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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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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珠子浑浊的妇人双手在人面前挥着,步子杂乱无章。旁边的管事姑姑在一旁迅速搀扶着,生怕老夫人摔倒了。

    “不是,老夫人,你女儿很早就死了。”

    尽管极其残酷,姜羡鱼还是提起了这个事实。

    据她所知,这位老夫人并不疼爱她的女儿言玥,何必到了年老之时还作出这般样子呢?

    “啊,我的玥儿啊。”

    一阵哀嚎,老夫人又成了那般疯癫的模样,看着极其可怖。还是一旁的掌事姑姑将她扶了下去,说是到了老夫人中午休息的时辰。

    姜羡鱼跟着言相爷出了妙寿堂。

    “可要去藏书楼,看看你母亲当年的画作,当日夜里慌张,应当看不仔细。”

    言珏看着面前的孩子,这姑娘家愈发懂事,便愈发像自己的妹妹,当年的妹妹也是如此懂事知理,识大体,进退有度。

    姜羡鱼静静地看着言相爷,回答道:“好啊。”

    淡漠极了,她发现跟祈鹤待得久了,她就愈加淡然了。

    位于池面上的楼阁,安然屹立。一路穿花拂柳,又踩着木廊,最终来到了藏书阁下面。

    大门是开着的,里面会有来此看书的言家子弟。

    听说,言羲就是在藏书阁顶楼看书看策论准备科考的。

    上一次来还是从窗户翻进去的,到如今就是从正门进去。跨过大门,进入了藏书阁里面,看着是极其错落有致的。

    每一层楼的摆设布局都是不同的,一楼是呈圆形布局的,周围摆满了书。最终他们来到了三楼,正是当时摆放着言玥画作的楼层。其实白日里看着与晚上看着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日光与灯光的区别。

    言珏走到了一处书架,轻轻地扣了扣,这一层楼的暗门打开了,进入了内里的画室。

    墙上挂着好几幅画作,地上的画筒里都是卷好了的画作。

    可以看出,这些画作都是极好的,栩栩如生,堪比大家,即使时隔多年,这些画作也没有破损,可见是精心保存好的。

    “所以爱给人带来了什么呢?母亲如此爱一个人,去往了他的国家,最后什么也没有。若是在东临好好待着,此时她已然是举世闻名的画作大家。”

    姜羡鱼不理解,看着画像上的女人。

    那是她的母亲,一个很美艳清冷的女子,是那种第一眼便会为之倾心的女子。柳叶弯眉,明媚皓齿,身段极好,那双眼睛格外有神,是人看了一眼便不会挪开的。

    “爱人必先爱己。”

    “有道理。”

    姜羡鱼点头,失去了自我去爱一个人是极其不值得的。北昭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呢?一个虚伪至极没有底线的人,爱情在他那里不过是如浮云流水,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皇位罢了。

    她又往一旁走着,看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那是极秀丽的山水,此刻跃然纸上。

    她很是诧异,见过大好河山的人怎么会被那样虚伪的人困住。

    “那一年,我的母亲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姜羡鱼又问了句,心中有许多谜团,解不开。

    “时间久远,已经记不真切,你母亲不是会对人一见钟情的人,她与那位的相处极其隐秘。”

    言珏也不记得当年的妹妹是什么样子,只知道那样的妹妹后来却变了,开始离家出走。

    两人在画室看了一刻钟,最后出了画室,也走出了藏书阁。

    姜羡鱼与人拜别,却被言相爷叫住了。

    “孩子,我始终是你的舅舅,无论你外祖父如何看待你,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舅舅,我与你外祖父是不一样的。”

    言珏看着那姑娘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那一年自己劝妹妹,妹妹生气了便走远。背影极其潇洒,很是决绝果断。

    出了言太师府的姜羡鱼,走在大街上,又恢复了极其散漫的样子。

    最终,她去了京兆尹府,想去见一见那位京兆尹,那一日据说这个京兆尹劝阻了将人挂在城墙上。

    从侧门姜羡鱼用轻功跃进了京兆尹府,穿过宅门与假山假水,来到了外院,也就是京兆尹办公的地方。

    细山环绕,树影婆娑。

    姜羡鱼趁着来往的守卫疏于职守的时候,悄摸摸跑了进去。

    “京兆尹洪大人,听闻大人素来秉忠职守。”

