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诸事顺遂
米季远知道后很淡定的来了句：“明天开始就下午出摊，晚饭可以迟点做嘛。”
停顿两秒，补充说：“等忙完这两天，晚上我早点回家，饭菜我来弄。”
家里又不全靠媳妇赚钱，所以没必要那么累。在他看来，卖凉粉只是个打发空闲时间的副业，如果为了弄副业反而把身体搞垮了，那才得不偿失。
“好，听你的”，在很多事情上，只要丈夫拿定主意了，方棠总是愿意温顺听从的。
当然也有她自己的考量，作为中华传统妇女，在她心里卖凉粉的成就感比起丈夫和女儿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第二天开始，方棠便将自己的时间排的满满当当。上午在家当家庭主妇，中午吃饭完休息半小时然后开始做冰凉粉。
大约四点左右就推车去校门口摆摊，五点，学生们放学，她的凉粉摊迎来消费主力军，卖完后再和女儿一起回家。
时间的流沙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大半，米季远的第一笔订单交易完成。
甲方验了货，他拿到了尾款。
当天晚上为庆祝爸爸收到尾款，米歌主动请缨，她来掌厨。
上次吃的牛排，这回就换个新鲜玩意吧。
在空间的储物柜里东翻西翻挖出几包炸串，有里脊肉、藕饼、撒牛肉丸鱼肉丸、玉米香肠、面筋等。
想起自己刚得空间那会，每天发了疯似的囤物，各种穿吃用的，凡是能在超市和商铺看到，她全部拿下。
美食类的最多，她是个大馋嘴，想着万一哪天穿越了，光吃速食不行啊，牛排火锅炸串都得安排上。
颠颠手里的炸串，果然，她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这不就用上了。
意识回归现实，米歌睁开眼朝客厅大喊，“爸爸，你过来下。”
”怎么啦？”
她指着墙角的大桶菜籽油说：“这桶油太重，我提不起来。”
常年干农活，如今转行做木具的米季远力大如牛，小小一桶油自然不在话下。
按闺女的指挥，往锅里倒了半锅油，“行了不？”
“可以了可以了。”
炒什么菜需要用那么多油？米季远好奇。
“待会您就知道啦，您去客厅休息，陪我妈聊聊天。”见爸爸还杵在门边不走，她笑笑说，“放心，这油还能反复利用，我绝对不会浪费。”
“发誓”，并起三根手指向天发誓。
米爸爸点头，放心地离开了厨房。
随着油温逐渐升高，厨房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即便推开窗户，对流进来的空气依然烦闷。
微细的汗渍黏腻在前胸后背，不舒服极了。
米歌忍着性子快速将炸串丢进油锅，然后快速弹开，像只灵活的弹簧。
噼里叭啦的油炸声传出好远，和隔壁的饭香味杂糅一起，碰撞出人间烟火的充实感，以及油腻感。
在厨房待了二十多分钟，米歌便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被泡在油烟中，从头到脚都充斥着难闻的厚重油烟味。
如此难忍，她依然坚持摆盘，把炸串分类摆好，挤上辣酱，再擦掉无意低落在菜碟周边的油渍，这是属于米歌的仪式感。
“爸爸妈妈你们先吃，我想换个衣服。”
坐在餐桌两边的父母对视一眼，双双望着女儿关闭房门的背影。
方棠忽然笑了，预言道：“咱歌儿以后肯定好命。”
小姑娘爱干净能理解，但谁也没米歌这般讲究。别说农村孩子，哪怕是城里姑娘都少见。
妻子的话，米季远十分赞同。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比得上歌儿。
女儿的出众长相，学习成绩，乖巧伶俐的性格，放哪都拔尖。思及此处，也更加坚定他要多接单赚钱的想法。
经过高温油炸的炸串，口感酥脆味美，连一向不爱吃辣的方棠，破天荒吃了将近十根。
最后一家人摸着吃到饱的圆滚滚的肚子瘫在椅子上，已经没有心思聊天，纯犯饭晕。
学期结束前，米氏木具的生意一直处于稳健攀升中，小单不断，大单也有。
米季远考虑要不要招个学徒帮忙，因为生意好起来后，他有点忙不过来。
米歌是支持爸爸招学徒工的，无论如何，有徒弟帮忙总比一个人累死累活要好。
学徒来上班需要经过十天试用期，试用期内没有工资，但是管早中餐。
通过试用期后，成为正式学徒，每月工资十三块六。若能独立接单，在每月工资的基础上可以拿提成。
至于具体多少提成，要看单子大小决定。
以上是米歌给爸爸的建议，米季远欣然接受。
招聘学徒的广告就张贴在店铺外，第二天就有好几个人上门打听。
其中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甚至是被家长带过来的，而他们都有个相似点，那就是读书成绩不行，整天在家无所事事，想请师傅好好管教。
米歌听完，果断朝爸爸摇头。
“您招的是学徒，又不是儿子。”
吐槽完那两位家长，米歌离开餐桌将书包里的试卷拿出来递给妈妈签字。
“老师说订正的错题试卷要家长签名，明天上交。”六张试卷，几乎没有错题，全是红勾。
方棠温柔地将试卷翻来覆去看一遍，丈夫打趣她，“没几道错题，你还在那装模作样看。”
“呸，我看看还不行。”落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字体是端正的小楷，非常秀气。
收好试卷，米歌告诉父母，下周一期末考，考完就放寒假。
“那我冰凉粉岂不是彻底没生意了？”
进入十二月后，冰凉粉的生意大不如前，每天都有剩下，搞得方棠郁闷不已。
“做其他的呗，您之前不是打算在冬天卖热汤面么，或者卤粉也行呐。”
她寒假大把的时间，刚好可以帮妈妈的忙，母女俩一起合作，绝对事半功倍。
暖黄色的灯光下，方棠忽然起身去房间。转眼手上多个盒子，四四方方的小木盒，打开后放着两沓钱。
一沓是面额大的大团结，拢共有十张。一沓以毛票居多，数了数也有八十四块钱。
“其实还有七毛八分放在我包包里，平时用来找零。”
米歌认真注视灯光下的妈妈，是那样温婉且美丽。看着她重新将两沓钱放回木盒中，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靠自己双手赚钱，确实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