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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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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隅中时分,进献寿礼即将开始。

    千秋园内众人离散,纷纷往长春殿走去。

    一路上极其热闹,因为是皇帝寿辰,从千秋园到长春殿的道路都重新装修了一番,搭建经坛、戏台、彩殿、牌楼等,组织僧道颂经,戏班演戏,场面极其壮观。

    长春殿已经摆好了寿宴,午时摆设,进献寿礼。

    三国使臣依次进入,紧随其后的则是东临众位四品以上的大臣,多数会带着两三位家眷。

    随着太监的通报,有序进入。

    “南川摄政王,南川公主到。”

    “西泽太子到。”

    “北昭四皇子,北昭姜侯爷到。”

    三国使臣依次进入,场面霎时间开始热闹起来,有许多东临大臣未曾见过这几位三国前来的使臣。

    尤其是西泽的那位和北昭的那两位,先前只举办了南川使臣的招待宴,故而今日大臣们才得见他们。

    西泽太子刘宏花名在外,纵然没有多少出众的才能,但是深得西泽皇帝恩宠,据说是他最先生了个皇孙,惹得西泽皇帝极为喜爱,所以稳坐太子之位多年。

    北昭四皇子姜肆则是因为出生之时,久旱逢甘霖,出生时便是个好日子,极得北昭皇帝恩宠。

    所以这两位在某种程度上是很相像的,众人难免会拿来比较。

    如今,众位大臣一见,倒是也能比较出一二。容貌衣冠上,西泽太子较为臃肿富态,而这位北昭四皇子一袭红衣恣意潇洒,显而易见的比较。在个人才能上,二人半斤八两,无功无过。

    众人又将目光落在北昭使臣中的那位中年男子身上,已经到中年还这般俊朗不凡,容貌俊逸,那自然是姜侯爷姜宛白。说到这位,那也是个传奇人物,辅佐堂兄上位,自己承世袭侯位。年轻的时候,这人在四大国里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这位极擅书画,能文能武。

    如此提到这位,令人惊异的是这位侯爷之子,镇远将军姜羡,行军作战都是出其不意,几乎没打过败仗,四年守边无人敢犯边境。

    “景王殿下景王妃到,昭王殿下,璃王殿下到。”

    随着太监的通报,东临的几位依次登上大殿。

    姜羡鱼跟在祈鹤身边,与他执手相携,落在外人面前便是一副极其恩爱的场景。

    北昭的那几位在左侧,姜羡鱼极其平静地扫了一眼,跟着祈鹤落座。

    那位也已经四年未见,他如今还是和往昔那般。岁月未曾给他添上些风霜雨雪,反而使他更有风度,儒雅姿态。

    长春殿内金碧辉煌,众人噤声。

    姜肆看着对面的那两位已经许久了,真的觉得那位景王妃甚是眼熟,又问道一旁的姜侯爷,“姜侯爷,我怎么觉得对面那景王妃和你家的小姐很像啊,四年前落水淹死的那个。”

    隔了四年,容貌还是有些变化的,当时那位小姐十五六岁,在北昭皇城中没啥存在感。

    姜宛白并没有抬头去看对面的人,神色如常,他平静道:“四皇子怕是认错了,世上也并不是没有容貌相像的人。”

    姜肆皱眉:“或许是认错了。”

    “东临皇到!”

    “东临太后,东临皇后到。”

    随着高台上的太监抖着拂尘,极其尖细的嗓音,一行人进来了。

    文武百官叩首,齐声:“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临皇落座,跟在一旁的太后皇后也随之坐于两侧。

    “诸位平身!”

    文武百官一阵叩谢,这才落座坐直身子。

    东临皇位于高台,沉声寒暄数语,大抵是今日寿辰,与民同庆,君臣同乐,不必拘束这类的话语。

    接下来便是按着顺序进献寿礼。

    首先进献寿礼的是北昭的使臣,只见四皇子姜肆抬手示意身后的护卫,紧接着便让人抬进来了一尊粉彩描金无量寿佛坐像。

    “恭祝东临皇寿与天齐,无量福寿。”

