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忍不住
“卿卿，你不放我下来吗？”
眼看着破庙近在咫尺，再走几步可就让那两人撞见了，卿闻雪还稳稳当当把莫辞酒抱着，似乎没有要把人放下来的意思。
“害羞？”
莫辞酒手上捻着卿闻雪的发丝，悠然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卿卿是我的。”
卿闻雪故意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点头道：“那我就更加不能不识好歹了。”
“师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听到两人说话声，余兆言赶紧迎了出来，“呃……小，嗯，莫姑娘这是怎么了？”
卿闻雪神色自若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吩咐道：“把我的包袱拿过来。”随后将人抱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里。
余兆言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平静下来，自言自语着去取东西了：“看来就快改口喊小嫂子了。”
马车上，莫辞酒搂着卿闻雪的脖子，贴上她的面颊，悄声道：“卿卿，你脸红了。”
卿闻雪垂眸，遮住眼里既羞又喜的神色，片刻后轻轻拉开怀里的人，无奈笑道：“看我脸红你很开心？”
莫辞酒摇了摇头，眉开眼笑地纠正她：“不，是看卿卿为我脸红而开心。”
卿闻雪挑眉：“这么小气？”
莫辞酒盯着她的眼睛道：“是，卿卿为别人脸红我要生气的。”
“不会让你生气的。”卿闻雪微微笑着，目光虔诚而专注，“我只为你心动。”
莫辞酒静静看着她，忽而笑道：“卿卿，我师娘说，不要听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可是你是女人，所以我能信对不对？”
卿闻雪微愣。
莫辞酒又道：“卿卿的情话好听极了，我很喜欢。”
卿闻雪抬手轻抚她的脸颊，笑问：“既然讨了小酒欢心，能否也说一句让我听听？”
莫辞酒状似无辜地眨眨眼睛：“我说很喜欢你的情话，这不算吗？”
卿闻雪轻叹一声：“这般敷衍我。”
莫辞酒被她哀怨的语气逗笑，正要开口时车厢被人敲响了。
“师姐？”
卿闻雪一顿，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扔进来。”
余兆言小心地掀起帘子一角，把包袱递了进来，然后轻声咳了咳，询问道：“那我们就出发了？”
卿闻雪言简意赅：“走。”
雨停了，云未散，今日是个凉快的阴天，段白玉不好意思再上马车打扰，只骑了马跟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余兆言闲聊着，虽然多是她出声，不过聊的话题比较正经，余兆言也就认真地回了话。
“小酒。”卿闻雪想要续上被打断的话题，期待地看着莫辞酒。
莫辞酒道：“不是说好假装我还没给吗？”
卿闻雪眼中的光芒突然变得暗淡，露出一些失落之色。
“我喜欢看卿卿笑。”莫辞酒轻抚卿闻雪的眼尾，“那就，暂时给一下吧。”
莫辞酒垂眸笑了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得成比目何辞死。”
卿闻雪颤了一下，情不自禁放轻了呼吸。
莫辞酒又退开，嘴唇开合，无声补上后半句：愿作鸳鸯不羡仙。
卿闻雪明知道后面是什么，却忍不住紧紧盯着她的嘴唇，一字字读出她的口型。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卿闻雪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起来。
莫辞酒将手掌覆了上去，十分满意她的反应，开心地弯了眉眼。
