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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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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云淡,白虹贯日,好似碧海金波。

    水面清圆,鱼群窥动。

    姜羡鱼淡定地看着祈鹤,在等他的答案。

    少顷,一道声音伴随着微风,传入了耳朵里,清晰透亮。

    “不会支持哪位,万事万物,自有造化。我想做的做成了,他们只要不残害黎民百姓就行。”

    祈鹤看着自己手中正在剥着的橘子,皮薄个大,很好剥。

    “那你想做什么呢?查你父皇的死因吗?”

    姜羡鱼咬着橘子,还是说完了这完整的话,她直接问了起来,不想藏在心底。

    东临皇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肯定是有阴谋的,祈鹤之所以愿意在朝堂上搅弄风云多年,自然是想要查清楚的。

    她看着旁边人剥橘子的手顿了顿,又剥着橘子,递给了她。

    姜羡鱼左手顺手接过了橘子,另一只手则握着祈鹤的手。他的手,白皙匀称,骨节分明,骨骼修长而有力。

    可能是因为多年握着兵器的缘故,指腹有一层薄茧,有些粗粝。她握得很紧,使了蛮力,没有让他松开。

    “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太多,过慧易折。”

    祈鹤也没有挣脱那只手,也没去辩解,相当于是默认了。

    语气还是极其平淡的,落在姜羡鱼耳朵里格外清晰。

    他真的没有一丝戾气,言语最重的时候还是上次在皇宫之中护着她,姜羡鱼松了手,没有紧握着。

    上次在皇宫中,这人百般呵护着自己,极其温暖的一双手。

    她看着祈鹤,直勾勾地盯着,能在祈鹤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祈鹤,你今日有没有动心?”

    她换了个话题,懒得提起刚才的事情。

    发丝浮动,姜羡鱼将碎发别到耳后,抬眸看着祈鹤,心在此刻加快跳动,她竟然生出了一丝希冀。

    “今日不曾。”

    祈鹤低垂着眉眼,看着鱼池中游动的鱼群,起身离开,语气淡然道:“去书房看书了,改日看鱼。”

    姜羡鱼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她对自己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她不信自己这样聪明张扬有谋略的女子祈鹤未曾心动。

    如霁月清风,似清霜皓雪。

    此时那般温和淡定的人,端正挺拔的身姿,走得极快,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姜羡鱼吃着那人刚才剥好的橘子,想扔一瓣到鱼池里,又舍不得,便自己都吃完了。转身离开,朝慕荷院走去,继续研究毒药。

    祈鹤走出了鱼池许久,经过了长长的木廊,最后来到了药园。

    看着正在那里清理杂草的温词,他走到了一旁,又看着园子里深紫色的毒花。

    温词看着好友的衣角,处理掉地上的杂草,轻飘飘地问道:“怎么过来了,不是与北昭公主在商量事情吗?”

    “这是不欢迎?”

    祈鹤看着那株毒花,语气难得不似平时,微微反问道。

    温词一听,当即站了起来,心里暗叹,他又是生了哪门子闷气,语气酸酸的。最后无奈道:“唉,我哪敢啊,我吃你的住你的,你随意你随意。”

    估计是刚从北昭公主那里过来,没受好气。

    想起了自己那会被撞倒的木桶,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起身走到了院子里的桂树处,再过些时日桂花开了,刚好可以泡桂花茶,温补阳气,养生润肺。

    两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午膳时分。

    姜羡鱼正午出的门,没有在王府用膳,给清墨留了句,“晚上不用守着,我的饭菜也不用做了。”

    清墨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兀自关了门。

    感觉王妃今日怪怪的,但是他也说不上来。

    他去找那几个暗卫问了一遍:“王妃今日可有什么异常啊?”

