也没有多久,居然此时就动心了。他们家王妃真是个明珠一样的女子,发着光,能让他们家这高贵自持的王爷动心了。这两个人的感情进展快得让他羡慕,要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也能这般爱恋着自己,亦或者他有王爷这般敢爱的勇气,他便能开心得不得了。

    他正想着要把马车停在哪条街道的时候,里面的帘子掀开了,传来了王爷低沉的声音“在前面停一下”。

    清墨呲着牙,碰了一旁悬烛的胳膊,两人停下了马车。

    他拉着悬烛迅速跳下了马车,往外面站了许多。

    于是他们两人看着马车里走出了一个人,正是王妃,她神色有几分落寞的样子,冲着他们招了招手,然后自己转身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

    “驾车回府。”

    自家王爷的语气少见地没有平常那般温和,清墨与悬烛能察觉到王爷生气了,猜测到或许是二人吵架了,两人又重新上了马车,继续驾车。

    一路抄小路,姜羡鱼在夜色深沉中来到了品春楼后面的街道。

    最后纵身一跃,进入了品春楼后院。

    刚才在马车上,她选择了逃避,又觉得二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她便说将马车停在品春楼附近,她找自己师妹商量事情,晚上就不回王府了。

    她能察觉到祈鹤是有些愠怒的,可是他还是让她离开了。

    一个从小顺风顺水,骄矜自持的人第一次动心,却被她这般不回应的方式给逃避了,他能不愠怒吗?

    姜羡鱼觉得这要是换到那种极其骄傲不凡的人身上,那种人估计会强取豪夺了。

    正往前走着,准备去找师妹,姜羡鱼却撇到对面站着的一位熟人。

    “讳剑山庄的少庄主?你还没死呢。”

    对面那人正是如今所传的满门被灭的讳剑山庄少庄主纪颂夜,正穿着一袭白衣,在黑夜中宛如白无常那般。

    满门被灭,他还活着,这自是有蹊跷的。但是更为蹊跷的是,姜羡鱼派出的人在讳剑山庄的尸体中也探查到了这人的,可是如今这位却好端端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的仇人还没死,我怎么会死呢?春和公子,许久未见了。”

    纪颂夜扬眉挑声道,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一阵诡异的笑意。

    只见他正向姜羡鱼走去,步子平稳,神色如常,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气息中却有些不对。而他双手拢在袖中,这人最擅长的招式是无名掌。

    姜羡鱼往后一退,躲开了那道掌风,同时自己扬了扬衣袖,粉末飘了过去。

    转瞬之间,纪颂夜浑身瘫软,以手肘撑地。

    眼中寒光乍现,声音极其狠厉,“你这个狠毒的恶女子,屠我满门,你还在这里假兮兮装好人,有本事将我也杀了啊。”

    姜羡鱼站稳脚跟,拂了拂衣袖上莫须有的沙尘。

    眉头微蹙道:“饭可以乱吃,药也可以乱吃,毒也可以乱吃,但是你话别乱说,败坏本姑娘的清誉。”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找到这里,口口声声指责自己屠了讳剑山庄满门,但是这其中定然是有极大的阴谋的,与整个江湖有关,也许也和慕摘星有关。

    “师姐,你没事吧。”

    谢凌月走了过来,看着正在站着的师姐,愣是将她通身都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任何事情这才安心。

    她看着对面跪倒在地上的人,不太认识,又看着师姐道:“我那会被红姨叫去处理事情,适才听到动静才赶了过来。让这样要下狠手的人进来,是我的失误。”

    她顿觉心里很是愧疚,若是师姐因此受伤,她会极其自责。

    “我是没事的,这人是讳剑山庄的少庄主,他的事情可就大了。”

    既然告诉了他地点,说明幕后之人很清楚她的行踪,那人深知她的本事,对这位讳剑山庄的少庄主压根没抱希望,就是希望他来送死。

    姜羡鱼看着夜色中的这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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