卿闻雪看着那个漂亮的酒窝，忍不住将唇贴上去摩挲了一下。随后退开，与莫辞酒对视一眼，在她清亮的眸光下缓缓阖上眼，轻柔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莫辞酒将手重新移到卿闻雪颈后，交缠着抱紧她，也闭上了眼睛。
卿闻雪吻得温柔，在柔软的唇瓣上辗转轻碾，莫辞酒也温柔地回吻她。
半晌后，卿闻雪悄声道：“可否允我放肆一些？”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了，但是莫辞酒说：“允。”
卿闻雪比先前更急切了些，动情地含着她的唇瓣吮舔，咬着她的下唇厮磨。
许久后，卿闻雪再次问：“可否允我再放肆一些。”
莫辞酒舔了舔唇，笑眯眯地学着她压低嗓音，仿佛在传递什么秘密：“允。不过，卿卿，你要不要先把气喘匀？”
“抱歉。”卿闻雪动作一滞，顿时脸热起来，边调节自己的气息边暗暗唾弃自己急色，面上不禁犹豫起来。
莫辞酒看出她的迟疑，便笑道：“卿卿，该怎么更放肆？你教教我，让我来。”
卿闻雪脸更红了，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
莫辞酒低低一笑，看着她害羞的神色思索了一下，随后将她拉近，唇贴上去以后伸舌撬开她的唇齿，在她口腔里轻撩了一下又退了出来。
“卿卿，是这样吗？”
卿闻雪惊讶地看着她。
莫辞酒语带揶揄，低声解释道：“我舔唇的时候你紧张了。”
卿闻雪顿时羞窘起来：“抱歉，我，我……”
“卿卿，我不想听这个。”莫辞酒软声撒娇，手指暗示般地在她颈后撩拨着。
卿闻雪深吸了一口气，温柔笑道：“是我不对。”
“好啰嗦。”莫辞酒再次主动，捧着她的脸把舌尖探进去。
卿闻雪任她胡乱地四处撩拨一番，才轻轻含住她的舌，将她带到自己的节奏上。
略显生疏，却足够热情。
轻微的水声让两人耳朵齐齐红了起来，但是没有人愿意结束这个吻。
快喘不过气时，纠缠了良久的唇舌终于分开了。
两人抱在一起低喘着。
“姐姐。”莫辞酒又这样唤了一声，带着喘息的声音娇软动听，简直让人半个身子都麻了。
卿闻雪低低道：“嗯。”
莫辞酒趴在她的肩上欢快地笑着，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你喂我吃粥的时候——”
卿闻雪浑身一僵。
“是不是就在想这个？”
不用卿闻雪回答，莫辞酒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僵硬。
“姐姐。”抱了一会儿，莫辞酒放开她，笑容变得又乖又甜，“为了补偿你之前想亲我却没亲到，我们再亲一次怎么样？”
卿闻雪喉头滚动了一下，一言不发地伸手按在她的脑后，再次吻了上去。
“小酒，我还要假装多久？”卿闻雪低喘着问，尝过两情相悦的亲吻以后，她推翻了之前所有对自己的安慰，一点都不想再等了。
莫辞酒慵懒地靠在她的肩上玩她的头发，眼睛半闭着，遮住水光粼粼的眼眸，只暴露眼角薄薄一抹红。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
卿闻雪抿抿唇，诚实道：“我确实忍不住。”
“寻个好天气就给你。”
卿闻雪立刻笑起来，期待地说：“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莫辞酒懒懒地嗯了一声，然后突然坐直身子。
她坐在卿闻雪腿上，一下坐直身子，就比卿闻雪高出一截来。
她看着她勾着温柔笑意的唇，看着她脉脉含情的眼，缓缓道：“卿卿，我心悦你。”
卿闻雪愣住了，然后傻乎乎地说：“今天是阴天。”
莫辞酒噗嗤一笑：“傻卿卿，只要我喜欢，就是好天气。”
卿闻雪抿唇轻笑：“小酒，我好开心。”
“我知道。”莫辞酒偎进她怀里，听到了她鼓噪的心跳，“我也很开心。”
半晌后，卿闻雪忽然出声：“无论怎样我都会珍惜的。”
随后又柔声道：“小酒，我喜欢你。”
车轮滚动的隆隆声掩住两人的轻语，掩住车厢里道不尽的甜蜜。
余兆言早就撕了草纸堵住耳朵，看着地图盘算还有多久才能到。
段白玉也轻扯缰绳，放慢了速度拉出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