    值守的几个暗卫都没有回答,摇着头,他们哪里知道。

    最终清墨找到了红烛,去她那里询问了一番。

    ……

    姜羡鱼来到了品春楼,和谢凌月一起吃的饭,许久没有陪着师妹,吃完两人还有事情要商量。

    当然也不只是这一个原因,她觉得自己问了祈鹤这么多问题,相处起来不大舒畅。

    而且祈鹤跟她说,太师府里有位老太太要见她,应当是她的外祖母。那位老太太自自己的女儿离家出走之后一直疯疯癫癫的,近年来也淡出了世人的眼中。

    姜羡鱼调查过,这位老太太并不喜欢自己的女儿言玥,相反还总是打骂,或者给她关到柴房里。

    据说是脑袋有些问题。

    夹着中间的笋片,姜羡鱼仔细咀嚼,不大好吃,但也还是可以下咽的。

    “那道笋片是红姨亲自做的,你多少也吃点,她听说你过来吃饭,亲自下的厨。”

    谢凌月淡淡地说了句,她是不喜欢吃笋片,不然自己帮师姐吃了就是。

    她夹起了中间的肉片,顺手给自己盛了点汤。

    “这样的啊,那我多吃点。”

    姜羡鱼将那盘笋片都倒进了自己的碗中,拌着饭吃,其实就是有些油腻,就着饭来吃还是可以的。

    谢凌月看着师姐吃起碗里的饭,其他的菜就没有再夹一下。

    她话语一转,提起了其他的事情,“我听说北昭的使臣,到今天都在驿馆好好待着,没啥动静。”

    “但是暗地里还是有些小动作的,比如姜肆据说见了北昭的一位公主,心动了,故而打算向东临皇帝求娶。”

    “师姐又知道了,驿馆里师姐安排了人吗?还是景王安排的。”

    谢凌月没有让人去查探,担心被那位姜侯爷察觉到。

    “一个我安排得很深的人,先不说了。”

    姜羡鱼神秘兮兮的,没打算说,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师妹,她还是会有些保留的。

    “四皇子倒也不是那样能对别人一见钟情。”

    这是让谢凌月有些疑惑的,她登时不解,说完之后喝了一口汤。

    姜羡鱼挪着椅子,靠近自己的师妹,在耳边低声道:“那公主是昭和公主,姜肆以前见过,被那人扇了一巴掌,到如今还记着呢。哪里是一见钟情,分明是筹谋已久,想报仇吧,当时面子上不好过。”

    北昭的四皇子姜肆,生母是一位宫女,他出生的那日天降甘霖,缓解了皇城的大旱,故而从小便被北昭皇宠爱着。

    姜羡鱼后来派人去查到的消息是,那位宫女临盆的日子将至,但不是那一日该诞下孩子的,是用了催生的药,早产下来的。

    故而这位四皇子姜肆身体也不大行,娇生惯养。

    那一日在北昭皇城的大街上,被前来祝寿拜访的东临使臣里的东临公主扇了一巴掌。

    自此便记恨上了。

    “这人心眼也太小了。”

    谢凌月摇头,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会碰到那般小心眼的人。

    二人用完膳后,便讨论了一番药补上的事情,因为得确保药补发挥最大医养效用,她们得采用世上最滋补的几味药材,有几味并不好找。

    还有一味药材正是姜羡鱼那里的雪山青莲。

    “九月才能采得三株,但是那一日必定极其艰难,且病拖一日风险便越大,用我手上的那株。至于师父那里,他应当会体谅我的,最好的寿礼也不是一株药草,而是心意。”

    姜羡鱼顷刻之间在脑海里想明白了,颇为庆幸自己拍到了雪山青莲。

    不然等九月去采摘,拖一拖病情,夜长梦多。

    “也好。”

    谢凌月看着师姐,神色自然。其实她早知道师姐会拿出这味药材给祈鹤用的,左右那人的病情已经拖了多年,便是等到九月去摘雪山青莲,也是不急的。可是师姐言语中极其在意,或许是真的喜欢上那人了,才短短十几日。

    看来她有必要找个时间与景王聊一下。

    姜羡鱼看着纸上的这九味药草,在脑中回想。

    指着左边的那几味药材:“鬼切草,天不老,风芷花,堤榆叶,七叶莲,这几味我在景明楼的库房里可以找到,雪山青莲在我这里,剩下的三味药草,我得派人去打探查找。”

    那些药草很是珍贵,景明楼建在山谷里,故而利于那几味药草生长。

    她游历江湖之时,曾经碰到过那种珍稀的极品药草,会有采摘回去种植的习惯。今时今刻,她反而很庆幸自己还有这样的习惯。

    不是说那些药草珍稀无法寻找,而是费时费力。

    “青霭根,我在药王谷的住宅外种了很多,无萱果我记得曾经摘星阁拍卖过,最后在南川姬砚那里,最后一味流离似乎在景王府,在温词手中。”

