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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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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闻言动手拉起了邬琦睿,邬璇离得不远,见邬琦睿被扣押,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身边郑策鞠了一躬,“大人,请您无论如何保住堂哥的命,我速去速回。”

    郑策还未反应过来,邬璇已经跑了没影。

    邬璇来到马车处,迅速解出了一匹马来,翻身上马,看向西柳,“找机会回南甸,不要叫人找到!”

    西柳闻言,应了一声,迅速离开。

    邬璇见西柳没了身影,策马扬鞭,奔向南甸,两人同乘一骑影响速度。

    郑策为邬琦睿求情,殷景锡并未理会,与他来了重灾区,看灾民情况。

    暗卫靠近了殷景锡,扫了一眼郑策,郑策很有自知之明地退远了距离。

    暗卫小声禀报,“娘娘骑马离开了。”

    殷景锡浅应了一声,丝毫不担心,既然还能遇见,他便不会再放手了。

    两年前,他废后,只想将她软禁在冷宫,李湘怡擅作主张,假传圣旨,让高德送了毒酒与她,幸而薛振发现及时,但假借他的圣意送走了她。

    李湘怡自食恶果,喝下了那杯她没有喝下的毒酒。

    薛振,他没有任何处罚。

    他确实栽赃了巫蛊之术与邬璇,借用此事逼迫邬将军归还兵权,告老还乡,长公主自贬庶人。

    可他,没想过让她死,或是离开。

    殷景锡轻握拳头,问还未退下的暗卫,“赈灾之事有何眉目。”

    “如圣上所料,所有证据皆与丞相无关,白银在威虎山。”暗卫低垂着头。

    殷景锡淡然,“嗯。”

    威虎山,久闻杀人不眨眼的恶贼盘踞已久,丞相竟与这群人还有来往?

    殷景锡微微眯眼,丞相果然比太后一党难对付多了。

    如今邬家不在,丞相很是难以根除。

    殷景锡并不着急,五万两白银,都带有官印,那么大的数量,要熔也需些时日,薛振已在路上,不日到达。

    整整半天,邬璇方才赶回南甸,只见了邬守业。

    她自知不够分量去求殷景锡,所以才回南甸。

    邬守业瞒了所有人,只身想要前往徐州,邬璇不肯,“爹爹,带女儿一起吧,如果是因为他放不下心,我去总归是有用的。”

    邬守业摸了摸邬璇的头,“邬家不至于让个女儿来保。”

    邬守业还想再说,邬璇道:“爹爹,奶奶年事已高,大伯父身体不好,只有您能守住他们,且不要与他硬碰。”

    邬守业重重叹了一口气,“想我一生忠烈,却还是要落得如此境地。”

    邬璇翻身上马,“爹爹,走罢。”

    邬守业不再言语,让人扣下了邬璇,“璇儿,若你还是邬家女儿,就留下。”

    邬璇挣扎无果,眼睁睁看着邬守业离开。

    邬璇开始后悔,当时就不该有所顾虑,直接闯他营帐!

    殷雅得知了事情经过,让人将邬璇关了起来,自己也乘了马车赶往徐州。

    殷景锡一直未睡,在等人。

    邬守业策马半日,半夜赶到的徐州。

    邬守业直奔殷景锡所在西营,独身进了帐篷,无人阻拦。

    邬守业向着殷景锡跪了下去,开了口,“陛下要如何才能放过邬家?”

    殷景锡眯眼一笑,“将军说笑,朕何时为难邬家了?”

    这老匹夫的性子倒是一直未变,不懂委婉,单刀直入,她的性子,多像生父。

    长公主自幼在皇宫长大,熟悉人与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喜欢给人下套子,不够直爽。

    邬守业道:“草民早已辞官回乡,不是什么劳什子将军了!陛下不是将草民侄子扣押了!”

    殷景锡勾唇一笑,眸子不辨喜怒,“有么?”

    邬守业低垂着头,“今日早上,陛下扣押的那位男子,便是草民侄子。”

    殷景锡淡然,“哦?那位邬公子贪污救灾官银三万两,人证物证皆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朝为官数近三十载,邬守业早已领教过殷景锡的手段,他的权术之心,比之先帝更甚。

    邬守业重重叹了一口气,“陛下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邬家死绝,斩草除根。”

    殷景锡轻笑出声,“将军倒是曲解朕的心思了,朕只想要一个人,当日她被送离出宫,并非朕的意思。”

    邬守业满脸震惊,似是不信,殷景锡不再言语,挥了挥手,“将军退下吧,如果肯让那人来,邬家全族,朕不会再为难。”

    “陛下,又是为何?”

    “朕绝不允许,朕的女人流落宫外。”

    殷景锡敛去所有笑意,只余一身寒邃。

    邬守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这位年轻的帝王,比之先帝,可怖如斯。

    也是,没有任何帝王,能够忍受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更何况,这曾是正宫娘娘。

    殷雅动作及时,只是迟了邬守业半个时辰,她掀了门帘闯了进来,看了一眼依旧跪着的邬守业,心里微疼,看向了殷景锡。

    “陛下是否忘记了,我当日自贬为庶民,与陛下达成的协议。”殷雅并不跪拜,直勾勾的盯着殷景锡。

    殷景锡眯眼一笑,“自然没忘,但是姑姑似乎忘了,邬璇当时是出嫁的人,出嫁从夫,邬璇并非邬家人,她是殷家人,况且,朕从未将她休弃。”

    殷雅红了眼,“你!”

    “诡辩!”

    殷雅气急,最后只怒斥出了这两字。

    殷景锡当时虽然废了她的后位,确实没有将她休弃。

    “将军,姑姑,回去吧,不必浪费时间了,见不到那人,朕铁证如山。”

    邬守业起身拉了殷雅的手,不再与之废话,转身离去。

    与他僵持也没结果,只能回去从长计议。

    这人心性成熟之后,斗了这么多年,与之不敌,他们心里有数。

    第二天,邬挚与邬琦钰都知道了邬璇被关。

    邬挚见了邬守业与殷雅,得知了事情经过,三人苦无思绪。

    西柳回到了邬府,邬琦钰偷听了墙角,趁西柳给邬璇送饭之际,悄悄跟着进了邬璇的房间。

    “如何了?”邬琦钰是邬璇派去偷听墙角的。

    邬琦钰自知此次事情非比寻常,不敢与邬璇说真话,只道:“我没听见。”

    邬璇看他眼神躲闪,自然知道他听见了,一顿威逼利诱带揍,邬琦钰才说了缘由,那人要她去换人。

    邬璇低垂着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但他肯换人,也是好的。

    邬璇将邬琦钰关了起来,“扮演好我,否则,新债旧债,都跟你一起算了!”

    邬琦钰欲哭无泪,“堂姐……”

    邬璇不再搭理他,翻墙出了府,上街买了马,直奔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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