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服毒
殷景锡又折腾了一夜,邬璇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到了午膳的时间。
殷景锡下朝以后,来了庭芳宫等她睡醒。
她醒时,他在看她没看完的话本子,不是书生那本,是跟龙太子的那本。
邬璇洗漱完,走到了殷景锡身边,“可有觉得结局挺好的?”
殷景锡随意翻了几页,看剩下的书页还很多,没有直接翻去结尾,“还没看到,才开始看。”
“那我就不告诉爷结局了,您有空可以随意翻翻,写得挺好,就当闲暇时候打发时间。”邬璇拉了拉腰间的腰带,细腰带不太舒服。
“阿璇,北境暂时不用去了。”殷景锡放下了手中的书。
邬璇不解,侧头看向殷景锡,“为何?”
“突厥人一夕之间全部退离了大魏国境内,寻之不见。”殷景锡微微皱眉,“这多半不是好事。”
邬璇垂眸,“是不是大魏出了奸细?”
殷景锡没有隐瞒她,“是。”
邬璇叹了一口气,“堪舆图失窃之事,我已有所耳闻,不久前的兵器下落不明,若非有魏国人里应外合,只怕不会有那么多巧合。”
“但并未有直接证明是突厥人的手笔。”殷景锡道。
“若非是突厥人,其他人要这么作甚?”邬璇自然心里清楚,她也是行军打仗过的人。
殷景锡拉住了她的手,“北境暂时就不去了,且等动静。”
“嗯。”
“鞑靼女王与其女,不日到达。”殷景锡见她兴致不高,转移开了话题。
邬璇没有见过鞑靼女王,她出征那年鞑靼女王也来过,听邬守业说,鞑靼女王长得极为漂亮。
此时带了女儿特意来,多半是为和亲之事。
“爷要将那位公主迎进宫中?”邬璇坐在殷景锡身边,洗手等待用膳。
殷景锡替她擦干净了手,“没有这个打算,若她看中了哪位贤俊,和亲便是,进宫是不能的。”
“爷,辛小姐的婚事可有打算了?”邬璇还挂着辛茗菱的婚事,之前说要替她求一道赐婚的圣旨来着。
“嗯,滕尚书与辛国公很是满意这桩婚事,圣旨已拟,过两日便送去。”
邬璇喜笑颜开,为两人能够喜结连理而高兴。
“阿璇,宫中另一贵嫔,名唤谢锦琬,找些理由,将人送回去。”殷景锡抬手,示意传膳。
玲岚领命退下。
邬璇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宫里的妃嫔,对这位实在没有印象。
“哪个宫的?”
若是说了她的寝宫,她兴许会有些印象,毕竟,听了不少嫔妃的房顶与墙角。
“慕星宫。”
邬璇“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我找机会去,那漪澜的事情呢?”
殷景锡道:“若是想送行,今晚去见她一面吧,丞相已经开始动作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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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万籁俱寂。
邬璇到宁坤宫的时候,果如殷景锡所说,高陵派的人已经开始动作了。
漪澜脸色平静的接下了毒药。
宫女守着漪澜,等她服毒,一定要亲眼看她将毒药吞下。
邬璇带着杜鹃与芍药从房顶跃下,从正门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邬璇问送药的宫女。
漪澜并未想到邬璇会来,脸上终于有了些别样的表情。
那名宫女见事情败露,抬起手腕,似是想将什么咽下,芍药眼疾手快,一脚踢开了她的手,将人扣住。
邬璇走到了宫女面前,“本宫问你话,听不清楚?”
宫女一心求死,并不答话。
芍药与杜鹃有的是手段,两人拉起她,将人带出寝殿去了。
没半盏茶的时间,便将人逼得开始求饶,两人见她肯松口,带宫女进了进宫,扣在邬璇面前。
“娘娘,奴婢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还请娘娘成全!”宫女一直跪地叩头,邬璇视若无睹。
宫女见邬璇不为所动,泪流满面,只余绝望,“娘娘,奴婢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丞相手中,若是不能送冷妃上路,死的就是奴婢的一家老小!”
邬璇这才看向了漪澜,“那你可不可以死一死?不然她挺难交差的。”
漪澜满脸淡漠,“她家人死不死,与我何干?”
“怎么与你无关啊,你不死她家人就要死。”
漪澜冷笑,“丞相的话,听不得的,等事成之后,他也会杀了你的家人。”
漪澜无奈一笑,她的母亲,只怕已经被害了。
邬璇道:“你宫外的母亲,已经被安置好了,你若是好好配合她,她定然无事。”
漪澜眸子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你宫外的母亲已经安置妥当,你若是想要她平安无事,就好好配合这奴婢。”
漪澜不信,“你如何得知?”
“人是我保护我起来的,我怎会不知?”邬璇在诓她。
不过,漪澜的母亲确实被殷景锡保护起来了。
邬璇可以不让漪澜死,只要偷偷换了药,但是她想让高陵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瞒天过海。
“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漪澜清楚自己现在一无所有。
邬璇看了一眼那宫女,回头看向漪澜,“你死,是对我最大的价值,你放心的去,你的母亲,我会托人照顾。”
漪澜苦笑,“好,我信你说到做到。”
漪澜面色淡然地抬起手,将刚才接过的药吞下。
邬璇看了一眼芍药,芍药点头,药已经被换了。
宫女见漪澜吞下了药,不敢等到漪澜彻底死去,与邬璇告退,退了出去。
漪澜淡淡看向邬璇,“娘娘可否能在我死之前,说一句实话,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芍药与杜鹃一直处于戒备状态,周围还有暗卫,确定方圆确实无人。
芍药同杜鹃向邬璇点头,示意周围安全。
“青禾书屋,你出宫去,便去此处,为我做一件事,与你旧识相认。”邬璇如实答道。
漪澜不解,“我有何故人?”
“会用媚术的人,如若不是你的故人,会有人送你跟你母亲远远离开京城,不会被丞相的人找到。”
漪澜闻言大惊,“媚术?”
邬璇点头,“京都除了你们几位,没有其他汉人习得此术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