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开学成绩
在女儿一番鼓励和劝说下，方棠终于决定遵从内心的意愿，开个小吃摊。
陪丈夫又干了会儿活，快七点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
把店门关上，三人打着手电筒慢悠悠散步回家。
趁着散步的空闲，米歌帮妈妈想了几个在夏天最受欢迎的小吃。
冰凉粉、越南春卷、凉皮凉面、钵仔糕等等。
“妈妈，你选一个或两个一起卖。具体做法我可以教你，也可以在原有菜谱上创新。”
一一试过后，方棠选了个最简单的冰凉粉。
她原话是：“现在九月份，等真正凉快要到十一月去，这两个月我拿冰凉粉试试水。”
“能坚持下去，生意能做的话，冬天再换热汤面。”
“嗯嗯，先试试呗，不要有太多压力。”
在方棠全力准备小吃摊时，米歌的开学测试成绩出来了。
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班主任对她更加和颜悦色了，特意将人喊去办公室关切一番，问她想坐哪个位置。
她乖乖回答：“我都行，听老师安排。”
“你作业写的很生动呀，文字老练，主旨鲜明，最后收尾的地方尤其好。”
班主任主教语文，对作文厉害的同学尤为看重。
她堆起亲切笑容问眼前的漂亮女孩，“县里即将举行青少年作文竞赛，你有兴趣参加么？”
米歌垂下眼帘，抿唇考虑。
“赢得名次有奖励，一等奖是现金，二等奖是钢笔，三等奖是精美记事本。”
听到现金，眸光中闪过一丝亮色，“老师，我参加。”
甭管现金奖励有多少，大小都是钱。她想攒钱，和爸爸妈妈一起为买房而努力。
从办公室出来，一个瘦高的人影忽然冲向她，避闪不急间，身体以倾斜的姿势往围栏边倒去。
完了，完了，我的脸！
嗯？睁开眼，离磨砂水泥围栏还有两指的距离。
腰间和手臂的温热触感告诉她，危机时刻，自己被那个始作俑者救了。
借助那人手臂的力量，她站直了身躯，抬眼望去，看到一张稍显叛逆的脸庞。
倔强的少年感扑面而来。
“可以放手了。”她说。
少年收回手臂，淡淡道：“抱歉”。
应该是刚打完篮球上来，额角发间湿漉漉的，有汗臭味。
米歌皱起鼻子退后两步，没跟这人过多计较，微微颔首便绕过他回了教室。
刚踏进教室门，上课铃声就在耳边响起。
这节课是数学课。
同桌小圆唉声叹气，哭丧着一张脸把数学书和试卷分别从抽屉里拿出来。
嘴巴还在碎碎念：“希望老师不要点我，不要点我。”
米歌疑惑：“？”
“我数学没及格……”包子脸都快变成油条脸了，拉好长。
米歌安慰她：“全班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没及格，法不责众，放宽心。”
小圆双手捂脸，悄咪咪说：“我问过班上大部分的同学，不及格的只有区区几个，我完了，肯定完了。”
这么夸张的吗？
见小圆害怕成这副模样，米歌大为不解。
直到某一天，她去办公室帮班主任送作业本，听数学老师向政治老师吐槽，说她女儿圆圆越来越叛逆，心思都不在学习上。
那时才明白，小圆的妈妈竟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
在米歌不解的困惑中，数学老师开始上课了。
首先重点表扬了米歌同学的数学成绩，几乎满分，扣掉的一分在答题步骤上。
其次点名了几名不及格的同学，言语虽委婉，但批评的意思很明显。
眼刀子唰唰朝这边射来。
小圆的脑袋越压越低。
一天的课程都在各科老师更正错题中度过，放学时，班上的同学一改平时旺盛的兴奋劲儿，一个个无精打采，萎靡得不行。
“歌儿，再见。”
“再见。”
米歌背着书包没急着离开，反而往校门口左侧的围墙下走，那边已经围了一堆学生。
被学生包围在中间的正是她妈妈，方棠。
“阿姨，我要一份加西瓜的冰凉粉。”
“阿姨，我要原味冰凉粉。”
“阿姨，给我一份红糖冰凉粉，多放点花生碎，谢谢。”
学生们七嘴八舌，让刚开始营业的方棠有些做不赢手脚。
米歌绕到后面脱下书包开始帮忙。
有同班级的学生认识她，惊呼：“怎么是你呀，米歌。”
此时方棠才注意到女儿在身边，忙说：“妈妈不用你帮忙，你回家吧。”
“没关系的，妈妈。”应对完母亲，米歌转脸对同学笑道：“这是我妈妈的小吃摊，我来帮忙。”
她完全没有顾忌，大大方方承认的样子反倒让那些异样的眼神开始变得尴尬，躲闪。
“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别推搡拥挤哟。”
方棠舀凉粉，米歌收钱找钱，母子俩配合完美，一大桶冰凉粉很快见底。
收摊回家后，见妈妈脚不沾地准备进厨房弄晚餐，她连忙拦住。
“今天您辛苦了，我来下厨吧。”
“你也累啊，上一天学，刚才还帮我卖凉粉，喊的嗓子都哑了吧？”
米歌笑着摇头，摁下妈妈的肩膀强制她坐好，“您休息，我来煮饺子。”
空间里还有几包速冻饺子，之前一直忘记吃，正好今天都累，索性全煮了它。
有玉米猪肉馅，鲜虾肉饺，韭菜鸡蛋等。
做体力活的爸爸胃口大，二十个饺子都不够他吃，米歌想着，干脆把三种口味的饺子全丢进锅里煮。
一锅煮不下，就分两锅。
“要不要妈妈进来帮忙？”客厅里传来方棠关心的声音。
“不用，您老老实实坐着！”
掐好时表，盛出饺子，再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干净小碟用来放醋汁。
“妈妈，咱们俩先吃，吃完我再给爸爸送去。”
方棠不同意，那么晚了，她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去送饭，“等会我去。”
米歌耸耸肩，默认可以。
满满一大口鲜虾肉饺送入嘴里，她满足地喟叹，含糊不清道：“好好吃。”
“妈妈，你尝尝这个虾肉馅，味道特别好。”
方棠夹了一筷子，吃完表示：“确实不错。”
“欸……”
“好端端地叹什么气？”方棠不喜欢听女儿叹气。
“我有点质疑自己的提议，是不是不该让您摆摊。”
在校门口摆摊卖凉粉，只有三个时间点最赚钱，早中晚。而这三个时间点恰恰都在饭点，忙生意就顾不上给爸爸送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