    姜肆极其恭敬,甚至比给自己父皇祝寿还要恭敬,此刻他权当给一位寻常的人祝寿,追求长寿自然是没错的,恭敬一些也是无妨的。

    场上一阵热闹,东临皇位于上座,面露喜色,又开口说了几句睦邻交好的话,然后问道:“你父皇可安好?朕与他已多年未见,颇为挂念。”

    姜肆安然听着,扬声道:“我父皇一切安好,回北昭见父皇后,定当转告东临皇的挂念之心。”

    他落座后,心下一阵胆寒,这东临皇只怕不是挂念,他小时候曾经偶然看到自己父皇与东临皇来往的信件。因为那个太监得了指令要烧那些杂物,还没烧完便去侍奉了,他在那堆杂物中看到了密信,一直私藏了起来。

    似乎还在书房之中,他预备等父皇退位之时拿那封密信上位。

    紧接着便是西泽太子献礼,他送的是高约三尺的珊瑚树,树干枝条疏密有致,举世无双,稀世罕见。并且还奉上了一堆西泽珍品,诸如西泽独有的香料茶叶珍国一类,还有珠宝首饰此类。

    姜羡鱼与一旁的祈鹤低声道:“我突然有些好奇你送些什么,我感觉这些东西都是俗物。”

    她忽略了对面一道恶狠狠的目光,不用看都知道是那位南川公主的眼神,阴寒可怖,那道目光凝视着很久了。

    “百官进贡的寿礼极为讲究,祝寿礼品多彰显福寿吉祥如意以及江山万年等,多为如意、盆景、插屏、漆器等精等精美物品。俗物是让爱慕虚荣,好大喜功的人喜欢的,越俗气便不会出错。”

    祈鹤的声音异常平静,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寿礼,而是让她静待。

    姜羡鱼点头,附了一句道:“不俗气的话他也享用不起。”

    按照东临皇那般的人,阴险狡诈,贪慕皇位,这样的人自是无福消受的。

    接下来便是南川使臣献礼贺寿,姜羡鱼觉得心里有些没由来的不安。

    姬云汀那眼神确实有些可怖。

    但是更为可怖的是上座那位太后的眼神,看着慈祥,慈眉善目的,但实际上心思却歹毒得很。姜羡鱼也感受到了太后的目光,打量与憎恶,太后是第一次见她,自然打量,而憎恶则是对祈鹤的。

    忽略掉这些,姜羡鱼接着看寿宴献礼。

    南川的使臣让人抬上来一座宝石盆景,闪烁着晶光,尤其亮眼,极其引人注目。这宝石盆景是以金丝连络、青玉为叶、柑桔般大的琥珀为果实,珠光溢彩,夺目争辉。

    南川使臣道:“这是南川特地奉上的珍宝,祝东临皇洪福齐天。还有南川特有的几匹战马,奉吾皇之命送往东临,在驿站中,可寿宴后相接。”

    这寿礼也是极好的,东临皇扬声道:“南川使臣有心了。”

    大国送完寿礼,当轮到了东临的朝臣百官献礼贺寿。

    此时南川的那位公主却突然走到殿中,情绪高昂道:“启禀东临皇,云汀非有意打扰,有一事很是困惑,还望景王妃解惑。”

    她指着座上的女子,面色不善。

    东临皇见寿宴被扰,自是恼怒,沉声道:“何事?请讲。”

    他将目光看向左下方穿着藏蓝色锦服的景王妃,心下恼怒,上次也是她,她这般惹是生非。

    姜羡鱼大抵猜测到什么,面色沉静,看了一眼对面的姜侯爷与四皇子。

    “这女子不是护国公府上的二小姐,是她威胁替嫁进入景王府的,护国公府上并没有私生女,只有一个大小姐苏明意。因为苏明意跟自己的心上人私奔,故而她找上护国公苏昭,谋划了这桩替嫁。”

    姬云汀声音激昂,这些日子她忍气吞声,受人指责,她必须要报了此仇。

    这就是个假货,凭什么端坐景王妃之位。

    东临皇顿时怒火中烧,怒道:“苏昭,可有此事?”