    见到了正在端坐于正堂上的洪大人,他头戴官帽,披着官服,似乎是在那里打瞌睡,两眼惺忪,可是身姿确实极其端正。这哪里是秉忠职守,分明是玩忽职守。

    也对,近日里的京城倒是没啥大事。

    皇城的治安都有皇城司和巡防营的人,也没什么大的案子,各国来祝寿也没什么大的乱子,京兆尹府如今正是极其休闲的时候。

    京兆尹洪竹山听到这话,睁开了惺忪的双眼,面色镇定。

    似乎是压根就不怕一样。

    “姑娘是来报案的,还是来监视的?”

    极其蔑视的语气,经历诸多事情的京兆尹洪竹山压根就没有将眼前的姑娘放在眼里。

    “来报仇的,你信吗?三日前你跟大理寺卿,还有刑部尚书抓了个人,还记得吗?”

    姜羡鱼此时没有当时那么大的怨气,但是想到小九儿死得如此残忍,心里是极其悲伤的。

    但她也确实知道是小九儿的偷盗之罪,只是这些人下手太重,按照处罚何须致死。可以处罚流放,但是不可将人残害致死,还是如此惨状。

    “姑娘说的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大盗吧。”

    洪竹山想起来了,他心底还是有些印象的,那姑娘功夫极高,很不好抓。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当时设了许久的计谋,才想出来以巨宝引诱,将其诱捕到网中。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对人家一个小姑娘如此残忍,律法也不是这般处理的。”

    姜羡鱼面色难看,只是盯着坐在上面的京兆尹,她心情很不好。

    只是爱穿漂亮衣服和爱吃糖葫芦的小姑娘,死在了那一日残忍的律法中。

    “我的姑奶奶哎,你得明事理,当时他们两人说要将人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以儆效尤,我最后劝的丢到乱葬岗。若是挂个三天三夜,那多残忍啊。而且我让人丢在了乱葬岗尸体很多的那一块,腐烂的尸体多,狼群不容易找到。”

    洪竹山此刻有些烦躁,这几天已经被问三次了,今日是第四次。

    一次是景王殿下,那般高洁的人让他见到了,大概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一次是一位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没见过的,一次则是一位身着粉衣面容美艳的年轻女子,也是没见过的。

    如今第四次,也是没见过的,洪竹山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早知道就不与那两位瞎掺和。

    “如此说你倒是好心好意了?”

    姜羡鱼微微讽刺了句,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若是好心好意,那就劝阻两人按正常刑罚。

    最终,姜羡鱼还是离开了。

    倒也没必要在这里死命揪着这人不放。

    在大街上转了一圈,直到酉时,此时日影斑驳,夕阳沉沉,天上还挂着渐有渐无的红霞。

    东临的天挺奇怪的,一会儿乌云一会晴天,姜羡鱼摇摇头,在心里感慨看不懂。

    正要去找自己的师兄时,窥见了前面街头的热闹,有很多围着,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她还没有挤进人群,便听得里面一位女子的声音,极其嚣张。

    “今日是在东临,来者是客,若是你不知好歹,肆意妄为,就别怪我们不将你当做客人。”

    是那位昭和公主。

    姜羡鱼挤进了人群,对面的则是那位南川公主姬云汀。

    这两人倒是对上了,是一出好戏,姜羡鱼放松身心,在此处看着戏。

    那日南川的招待宴,姬云汀因为白日里丢脸的事情,待在驿馆里不肯出来,而这位北昭的昭和公主则是跟着太后去礼佛,自然是没有碰上的。

    若是碰上了,两国公主自然是要比一比的。

    姬云汀是南川第一美人,那相貌自然是绝艳,穿着一袭月白锦衣,华贵无比,是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而东临的昭和公主祈敏容虽不是第一美人,但也是清新脱俗,雪月霜华,穿着一身绯红锦绣绫罗纱衣,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白玉无瑕。

