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燕子李三
春天的菠菜很快就会长得很高。她去年没注意，今年才发现京城春天的菠菜能长到大腿那么高，菠菜杆子是空心的，又粗又壮，柱子都是一大捆的买回来，炖着吃，吃起来面面的。这是京城特有的菠菜吗？她以前从来没见过。
这个星期天将近中午的时候，三大爷钓鱼回来了，三大爷爱好钓鱼，今天他大丰收，钓了几条小鱼还有一条大草鱼。
几个小孩都在围着看。大人们也围着羡慕三大爷的好手气。
几条小鱼就可以自己吃了改善生活。那条大鱼得有两三斤，偷偷拿出去卖了也能卖上一块多钱。
秦淮茹扯了扯何雨柱，“柱子，你去问问三大爷，那条草鱼卖吗？咱们中午吃酸菜鱼吧？”
“什么是酸菜鱼？是酸菜和鱼一起炖？” 柱子没做过这道菜，有些好奇地问道。
难道酸菜鱼不是自古就有的吗？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自己发明的，就把酸菜和鱼一起炖！还挺好滋味的！”
柱子给了三大爷1块5毛钱，三大爷笑滋滋地就把鱼卖给他了。
秦淮茹使劲回想酸菜鱼的菜谱，有点后悔还不如让柱子做红烧鱼来。她熟悉挺多菜谱的，但都是眼睛会了，脑子记住顺序了，手不会。
柱子已经把鱼杀好了。她指挥着，“柱子，把鱼肉片成薄片，冲水洗洗，加盐白胡椒 ，鸡蛋清和生粉，抓一抓，先放着。
鱼头，鱼骨都剁段。
酸白菜还有吗？”
“我冬天腌了一缸，还有呢。”
“捞一颗，洗净，切段。”
酸菜鱼是川菜吧？应该用南方的酸菜吧！京城的酸白菜行不行啊？她有点没底。
柱子还挺认真地准备着。他对厨艺确实有天分，也愿意和别人学习。
“继续。准备葱姜蒜，辣椒，花椒。
锅里放油，好，开始放葱姜蒜，过会就炒鱼骨段，再炒酸菜，把这一壶开水都倒进去啊，尝尝需不需要放盐？大火转中火，煮一会。”
“差不多了，把鱼骨和酸菜都捞出来，放大盆里。把鱼片放鱼汤里，快熟了就马上捞出来啊！铺在刚才那个大盆上面。把汤也倒进去。
锅里倒油，放红辣椒，花椒，油爆热就倒到盆里！”
最后一步，辣椒和花椒的香气被激发出来了。柱子觉得这个菜成了！他以前可没这么做过一回，这是个新菜！
“媳妇唉，你可是教了我一道大菜！”
“你改进改进，我是瞎做，你把我做的不对的地方改一下，下一回肯定更好！”
她想说这个酸菜鱼是不是和水煮肉片有几个步骤很相似，又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水煮肉片这道菜，还是等以后家里能买到里脊肉再说吧。
今天雨水也在家。雨水已经成了她嫂子的小迷妹了，青春期的少女长的亭亭玉立，拍着手，“嫂子好厉害，都能创新菜了。”
给贾家送过去一碗，然后他们三个大快朵颐了一顿，又酸又辣的酸菜鱼，吃的嘶哈嘶哈的。
虽然酸菜用的是北方酸白菜，但味道还是出人意料得好。酸辣鲜香，不愧是大厨出手。
……
五月份了，春天一闪就要过去了。槐花都开了，大街小巷都是槐花的香气。柱子用槐花做了几次槐花饼，真是清香得很。
秦淮茹还没有怀孕。柱子一直关注着秦淮茹的肚子，他有点失望。不过许大茂家一直没动静，他也没有着急。
娄晓娥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她没有问题，健康的很。医生和她说，放松心情，越着急，越不容易怀孕。
她和秦淮茹说了检查结果，秦淮茹说：“我说的没错吧！你肯定没问题的！既然医生说要放松心情，那你就放松！你没事就找点事做，要不可以教我画画，不过我也没时间学。要不你就养养花。
我和你说，我春天的时候和棒梗和小当种了8棵葵花籽，你知道是怎么施的肥吗？”
娄晓娥问到，“用的什么肥啊？泡的黄豆？要不用的鱼肠子？”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别人家现在可不舍得用黄豆和鱼肠喂花。
“你泡黄豆喂花可别让咱院的其他人看到啊！我用的是他们两个的童子尿！” 秦淮茹想了想还是文雅点吧，别到处屎尿屁了。
“嗯，我喜欢看花！我们后院小，不能种地上，我回我家拿几个花盆，栽几盆花。”
娄晓娥兴致又提起来了，又雀跃起来。
……
离李德胜把她的名字给划下来已经3个月了。现在她有所行动的话李德胜应该不会想到是她了。
这次行动她不想柱子知道，她已经知道李德胜的四合院在哪里了。她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想偷偷一个人去报仇。