    好一个替嫁,好一桩谋划,欺瞒君王的大罪。

    苏昭面色难堪,跪着道:“是那女子逼迫臣的,臣也没办法在她的威压之下,同意了这桩替嫁。”

    他本来也想坦露揭穿那人的身份,但是没有时机,如今被那位南川公主揭穿了,他自然要把自己摘出去。

    “真是精彩啊。”

    姜羡鱼坐在位置上,拍手鼓掌道,护国公人品堪忧,虽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未曾想到他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替嫁之事可是双方合谋的。

    虽则是早就料到的事情,心内还有些讶异。

    场上越发热闹,众人看着戏,虽然当初对这来历不明的二小姐很好奇,也私下里揣测过她的身份,但是那人本事高强,他们便未曾探查。

    如今倒是未曾想这里面如此多的阴谋。

    “那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呢?该不会是要害死景王吧。”

    “或许是贪慕荣华富贵呢?但是那样厉害的人,应该不会贪图那些吧。”

    “谁说得准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

    满殿官员的议论,在大殿上极其杂乱。

    一旁的祈鹤握住了女子有些冰凉的手,淡然开口:“吾妻可未曾逼迫你,是你女儿有心悦之人,而你又贪慕这婚事给你带来的好处,你让府上的苏明远找人替嫁。担心皇城周围的人容易被认出,你刻意去边境寻人。”

    一场替嫁就这样被揭开了,还是景王殿下揭开的。

    场上霎时间也安静了下来。

    未曾想到护国公如此阴险狡诈,非要攀附权贵。

    东临皇面色也不好看,他当初赐的婚只是找个冲喜的名头,为自己博个名声,堵住民间的悠悠众口。

    他又看向苏昭,气愤道:“苏昭,此事当真?”

    他也不知自己如今气愤的是苏昭的欺瞒,还是他攀附权贵试图党争,亦或者气着那人手里有东西自己奈何不了他。

    姜羡鱼看着祈鹤,其实她自己也有办法的。这场替嫁其实是昭王和苏昭合谋的,但是若揭穿昭王,只怕是极其麻烦,因为东临没有比昭王更适合当未来君王的皇子。

    而祈鹤这样开口,未曾提及昭王,倒是保全了昭王的名声。

    就看苏昭对昭王是否真心,他若真是昭王的心腹,此时应当认了,将这件事归为私心。

    “启禀皇上,家父爱女心切,实属无奈之举。”

    苏明远此时站了出来,直直跪着。他已经替父亲做好了决定,虽然不知道那位南川公主如何知道的替嫁,但此时他们需要将此事的代价降到最低。

    姬云汀站在殿中,极为气愤,她认准了这件事明明是那人的阴谋,那女子身份不明,定然有鬼。

    她指着那女子道:“纵然这件事是替嫁,可是她身份不明,不配为景王妃。”

    这话在一些臣子心中掀起了波澜,有心人也将女儿嫁与景王,可是景王已娶妃,没有办法。此时若是这女子不配的话,那他们的女儿也是有希望的。

    礼部尚书陈平站起来道:“景王妃应为门当户对之人,此女按礼法来讲确实不配。”

    他也是那般想的,他府上好几个女儿,论容貌虽然不及如今这位,但是治家才能都是极好的,可以相夫教子。

    虽然是高攀了些,但是从礼法上来讲不算逾矩。

    祈鹤心里有些愠怒,嗤笑道:“本王娶妻,只关真心,无关礼法。”

    场上极其安静,姜羡鱼站了起来,淡然道:“《礼记》道:‘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是以如今二人结秦晋之好,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有皇族赐婚。如今细想,此乃盲婚哑嫁,成婚前彼此未曾见面,成婚后便要举案齐眉。是礼法当改,变盲婚哑嫁为姻缘自主。”

    她一直都觉得这样很没有道理,姻缘经营那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不是两个家族。至于礼法,于今时今日不合应当变革。

    “至于论我配不配为景王妃,就更为荒唐了。我从前便说,我自诩本事高强,文韬武略都胜于常人,是祈鹤配不配得上我嫁,而不是我配不配为景王妃。”

    此言一出,殿内极为安静,一众臣子觉得离经叛道,荒唐之举。

    姜羡鱼看着殿内的姬云汀,顿觉得她极其可悲,她若真心喜爱祈鹤,那就凭自己真本事来得到,通过抨击指责其他女子这真是小人行径。

    “荒唐至极!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人带下去。”

    东临皇尤其愤怒,每次都是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当真是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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