    一时之间,夕阳的余辉打在两人身上,倒是分不出高下。

    “怎么,东临大国是要欺负人吗?”姬云汀看着对面的人,此刻极其委屈,反而有些矫揉造作的样子,她又接着道:“前些日子便被人欺负了,如今又被人欺负。”

    美人落泪,总归会是引得人怜惜的。

    姬云汀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觉得自己那时与五皇子合作,真是愚蠢至极,被那人欺骗了。如今知道那人被贬到岭南,真是活该,那般谎话连篇的人看着就让人恶心。

    姜羡鱼往人群后退了一步,掩饰着自己。

    她若是没猜错的话,姬云汀口中说的前几日欺负她的人就是姜羡鱼自己。

    这人可真是讨厌,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夕阳落在她身上也不好看。

    祈敏容一听到这就来气,直言道:“技不如人自己承认又不丢丑,你射柳输给景王妃,那是你本事不够,人家景王妃可是蒙眼骑马射柳的。我回来得晚,不然跟你比射柳我也可以赢。”

    只可惜当日她没在场,不然就可以看到这人输了如同落汤鸡一般。

    “是啊是啊,景王妃那般勇武,明明是你自己本事不够。”

    “本事不够,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滚回驿馆吧。”

    “……”

    周围的群众也开始叫嚣起来,今日便是让这位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姜羡鱼觉得有些吵闹,蒙着自己的耳朵,不去听周围嘈杂的声音。

    忽然,吵闹的人群顿时又噤声了,开始让出了一条道。

    进来的是一老一小,拄着拐杖的老人和梳着双丫髻的小孩子,后面还跟着一队护卫。

    看过京中人物画册的姜羡鱼霎时间没有将这人对上名姓,只是能看出这位老爷子精神健硕,虽然拄着拐杖但是气势非凡。就好似要上阵杀敌的老将军一般,他脸上皱纹极多,头发花白。

    “是老国公,是老国公。”

    “拜见老国公!”

    场上一众百姓都跪了下来,甚至连昭和公主也跪了下来,站着的只剩下那一老一小,以及南川公主和她的侍从,还有姜羡鱼也跪着。

    “景王妃,你也在?”

    姬云汀自然认了出来,这样让自己难堪的人,她毕生难忘,已经将那人的容貌死死地记在了心里。

    本想就这样混迹人群中的姜羡鱼就这样被认出来了。

    她一下子没想到这位老者是谁,也没反应过来跟着他们一同跪下,如今听他们一说,便知道这人是谁了。

    东临孝武帝时期的老臣,如今已是朝枝之年。孝武帝是东临先帝的父亲,已经死去很多年了。这位是与东临孝武帝一同守城的功臣,一生战功无数,是元老级别的大臣。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用来形容这位老国公也是不为过的。

    姜羡鱼也没有恼怒,大方地走上前,恭敬地行了拱手抱拳礼,是将士会行的军礼。看向这位老者的眼里也是带着崇高的敬意,他当得起国公之名,也受得起万民敬仰。

    “是祈鹤那孩子娶的妻子吧,甚好甚好。”

    老国公晏千亭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点了点头,眼里都是赞赏之意。

    与此同时,也示意百姓们不用行礼。

    场面霎时间有些安静,只见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孩子跑到前面指着:“太爷爷,太爷爷,就是她刚才要打我的,被敏姐姐拦了下来。”

    小孩子的指控顿时在人群里炸开了花,五六岁的小孩子怎么会说谎呢。

    众人一看,便也猜到了。

    祈敏容在一旁适时说道:“是的,小满是不小心撞到了南川这位公主,也道了歉,是她揪着不放的,还要给人扇巴掌,被我拦了下来。”

    然后她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景王妃,听人说这景王妃是在边境长大的,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是有才华能文能武,是敢为女子求权的人。

    她看了过去,首先是惊艳。

    没人告诉她这位景王妃长得这么好看啊?不是第一眼惊艳的那种,但却是看了之后不会挪眼的那种。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种惊艳?只见女子清冷冠绝,皎如秋月,灿如春华,吐气如兰。穿着一袭烟青色衣衫,挽着简单的发饰,斜插了一枝海棠花簪,腰上挂着白玉翠竹佩。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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