上次李德胜四合院挨打失窃，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他的四合院加强防范。她演练了很多遍各种危险处境可能。要是有人出现马上躲空间。如果有机关，有飞镖，有狗，收进空间。
钩子，绳子，她空间里都准备好了。还有一把椅子，用绳拴着，好爬墙用的。以后碰到梯子要买一架。
这天中午她和易中海打了招呼，“师傅，我出去买点东西。下午晚点回来啊！”
这点小事算什么，易中海根本没当回事，他肯定会给她掩护的。
一路小跑，到了李德胜的四合院，她像过路一样在周围转了几圈。然后到了侧面围墙的位置，把椅子拿出来，椅子上有根绳，把绳扔到墙头，站在椅子上爬上墙，拽着绳把椅子拉上墙，再放到院子里。扒着墙头，她慢慢地就下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狗。李德胜今天在厂里，她早晨看见他进厂里了。所以她今天才敢过来。
今天可没有钥匙，她也不会像棒梗那样撬锁，难道以后要向盗圣学习撬锁？
她先到正屋门口，大门锁着门。窗户用裁纸刀撬了撬，竟然撬开了。她跳进窗户，书房的桌子没锁，抽屉里面空荡荡的。肯定是李德胜觉得不安全，把钱转移地方了。
没关系，没有钱用东西抵吧。2级钳工的工资是35块钱，她一个月少赚8块钱，一年少赚96块钱。赔偿金当然要翻倍，就拿你200块钱的东西吧。
200块钱的东西很多了。一尺布4毛钱，200块钱得将近200米布呢。这个房子里有那么多东西吗？总不能把桌子家具搬走吧，她要家具干什么？
蚊子再小也是肉，从抽屉开始扫荡。墨水瓶，钢笔，几张零钱，2分钱还能买个烧饼呢，不嫌弃。
下面的抽屉里有3瓶酒，有2瓶五粮液，1瓶剑南春，当然收起来。
暖水瓶可以给秦家人。
书房的架子上有几本书，就是史记一类的，看来干部们都喜欢看这类书，也可能这就是个装饰。她一直读不懂文言文，不要。鲁迅全集，拿着吧，闲着可以看看。
有1个花瓶，底款写着江西景德镇名瓷，前面是画，后面是诗，这肯定不是古董了，哪里有那么多古董随便摆啊。不过收着吧，买这么一个得五六块钱呢。放到40年后，也得几千块钱了，她不卖的话，放家里插花也风雅。
这样太慢了，她得加快速度了。
卧室。衣橱里有1套中山装，稍微改一改，给秦父吧。竟然还有几块女士布料，肯定是讨好女人的。还有1床棉被。床上有毯子褥子床单床垫，全部一指，“收。”
有个炉子，她把烟管给拆开，也给收起来。
耳房是厨房，里面没有粮食，他平时也不在这吃饭。有一堆煤，应该是冬天剩下来的，这个怎么收，把空间就弄脏了啊，不要了。
厢房都是空的。倒座房里也没有什么东西。
她气得跳进书房，把两把椅子又给收起来了，这个书桌是什么材质的，她不懂，但肯定不是什么紫檀楠木之类，算了，她不敢拿出来用，被李德胜发现怎么办？用不上，卖也没地方卖，还占地方。
她从书房窗户跳出来，又到厨房把水缸，水桶，水舀子，水盆给收起来了。
把床单铺到空间厅里，把煤给收起来了。
原路撤退。
……
晚上，柱子睡熟了，她进空间，趁着夜深人静，她把空间里的被子归拢了一下。理工大学收集的还有2床被子和4床单人褥子的棉絮。
她当时把被褥都拆洗了，但是没缝，她当时也不会缝啊。
拿出4床褥子，找出配套的棉布，都是那种长条纹的棉布，叠好。
找到了以前用的一只白板笔，模仿印刷体写了4张纸条：“燕子李三送褥子！”
燕子李三是个什么人物？她模模糊糊地记得这个人是个能飞檐走壁的飞贼。
给后院老李家门口，中院贾家门口，前院闫富贵家和老赵家门口各扔了一套褥子加纸条。
没想过让他们知道是她送的，日行一善吧！
后院老李家和前院老赵家都和以前的闫富贵家一样，都是一个人养活一家老少。
闫富贵家其实已经有极大改善了，他家闫解成已经在轧钢厂转正了，又结婚了，只是媳妇于莉也没有工作。
给贾家也送了一套，贾家不缺被褥，她主要想看看贾张氏反应，逗逗她。
第二天早晨院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她一早到贾家，“棒梗，小当，吃饭了吗？”
贾张氏和棒梗正在神神秘秘地看一张纸条，“大清早过来干什么呢？”
“看看你们，关心你们呢。”
“妈，这个是什么字？”
“褥子的褥。”
“燕子李三送褥子。棒梗，这是什么？怎么回事啊？”
“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回家吃饭吧！” 嘿，贾张氏的嘴还挺紧。
其他人家也没有动静，都懂闷声发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