    谢凌月与温词神医疏理药补的时候,便问起了这些药草。

    药补的事情已然是定好了,再辅以金针刺穴、内力心法,可以确保解毒之时的反噬。

    “我的毒药也还差一点点,等两日后东临皇帝寿辰结束,便开始为祈鹤解毒解蛊吧。”

    姜羡鱼走的时候,与凌月商量了一番。

    出了品春楼,此时天上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街道上人群正慢慢变少,各自往家里走着,亦或者还有贪玩的小孩子。

    姜羡鱼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最终来到了言太师府。

    敲了门,有小厮出来瞧了眼。

    “请问姑娘找谁?”那小厮也认不出眼前的人,只是不失礼貌地问了句。

    眼前的姑娘衣着锦饰都是较为华贵的,不似普通寻常无名之人,面容姣好,明眸皓齿,瞧着应当是哪家的矜贵小姐。

    姜羡鱼沉了沉声,道:“你就说景王府有人找言太师,劳烦通报了。”

    小厮应声“好嘞”,然后迅速跑了进去。

    言太师府周围都是官宦之家,百姓较少,这条街道上大树格外多,似乎是梅树,种了许多年。若是寒冬腊月里,整条街道上都是梅花的芳香,路过也是极好的。

    良久,小厮带着言相爷出门迎接。

    “言相爷。”

    姜羡鱼极为恭敬地行了礼,跟在这人的身后。

    言相爷蓄着络腮胡须,薄薄的一层,四十来岁,还是极其俊朗的。

    言太师的众多儿女里最为出众的便是言老太太生的一双儿女,言珏和言玥,都是世家儿女里的佼佼者。一位是世家公子的典范,饱读诗书科举夺魁,另一位是世家贵女的典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途中遇到了太师府上的几位旁支。

    “二伯,这位姑娘是谁啊?”

    那几位旁支在一旁问了句,极为好奇,他们正在花园中练习射箭,见到府上来了年轻的女子便停了下来。

    纷纷起了打探的心思。

    “与你们不相干,你们好好读书就是,要是将心思放在读书上,你们父亲便不会如此担心了。”

    言珏睨了那几位一眼,出声劝导了句,便带着人离开了花园。

    佳木葱浓,奇花灼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泄于花园的石隙之下。

    几位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也没能猜出那女子的身份。

    “该不会是二伯流落在外的女儿吧,私生女那种。”

    最后府上的四公子言华猜测了句,毕竟那姑娘看着倒是和二伯有些相像。

    “我看是二伯准备抬进府里的小妾吧,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竟也来做了妾,真是世风日下百般荒唐,那方向正是要去老夫人的院子。”

    这话是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言三小姐言花容说的。

    那姑娘皮肤白皙,面容姣好,仅仅是穿着那般浅色衣裳在人群里如此眨眼,姑娘家如何不会嫉妒。

    “花容妹妹,你莫不是嫉妒了吧,世家贵女里你名声不高,又怕这位真是府上的小姐压你一头。”

    三公子言胥最看不得自家三妹妹这般尖酸刻薄的样子,出声暗讽了句。

    太师府上只有二伯言相爷那一脉官位高,三品以上,其他的都是五品六品,无缘寻常的皇家宴会,自然见不到很多的权贵。

    “哼。”

    言花容气得扭头就走,准备回去找母亲诉苦想法子。

    另一边。

    姜羡鱼跟在言相爷的身后走过了亭桥,穿过了月亮门,走过了曲折游廊,最终来到了老夫人的住处妙寿堂。

    只见老妇人位于堂前厅中,头发花白,但是梳得很好,眼神不犀利也不深邃,反而双目无神。穿着华丽的丝锻锦服,上面绣有复杂的吉祥图案,还有梅兰竹菊等,很是复杂。

    脸上的皱纹,是岁月划刻的痕迹。

    “给老夫人请安。”

    姜羡鱼上前给她请安,算是替自己的母亲尽一尽孝心,毕竟生养之恩大于天。

    “这位是谁啊,是我的玥儿吗?”

    老夫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下摸索着,眼睛依稀看着前面跪着的女子,看得极不真切,只知道眼前的人好像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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