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谢意
薛振与傅峥、贺毅到京都时,已是傍晚。
三人用好晚膳后,邬璇与殷景锡在书房等三人。
三人向殷景锡与邬璇行礼。
傅峥与贺毅垂着头,不敢去看殷景锡,在徐州,殷景锡转醒时,两人躲着没有露脸。
这是两年来,两人第一次见到殷景锡,自知当了逃兵,不敢面圣。
邬璇走上前来,与薛振问好,才看向了傅峥与贺毅。
“剿匪可还顺利?”七小将关系极好,情同手足,邬璇见两人自然要亲切些。
傅峥点头,看了一眼薛振,满脸钦佩,“薛统领妙计好得很,将那群匪徒一锅端了。”
邬璇又问两人,“可有受了伤?”
傅峥与贺毅摇头,“并未,薛统领将我们两护得很好。”
邬璇再次向薛振道谢,薛振客套。
因着殷景锡在,邬璇不敢对薛振有太过明显的表现,担心会为薛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邬璇看三人满脸疲惫,与薛振寒暄了几句,请薛振先回去休息。
薛振与殷景锡行礼退下。
薛振退下后,邬璇看向傅峥与贺毅,“你两近日就随我住在庭芳宫,西柳会找两套禁卫的衣服给你们,等都邵等人一起汇合。”
“二哥要来?”傅峥与贺毅满脸惊喜。
“其余几位弟弟也会来,娄琸随尹坚白尹将军调查些事情,先行北境。”
两人皆惊呼出声,“要去北境?”
邬璇转身看向殷景锡,等他发话。
殷景锡一直在批阅手中奏折,也在听他们说话,“嗯,突厥蠢蠢欲动,现暂时不确定他们的目的,须诸位小将军去一趟。”
两人不敢答话,看向邬璇,邬璇轻笑,“你们看我作甚,要是愿意去,就答应圣上,要是不愿意去,回了就是。”
“那姐姐要去吗?”贺毅虽怵殷景锡,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邬璇未答,便被傅峥抢了话头,“姐姐如何能去!姐姐贵为国母,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你这多嘴的!”
傅峥担心殷景锡因为此事迁怒邬璇。
六人皆是逃兵,若是军纪处罚,杖责一百,必然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军罚能忍,国法难活。
若按国法处置,将领当了逃兵,只怕是要依律当斩。
他们六人非但没事,还能将功赎罪,其中肯定是托了邬璇的帮助。
何故还要连累她!
傅峥对自己生了些恨意,也恼自己无能,年少时多得她庇护,如今独立,还是免不了受她蒙荫。
“我去不了,你们且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将功赎罪。”
邬璇停顿片刻,“待你们功成名就,回来复命,逃营之事也能揭得过去,莫要辜负了圣上的好意。”
邬璇看向两人,眼神期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是天下之主,他的好意,他们怎敢辜负?
他们更不愿意,辜负自家阿姐。
傅峥与贺毅沉重应下。
殷景锡与两人交代得到的情报,至于后来的人,就让两人代为转述。
两人退下后,邬璇走近了殷景锡,拉开他担在桌上的手,顺势坐到了他腿上,环住了他的脖子。
“爷,大恩不言谢。”邬璇将脸贴近了殷景锡。
殷景锡笑出声来,“你这样说,可是在提醒我,他们的恩情,让我记在心里?”
邬璇斜了他一眼,“爷怪会曲解我的意思,非要明说么,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是说,他们六人叛逃军营之事,若是您真的要问罪,他们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邬璇一只手勾住殷景锡的脖子,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右手。
“爷,谢谢你肯饶他们的性命。”
殷景锡左手搂着她的腰肢,右手握住了她的手,“是我要谢谢邬家军忠肝义胆,只为国家。”
邬璇嗤之以鼻,“呵,听听,这话怪酸的。”
殷景锡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他扶住她腰肢的左手抬起,扣住了她的后脑压向了自己的唇。
邬璇红着脸想要退开,被他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这是御书房!
随时会有人来!门还开着!
他怎可如此孟浪!
邬璇还未来得及有其他反应,只见殷景锡伸手将桌子的奏折扫开,起身将她抱在了桌上坐好。
邬璇吓出了颤音,“爷,不可!”
殷景锡哪里肯应,向门外吩咐道:“高德,守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高德应了一声,“是。”
高德低着头进来半个身子,将门拉好,与小喜子守在门口,站远些了距离。
附近的暗卫自动退开,守住各方。
邬璇轻捶殷景锡的胸膛,“爷,此处不好!”
“尚可。”
殷景锡脱下了她的外袍,丢到了一边,吻上她喋喋不休的细碎小嘴。
他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扯开了她的腰带,一件件脱去了她的衣服。
只余最后一件肚兜小衣,邬璇紧紧压着不让他动。
“阿璇。”
殷景锡眼眸里满是情欲,见她不肯,有些乞求的意味夹杂其中。
殷景锡自持对于这方面所求甚少,但自从与邬璇再在一起后,仿佛对她的身子着了魔障,时时难忍。
见邬璇不肯,殷景锡伸手将她的双手扣在了她的身后,伸头靠近她的身子,用牙齿咬开了带子。
邬璇此时身无片缕,双颊红透。
殷景锡很是满意她此时的表情。
情浓蜜意,此刻巫山云雨,无异于人间最为得意之事。
殷景锡餍足,将邬璇抱进了内室,“再来一次?”
邬璇喜悦过后,身子垂软,呢喃反驳,声音细微,殷景装作听不见。
两人折腾完,已是夜深。
殷景锡唤宫人请来西柳替她沐浴穿衣,邬璇疲乏至极,根本不想动,任由西柳打整。
殷景锡穿了里衣披了外套,站在御书房外。
暗卫押着一名宫女跪在殷景锡面前。
殷景锡抬手,暗卫送开宫女,退开两步的距离。
“说,你是哪个宫的宫人?”
宫女抖如筛糠,口齿不清。
殷景锡皱眉,挥了挥手,暗卫往前,一手捂住了宫女的嘴,一脚踩断宫女的膝盖。
宫女的惨叫之声被吞没在了喉咙里。
“哪个宫的?”殷景锡再问。
宫女双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暗卫动作娴熟的提起宫女,像提麻袋一样,往暗处退去。
无须日出,便有结果。
殷景锡转身回了御书房的内室,脱下外套,睡在了邬璇身边。
深秋的夜晚有些冷,邬璇感受到身边的温度,转身靠了过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熟睡过去。
殷景锡将人拥在怀里,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彼时,她入宫四年,他护不住她。
而今,他必定要护她一世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